她的對面又傳來裴洛言的聲音:“別人合法夫妻, 怎麼能叫沉迷男色呢, 頂多算是寵夫無度。”
“幹嘛,你羨慕啊?”
“羨慕你也不給我名分。”
“快閉嘴吧。”
常梓彤罵完裴洛言, 這才開始講正事:“我看天氣預報說北京過兩天下大雪,準備問你們要不要一起過去玩。”
許栀清元旦過後還要處理項目的事, 沒時間出去玩,再說北京的大學她和謝嘉珩看過了。
“你們去吧,可以住我家,我待會兒把密碼和地址發給你。”她說。
謝嘉珩在旁邊悠悠補充:“不許用搖椅啊。”
常梓彤奇怪:“什麼搖椅?”
“你們看見就知道了。”他散漫道。
“不會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吧?到時候如果被我看見,我可要當眾處刑的啊。”裴洛言說他。
“哦,給你準備的東西在床頭櫃最下面的抽屜裡,你記得看。”謝嘉珩回道。
裴洛言應下來,常梓彤又關心兩句許栀清的近期生活,說等他們從北京回來後再見,先掛斷了。
許栀清側過腦袋問:“你給他準備的什麼?”
謝嘉珩摸著她的長發道:“去年媽送給我們的東西。”
許栀清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最小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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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你真是他的好兄弟。”
他們在新家溫存到元旦過後,許栀清照常開始上班,這邊的位置是謝嘉珩特意選過的,離信安總部近,離許母也不遠。
她大早上收到拾光酒店的方案,有些地方有異議,想下樓找小組開會討論,剛剛出門碰到迎面而來的許母。
“媽,你怎麼今天來了?”她奇怪。
“新年新氣象啊。”許母晃了晃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笑得很高興。
許栀清也發自內心的為母親開心:“談妥了?”
許母頷首:“是啊,他還算厚道。”
名下的房產莊園全部給了許母,公司的股權也跟最初一樣對半,她打算轉給許栀清,專心當甩手掌櫃。
許栀清笑道:“這樣看來,打賭是您贏了。”
“你拉倒吧,別以為我在公司沒有人脈,董事會上個月都通過你的決定了。”許母沒好氣道。
“按照您的性格難道不應該順手推舟,騙我答應您一件事嗎?”許栀清打趣。
“哦,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個形象啊。”許母睨著她說:“你有什麼能騙的,我讓你去做事,你難道敢不答應?你不答應我找嘉珩,找他媽他爸他哥。”
胡攪蠻纏的語氣讓許栀清給聽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可給您提要求了。”
許母端著富婆的架勢,一臉的不以為意:“說吧。”
“希望您的新生活,能活得愜意自在。”
許母愣了愣,許栀清又道:“賭約可是有見證人的,您必須答應我。”
她反應過來,也彎彎唇:“知道了。”
許栀清送自家母親離開公司後,上樓想找小組們討論方案,又碰到董事長助理,禮貌道:“許總,董事長找你。”
她跟著助理到辦公室,敲門進去,許父沒有在辦公桌後,而是坐在沙發上,低著腦袋再看離婚協議。
“許董。”許栀清喊他。
“來了,坐吧。”許父指指對面的位置。
她坐下後淡淡道:“如果您是為了私事找我,那就不必開口了。”
許父默了默說:“我剛剛在想你上次叫我爸是什麼時候,好像已經想不起來。”
許栀清不為所動,回著話:“我也想不起您上次關心我是什麼時候。”
他們的上下級相處模式持續很久了,初高中時,許栀清聽同學談起父親給自己買東西,帶自己出去玩,總是會羨慕,但也會為父親找理由,他工作忙,要賺錢,顧不上她。
再後來她發現父親哪怕忙,也是能顧上許承維的,她努力學習,拼命工作,極力的想向他證明,可是終究打動不了他,挽回不了早已偏駁的心。
大概是真的沒有父女緣分吧。
許父自嘲的扯扯嘴角道:“今天局面是我造成的,我會為此負責。如果鬧起來,對公司的影響也很大,今後阿維不會在公司出現,我會轉給你20%的股權。”
許栀清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您是在用股權求女兒,放過您的兒子嗎?”
許父沒有接話,許栀清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出了一段錄音——
“
假清高的白眼狼,我當年就該再把你扔遠點,讓你被拐走,這世界就不該有......”
“所以當年,確實是你故意扔掉的我。”
“是,我當然是故意的。”
“如果沒有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本來就不該存在,偏偏什麼都要跟我爭搶,你隻是女生,憑什麼跟我爭?”
是許承維在別墅門口說過的話,許栀清全部錄下來了。
許父聽完怔住了,當初女兒失蹤鬧得那麼大,他自然記得,也從來沒有信過會是兒子故意的。
他當年不過十歲,誰能相信他是故意丟妹妹的。
“我變成今天這樣拜您所賜,許承維走到這種地步,同樣拜您所賜。”
許栀清收起手機,起身準備離開,說道:“我不會原諒的。”
在跨出辦公室門的瞬間,她聽見身後傳來微不可察的聲音:“對不起。”
許栀清無動於衷,關上門,繼續去做手裡的工作。
下班後碰到謝嘉珩,她把今天的談話內容轉述一遍,開玩笑搬道:“想想還有點後悔,那可是信安20%的股權,許承維哪裡值得這麼多。”
“沒事啊,把我天成的股權轉給你唄。”
“那你怎麼辦?”
“你養我啊。”
許栀清笑起來,謝嘉珩又問:“你當時錄音了?”
她點頭:“不然我衝過去幹嘛?”
他想回當時的情景,反思著:“怪我,打早了,沒有等他講完整句話。”
許栀清歪了歪腦袋,“所以我不是上前又問了一遍嗎。”
“清清你太聰明了,這個家果然得靠你來養我。”
他們有說有笑的牽著手回家。
沒過多久,許承維因為收受供應商回扣,金額達到百萬,被刑事立案了。
警察將人拘留後爆出新聞,大家都以為許父會有所行動,起碼會取保候審先把人撈出來,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甚至在採訪時公開道歉,承認自己教子無方。
爺爺奶奶來公司鬧過,被許父親自趕回家了,後來也不知道是如何平息的,反正已經與許栀清無關了。
到月底的時候,迎來除夕的日子,今年的年夜飯定在謝家吃。
許栀清和許母早早的拎著禮物到謝家別墅,看見他們正在客廳裡跟糕點師傅學包湯圓。
“有人包餃子嗎,沒有我來。”許母的老家習慣春節吃餃子,來南方後才知道,原來這邊人春節是吃湯圓,甚至還有鹹湯圓。
“行啊,正巧沒人包。”
許栀清和謝嘉珩躍躍欲試,被長輩們趕走了:“沒事找你哥和嫂子聯絡感情去。”
他們隻能去花園裡找謝見淮和他的妻子,許栀清在結婚時見過,叫林聽晚,長得很漂亮,看起來特別有靈氣,年齡和她差不多。
到花園裡晃了一圈沒找到人影,許栀清和謝嘉珩坐在秋千上輕輕蕩,說道:“估計跑哪裡偷偷約會了吧。”
“你以為謝見淮跟你一樣?”許栀清當初留有的印象太過深刻,至今不相信他會開竅。
“我什麼樣?”謝嘉珩低頭去親她,追著給她臉上印章,“這樣?還是這樣?”
許栀清佯裝嫌棄的躲,又被他抓過去,正嬉笑打鬧時,他瞧見花叢後謝見淮的身影,懷裡攬著個人,隻露出個小腦袋。
兄弟倆相視一眼,謝見淮淡定的收回視線,謝嘉珩卻是笑著嘖一聲,假正經的
“在看什麼?”許栀清奇怪,想順著他的目光回頭。
“看你和花哪個更漂亮。”謝嘉珩胡亂扯著,握住下巴阻攔她的動作。
許栀清一聽就知道又在胡言亂語,拍掉他的手,問道:“結論是?”
他又傾身吻上去,含糊回道:“人比花美。”
在花園裡磨蹭半天,他們才回到客廳裡,沒有見到謝見淮和林聽晚,等了片刻從花園裡過來了。
許栀清有點驚訝,扯扯謝嘉珩的衣袖,想問他們能藏在哪裡。
“開竅的男人,誰知道。”他輕笑。
“真稀奇。”許栀清不禁感嘆。
快六點鍾時,家裡準時開飯,一大桌的菜,湯圓,餃子,擺的滿滿當當。
謝嘉珩率先開口:“爸媽,恭喜發財。”
說完他的手已經伸過去了,見許栀清沒有反應,也抓起她的手往前伸。
謝家父母笑著掏出兩個紅包,放在他們手心,又拿出兩個給謝見淮和林聽晚,許母也早有準備,聽祝福語,給小輩發紅包。
用餐時,一家人互相詢問著近期的生活,叮囑謝見淮明天上門拜訪林聽晚的父母,讓謝嘉珩好好操辦年後的婚宴,謝母和許母約著今年要再出去旅遊,聊得不亦樂乎。
將近十點鍾,這餐年夜飯才算結束,謝嘉珩和許栀清走出家門時起了一陣冬風,他伸手幫忙裹緊圍巾。
燈光下,許栀清的眼眸清亮,透著些喜悅:“阿珩,這是我吃過最好的年夜飯。”
謝嘉珩摸摸她的腦袋,笑道:“今後每一年都會這麼好的。”
第68章 68
節後不久是許栀清的生日, 她今年生日是在家裡過的,謝嘉珩把兩個寢室的人全部叫過來了。
新家相當於有電影院,又有KTV, 還能坐在窗邊看海看夜景, 大家玩得都特別高興。
“有一種重新回到大學的感覺。”許栀清感慨。
“原本就沒有畢業多久啊。”常梓彤坐在她身邊道:“我們還小呢。”
許栀清恍惚一瞬, 大概是參加工作的太早,她總感覺脫離學生時代很久了,其實他們畢業不過兩年。
她回想起來, 說道:“有點遺憾, 沒有好好參加畢業典禮,畢業照也拍的匆匆忙忙, 都忘記跟大家好好告別了。”
“告什麼別,現在不是重新聚著了嗎。”常梓彤說:“畢業典禮很無聊的,沒有參加的必要,畢業照攝影師的水平太差,照的很難看。”
許栀清知道閨蜜是在安慰自己,笑道:“是嗎,那待會兒我們自己照, 我家有校服和學士服。”
常梓彤直點頭:“好啊好啊, 我可太喜歡拍校服照了, 感覺穿上後年輕十歲。”
許栀清又提議:“改天如果大家有時間,可以再回學校拍照。”
“行啊, 我沒問題。”
“以前讀書的時候, 我總盼著能早點畢業,想像個大人一樣出入公司, 現在實現了當初定的目標,我卻又想去讀書了。”許栀清隨口道。
常梓彤知道許栀清曾經有過留學的想法, 隻不過因為要跟許承維爭家產,所以隻能先進入公司學習業務。
她壓低音量問:“你時還想出國留學嗎?”
許栀清頷首承認了:“是的。”
許母離婚了,許承維被拘留了,北京的拾光酒店即將開業,深城的分店Clare已經給出設計稿,靜原裡項目的改造計劃也在推進,身邊的事情全部塵埃落定了,許栀清沒什麼能操心的,想去做些喜歡的事。
尤其是這段時間,她頻繁的和Clare交流建築設計,去留學的想法無法抑制的冒出來了。
常梓彤非常支持她,說道:“雖然我很舍不得你走,但我覺得你現在很適合出去留學,謝嘉珩肯定也會跟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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