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荷今天依舊要正常上班 ,因為昨夜有些疲憊,生物鐘今天直接沒有起作用,還沒聽到鬧鈴聲險些要遲到。
最後還是沈栩杉發現她沒起床去把她叫醒的。
和之前一樣,周聽荷親了兩下沈栩杉當做工作上班的離別吻,然後就讓他待在家裏。
非常聽話順從的沈栩杉告別了周聽荷後自己一個人安靜地看了會兒早間新聞,又看了看手機上一周後的工作安排,在比較清醒的時候甚至還能在自己的房間處理工作。
隻是到了午休的時候,沈栩杉站在周聽荷房間的門口猶豫了一下。
雖然平時他沒有午休的習慣,但是易感期的時候精神很容易疲倦,他現在需要休息一下。
而沈栩杉很想在她的房間睡覺休息,但是現在她不在家,他覺得自己還是沒那個資格在周聽荷不知情的情況下跑進她的房間裏。
沈栩杉又跑去拿了手機給周聽荷打電話。
周聽荷這會剛剛吃完飯在漱口,沈栩杉打來的第一通電話並沒有接通,等她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電話似乎一直在響著。
“喂,沈栩杉,怎麽了?”她打開了免提一邊擦著臉和手一邊說著話。
“小荷,吃飽午飯了嗎?”沈栩杉這邊的語氣很平穩,不過這是他努力平穩下來的結果,在第一通電話沒被接通的時候,他就有些不安了,好在打給她的第二通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嗯剛剛吃飽,準備午休了。”周聽荷回複道。
“我可以在小荷的房間睡覺嗎?就單純躺在床上午休。”他的語調都變得輕柔了一些,像是在求人一樣。
“嗯,你想睡就去睡。”她覺得沈栩杉這點小事還要問她有些莫名的好笑又可愛。
她剛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周聽荷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把免提模式關掉,“那你休息吧,我還有一點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我也要休息了。”
“好的。”沈栩杉乖乖地回了一句,然後拿著手機等周聽荷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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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聽荷摁了一下開門的摁鍵,門口發出輕輕的叮咚聲,劉特助拿著一份文件進來,“周總,抑制劑研發項目的機理研究有了最新進展。”
周聽荷坐回了辦公桌旁,聽劉特助彙報最近的工作。
等周聽荷下班回家的時候沈栩杉正在做晚飯,周聽荷把包丟到了沙發上,然後走近了廚房裏,探了個腦袋,“好餓哦,還有多久能做好呀?”
沈栩杉回頭看了一眼她,說:“快了,要不你先去喝湯,肉菜已經做好了就差素菜了。”
周聽荷站在身後看著正圍著圍裙的沈栩杉,他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還不忘戴著眼鏡,圍著粉紅色圍裙的人夫在做飯的畫面還挺賞心悅目的。
“明後天是周末了,這兩天都能在家裏陪你,開心嗎?”
她得知研究團隊有了很大的新進展,周聽荷打心底裏的開心,在工作上的開心甚至能帶回到家裏,就算她現在並不是因為能和沈栩杉一起待兩天而開心,但她的語氣也聽起來很愉悅的樣子。
沈栩杉笑著點頭連忙說:“開心開心。”
人有的時候很難直接用語言去表達自己的開心,但是沈栩杉僅僅隻說了這兩個字,周聽荷就能感覺到,他似乎是真的很高興。
對於周聽荷來說,沈栩杉實在是太好哄了,而且他最近確實很乖,就算是在易感期一樣也能照顧她。易感期也不會去招惹其他人,甚至還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近期的表現讓周聽荷稍微有些許信任他。
就連周聽荷自己也沒發現她似乎在慢慢地重新適應了沈栩杉對她的照顧,而他也終於真正地重新步入了她的世界裏。
考慮到周聽荷前一天有些太累了,沈栩杉今天不敢造作了,按時服用和注射了抑制劑之後,他洗漱完就陪著周聽荷在看電視和綜藝。
她最近貌似有幾個挺好感的明星,之前追的劇集已經完結收官了,而她又開始追主演的其他劇了。
沈栩杉不至於和那些明星吃醋,對於他來說周聽荷能有喜歡的東西是一件好事。
不隻是應玲知道她這個女兒什麽都喜歡不起來,沈栩杉很早也發現了,她似乎什麽都會做,但是又說不上很喜歡。她這種處事的態度其實對心理並不好。
現在沈栩杉還是有些黏著她,坐在周聽荷身旁陪她追劇時候也不忘要抱著她的手臂。
室內的溫度很適宜不冷不熱,沈栩杉這樣靠著她並沒有讓周聽荷感覺到不舒服,所以周聽荷也就任由著他隨便怎麽粘人了。
沈栩杉忽然想起周聽荷之前畫過畫裏的情侶,男方枕在女方的膝上,很溫馨又很親密,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腿,問:“小荷我能枕在這嗎?”
周聽荷下意識地看著被他手覆著的大腿,雖然不知道沈栩杉為什麽提出這個請求,但這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她有些遲疑地點點頭。
沈栩杉有些喜悅地笑著,小心地撐著沙發,然後枕在她的腿上,這是他第一次做這個動作。
以前似乎隻有周聽荷枕過他的膝,又是因為他的父母去外地工作了,周聽荷美其名曰來陪他玩,手裏抓著一個小兔子娃娃就跑來了沈家,應玲他們對沈家很放心,也沒有跟著周聽荷去,就讓兩個小孩好好在一起玩。
兩個人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周聽荷想看動畫片,所以沈栩杉就放了。結果這個剛剛還在囔囔著想要看動畫片的人沒多久就感覺到無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著的時候因為脖頸沒有足夠的力氣去支撐她的頭部,小周聽荷的頭忍不住地一直往下掉,猛地醒了之後又撐起頭繼續睡。
沈栩杉看不下去了試著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但是這個姿勢貌似也不太舒服,所以最後周聽荷打瞌睡睡著睡著就枕在了沈栩杉的膝上。
最後還是沈栩杉把睡著的周聽荷抱回了周家,雖然有傭人說可以幫忙,但是沈栩杉並不想其他人能抱主周聽荷所以他還是親自抱過去了。
周聽荷伸手摸了摸他鼻梁上的眼鏡,“躺著戴眼鏡不太舒服吧,要不摘下來?”
“好的。”沈栩杉擡頭滿眼裏隻有周聽荷,這種能和她一直待在同一個空間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幸福到他會忘記所有的擔憂和不安。
周聽荷伸手把他的眼鏡摘了下來放在茶桌上,又擡起頭看劇,過了幾秒她低下頭發現沈栩杉依舊在定定地看著她,並沒有看屏幕。
周聽荷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你這個角度看人臉是不是很奇怪,別看了。”
她的另外一隻手覆在沈栩杉的眼上,手動讓他閉眼。
沈栩杉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小荷就是最好看的,怎麽看都好看。”
別人說這種話聽起來或許有些油嘴滑舌了,但是沈栩杉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的時候,是單純又真摯的。在他眼裏確實沒有任何人能勝過周聽荷。
雖然沈栩杉以前也總是誇她,比如誇她很聰明誇她什麽都學得會誇她工作很棒,似乎也誇過她漂亮但是周聽荷記不太清了,而他現在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著那麽直白的話語,她難免有一些不太自在。
“好好看劇!”她擡起頭,不再看沈栩杉。
不知道看了多久,周聽荷一直安好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她伸手摸到手機一看是莊律師打來的,她沒多想就接通了。
“周總,之前您詢問過關於離婚的事宜……”
莊律師是周聽荷手裏法務部的律師。
周聽荷不太喜歡虛與委蛇那一套,所以和下屬談工作的時候都不會讓他們說一堆敬稱問候,以至於職位上能和她有直接交流的下屬也習慣了開門見山。
但是周聽荷沒想到莊律師能開門開得那麽快,她拿著手機的手都險些掉了下來,她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沈栩杉,又拍了拍他的臉,“沈栩杉我先去接個電話。”
沈栩杉聽著她的話坐了起身,看著她有些慌亂地站起身跑去到了一樓的大陽臺外。
“好的莊律師你可以繼續說了。”剛剛律師在對面大概是聽到周聽荷在別人說話,便停了下來聽候周聽荷的吩咐。
“嗯,我主要還是想要詢問一下周總您對於離婚之後財産分割這方面有沒有比較特別的需求。”
周聽荷搓了搓指尖有些猶豫地開口:“我和沈栩杉在結婚之前不是已經簽好一份協議了嘛,我們的工作其實是分開的,夫妻共同財産貌似沒有什麽交合的部分,如果是和平離婚的話也就不用怎麽考慮財産分割的問題了。”
“那如果是非和平離婚呢?您這邊是期望獲得一定的經濟賠償,是吧?”
周聽荷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客廳內,隻是這裏有視線死角,從她這個方向其實是看不見沈栩杉的,她現在暫時想象不到他們兩個人會産生矛盾的理由,但是這是曾經的她給自己留的一個後路,她現在不能因為和沈栩杉關系好就把以前的後路給堵死了,“嗯,如果沈栩杉是過錯方的話,
見她沉默了一下,莊律師繼續說:“周總,我其實還是想和您說,法律上是很難判定沈先生為過錯方。而且如果沈先生和您撕破臉了,他手下的律師團隊完全有能力和我們對打。”
周聽荷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法律上似乎從來都沒有保障他們這段婚姻。
她有些失落,倒不是因為沈栩杉是Alpha而失落,而是因為世界有太多不公而失落。
她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其實完全想象不到沈栩杉會和她撕破臉的樣子。
但是那種年少相伴到中年時貌合神離的夫妻比比皆是,有的因為信息素還能保持著生理上的愛戀,而有的會撕破臉到直接洗幹淨自己的腺體。
而她和沈栩杉還少了信息素這一環的影響,隻要心裏沒了感情,他們似乎就能真的分道揚鑣。
她默默地嘆了一聲氣,“那最好的結果是什麽?”
莊律師輕輕地笑了一聲,“最好的結果當然是一直幸福沒有矛盾啊。”
莊律師對於周聽荷這樣的想法有些理解又有些不解,女Beta確實會更敏感一些,但是她和沈先生的關系貌似相當的好,之前因為接手了這個工作,她從頭到尾把周聽荷和沈栩杉之間的事情都了解了,包括他們的相識相知,以及多年玩伴的經歷。
盡管周聽荷提前告知過她,沈栩杉和她是協議結婚,莊律師也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知道他們協議的人。
但是從最近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來看,她這個外人對她老板的婚姻並沒有那麽悲觀。
大陽臺外的風有些大,吹得周聽荷的長發肆意地亂飛,她伸手把一撮頭發從她的臉上撥下來。
周聽荷吸了吸鼻子也跟著笑了一聲,“這隻是最理想的狀態,但是人要未雨綢繆,我不認為我現在的做法是杞人憂天,所以我一定要把最壞的情況都想好。”
“嗯周總說得對。”莊律師點點頭,她也有些理解老板的顧慮。
“最好的另外一種結果就是沈先生願意自主賠償您,周總認為原本協議的內容不夠具體的話還能再擬一份專門和離婚有關的協議,隻要沈先生同意簽訂,那這份具有法律效應協議上的規定就是您利益最大化的保障。”
“嗯,也就是說還要擬定一份新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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