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眼前的密碼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算了,來都來了,反正他就是處在犯傻的階段……
直接輸了密碼進門,整個房間靜悄悄的,沒有開燈,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皺起眉頭匆匆的走向臥室,推開門就見唐暖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葉殊宴心中一緊,連忙上前,“唐暖!”
唐暖被驚醒,睜開眼看著來人,驚訝的起身,“殊宴哥,你怎麼……啊!”
原來她的床腳堆滿了各種禮物盒子,葉殊宴著急看她沒注意,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滑了一下朝她跌了過來。
唐暖剛剛支起的身體就這樣又被重新壓了回去,然後抬頭愣愣的看著撐在她身體上方的男人。
昏暗中四目相對,窗外微弱的燈光映射在他的瞳孔裡,像是裝滿了星星,唐暖的目光仿佛被黏住一樣,完全無法移開。
房間忽然一亮,參天大樹,清新草地,自由的飛鳥和翩翩起舞的蝴蝶……耳邊響起潺潺溪流和清脆的鳥叫聲,一瞬間葉殊宴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廣袤森林之中,而身下這個姑娘也是森林裡鑽出的精靈……
喉頭泛起痒意,他沒動,隻盯著唐暖的臉輕聲問道,“你沒事吧?這是什麼?”
“沒事,就是有點困,”唐暖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喃喃道,“是唐奔送我的禮物……”像是為了逃避什麼,她仰頭朝床頭的方向看了看給葉殊宴示意。
葉殊宴目光終於從她臉上離開,才注意到床頭放著一個磁懸浮的幻影燈球,這夢幻般的場景就是它投射出來的。
唐暖忽然輕輕的“啊”了一聲,葉殊宴低頭,跟他剛剛在樓上聽到驚呼異曲同工。
“怎麼了?”
唐暖痛苦的側了側頭,“硌到了,剛剛就硌了一下。”
葉殊宴看著她因為扭頭而拉長的纖細脖頸,眸光陡然暗下去,如果咬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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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危險,急忙抬手推了推他撐在她身側的手臂,葉殊宴回過神來,暗暗吐了口氣翻身在她旁邊坐下,然後伸手插入她頸後,微微用力把人扶了起來。
才發現她說的硌到她後腦勺的是發卡,今天的她沒有散頭發,而是用一個U型釵盤了一個丸子頭,下面別了兩個珍珠發卡。
直接仰躺下去自然會被硌到,估計剛剛也是為了欣賞景色直接躺下去被硌到了,她倒是沒事人一樣,側了身繼續睡,結果害的他擔心,還把他勾下來……
葉殊宴抬手去摘發卡。
唐暖愣了一下,葉殊宴淡淡的道,“別動。”
唐暖乖巧的沒再動彈,得益於那天逛的珠寶店,葉殊宴大概知道這些發飾的用法,很快將兩個發卡摘下來。
唐暖回頭,輕聲道,“謝……”
然而她的謝還沒說完,就察覺到頭皮一松,原來葉殊宴把她的發釵也拔了下來。
被卷在一起的發絲歡快的舒展開,唐暖下意識的動了動頭,那些還扭在一起的頭發也蹦了兩下垂了下去。
葉殊宴沒看唐暖,隻是以指為梳穿入她的發間,那些不太聽話的頭發也都乖乖順順的披散下來,前面的更調皮一些,直接蕩下來,將她白皙的小臉遮住了大半,從葉殊宴的角度看隻能看到她小巧的下巴和……嫣紅的唇。
葉殊宴壓著喉間的痒意,低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打開,拿起裡面最大的一片銀杏葉鑽石發卡,抬手有些笨拙的把那些調皮的發絲捋上去,輕輕夾在她耳側。
這期間唐暖一動不動,隻睜著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葉殊宴的意志終於還是拗不過本能,目光對上她的,看著她眼中自己的模樣,頓了一下,把剩下的兩個小發卡的放在她手裡,“自己來吧。”
唐暖輕聲問,“這是什麼?”
葉殊宴道,“慶賀禮物。”聲音帶著明顯的暗啞。
唐暖抿了抿唇,起身準備去梳妝臺那兒,腳下忽然踩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朝後跌過來。
葉殊宴急忙伸手,想到上次在晚宴時她對跌倒姿勢的抱怨,手臂前探直接攬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唐暖就直接被抱進他懷裡。
和上次在晚宴上時類似的姿勢,隻是這次離的更近,鼻尖對著鼻尖,葉殊宴幾乎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息噴在唇間,隻要他稍微往下壓一點……
唐暖不自覺的跟著對方的喉結咽了咽口水,她的心跳很快,她今天已經邁出了很多步,戶籍頁放進了唐金鑫家的戶口薄裡,第一次去了唐家,第一次叫了爸媽……第一次完全放松的和家人朋友放松,今天的她一直在勇敢嘗試,所以現在……
在眼前男人克制的閉眼,喉頭卻再次滾動著勾引她的時候,唐暖終於忍不住湊過去,將那她覬覦已久,如今就近在咫尺的薄唇輕輕含住……
柔軟相觸的瞬間,仿佛有電流竄過脊背,唐暖一震。
幻影燈的燈光暗了下去,開始醞釀下一次夢幻場景,回過神來的唐暖就要退開。
腰間的手臂卻突然收緊,後腦被另一隻大掌按住,她瞬間從挑釁者變成了被狩的獵物,被死死按住無法離開。
和上次在葉老太太壽宴上不同,那會兒對方溫和的敞開城池,縱容她四處施為,而這次他卻反守為攻,在黑暗中兇猛進攻……
唐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掙扎著摸到一根領帶慌亂的拽住……
第48章
按著她的男人被她拽的頭一低, 動作微頓,唐暖以為可以逃離,卻不想對方察覺到她的意圖之後又重新發起了進攻, 顯然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唐暖拽著領帶的手被一隻大掌覆住, 對方輕輕一捏她的手便被完全包裹著松開了領帶, 再沒有可以使上力氣的地方, 便隻能在他的懷中予取予求,而後漸漸沉迷……
直到耳邊陡然響起巨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唐暖猛然驚醒,原來是幻影燈重新亮起, 這次換了大海的主題, 白色的沙灘,藍天白雲, 各種礁石、貝殼、螃蟹小魚……
她掙扎了一下,忍不住咬了對方一口,葉殊宴的神志終於回籠,松開了她,兩人彼此看著對方,又不約而同的移開視線。
唐暖從他懷中站起來, 氣息還有些不穩, 葉殊宴看著她, 他眼中的迷亂已經褪去, 顯然在思索著如何收拾殘局。
第64節
卻不想唐暖先開了口,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葉殊宴, 你喜歡過江淼嗎?你們高中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個越界的問題, 但唐暖顧不得了,剛剛有些失控,她需要這樣的越界來打破自己的幻想,如果自己做不到,那就讓葉殊宴來讓她死心。
這個決定似乎是正確的,葉殊宴不知道是意外她問這個,還是意外這個問題本身,臉上殘餘的溫情迅速褪去,又變成了那個冷冰冰的葉殊宴。
唐暖徑直開了燈走向梳妝臺,表情動作自然的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然而就在她以為葉殊宴不會說的時候,卻聽他緩緩開口,“沒有喜歡過她,從來沒有,以前、現在、將來都不會有。”
唐暖驚訝的回頭,就見葉殊宴坐在床邊,垂著眼睑看,讓人完全看不清神情。“高中的時候鄧家出過事。”
這個唐暖知道,葉殊宴的外公一家是政界大佬,十幾年前被人誣陷被組織調查,鬧得非常大。
葉殊宴繼續道,“我父母是商政聯姻,我母親你接觸過,愛情至上,必須要被男人捧在手心,每天要活得激情才覺得不枉人生一場。”
“一開始被我父親的外表吸引,等生下我之後發現父親隻知道工作,不能隨時隨地滿足她的公主夢就失戀了,吵鬧著要離婚。而我的父親……”說到這裡,葉殊宴嘲諷的勾起嘴角,“其實並不是不能滿足我母親的要求,隻是心裡還裝著一個愛人。”
唐暖有些驚訝,她以為葉正宏和孫婉秋是在葉正宏和鄧瓊離婚後才認識的……
“我母親鬧著要離婚,父親便順水推舟,反正已經有了我,聯姻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葉殊宴講的毫無感情,像是再說別人的事情,“於是兩人一起鬧騰,最後外公和爺爺看他們實在過不下去,便商定,離婚可以,但要籤下協議,隻有我可以作為葉家的繼承人。”
“當然為了保障我的安全,外公和爺爺做了復雜的約定,總而言之就是如果我意外死亡,葉家一半的家產會消失。”
“所以即使母親離開,父親如願娶了初戀,兩年後,葉殊晨出生,我都活的非常……”他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最後道,“舒適。”
“不過父親一家三口就不太舒適了,父親看著可愛的小兒子,心疼他明明出生在葉家卻因為那一紙協定失去了所有,一直覺得特別虧欠他。”
“所以在我高中,鄧家被陷害出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不是幫忙奔走,而是和孫婉秋說服奶奶,聯合了股東,要廢掉我這個繼承人。”
“那段時間爺爺因為受了打擊身體不好,還要為鄧家操心也沒顧得上我,他大概從來沒想過葉正宏竟然會對我下手。”說到這裡,葉殊宴又頓了下,自嘲一笑,“其實我也沒想到,我以為他隻是更喜歡葉殊晨,卻沒想到他對我竟然充滿了怨憤。可以為了小兒子而不惜毀掉我。”
唐暖沒想到葉殊宴竟然也有這樣的經歷。
葉殊宴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她,“當一個人一直處在低谷也許不會有人注意,但當一個人從高處跌落,就總會有些蛆蟲想要爬到他頭上來證明自己的不可一世。”他扯了扯嘴角,“那個時候我第一次學會了打架。”
唐暖沉默,身為葉氏的繼承人,葉殊宴本身又非常優秀,怕是重話都沒聽過,卻落得被小人欺負到需要動手的下場,這對於他來說無疑已經是一種難堪。
“而江淼……”說到這裡葉殊宴又垂下眼睑,“大概就是那段時間我無能的證明吧。”
“我父親大張旗鼓說服股東,說我一個有著鄧家‘罪人’血脈的繼承人會對公司造成的風險,圈子裡傳開,所有人都以為我馬上要被放棄,有幾個我從來看不上眼的蛆蟲便來挑釁我。”
“其中有個暴發戶的兒子,他們家發家不幹淨,那小子也無法無天,尤其好色,行事又惡毒,初中的時候就有幾個女生遭過他的毒手竟然都不了了之。不過到了高中後因為學校的女生都有些權勢,他也不太敢惹,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還算收斂。”
“後來江淼因為跟我坐了同桌,被他注意到了,知道她沒有背景之後就盯上了她。我親耳聽到他們要半路攔截,要給她下藥……因為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行動,我甚至沒辦法報警。”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而我的警告,那個時候在他們眼裡隻是微不足道的笑話,他們甚至因為我的警告而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調戲江淼以挑釁我。”
這就是最大的侮辱了吧,向來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別人都要思量三分的人,正式的警告卻被那些惡心的小人當做耳旁風來取笑。
葉殊宴繼續道,“我無人可用,隻能承認江淼是我的女朋友,畢竟繼承人的權威可以挑釁,但葉氏的兒子他們也不敢真的傷害。那時候我隻能搭上我自己讓他們有所顧忌,而且因為不能確保他們的道德底線,所以也默認江淼跟在我身邊。”
“誤會大概是那個時候開始的,我從來沒在意過,而且高二結束我就出了國……至於江淼所謂的為她打架,隻是我對他們的反擊而已,因為第一次……”葉殊宴把玩著自己的領帶,聲音有些飄,“我打輸了。”
唐暖沒辦法想象葉殊宴打架的樣子,隻關心一個問題,“那第二次打贏了嗎?”
葉殊宴一頓,不由抬頭看她,心底那點難堪頓時被好笑取代,“贏了,雖然贏的不怎麼好看。”
唐暖點點頭道,“那就好。”又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葉大少。”
唐暖是真心誇贊,她太了解那份無能為力了。作為唐家棄子的她一直在最底層掙扎都難受的不行,而葉殊宴享受過一切之後再從雲端墜落,那份落差恐怕比她難受一百倍,可他短短幾年內不僅重回頂端,甚至奪了葉正宏的權柄,讓葉家所有人都看他臉色行事。
葉殊宴聽著她的心聲,再回想這段往事似乎也不那麼難受了,“那是我第一次遭受挫折,隻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怨自艾,如今來看,事情確實處理的幼稚可笑。”
唐暖連忙道,“怎麼會?你這個挫折有點厲害,一下子外公出事,爺爺生病,親媽不管,親爸捅刀,壞人欺負等等全都搞在一起,別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兩個,你一下子就都闖過來了,牛批,果然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沒理由的。”
葉殊宴哭笑不得,“總之,那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說到底,所有的麻煩事都是由感情而起。就像葉家,如果我的母親和父親互相負責,葉家很早就會更上一層樓,甚至不會有今天或未來的兄弟相爭。”
“葉殊晨確實無辜,但造成他無辜的是我父親所謂的感情,他當初既然為了事業選擇了我的母親,享受了鄧家帶來的好處,那沒道理因為愛孫婉秋就要奪取我的東西給對方,這對我並不公平。”
“而母親如果沒有那麼在意所謂的感情,她可以一生無憂的做她的葉太太,不會有什麼孫婉秋和葉殊晨,也不會整天失戀受傷。”
“所以,從我母親和我父親任性的感情開始,就導致所有的人都在受傷,都覺得委屈不平衡,這就是爭端和內耗的開始,而這些麻煩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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