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御街旁, 寄春在道邊等著王府馬車過來。就等王府馬車的這點功夫, 寄春那雙眼睛, 左顧右盼, 但凡身邊經過個人, 她心都得跟著跳一下。
心裡雖然知道,旁人根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懷裡藏了什麼,但就是遏制不住的警惕和緊張,生怕被人發現。
寄春就這般心懷忐忑的等了會兒,約莫小半助香的功夫,便見琰郡王府的馬車朝這邊駛來。
寄春不由輕籲了一口氣,忙朝馬車跑去,站進了隨行的隊伍裡,一同往皇宮而去。
星兒看了看她,問道:“寄春姐姐,你去買了什麼?”
寄春慌得連忙四下一看,見無人發覺,方才回道:“你還小,別問。”
“哦……”星兒頗有些委屈巴巴的撇撇了嘴。
栀香也看向寄春,問道:“到底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秘秘?”
“欸……”寄春沒好氣白了她一眼,又道:“給王妃娘娘的,肯定是好東西。你也別問!”
栀香:“……”
好吧,寄春腦袋瓜裡琢磨的東西,她作為凡人不配知道。
往日婢女們隨行,大多是兩手交疊,平放於腹前,但今日的寄春,雖兩手交疊,但手肘夾在身子兩側,一副拼命護崽的模樣。
進了宮,馬車在內宮門外停下,謝堯臣看向宋尋月,問道:“規矩張立都給你講了吧?”
宋尋月點頭:“嗯,王爺不在這半個月,一直都有學。”
謝堯臣點點頭:“那就成。別緊張……”
其實她還是有些緊張的,但聽謝堯臣這般安慰,心緒忽然就平復了點,雖然要見的人是皇帝,但那也是謝堯臣的爹,是她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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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料,宋尋月心剛平復下來一點,便聽謝堯臣接著道:“有本王在,父皇一般都沒什麼好臉色。”
宋尋月:“……”
宋尋月雙唇不由緊抿,看著他眨巴兩下眼睛,萬分無奈道:“多謝王爺提醒。”
謝堯臣衝她一笑,率先下了馬車,宋尋月緊隨其後。
星兒同栀香已經站在馬車邊,準備伸手扶宋尋月,怎知謝堯臣下來後,直接擠掉了他們二人的位置,朝車上的宋尋月伸手。
宋尋月一怔,看著眼前那隻冷白又骨節分明的手,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他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牽手嗎?
謝堯臣見此,抿唇一笑,隨後挑眉道:“多虧你的畫冊,父皇才會單獨召見我們,許是很滿意你做他兒媳婦,本王不該對你好些?”
哦……宋尋月了然,原來是想牽給皇帝看,那成。
宋尋月不再多想,將手遞到了謝堯臣掌心,被他扶著下了馬車。
下車後,謝堯臣也沒有松開她的手,就這般牽著,他手雖看著修長削瘦,但牽著她手時,卻能包裹住,掌心溫熱一片,一點不冷。
在旁人看來,二人親密牽手,身子貼著一起走,怎麼都是一副極其恩愛的模樣。
宋尋月走了兩步,看到一旁站著的寄春,問道:“你去哪兒了?”
寄春飛速的看了一眼謝堯臣,忙垂下頭去,對宋尋月道:“等晚點娘娘就知道啦。”
謝堯臣在一旁看著,不由上下打量寄春兩眼,見她兩肘貼著身側,顯然懷裡是有什麼東西,謝堯臣眼露疑色,鬼鬼祟祟的揣了什麼?
怎麼他離開半個月,張立和栀香胳膊肘拐去嘉禾院了不說,連寄春也變得愈發神神叨叨。
皇帝還在宮裡等著,宋尋月不便細問,隻好點點頭道:“成。”
說罷,宋尋月和謝堯臣牽著手,在太監公公的領路下,一同往皇帝所在的勤政殿而去。
朝廷今日開始休沐,一直到正月十五,這期間宮裡會安排輪值的大臣,但對於品級高的大臣王侯,約莫初三初四,皇帝接見使臣的時候,就得回來作陪。
二人走在去勤政殿的路上,然而他們的行蹤,卻在他們進勤政殿的同時,報到了皇後宮裡。
鳳儀宮中,皇後正在同太子和太子妃說話,邊闲聊,邊逗弄幾個小皇孫,一副美滿和樂的模樣。
皇後手裡拿著一對布偶,變了聲音,裝成兩個人,給幾個孩子講故事。太子和太子妃在一旁含笑附和著。
而就在這時,皇後宮裡的大太監徐文昌,忽地小跑進來,向皇後行禮道:“娘娘,有消息了。”
太子妃見狀,立馬起身,上前領了兩個孩子,就去了別的房間。
皇後臉上的笑意垮了下來,太子也面色危正,看向徐文昌。
皇後低眉輕撫袖上鳳紋,道:“說吧。”
徐文昌行禮道:“琰郡王同琰郡王妃,已進了勤政殿。”
皇後問道:“他們今日給皇帝帶了什麼?”
徐文昌行禮道:“琰郡王身邊的辰安,手裡拖著一副盒子,不大,想來是尋常禮物,並無不妥。隻是王妃身邊有位婢女,今日行止委實怪異……”
皇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怎麼個怪異法兒?”
徐文昌道:“那婢女一路上手臂夾得很緊,神色鬼鬼祟祟,時不時還會摸摸衣襟,像是揣了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皇後眉心深蹙,太子亦面露疑色。
半晌後,皇後對徐文昌道:“不管她藏了什麼,今日一定得找出答案來。”
絕不能再叫之前那種事發生,老三休想重獲陛下歡心。
徐文昌應下,行禮離開主殿。來到殿外,徐文昌喚來宮中幾名婢女太監,吩咐道:“傳令下去,今日盯好琰郡王府裡那個叫寄春的婢女,再通知今晚夜宴上咱們的人,務必要弄清楚,那婢女懷裡藏了什麼。”
眾太監宮婢領命,有序離開,即刻著手去辦。
謝堯臣和宋尋月進了勤政殿,皇帝正坐在正殿左側的暖閣裡,腿上蓋著一條白狐皮毯子,翻著手裡一本書。
這是宋尋月第一次見皇帝,兩鬢斑白,眼角皺紋明顯,和謝堯臣很像,但骨相又不似謝堯臣那般凌厲。若不看他頭上赤金的龍紋簪冠,還有明黃的帝王常服,當真便是一位尋常的慈祥老頭。
宋尋月隨謝堯臣,一同向皇帝跪地行禮請安:“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抬頭,將手裡的書合上放去一遍,目光落在宋尋月身上,但她在行禮,看不到臉,皇帝道:“平身。”
聽聲音也很和善啊,宋尋月又同謝堯臣一起起身。
皇帝這才細細打量宋尋月一番,隨後看向謝堯臣,道:“原來娶了位佳人,難怪人跟著懂事了不少。”
樣貌生得如此好,能籠住他這紈绔兒子的心也不奇怪。
“哈……”謝堯臣跟著笑笑道:“爹,許久未見,您身子可好?”
皇帝抬手指指一旁的椅子道:“你倆先坐。”
謝堯臣和宋尋月謝恩後坐下,皇帝方才對謝堯臣道:“但凡你爭氣些,日日上朝都能見著朕,何來這句關懷。”
謝堯臣不好意思笑笑,承認錯誤:“兒臣有愧,但兒臣天性愚鈍,實在難及兩位兄長。朝堂之上,有兩位兄長為爹分憂足矣,兒臣孝順孝順爹爹便好。”
天性愚鈍?宋尋月有些疑惑的看了謝堯臣一眼,他分明腦子轉得奇快,那日松鶴樓上發生的一切,她至今難忘,愚鈍什麼?就是聰明不用在正道上。
這麼些年了,皇帝著實懶得再和謝堯臣掰扯。自他分王離宮後,他就沒怎麼再理會過這個兒子,說起來,也有四年了。但兒子卻依然對他懷有一片赤誠的孺慕之心,當真是他未曾想到的。
“你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也算不錯的福氣。”說罷,皇帝看向宋尋月,問道:“聽說你是宋俊家的姑娘?”
老三的婚事,他著實是沒有怎麼管。一來國事繁忙,二來他早已對老三失望至極,懶得搭理。
之前隻是聽儀妃來上報過,說是看上了宋家的姑娘,書香門第,知書達理,極好。其餘都是內務府和王府自己操辦,他完全撒手未問。
宋尋月回道:“回父皇的話,兒臣是宋家的姑娘。”
皇帝點點頭,接著問道:“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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