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們王爺,也是成親後,才慢慢對王妃有了好感。念及此,辰安問道:“王爺為何覺得王妃在糊弄您?”
謝堯臣聽罷,便將當時馬車裡的情形復述了一遍:“本王問完那話後,就一直看著她,她先是深思,沒多會就笑了,那笑臉你沒瞧見,分明就是動了心的模樣。”
“呵……”辰安聞言笑。
謝堯臣蹙眉,一下抓起手邊引枕砸了過去:“你笑什麼?”
辰安伸手,將引枕穩穩接住,隨後道:“王爺,王妃應當沒有騙您。若是王妃中意過那姓顧的,為何您問的時候不慌張?反而是深思,之後才又笑起來。您仔細想想,若是王妃當真中意旁人,被您問起,她第一個反應應該是什麼?”
謝堯臣代入自己想了想,若換成是他,心裡藏著別人,被夫君問起,第一反應肯定是害怕被發現,會慌張,然後極力藏匿,否認。
辰安望著謝堯臣深思的神色,接著道:“她應當會努力藏匿自己的神色,害怕被您發現。王妃就是心再大,也不至於在慌張的情況下,還能流露出那般甜蜜的神色吧?”
“也是……”謝堯臣覺得辰安分析的對,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理,可接著又不解道:“那她神色怎麼回事?”
辰安道:“當時車裡隻有你們兩人,王爺您還捧著王妃的手,您問動心,王妃那般神色,您說還能是對著誰?”
他為何這麼肯定?今日在宋府他瞧得真真的!王妃對王爺的態度,怎麼都不可能是心裡有別人!
試問心裡有別人的人,能接受旁人那麼親密的給她擦眼淚,還彼此含情脈脈的對視嗎?根本不可能!
他們王爺啊,壓根就是因為不知王妃心意,兩個人關系沒確定,在這兒患得患失!但能有什麼法子,陷入這情愫中的人就是這般,尤其他們王爺還是頭一回。
謝堯臣就著辰安的話想了片刻,唇角忽地出現藏不住的笑意,看向辰安:“不會吧?”
是他嗎?真的會是他嗎?
謝堯臣的心情,忽就體驗了下“早穿棉袄午穿紗”的極致變化,現在想想,好像是的,她笑得時候,好像是盯著自己的手。
謝堯臣蹭一下翻身坐起,連忙問辰安道:“有什麼法子能幫本王確認下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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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問住辰安了!
他也沒經驗啊,但他好歹旁觀者清,也隻有他能幫王爺出出主意。辰安擰眉想了片刻,忽地眸色一亮,對謝堯臣道:“王爺,您喜歡王妃,所以您會吃醋,若不然您也試試,看王妃會不會為您吃醋。”
哦……謝堯臣恍然,好法子!
隻是……謝堯臣再復蹙眉:“怎麼才能叫她吃醋?本王總不至於去找個女人回來,拉倒吧。”
這種試探,一旦氣大發了,一輩子不理他都有可能。易地而處,若宋尋月身邊多出個關系非比尋常的男人,他保管立馬和宋尋月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辰安聞言認同,這法子好像確實不行,他復又低眉想了想,隨後眼前一亮,對謝堯臣道:“有了!”
說著,辰安俯身,湊到謝堯臣耳邊:“王爺您看這法子行不行……”
辰安將自己的計劃細細說了一番,謝堯臣聽著,唇邊笑意漸深,待辰安說完,他兩手一拍,手指凌空重重一點:“就這麼辦!”
第72章
這就是有夫君的幸福嗎?
同辰安商量妥當, 謝堯臣這才起身,松快的抻了個懶腰, 徑直進了淨室, 去沐浴,準備休息。
這一晚,直到睡著,謝堯臣的腦海中, 全然是辰安那句“車裡隻有你們兩個人, 王妃那般神色不是對著您還能是對著誰?”
想起來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揚, 這一晚的謝堯臣, 睡了個極好的覺。
第二日一早, 宋尋月起了個大早,她知謝堯臣起得晚,今日沒功夫在府裡等他起來一起用早膳, 自己隨便吃了點, 告知栀香晚點去和王爺說一聲, 便帶著寄春和星兒匆忙離府,去自己宅子裡準備。
而謝堯臣,一覺睡到自然醒,梳洗後,謝堯臣展臂站在屏風後,由辰安伺候穿衣。
謝堯臣問道:“這法子真行嗎?”
辰安點點頭:“肯定行, 王爺您記著, 隻需說有位官家小姐中意您, 但您沒搭理。別的千萬不要多說, 誠如您擔心的那般, 若是顯得您也在意, 惹王妃惱火反倒弄巧成拙,還有可能露餡。”畢竟壓根沒有這麼個人。
謝堯臣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成。”
過完年,天氣明顯回暖,謝堯臣本穿著大氅出門,但剛到院中,發覺已不是很冷,感覺沒必要,於是脫了大氅叫辰安放回去。
沒走幾步,正見栀香等在院門處,謝堯臣緩了腳步,問道:“怎麼?”
栀香上前行禮道:“回王爺話,王妃娘娘叫我來給您說一聲,靜江府魏家,魏二爺將於明日進京,娘娘今日早早便去了之前買的宅子,收拾打理,準備招待魏二爺,今日便不同你一起用膳了。”
謝堯臣愣了下:“魏二爺?”
他這才想起,靜江府魏家,不正是宋尋月的外祖家嗎?剛成親時,他還派人打聽過來著,宋尋月外祖父,曾經因同父皇政見不合,被貶謫至靜江府。
這種政見上的事,他也插不上什麼手。就這麼些年看下來,一個政策的頒布,大多時候都是雙刃劍,有好的一面,便有壞的一面,考慮的東西不同,政見便不同。像這樣被貶謫的官員,指不定什麼時候父皇想法轉變,便又召了回來。
思及至此,謝堯臣問道:“這魏二爺是魏家哪位?”
栀香解釋道:“昨夜聽王妃說,是王妃舅舅,王妃生母一母同胞的兄弟。昨夜看王妃高興極了,想來這位魏二爺,應當很疼愛王妃娘娘。”
“哦……”謝堯臣了然,宋尋月的舅舅,還是很疼愛她的舅舅,想來對她來說是重要的人,那他可得趁機表現表現。
謝堯臣看向栀香,問道:“王妃的宅子,這些日子收拾的怎麼樣了?”
栀香回道:“整體基本已經收拾完了,眼下還缺些鍋碗瓢盆、起居被褥、陳設裝點等物,還有院中花草喬木。花草喬木基本已經採購的差不多,但是這些東西,得等開春才能請匠人栽種。王妃今日過去,便是添置安排起居所用,還得叫人找個廚子,再買些招待魏二爺所需的肉和菜。”
謝堯臣聞言不禁蹙眉:“這才初二,好些鋪子沒開門吧,她上哪兒去買?”
栀香想了想,道:“奴婢也在擔心,開的鋪子不多,不知能買到多少。”
謝堯臣想了想,喚來張立,對張立和栀香吩咐道:“這樣,你倆去賬房,將王妃招待舅父所需的東西,一應支取一批,然後給王妃送去,別寒碜,都選好的。”
二人應下,行禮後同往賬房而去。
二人走後,謝堯臣轉頭看向辰安,對他笑道:“隨本王去庫房,舅父大老遠來一趟,得準備點像樣的見面禮。”
說罷,謝堯臣大步往庫房而去。辰安失笑跟上,瞧他們王爺,一口一個舅父,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想趁機表現。
路上,謝堯臣問道:“之前叫你們去查魏家,魏家都有些什麼人來著?”
辰安回道:“老一輩的,王妃外祖父同外祖母都在。上一輩的,嫡出有三人,大姐遠嫁,二爺便是這次來的這位,三姐便是王妃生母,還有幾個庶出的姑娘,亦是外嫁。王妃同輩的,魏家如今隻有魏二爺膝下兩子兩女。”
辰安細細算了下,隨後道:“王爺若是都要備禮,那隻需備八個人的。兩位老人家、王妃已嫁姨母、魏二爺、以及魏二爺膝下的四個兒女,其中四男四女。”
謝堯臣了然,回道:“魏家文官出身,那麼男子便上等文房四寶,女子布匹首飾。”
說罷,謝堯臣同辰安一同進了庫房,看著庫房裡認真挑選見面禮的謝堯臣,辰安不由咋舌。
自王爺分府出宮,除了要送陛下和儀妃娘娘的禮,其餘需要送禮的時候,基本都叫寄春去挑,他自己進庫房的次數,寥寥無幾。但最近卻很是頻繁,年三十關撲給王妃的,是他親自去挑,這次給魏家的,也是親自挑,足可見這份重視。
宋尋月這邊在自己的宅子裡,先著人將魏康鳴和魏承典要住的院子徹底打掃出來。
除此之外,舅舅還給他帶了四十個人,也得著手安置。宋尋月委實慶幸,幸好這宅子夠大,不然這麼些人,怕是都安置不下。
之前她以為,一天時間,怎麼也夠了,但是萬萬沒想到,便是有星兒、寄春、鍾年等人幫忙,還是手忙腳亂。新宅子缺的東西當真是多。
將缺的東西,全部列了清單後,宋尋月便緊著叫鍾年帶人去買。但沒成想,一個時辰左右,鍾年便回來了,隻帶著一些盥洗用具。
鍾年蹙眉道:“回娘娘話,我都快把京城走遍了,但是好多店鋪都沒開門,被褥等物根本就買不到。廚子眼下也找不上好的,府裡倒是有個廚子,但都是給我們這些下人做飯的,廚藝對我們來說綽綽有餘,但是做不來席面,待客怕是不成。”
宋尋月坐在椅子上,愁得皺起眉:“這可如何是好?”和舅舅那麼多年沒見,她想好好招待舅舅,但是年關下,大家伙都去過年了,什麼也購置不到啊。
就在宋尋月發愁之際,栀香和張立,帶著三架滿載的馬車,進了府邸後院的門。
寄春匆忙跑前廳找宋尋月,跑得氣喘籲籲,但面上滿是喜色:“王妃娘娘,不用愁了不用愁了!栀香和張立來了,他們奉王爺的命,送來了起居被褥、還有滿滿兩大車新鮮蔬菜、雞鴨魚肉,還從王府裡派了一個廚子!”
宋尋月大喜,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當真?”
寄春重重點頭,身子側著,指著後院道:“車都到啦!”
宋尋月連忙提裙:“去瞧瞧。”
說著,宋尋月緊著便往後院走,星兒、寄春、鍾年三人隨行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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