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謝堯臣做了手腳!一定是!他喜歡上了姐姐,為了姐姐,他私底下做了手腳!讓他們的婚事名正言順了!
若是如此,她豈非成了攀咬?換親的事實豈非成了她故意捏造?
人群中傳來嘲諷的聲音:“這顧夫人莫不是瘋魔了?為了攀高枝,連換親這種故事都敢編出來?”
“我看她就是嫉妒姐姐,成日幻想著自己若做了王妃會如何,這想著想著,就生出貪心來,捏造出這種罪名,以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抹黑皇家,抹黑自己姐姐和王爺,再叫將自己接去王府裡,過人上人的日子。”
“她這腦子什麼做的?以為編造個罪名,就能嫁入皇家了嗎?怕不是真的得了瘋病?”
“我看著像,正常人,誰會做出這般愚蠢的事來。”
眾人的話如詛咒般傳入宋瑤月耳中,她忽地厲聲道:“我沒有瘋!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才是琰郡王妃!”
宋瑤月慌忙到父親身邊,一把扣住宋俊手腕,祈求道:“爹!你最疼了是不是?你說句話啊,換親的事你最清楚,確實是換親了是不是?我才是琰郡王妃!那顧希文是宋尋月的夫君!女兒沒有撒謊!你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爹!你說句話啊!”
宋俊嘆息閉目,誠然,一句話也不願說!
這對母女,蒙騙诓騙他這麼些年!今日甚至自作主張,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發換親,全然沒將他和宋家的顏面放在眼裡!他們眼裡隻有自己的利益!
琰郡王提議私下聊,他們還不願意。這下好了,不僅孫氏苛待繼女一事暴露於眾,他被妻子暗害,不能成孕的醜事也被廣而告之,宋家的醜事已在天下人眼皮子底下了!明日起,他就是滿京城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旁人會怎麼議論他?說他愚蠢,不識身邊人歹毒狠辣?說他眼明心瞎,對子女生而不養?還是說他為人軟弱,任夫人欺哄拿捏?
將事情發展到這等地步,她這次女,竟還有臉求他幫她說話?
最要緊的是,琰郡王眼瞧著為了長女,將換親一事拾掇的幹幹淨淨,他現在作證,是打琰郡王的臉嗎?他會得罪皇家?
誤解長女整整八年,到頭來,真正心術不正,心思歹毒的人,是他的夫人,還有次女宋瑤月!呵,可笑至極!
宋俊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琰郡王當初來府上提親,要娶的人,是長女宋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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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宋瑤月一把松開了宋俊的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宋尋月則低眉輕笑,瞧吧,這就是她爹,永遠做對他最有利的選擇,之前怎麼對待她,現在就會怎麼對待宋瑤月,夫妻情分,父女情分,在他眼裡,算得了什麼?
事已至此,謝堯臣站起身,朝宋尋月伸出手去,將宋尋月扶了起來,隨後對宋俊道:“顧夫人已是出嫁的姑娘,宋大人,將她送回顧家便是。”他會按照答應顧希文的,派人看管宋瑤月,直到他返家。
說罷,謝堯臣接著道:“一切已分辨明白,我們夫妻便不多留了。宋大人,我們會盡快清算你撫養王妃所用銀錢,會盡皆送來府上,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謝堯臣攬過宋尋月的肩,一同轉身離去。
宋尋月走得亦是決絕,甚至沒有再看宋俊一眼,宋俊望著長女離去的背影,心間忽地一陣刺痛。早知事情會到這種地步,當初答應她的要求就好了,至少,暴露於眾人前的,也就隻有一樁事,興許他還能落個為女兒出頭的美名,還能有肯赡養他的女兒,貴為王爺的女婿,現在……呵,宋俊苦笑,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宋俊眼底閃過一絲疲憊,看向身邊的小廝,又看了看孫氏,示意帶走送官。
小廝們即刻上前,很快便拖走了孫氏。
那一瞬,哭嚎聲、求饒聲、咒罵聲不絕於耳,直到孫氏人都看不見了,隱約還能聽到聲音……
在座的人都知道,這位宋夫人,可要受大罪了,但這種人,罪有應得!
第127章
闲差?多闲的差?
宋瑤月呆愣在原地, 目光追著孫氏的哭嚎聲遠處。
她仍是不肯相信,她和母親所有的打算, 就這般化為烏有, 更是不敢相信,要不了多久,她的娘親便會被施以裸杖之刑,而她重生一世, 曾在心間篤定認為日後定會出人頭地, 可事到如今, 她不僅連前世都不如, 甚至還要回到顧希文那個惡鬼身邊, 她做了那麼多得罪他的事,他豈會放過自己?
大顆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滾落,她還是不敢相信, 人生就要這麼徹底枯萎, 她才十六歲, 她的人生怎麼能就這麼毀掉?
娘親肯定有辦法的,這麼些年,前後兩世,就沒有娘親做不成的事情,她現在被拉走送官又如何?她肯定能自救的,她的娘親多厲害!
念及此, 宋瑤月似是忽地驚醒, 悽厲喚出一聲“娘”, 隨後提裙, 全然不顧形象的向別苑外追了出去!
怎知她剛離開別苑, 未及追上孫氏, 卻被早已等候在外頭的琰郡王府護衛攔住,對她沉聲道:“吾等奉王爺之命,護送夫人回家。”
說罷,便不再理會宋瑤月的求告,幾人上前便將她鉗制,拉著她往一旁等候的馬車上走去,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宋瑤月很快被塞進馬車,從外鎖門,被護衛護送駛離。
宋尋月和謝堯臣坐在馬車裡,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天色已晚,二人便準備不回莊園,今晚就歇在王府。
馬車上,宋尋月抱著謝堯臣的手臂,枕在他的肩上,眼睛看著前方,卻沒有聚點,不知在想什麼。
半晌後,她忽地道:“孫氏終歸是嘗到了她自己種下的惡果。”她當真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前世的孫氏,在她死後,想來活得很好,很好。但是這一回,她終於自食其果。
謝堯臣轉頭看向她,抿唇一笑,寬慰道:“以後日子就安靜了。”
宋尋月抬頭望他,唇邊劃過一個欣慰的笑意,復又枕回他肩,問道:“我們後日就走嗎?”
“嗯。”謝堯臣握住她一隻手,從她懷裡抽出手臂,而後摟住她,將她按進自己懷裡揉了揉,衝她挑眉一笑,說道:“明日我們進宮,去跟父皇辭行,後日就走。這兩日不回莊園了,後日直接從府裡走。”
想著馬上就要迎來的嶄新的生活,宋尋月心底滿是期待,唇邊劃過笑意,重重點頭應下。
至於尚在宋家別苑的那些賓客,今日見了這麼大一樁事,自是無心繼續留在宋家別苑用席,而且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還留著,多少有點不合適。
孫氏和宋瑤月離開後,眾人便一一跟宋俊告辭,宋俊一遍遍的致歉,將一眾賓客好生送離了別苑,這才帶著梅香和菊香,返回宋府。
宋家如此醜事,又是宋家自己人鬧到人前,眾賓客當晚回去後,便將今日宋家之事,當做笑話給家裡人說了,幾乎一夜之間,宋家的醜聞,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宋俊被夫人害得不能生育,孫氏和宋瑤月欺辱繼女,宋瑤月為了攀附權貴,不惜捏造換親等所有事,終是被宋俊的同僚、其他沒來的官家夫人、侯爵權貴盡皆知曉。
宋尋月和謝堯臣,當晚歇在王府裡,第二日一早,二人梳洗更衣,吃過早飯後,算著下早朝的時間,一道往宮裡去。
而榮儀宮的儀妃,自上次的事後,這陣子精神頗有些萎靡。一來是孫氏氣得,二來是自責不已,因為孫氏的挑唆和蒙蔽,害她和兒子離心。
她這陣子,沒事的時候,便獨個回憶這些年的事,越回想,越覺得對不起兒子,也終於理解了當初兒子為什麼總是在言語上懟她。
鬧到如今兒子不再搭理她,她總算是明白看了一樁事,像她這樣的人,沒讀過多少書,沒長過什麼見識,委實算不得一個好娘親。
旁人厲害的娘親,宮外的,能撐起一個家族,教導滿家族的後輩,最後謀出一個光明的前程。宮內的,如皇後、賢貴妃之流,她們亦有手段,既知道該如何籠住陛下的心,也知道怎麼給兒子鋪路。
她從前也想,想做一個能為兒子遮風擋雨的母妃,可事實時,她確實沒有這個本事,不僅做不到,還險些塞給他一個財狼。罷了,好在兒子自己有主見,她日後再不摻和就是,卻不知兒子何時才會原諒她。
儀妃正琢磨著,蔣雲無從外頭進來,衝儀妃行禮道:“娘娘,昨晚宋家發生了一樁大事,今日滿京城裡傳開了,我也聽到了些許風聲。”
一聽是宋家,儀妃本不想再理會,但又念及兒子王妃是宋家的女兒,便問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蔣雲無行禮道:“昨日那孫氏母女,在宋家別苑擺宴,竟是將換親一事給揭了。”
儀妃聞言一驚,倒抽一口涼氣,忙問道:“現在如何了?那宋瑤月可是要換回王府了?”那斷斷不能!
蔣雲無接著道:“不會不會。”蔣雲無見儀妃這般緊張,緊著安撫:“王爺早已將換親一事處理妥當,那宋家二小姐的話,全被當成了胡言論語。”
儀妃松了口氣,撫著心口道:“還好,還好……”
蔣雲無接著道:“昨日王爺和王妃也去了,當場揭露了孫氏的罪行,原來那宋大人,誕下兩個女兒後便再無子嗣,實際因他早被那孫氏哄著喝了半年多的沙姜,精元已滅,生不出了。”
儀妃聞言震驚不已,怔怔看向蔣雲無:“她居然這般狠毒,連自己夫君都害?”
蔣雲無點頭,接著對儀妃道:“還有王妃的事,那八年,王妃在她手下受盡苦楚,吃不飽穿不暖,便是連所謂的偷盜,也是孫氏和宋瑤月誣陷。”
之前去宋家幫娘娘歸還孫氏這些年所送之物,他便目睹了當時宋俊懲戒孫氏的全過程,但是當時關於王妃的事聽得不詳細,他回來也隻是告訴娘娘,王妃被繼母苛待,但是這次,他已經了知了事情的全過程。
儀妃聞言,眼露心疼,問道:“你詳細跟我說說。”
“是。”
蔣雲無行禮,便將聽來的所有事,全部告知了儀妃。宋尋月如何被苛待,又如何被孫氏陷害栽贓失了父親信任,還有為了買炭火,又被孫氏斂走生母嫁妝,以及被宋瑤月和孫氏在外人府邸汙蔑偷盜,心術不正等等所有事,全部清楚的告知了儀妃。
儀妃越聽,眉心皺得越緊,心一陣陣的跟著顫。
帶蔣雲無說完是,儀妃已是紅了眼眶,情緒難平。
蔣雲無看著儀妃這模樣,心知娘娘是真的心疼了。他們娘娘心善,見不得世間疾苦,便是宮裡一個小婢女,但凡被她遇上,她都會出手幫上一幫,何況是王妃呢?
儀妃忽地一聲重嘆,自責道:“都怪我識人不清,誤會了這孩子,之前都沒怎麼給過她好臉色,我怎就上了那孫氏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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