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宋尋月皮笑肉不笑的衝他笑笑,想來成鼎元看到這封信後的心情,會同她當初看到那張大餅時一樣吧。
待墨跡幹後,謝堯臣將手裡的信紙遞給張立,吩咐道:“再以王妃名義,送回去吧。”
“等等……”宋尋月阻止道:“大老遠送一趟,我順道給舅舅也寫封信,再給他和表哥帶些河南府的吃食,嘗嘗新鮮。”
謝堯臣應下,便叫張立晚點再去發信,吩咐罷,轉頭對宋尋月道:“成,那現在回城?買完東西送走,然後咱們去吃飯?”
宋尋月點頭應下,站起身,謝堯臣隨之起身,牽過宋尋月的手,夫妻二人復又一道從牡丹園穿出來,往回走去。
快走出牡丹園時,河南府祝東風的掌櫃跟了上來,手裡拿著畫師畫好的話,呈給謝堯臣和宋尋月看:“三爺,夫人,您二位瞧瞧。”
說著,掌櫃將畫立在二人面前,隻見畫上,他們二人攜手,立於牡丹園花叢中,彼此相望,取景甚好。
宋尋月眸中一亮,喜道:“你何時找人畫的?”
謝堯臣示意掌櫃拿去裝裱,隨後對宋尋月道:“剛進牡丹園的時候,以後咱們多畫些,留個紀念。”
宋尋月笑應,夫妻二人復又攜手繼續往外走。
回到城中,在掌櫃的指引下,他們一起買了些河南府當地的特色吃食,需要能保存且方便攜帶的,買好後,連同給成鼎元的信一起,叫張立送了出去。
掌櫃復又引著二人往酒樓走,邊走邊道:“這酒樓,雖不是城裡最好的,但做當地菜品,卻是最地道的。城裡最好的酒樓,是一位京裡來的人開的,賣的是京中的菜,便不帶三爺去了。”
那確實沒必要再去吃京菜,二人便跟著掌櫃,一路到了一間酒樓內。
掌櫃早已給兩位主子訂好包間,一進去,店小二便迎了上來,同掌櫃一道,招呼謝堯臣和宋尋月往包間走。
路過大堂的時候,謝堯臣忽聽右側傳來一聲高喝,下意識轉頭看去,隨之便是一片朗聲大笑,喧鬧不止,堂中其他人也跟著看了幾眼。
謝堯臣凝眸看去,但見右側窗邊的三張桌子上,坐著三桌官兵,正劃拳喝酒,甚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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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堯臣本以為是得空出來休息的官兵,便沒有管,看了兩眼,繼續往裡走去,怎知沒走幾步,路過身邊一桌客人,忽聽身側客人對同桌人道:“又是巡防的官兵吧?總能碰上他們巡防時跑來喝酒,嘖,當兵挺好,又有俸祿拿,又不用幹活,以後我生意要是不好了,我就去當個兵。”
謝堯臣聞言蹙眉,再次看向那三桌官兵,竟是巡防的官兵?若他們在此喝酒,一旦外頭出現賊寇可怎麼辦?
謝堯臣看著他們痛快喝酒的模樣,再次想起今日在牡丹園聽到的那番話。他本以為是一些差事上的失誤,畢竟河南府富庶繁華,他下意識便認為當地治理不錯,可現在看來,這河南府的官與兵,還真有懈怠之意。
謝堯臣徐徐打量著他們,緩步跟著宋尋月進了包間。
二人在包間坐下,除了辰安和星兒,隨行其餘人皆被安排去別的包間裡吃飯。
點完菜後,店小二離去,河南府掌櫃正欲離去,卻被謝堯臣叫住:“等會。”
河南府掌櫃體態較豐盈,三十出頭,姓阮。
阮掌櫃轉身回來,行禮道:“三爺吩咐。”
謝堯臣示意他坐,而後才問道:“今日在牡丹園,偶然聽聞河南府官府辦事拖延,方才進來,又見巡防官兵跑來喝酒,這是河南府常事嗎?”
阮掌櫃似是見慣了這種情況,沒覺得有什麼,行禮道:“回三爺話,是常事。”
謝堯臣眉峰緩緩蹙起,宋尋月也不覺微訝。
謝堯臣問道:“他們這般懈怠,百姓不罵?”
阮掌櫃眉宇間微露不解,隨後道:“鮮少聽見有人罵。”
謝堯臣不解,都這樣了,怎麼會沒人罵,他再復問道:“怎會?官兵巡防的時候跑來喝酒,一旦外頭有賊寇,有行兇之人,如何能及時趕到?”
阮掌櫃聞言笑了,對謝堯臣道:“三爺您是擔心這個?那您委實不必擔心,自陛下十年前新政以來,河南府順乘東風,如今百姓富庶,安居樂業,早已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巡防轉一日,也巡不出個什麼來,大家伙多不甚在乎。”
謝堯臣和宋尋月齊齊愣住,宋尋月隱隱覺得,河南府這做派,不對勁。
謝堯臣愣了片刻,隨後一聲冷嗤,眼微眯,看向阮掌櫃道:“可曾想過,如今是風調雨順,倘若有朝一日,河南府若遭遇天災,或洪或旱或震,如此懈怠的官府,如何應對?”
“這……”
這回換阮掌櫃聞言愣住,往日不曾深想,這般一聽,三爺所言極是。
謝堯臣伸手凌空點點他,道:“你們就是安逸日子過久了,疏忽懈怠。”
說著,謝堯臣轉眼盯住他,沉聲道:“你若敢將這風氣帶進祝東風,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阮掌櫃一聽,面色立時露出惶恐之色,忙離座起身,單膝落地:“三爺放心,阮小二對祝東風中事宜,從不敢懈怠。”
謝堯臣衝他下巴一挑,道:“退下吧,和張立他們一道去吃飯吧。”
阮掌櫃聞言行禮,躬身退出了謝堯臣的包間。
阮掌櫃離開,店中跑堂便陸續給二人上菜,飯菜以此上來,人退出去後,辰安取出銀針,一一檢查過所有菜品,以及二人碗筷等物,這才和星兒一起,著手給二人布菜。
宋尋月邊用飯,邊問道:“這河南府的官風不大好,不知居安思危的道理。”
謝堯臣點頭:“確實不好。走之前,父皇跟我說,不觸及刑法的,我大可看著糾一糾,這河南府得糾,今晚回去先給父皇寫個折子,將河南府情況說一聲。”
宋尋月聽罷問道:“河南府這情況,明顯是安逸久了,你在時能糾,若你走後,他們又故態復萌,可怎麼好?”
謝堯臣衝她抿唇一笑:“簡單,讓他們長個記性便是。”
宋尋月好奇問道:“怎麼給他們長記性?”
謝堯臣衝她挑眉道:“這幾日你且看著。”
見謝堯臣神色篤定,宋尋月心間不免也有了些看熱鬧的心,倒是很想知道,謝堯臣會怎麼做。
二人吃完飯,在城裡又轉了轉,便一道回了河南府阮掌櫃給準備的宅子。
回到宅子裡,謝堯臣先進了書房,提筆寫道:“河南府富庶安居,聞當地人言,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恰於此故,官與兵同享安逸,官府不達時務,官兵潦草塞責。古語有言‘傷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禍,若耽嗜滋味,玩悅聲色,所欲既多,所損亦大,既妨政事,又擾生民(注1)’,河南府已有成禍之兆,若縱其欲,不堪設想。兒臣欲糾其風,待事成,再告父皇。另,父皇勵精圖治,大魏國力強盛,許類河南府者眾,父皇切記留心。”
寫罷,謝堯臣即刻便叫張立將折子送了出去,等折子到京城,快馬也得六七日,想來等父皇看到的時候,他都解決了。謝堯臣聳聳肩,便暫且不再想折子的事,去找宋尋月,準備沐浴休息。
夫妻二人沐浴後從淨室出來,各自換了休息的袍子,絲發解散,邊往塌邊走,謝堯臣邊對她道:“明日咱倆照常出去玩。”
宋尋月聞言不解,不是要糾官風嗎?但念及謝堯臣今日在酒樓說的話,便沒多問,想來他已有成竹,點頭道:“成。”
宋尋月放下榻上簾子,坐在塌邊,自脫了鞋蹿進了榻裡,跟謝堯臣叮囑道:“你熄燈。”
謝堯臣卻沒有動,直接脫了自己睡袍,跪上榻,鑽進榻簾裡,扣住她的腳腕,將她拉到身下,這才道:“不熄!”看得見才好。
宋尋月臉微紅,雙臂吊著他的脖頸,抬頭吻住了他的唇。
第二日一早,夫妻二人便出去遊玩,遊玩一整日,晚上再回城裡吃飯。隻是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去用飯時,謝堯臣沒有在馬車上留人。
等吃完飯出來,二人回到馬車上,謝堯臣忽地對宋尋月道:“今晚得鬧點事,不知要多久,你要先回去休息還是陪我?”
宋尋月衝他抿唇笑,側頭道:“當然陪你啊。”
謝堯臣笑開,隨後看向車門處,朗聲道:“辰安,去報官,就說外地客商進酒樓吃飯時,馬車裡丟了二百兩銀子。”
辰安領命,即刻便去報官。
謝堯臣和宋尋月等啊等,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牌都打了四局,辰安才回來,在馬車外回稟道:“回三爺話,我去官府報官時,官府裡卻沒有見著輪值的人,四處找了一圈,才發現輪值的人在屋裡睡覺,給人叫起來,才報到官。結果那輪值的書吏卻說,案子已經記下了,但前面堆著好些案子,得一樁樁的來,咱們的延後才能辦。我說二百兩銀子不少,不可大意,非得面見知府,但卻得知,河南府知府李大人住去了城外莊子上,不在官府裡。我便又去莊子上尋,卻是聽得裡頭歌舞升平,李大人正在宴請賓客,我無帖子,連大門都沒進去。”
謝堯臣聞言蹙眉,問道:“今日不是休沐日吧?他不在官府呆著,跑去莊子上做什麼?”
辰安嗤笑一聲,回道:“那莊子離主城甚遠,我騎馬來回快跑,都用了一個時辰,李大人又帶著那麼多人,又要準備宴會,放值後再去,時辰必是不夠的,想來今日根本沒在官府中。”
謝堯臣笑:“那我不得去那宴會上瞧瞧。”
話音落,謝堯臣看向宋尋月,忽地想起,天色已晚,他怕是要騎馬過去,不知何時才能辦完事,如今宋尋月騎馬雖然已經熟練,但是今天玩了一日,她會不會累?
謝堯臣想了想,復又對辰安道:“若不然還是明日去,想來李大人不著急回來,不趕宴會也成。”
宋尋月自是知道他在考慮自己,便對他道:“你去吧,現在過去正好抓個現行,我自己回去,借此機會睡個好覺。”
謝堯臣失笑,誠如她所言,抓現行更好。便喚來丹香和蓮香,吩咐道:“我有事離開幾個時辰,你們二人需得寸步不離夫人,再叫其餘護衛,守好我們居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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