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時,恰好看到蘭若出來了。
蘭若看到香嫵,自然是驚訝不已:“香嫵,你不是被帶出去府裡打發了嗎?”
香嫵:“啊?”
蘭若:“是啊,我聽人說,你犯了什麼事,被帶出去了,為了這個,我和月晴她們還哭了好一場。你這是怎麼了,又回來了?”
說著她打量著香嫵身上衣裙:“你如今穿得倒是鮮亮,這衣裙哪兒來?到底怎麼回事?”
香嫵頭疼,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自己處境,隻好含糊地道:“我是出去了一段日子,如今又被叫回來伺候了。”
蘭若自然不疑有他,隻以為香嫵又回來小姐身邊伺候,當下大喜,拉著香嫵手:“你難道忘記了,前些日子是你生日,我還做了一個荷包想送給你,誰知道你就不見!”
蘭若這麼一說,香嫵這才記起來,想著果然,自己離開被接走離開侯府時候,恰是自己生日,自己竟然忘記了。
蘭若看到香嫵自然高興,和香嫵說東道西,又牽著她進院子。
這個時候是中午,正是大家午睡時候,除了門口看門兩個打盹嬤嬤外,也沒什麼了,蘭若就帶著香嫵進了屋。
蘭若關上門,小聲說:“今日輪到月晴和花夢伺候,正在小姐跟前呢,等回頭看看,你怎麼過去和小姐好好說說,讓她繼續回小姐院子裡伺候吧,咱這府裡,要說起來,還是小姐跟前好,雖說小姐脾氣不好,但隻要我們自己小心,日子也不至於太難過。”
香嫵咬唇,想著該怎麼和蘭若解釋:“其實我暫時也不想回來,畢竟哪裡伺候都是伺候,等回頭方便時候,我和你細說。”
蘭若卻沒怎麼聽心裡去,她還在想著和香嫵說說如今府裡種種。
“你怕是不知道,如今府裡可出了大事!”
香嫵驚訝:“什麼大事?”
她離開了府裡一段日子,回來後就住在那小院裡吃吃喝喝睡睡,外面事確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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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看香嫵那樣子,便知道她肯定摸不清狀況,當下更加帶勁了,開始和她說起來。
“你走了後,小姐自然是氣得不輕,不過也沒太當回事,後來小姐和大家出去遊玩,就碰到了一位貴人。”
“貴人?”香嫵睜大了眼睛。
蘭若笑了,一臉神秘。
“對,是一位貴人,我聽說,那位貴人是燕京城裡來,聽說是要跟在侯爺身邊,可能是要給侯爺當續弦,總之人家身份高貴得很,人家住地兒,吃東西,用東西,那都不是咱們能比……”
香嫵聽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那位貴人,住哪兒?”
蘭若越發得意了:“你還記得之前郊外那處百花莊院裡有一處竹園嗎,竹園裡很藏著一些書,聽說是一個文雅地兒,那位貴人就住在竹樓裡!而且那位貴人心地可真是商量,竟然還特意命人送了這個時節早蟹給小姐享用,小姐自然是喜歡,還回了禮。”
香嫵頓時不說話了。
蘭若口中貴人……竟然是自己……
她心虛了,羞愧了。
蘭若笑著道:“你怕是不知道,還是我給那位貴人送禮,結果貴人收下了,小姐因為這個,還賞了我呢,我給你看——”
蘭若一臉喜滋滋,香嫵卻幾乎不敢直視。
怎麼能相信,自己成了蘭若和小姐口中“貴人”。
她們若是知道那個所謂貴人就是自己,蘭若也就罷了,小姐怕不是能直接氣死。
她犯愁地望著蘭若,想著自己應該怎麼解釋下自己處境。
誰知道還沒想好怎麼說,月晴風風火火地進來了。
月晴看到香嫵後,自然也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她就興奮地說起了她剛剛打聽到;“蘭若,你還記得咱們提過,就是府裡頭侯爺身邊那院子住著貴人嗎?”
蘭若連連點頭:“自然記得,我正和香嫵說這事呢,這是你麼了?”
月晴:“哎呀,剛才小姐終於讓人打聽著了,說是這位貴人竟然是一個刺繡才女,自小禮佛,如今特意請過來,為太後娘娘繡祝壽圖!”
啊?
香嫵越發驚訝,她心想這是說自己嗎,自己竟然是自小禮佛刺繡才女?
蘭若:“竟是這樣?那就不是燕京城來了?”
月晴頷首:“是,不過那也是貴人,聽說這位貴人刺繡有功,要留在侯爺身邊伺候,如今侯爺特意為她準備了院落,還準備了人服侍!”
這麼說話間,兩個人自然是羨慕不已,一時又看向香嫵,不免連連點頭。
“你這是白繡了,也沒得個賞,也怪你自己,突然怎麼就被打發了,對了你到底怎麼回事?”
“香嫵就是虧在了人傻,她隻會悶頭刺繡,哪裡懂這些!”
香嫵小聲解釋:“可是,你們說那位貴人,就——”
然而她話剛說到一半,就聽得旁邊一個小丫鬟驚訝地嚷道:“咦,香嫵你怎麼回來了?”
她這麼一嚷嚷,不少人都聽到了。
恰好霍迎雲從房中走出,正站在廊前逗鳥,也就聽到了這話。
霍迎雲本來正是心情不錯,突然聽得這個,不由蹙眉:“香嫵回來了?”
周圍人忙道是,霍迎雲自然命人將香嫵帶上來。
香嫵隻好隨著眾人過去霍迎雲跟前。
她頭疼地想,現在自己伺候在侯爺身邊,也算是侯爺身邊人了,便是侯爺身邊奴才,小姐見了也該敬著一些,那小姐若是要對自己兇,自己是不是把侯爺拿出來擋擋了?
霍迎雲看著眼前香嫵,不由心裡微沉。
隻是一個丫鬟而已,前幾日莫名不見了,她也沒當回事,隻是厭她那刺繡還留了一點尾巴,害得她不得不讓其它丫鬟補上。
如今竟然出現了。
出現了也就罷了,怎麼這小丫鬟,越看越水平,比起前些日子看著好看了。
那眼兒仿佛含著一汪水兒,那肌膚潤得能掐出水兒。
霍迎雲微沉下了臉,淡聲道:“怎麼,你一個逃奴,竟還敢回來?”
第43章 麻雀飛上高枝頭
聽得霍迎雲這麼說, 香嫵在那一瞬間頓時慌了。
她如今成了侯爺身邊伺候,她一直待在那小院中,並不知道外面事,她以為大家都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如今在侯爺身邊伺候了。
是以想著回來, 拿回自己東西, 畢竟衣裙等可以不要,但是那珠花那金镯子是怎麼也得拿回來。
但是她一直見不到侯爺, 也見不到白簡和朱衣, 煎熬了這幾日, 沒處問, 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也隻能出來打聽打聽。
不曾想是,原來大家根本不知道,那個被養在院子中就是她。
霍迎雲哪裡管那些, 當即抬手,命道:“一個逃奴, 還敢回來, 先掌嘴!”
霍迎雲說完這話, 眼看就有一個小丫鬟過來, 看那樣子,是要打自己巴掌。
香嫵當然不想被打巴掌,她當即忙道:“小姐要打奴婢, 奴婢沒什麼話說,但到底說清楚,奴婢可是做錯了什麼?不然奴婢心裡終究不服!”
她這一說, 霍迎雲倒是意外, 看了她半響, 之後一個冷笑。
“你一個小小丫鬟,我想打就打,怎麼,我還要和你講理?”霍迎雲無法理解地微微挑眉,也是覺得奇怪,這才數日不見,這小丫鬟倒是長了膽子,竟然開始和自己講理了?
她盯著這小丫鬟,好笑地道:“你一個奴才,跑得不知所蹤,如今突然回來,你還有臉和我理論?你這不是私自潛逃,還能是什麼?”
說著間,她命道:“打!”
那小丫鬟抬著巴掌就要扇過來。
若是以前,香嫵自然是乖乖地站在那裡挨打,再沒有反抗份兒,當人家丫鬟奴婢,便是被打死,也說不出半點冤屈。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香嫵心裡清楚地明白,從自己伺候了侯爺時候,自己身份就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自己想嫁二狗子,二狗子父母還未必願意娶自己,但是以後,二狗子對著侯爺轎夫點頭哈腰,自己卻可以坐在轎夫抬著轎子裡了。
她想嫁個尋常男人,嫁不成,如今跟了侯爺,雖隻是一個侍妾,但是她既然從了,就不用在這裡忍受委屈任人隨意凌辱打罵了。
所以她馬上後退一步,躲開了,之後道:“小姐,你要打奴婢,怎麼也得說出一理來,不然奴婢心裡終究不服,奴婢不服,就得去找侯爺評評理了。”
作為一個姑娘家,在小姐面前,她還是不好意思直接說自己已經伺候了侯爺,隻好隱晦地這麼提起。
然而,一個小丫鬟竟然伺候了侯爺,這件事霍迎雲自然是想也沒想到。
她噗嗤一聲笑了,打量著香嫵:“找侯爺評理?你以為,你算是什麼東西?”
香嫵站在那兒,咬著唇,望定了小姐霍迎雲。
她知道,小姐打心眼裡看不起她們這些丫鬟。
其實這也沒什麼錯,她是小姐,自己隻是丫鬟,在小姐眼裡,自己不過是一隻蝼蟻,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也是因為這個,香嫵並沒有怪過小姐。
哪怕上輩子,明明是小姐把自己塞給了姑爺讓自己籠絡姑爺心,之後卻又挑撥離間暗害自己打發了自己,她也沒什麼好冤,這條賤命,本來就應該是為小姐生為小姐死。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所以香嫵站起來,望著小姐那高傲而不屑眼神,她平靜地說:“小姐,奴婢知道,奴婢在小姐身邊連個東西都不算,就是一條賤命,小姐怎麼打都行,奴婢沒什麼可說,也沒有怨言,但是這次奴婢回來,是伺候在侯爺身邊,打狗也得看主人,奴婢既然在侯爺身邊伺候,小姐若要打奴婢,總得看看侯爺意思,顧顧侯爺臉面。”
香嫵說出這番話時候,旁邊小丫鬟還有月晴蘭若她們都驚到了。
她們是什麼身份,就是一個丫鬟而已。
丫鬟,府裡奴婢,當初進府都是死契,在大昭國律法裡,賣死契丫鬟,命就是主子,主子不高興讓你去死,你都說不得半句話。
她們進府將近十年,一直覺得這就是天經地義,小姐皺一個眉頭,她們就得提心吊膽。
沒有人敢在小姐面前多說一句什麼,更不要說和小姐理論了。
可現在香嫵,這個平時膽小懦弱又傻乎乎香嫵,竟然站在小姐面前,這麼和小姐說話。
月晴不敢相信地咬著唇,蘭若皺起了眉頭,旁邊幾個小丫鬟嚇得面如土色。
她們被驚嚇到,不光是因為香嫵說那一番話,還因為香嫵昂著頭,就那麼平靜坦然地望著小姐,就好像她不是一個奴婢,就好像她一點不怕小姐。
霍迎雲也是意外。
她生來就是大小姐,早就習慣了周圍一群人奴顏婢膝,也習慣了在她這院子裡,所有人在她面前必須低下頭,必須遵從她一切吩咐。
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但是現在香嫵竟然這樣?她還扯出什麼她要去伺候自己父親?
她看著這平視著自己小丫鬟,想著她竟然徐徐說出那一番道理,也是好笑又好氣。
她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終於扯出一個嘲諷笑:“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小小一個丫鬟,竟然敢和我這麼說話?你是傻了嗎?”
當下她抬手:“打,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了,一個小丫鬟,敢這麼說話,這是要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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