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兒子和眼前這小丫鬟之前就扯不清,心中自是不悅。
這些年清心寡欲,並沒要過什麼女人,不曾想第一次納了一個女子在身邊,竟然還是一個和自己兒子有些瓜葛。
那兒子雖不是自己親生,可到底養了這麼多年,自己女人被兒子惦記,終究有些別扭。
霍筠青眯起眸子:“怕他看到?”
香嫵抬起手來,攏住了衣衫。
霍筠青這才看到,小丫鬟衣衫半褪,窄瘦肩膀隱隱露出白膩肌膚,那白膩肌膚上還有一些紅痕。
這個時候,霍迎峰再次恭敬地道:“父親,孩兒有事想和父親商量。”
霍筠青眸光幽暗,終究對懷中小丫鬟道:“過去,躲那屏風之後。”
香嫵得了令,總算松了口氣,幹脆起身,誰知道這麼一起身間,那衣衫險些滑落露出一片白膩,慌忙用手攥住了領口,之後低著頭,匆忙跑過去屏風後躲了起來。
霍迎峰其實已經聽到了裡面窸窸窣窣聲響,自然是不免心中疑惑,偏生父親並不應聲,當下開始擔心:“父親?”
誰知就聽到霍筠青道:“進來吧。”
霍迎峰聽了,這才放心,進了書房。
進去後,便覺得不對勁。
這書房院子裡一片翠竹,書房內布置清雅,而父親素來威嚴,每次霍迎峰進來,都覺有一種無形重壓,讓自己不敢多言語,戰戰兢兢,仿佛踏入了聖賢地。
但是今天,卻覺得有些不同。
書房中漂浮著似有若無暗香,輕淡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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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迎峰開始以為是自己錯覺,待拜見自己父親時,抬首間,卻越發覺得不對勁。
在霍迎峰印象中,父親總是高傲威嚴,便是面對自己這唯一兒子,也是冷漠有餘,親近不足,讓人望之生畏。
可是今日,霍迎峰卻覺得,明明父親依然如往日一般威嚴,神情也依然如往日一般冷漠,但在那剛硬稜角中,卻隱隱帶著一絲說不出溫情。
霍迎峰越發疑惑,父親這是怎麼了?
正想著,就聽自己父親道:“近日讀書可有所進益?”
霍迎峰忙道:“兒子最近閉門苦讀,學問上倒是小有長進,近日聽說父親歸來,一直想著過來給父親請安,怎奈又怕攪擾了父親,所以一直不曾過來。”
霍筠青聽著,頷首,便隨口問起霍迎峰最近讀了什麼書,霍迎峰答了,霍筠青又突然問起幾個問題,考他學問。
霍迎峰聽著心裡一沉。
他知道父親自小天賦極好,文韜武略樣樣皆全,所謂文能安國,武能定邦,便是父親這般了,而自己是遠遠不及父親之萬一。
這些日子,自己為了香嫵操心費力,牽腸掛肚,倒是不怎麼有心學問,以至於如今父親突然這麼一問,他竟然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霍筠青見此,眸中泛起不悅,冷聲道:“你便是這麼讀書?這些日子,你都在家做了什麼?”
此時霍筠青,想著這兒子惦記著那小香嫵,卻無心學問,自然是不悅。
雖說這兒子並不是自己親生,但好歹是自己養大,也叫自己一聲爹,況且這到底是皇上血脈,斷然不能就這麼養廢了。
而霍迎峰聽父親這話,知道父親不悅,一時隻覺得周圍氣息仿佛都冷了幾分,當下連頭都不敢抬起,低聲道:“父親,這些日子,孩兒自然是潛心讀書,隻是孩兒愚鈍,並不像父親那般天縱奇才,是以近日並不曾有所進益,孩兒慚愧。”
霍筠青冷哼一聲:“你如今已經老大不小,還像個頑童一般混沌度日,將來如何了得?”
霍迎峰哪裡敢辯駁半個字,少不得唯唯諾諾低頭稱是。
然而看著他這模樣,霍筠青便想起來這兒子親生父親,想起那不爭氣皇上。
他竟然想讓自己背鍋當那個奸夫,真是可恨至極。
而更可惱是,這當兒子,竟然覬覦自己已經納了女人。
這父子二人,沒一個省心,全都是扶不上牆爛泥!
霍迎峰沒來由地越發怒了:“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本侯命令,不許出院門一步!”
霍迎峰低頭忙道:“是,是!”
一時走到了門口,霍迎峰陡然想起來香嫵,到底是不忍心,硬著頭皮停下了腳步。
“父親,有件事——”霍迎峰吞吞吐吐。
“說!”霍筠青臉色冷峻,陰得嚇人.
其實這兒子,若是能大大方方地和他提,他也不至於如此著惱,他就是看不得這兒子唯唯諾諾樣子。
這真是那位琪雅公主生下兒子嗎,怎麼半點沒隨了當母親,反而像極了那當父親?
“父親——”霍迎峰知道,自己已經惹惱了父親,自己說什麼父親怕是都要氣。
但是他不能不說。
他必須知道香嫵到底在哪裡,必須找到香嫵,如果香嫵有個什麼,他會一輩子不能心安。
所以他頂著父親雷霆之怒,終究道:“父親,兒子想問一個人。”
霍筠青眉眼幽冷:“誰?”
霍迎峰攥了攥拳頭,深吸口氣,終於道:“姐姐身邊有一個丫鬟叫香嫵,前些日子莫名失蹤了,兒子想問問,父親可知道這丫鬟下落?”
雖說霍筠青早就預料到,自己這兒子定是要問香嫵,但聽到他真問,當下冷笑不止。
“丫鬟香嫵?”
“是。”
霍筠青聲音輕淡:“迎峰,這丫鬟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你如此牽腸掛肚?”
霍迎峰聽著這話,倒像是有希望,當下一咬牙,幹脆道:“父親有所不知,這雖然是姐姐身邊丫鬟,但是兒子也算是自小和她一起長大,到了大一些,彼此屬意,已經——”
說到這裡,霍迎峰臉紅。
他知道這麼說,自然是有礙香嫵清譽,但是沒辦法,若是不扯上幹系,自己又以什麼身份去尋她,又怎麼能求父親幫著去找香嫵!
這時候,霍筠青眸底已經冷沉沉,然而霍迎峰低著頭,並不曾看到。
他再次咬牙,狠狠心,終於道:“她肚中已經有了我骨肉!”
這話一出,躲在屏風後香嫵,兩腿一軟,險些當場摔倒。
她,她和少爺是什麼仇什麼怨,他竟然這麼栽贓自己!!
第53章 侯爺提拔我
香嫵是怎麼也沒想到, 少爺竟然這麼栽贓自己。
是,之前少爺對她有意,她也想過如果當少爺小妾也不錯,所以對少爺笑得甜了些, 說話也多了些, 可是,可是等她做了一場夢後, 她就醒過味兒來了。
上一次少爺說可以讓她當侍妾, 她不是當場拒絕了嗎?
是有什麼話沒說明白, 還是哪裡有誤會, 非要她扯著他耳朵告訴他我不想給你當小妾才算完嗎?
現在竟然跑來這裡給侯爺這麼說!
香嫵險些跌倒,少爺這是要自己命哪!
他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香嫵兩腿發顫兩手哆嗦雙唇也一直在抖,侯爺應該不會信了吧,少爺怎麼這麼壞呢?
而就在那書房中, 霍迎峰為了香嫵,破釜沉舟, 說出了這句話。
說完後, 他自己耳朵根子都紅了。
他並不是那信口開河之人, 如今扯了這麼一個謊, 也是不自在又心虛。
至於霍筠青,在聽到這話後,那神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了。
他盯著這個自己一手養大兒子:“她懷了你骨肉?”
聲音低涼幽冷, 眉峰間已經隱隱透出攝人煞氣。
霍迎峰頓時覺得後背生寒,整個書房仿佛瞬間化為冰窟,原本不自在和心虛盡數消散。
他僵硬地站在那裡, 想點頭, 但是在父親那鋒利酷冷眸光中, 隻覺得自己心思無所遁形,竟是一句謊話都說不出了。
“說。”這一次,霍筠青隻有一個字,輕淡,涼寒,卻仿佛那削薄到吹毛斷發劍鋒。
霍迎峰站在那裡,渾身冰冷,心跳都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他甚至恍惚中有一個感覺,若是自己說錯了一個字,父親會要了自己命。
不過想到香嫵,他深吸口氣,到底硬著頭皮說:“是……父親,是兒子一時情難自禁,做下錯事,兒子知錯了,可是父親,她已經懷上了我霍家骨肉,萬請父親派人將她尋來,不能讓她流落在外……”
他這話越說聲音越低,說到最後,他仿佛已經感覺到那刀鋒距離他咽喉咫尺,以至於聲調艱澀,竟是根本說不出了。
霍筠青看著眼前自己這從小養大兒子。
他當然看出,他在說謊。
但是狂怒依然在他胸膛中翻騰,讓他不能自制。
自己一手養大兒子竟然在那裡說,已經讓自己女人懷下骨肉。
他盯著眼前這兒子,抿著唇,半響竟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這些年,他雖留在府中時候並不多,和這兒子也未必多麼親近,但平日吃用自不會虧待了他,延請名師來為他做西席,是想著他終歸為皇家血脈,能夠有些出息,可誰知道,他這豬腦子惦記都是女人,還是自己女人!
霍筠青就這麼盯著自己這兒子,過了好半響,看著這兒子臉色慘白,看著這兒子仿佛站都站不住,他終於開口了:“既如此,那為父自會為你尋來那丫鬟,尋來後,讓她留在你房中,如何?”
霍迎峰自然是感覺到,父親打量著自己目光中那幾乎讓人顫抖煞氣。
他崇拜父親,但是又畏懼父親,站在父親面前,他羞愧得不能自已。
就在剛剛令人窒息沉默中,他以為一切都完了,父親是決計不會答應,甚至可能要了自己小命。
萬萬沒想到,父親竟然答應了。
這讓他有些感動,又越發愧疚,感激地噗通一聲跪在那裡:“父親,這是兒子錯,兒子錯了這一次,還望父親原宥,將香嫵找回後,兒子一定潛心讀書,不辜負父親厚望。”
霍筠青看著這感激涕零兒子,眸光淡淡地掃過那屏風。
紫檀木架屏風後,一抹草綠色裙角若隱若現。
屏風後那女人,怕不是嚇癱得在那裡直哆嗦。
眸光收回,他重新望向眼前兒子,卻是淡聲道:“迎峰,那女子自然已經懷上了我霍家骨肉,為父自然為你尋來,不過眼前,倒是有一樁喜事。”
霍迎峰忙道:“喜事?”
霍筠青負手,信步而行至屏風處:“不錯,你也應當聽說了,為父納了一女子,此女子原為庵子裡帶發修行尼子,因為繡祝壽圖有功,為父便將她接回來還俗,留在為父身邊當個侍妾。”
霍迎峰聽這個,其實是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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