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子拾金不昧,助人為樂,還請把玉佩還給小的吧……”
白星南?
“本世子就不還怎麼了?”朱錦城站在一堆雜物前,把玉佩繞在手指頭上,半彎著腰懶洋洋地在他跟前甩著圈兒,“是不是又要回去告訴你那位長姐,讓她替你做主?”
白星南賠著笑,“世子放心,小的絕不會告密。”
朱世子卻是一聲冷笑,“你覺得我會怕她?”
白星南忙道:“朱世子英勇神武,誰也不怕。”
朱世子看他這副沒有一點骨氣的樣兒就來氣,抬起腳,緩緩地踩在了他肩膀上,用力一壓,俯身對著他耳朵,一個字一個字地道:“窩、囊、廢!”
夜色中看不清白星南的神色,身子似乎僵硬了一瞬,卻沒反抗,片刻後又道:“公子說得對,我就是窩囊廢,還請公子把玉佩還給我。”
第17章
朱世子把胳膊往上一提,偏不給,“你們白家的爺們兒,是不是都不行啊,腦袋蠢得像豬,今日又被先生罵了吧?我要是你,哪裡還有臉出來見人,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好好躲在家裡,靠個娘們兒撐門戶了不就行了,對了,聽說那什麼晏長陵也回來了,這回可要難為你了,你說,你該叫誰姐夫呢……”
白星南突然抬起頭來,厲聲打斷道:“不要說我長姐!”
朱世子一愣,沒想到他還敢反抗,可這副樣子在他眼裡,不過是一隻被惹急了的貓,毫無威脅力,一腳壓下去,把他壓在地上,‘呸’了一聲,“對誰硬氣呢,你個……”
“裡面的人是白二公子嗎?”巷子外突然來了一人,手提著燈籠,站在外衝裡頭喊了一聲,“白府的人正在找您,叫您趕緊回家。”
白星南如獲大赦,忙從裡面溜了出去。
眼見人跑了,朱錦城覺得掃興,看了一眼手裡的玉佩,嫌棄地往地下一扔,那玉頓時碎成了幾塊,“還家傳玉佩呢,狗屁。”
轉過身往回去走,適才空無一人的巷口處卻堵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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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不長眼……”
話還沒說完,對方手裡的一根竹竿突然撲了過來,狠狠地甩在他的胸口。
朱錦成一聲悶哼,當場退後幾步倒在了地上,疼得五官擰在了一起,捂住胸口怒聲道:“他媽的,敢惹老子,找死啊,給我打!”
幾個小廝齊齊湧上,可對方手裡的竹竿像是長了眼睛,密密麻麻地落下來,砸在他們背上、腰上、腿上,幾人陣陣痛叫,很快成了落水狗。
意識到不對。
幾人忙扶著朱世子起身,趕緊往另一頭跑。
身後的人步步緊逼。
沒想到,幾人很快又回來了。
飛回來的。
倒在地上,一陣痛呼,目光驚恐地看著前面,倒是個個都往她這邊退了。
白明霽好奇地看向對面。
片刻後,巷子暗處慢慢走出來了一人。
同她一樣的裝扮。
手裡拿著竹竿,面上也戴著面紗。
朱錦城趴在地上,腿腳都站不穩了,被竹竿打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哪裡吃過這樣的暗棍,咬牙罵道:“敢暗算老子,是嫌命長……”
一句話沒說完,對面的人一竹竿便落在他臉側。
鑽心的疼痛幾乎要滅頂,腦袋“嗡嗡——”一陣響,耳朵裡什麼都聽不見了一般,朱錦城瞪大了眼睛,再也沒了半點威風,捂住臉滾在地上豬叫。
比起之前身上的那些傷,這一記,明顯是想治他於死地。
朱錦城終於知道怕了。
今夜他是偷跑出來賭錢,身邊沒帶多少人。
本也沒打算張揚,誰知撞見了白家那位二公子,玉佩是他早上就從白二公子身上順走的,隻為了消遣他。
沒料到會引火上身。
他剛羞辱完白二,便遇上了這兩人,且這京城內敢打他朱家人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知道今夜八成要完,顧不得痛了,爬起來便找出路往外跑。
然後無論走哪邊,都能被堵死。
前後兩人配合得極有默契。
到了這頭,被對方手裡的竹竿一挑,打到對方腳下,對方再一踢,人又回到了另外一邊。
如此反復,朱錦城簡直生不如死,豁出去了,怒吼道:“晏長陵,我操|你大爺,別以為你遮住臉,老子就認不出你們兩口子,今夜你要敢把我殺了,明日你老爹就得跪在我國公府門口……”
話沒說完,左右兩側臉同時被一隻腳踢中,兩邊一擠壓,當場昏死了過去。
白明霽見地上的人都不動了,這才扔了手裡的竹竿。
臉上的面紗一扯,也不介意對面的人瞧出真容。
昨夜兩人在地牢內歇了一夜,那身衣裳白明霽怎會認不出來。
不知道他怎來了這裡。
適才他下的那幾下重手,看得出來,對這位朱世子生了殺心,聽金秋姑姑說,他今兒去了宮中,不知道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要來殺人了。
這些不是她該管的事。
前世她隻知道白星南膽小懦弱,卻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日子,竟會過得如此卑微。
今夜她的仇就報到此了。
轉頭去找那枚被朱世子摔碎的玉佩,拾起來後,放進了腰間的荷包。
再轉頭看那人,還站在那沒動,夜色濃濃地侵染在他周圍,染得他隻剩下了一雙眼睛在動,巴巴地看著她。
竟有幾分可憐。
不知道他接下來的打算,白明霽問道:“要不要走?”
說完也沒去等他。
不久後聽見有腳步聲跟在了身後。
夜裡的京城燈火通明,來往的人多,攤販也多,四處都是叫賣聲。
賣燈籠的佔了大半個路面,每見到一個路過的人,攤主都會盯著他們的腳,看看有沒有碰到他的燈籠。
白明霽好彩不彩碰到了,攤販是個暴脾氣,瞬間炸了,“沒長眼睛?!”
誰知下一瞬,那位小娘子便與他身旁的郎君一道嗆了回來,“你長了眼睛,了不起?”
那攤販沒料到會遇上比自己脾氣更爆的人,且還是倆,惹不起,怏怏地埋下頭。
見人走過了,攤販又忍不住扭著脖子,一臉期待地等著二人經過前面賣符的攤位。
果不其然,兩人被賣符的攤主攔了下來,“二位瞧瞧,一兩銀子十道符,保好運保平安。”
……
漸漸地傳來了爭吵聲,聽小娘子問:“我不買會怎樣?”
“不買,那小的就不敢保證了,說不定今夜二位就有血光之……”
“災”字沒等他說出來,晏長陵一拳頭落在了他鼻子上,看著慢慢從他鼻腔內流出來的兩道鮮血,滿意地道:“好了,轉移到你身上了。”
賣燈籠的攤販幸災樂禍,喉嚨裡不斷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笑得像鴨子叫。
兩人一個晚上就像是行走的一道火|藥,走了一路,哪兒有火炸哪兒。
最後被圍在青樓前,那媽媽雙手叉腰,對著兩人氣得臉紅脖子粗,“誰說我家姑娘醜了,讓老娘看看你們長得有多好看?”
晏長陵將身旁的小娘子往跟前一帶,“很好看啊。”
“那你給我啊。”
“……”
一陣人仰馬翻,打罵聲追在兩人身後,撲面而來的全是煙火氣,一切都是鮮活的。
不去想後顧之憂。
痛痛快快地活一回。
換來的結果是,兩人被趕在巷子內,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同是天涯淪落人,湊到了一塊兒,倒也不寂寞。
晏長陵仰頭望了一眼天際,狹隘的一條縫,已沒了先前那般窒息得讓人喘不過氣。
—
第二日一早,嶽梁便又到了白府。
府上人心惶惶,個個都當起了斷案高手,眼睛一睜開,便開始議論,“聽說二公子嫌疑最大……”
“怎麼可能呢,幾個小輩,就數二公子膽子最小。”
“誰知道呢,不敢殺雞,不代表就不敢殺人……”
越說越離譜,白星南頂著兩隻熊貓眼,主動找上了嶽梁,一進門,便跪在地上,哭嚎道:“嶽大人明察,我真的沒殺人。”
嶽梁讓他把玉佩拿出來。
白星南又是一陣哭,“我玉佩丟了,是真丟了,不敢騙大人。”
正哭訴,大理寺一位官差進來,遞給了嶽梁一個荷包。
嶽梁打開荷包見了一眼後,便讓白星南起來,“二公子回吧,沒事了。”
白星南歡喜道:“嶽大人果然英明……”
一刻都不想多留,轉身就走。
人還沒走出去,便被外面進來的一人堵回了屋裡,晏長陵一隻胳膊勾住他肩膀,一面把他往屋子裡帶,親熱地喚他:“二舅子。”
昨夜晏長陵把白明霽送回白府後便回了侯府,今日換了一身月白圓領衫袍的常服,年輕的面容,就算沒歇息好,也是英氣逼人。
“姐,姐夫。”這一句姐夫,白星南舌頭是徹底捋不直了。
晏長陵摟著他肩膀,坐去了嶽梁身旁的椅子上,也沒同嶽梁打招呼,轉頭便問:“嶽大人的案子斷到哪兒了,還沒找到真兇?這都過去兩日了,以嶽大人的能力,不應該啊。”
見他火藥味十足,突然針對起嶽梁來,白星南頭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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