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我被奇怪的聲音吵醒。
仔細一聽,聲音從浴室裡傳來。
再仔細一聽,是顧奕澤的低喘聲。
我也是個男人,瞬間明白他在幹什麼。
這個時候我要是推門進去,他估計會被我嚇萎。
但我沒那麼惡劣,再怎麼跟他不和,也不能拿他的性福開玩笑。
我從床頭櫃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早上五點,還能再睡兩個小時。
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隻好盯著天花板發呆。
5
過了不知多久,浴室門響了。
顧奕澤從裡面走了出來,我急忙閉上眼睛裝睡。
他的腳步聲停在了我的床頭。
我的心臟猛地揪了起來,他不會是想殺了我吧?
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些殺人碎屍案件,我一個激靈。
但很明顯是我想多了。
沒幾秒,他又趿拉著拖鞋走到了床的另一邊。
Advertisement
隻是過了很久都沒見他上床,我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看他在幹什麼。
借著窗外的光,我看到他手裡的照片。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指在照片上面摩挲,眉宇間全是溫柔。
我剛剛沒有聽見他打開包的聲音,看這樣子,他是拿著照片去的浴室。
這下我更好奇了,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誰,至於讓他這麼把持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去見客戶。
相談甚歡,客戶非要請我們去酒吧喝酒。
前段時間聽顧奕澤組員說他酒喝多了,胃不舒服,每天都在吃胃藥。
我怕他再喝酒,要是出事,我可擔不起那個責任,便替他找了個借口,讓他先回酒店。
客戶找了十幾個他的帥哥美女朋友一起玩。
剛開始大家還都挺含蓄,可後來喝多了,徹底玩瘋了,鬼哭狼嚎,又唱又跳。
見過瘋的,沒見過這麼瘋的,窗外很多人都在圍觀,我的臉都丟盡了。
我欲哭無淚地揉揉太陽穴,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耳邊突然傳來一股熱氣,我嚇得一個激靈,猛地扭頭看去。
是顧奕澤,他靠我很近,嘴一張一合在說著什麼。
因為聽不見,我把耳朵湊了過去。
這才聽見他說:「你要是不舒服,就把酒都推給我,我幫你喝。」
原來我剛剛揉太陽穴被他誤以為不舒服。
剛想開口解釋,身後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我直接親在了顧奕澤嘴上。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又被身後的人一把拽著胳膊拉了回去。
一個比較胖的男生,他也喝醉了,大著舌頭:「哥們,不好意思,剛剛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我尷尬一笑:「沒事。」
就是初吻沒了,我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突然胖男生驚呼出聲:「你的嘴怎麼流血了?」
我趕緊摸了一把,指尖有血跡。
又摸了一把,可能是碰到了傷口,有些疼。
胖男生一臉緊張,急忙拿起桌上的紙巾就想給我擦嘴,還沒碰到,我就被拉了一把,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耳邊是顧奕澤的聲音:「我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顧奕澤的語氣有些擔心,有些焦急,還有些緊張。
他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揚起臉,皺著眉,指肚蹭了蹭傷口。
我腦子嗡一聲,慌不擇亂地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說了句去洗手間,就跑了。
涼水洗了把臉,我才徹底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的我有點懊惱,不就是被碰了一下嘴,我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過了許久,我才再次回到包廂。
酒局最後以客戶老婆打電話催他回家結束。
跟他們道別,我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顧奕澤回酒店。
不知道他鬧什麼脾氣,一杯接一杯,根本勸不住。
6
等電梯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靠我肩頭的顧奕澤。
他睡著的樣子比清醒時喜人多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好看!確實好看!可就是脾氣又臭又怪,完全搞不懂。
回到房間,我把顧奕澤扔床上,轉身去浴室洗澡。
我也不想給他擦,但我不想和臭臭的他同床共枕一晚上,受不了。
給他擦完身體,我遇到了個問題,這上身不穿衣服,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可這……
我看了一眼被我丟地上的顧奕澤的黑色內褲。
不穿不太好吧。
於是我從他包裡找內褲,突然看到了夾層裡的照片。
好奇心促使下,我拿出了那張照片。
心想,反正顧奕澤醉了,也不會知道,我就看一眼,看完就放回去。
然而看到照片上的人,我蒙了,這不是我嗎?
想起昨晚他在浴室的動靜,難道他是拿著我的照片在幹那個?
又翻了一遍他的背包,可把東西都掏空了,也沒發現其他照片。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難道他喜歡我?
可是……
身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機械般扭過頭。
顧奕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歪頭看著我。
目光移向我手裡的照片後,我嚇得怔在原地。
我大腦飛速運轉,如果他問我拿他照片幹什麼,我該怎麼解釋?
還是嚴肅地質問他為什麼對著我的照片做那種事?
還沒想好怎麼說,他像瘋了一樣,連滾帶爬地朝我沖了過來。
那畫面就跟科幻電影裡的變異種一樣,還挺恐怖。
可哪個變異種像他一樣不穿衣服?我這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裡。
原本沖著我來的人突然一個極速轉彎,沖向桌上的背包。
顧奕澤在包裡翻找著什麼,嘴裡還喃喃:「在哪裡,到底在哪裡?怎麼會沒有呢?」
我以為他在找照片,小心翼翼地把照片遞到他眼前。
他停下動作,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我,然後又開始瘋狂翻包。
我問他:「你在找什麼?」
他頭也不抬地說:「找面膜。」
我有些蒙:「啊哈,你找面膜幹什麼?」
他有些狂躁,抓著自己的頭發怒吼:「不敷面膜會變醜,變醜就不好看了。」
?
我突然笑了,原來容貌焦慮不隻我這種長相一般的人有。
哪怕顧奕澤這樣的大帥哥,也會有這種煩惱,怕變醜,怕不好看!
以前我媽讓我給顧奕澤家送東西,好幾次都看到他在敷面膜。
我以為這是他單純的愛好,原來是怕變醜。
他把包裡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也沒有看見面膜。
靜了幾秒,他站起身搖搖晃晃朝門口走去。
我疑惑:「大半夜的你去幹什麼?」
他頭也不回地說:「去買面膜。」
不是,抽什麼風啊,大半夜的,哪家化妝品店還開門?
我一把拉住他:「都這麼晚了,你別折騰了,明天再敷好不好?」
他搖搖頭,一字一頓:「不——好!」
好吧,我就是那個傻子!
7
好說歹說,就是說不通,顧奕澤非要現在敷面膜,說著說著都快哭了。
我最見不得別人哭,不管男女,沒了辦法,我隻好妥協了: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我給你買還不行嗎!祖宗!」
到樓下,我讓收銀小姐姐幫我開門,她問我:「這麼晚了,你去幹什麼?」
我無奈一笑:「去看看哪裡還能買到面膜。」
小姐姐真是人美心善,二話不說從她包裡拿出一片面膜遞給我。
我要給錢,她不要,我連連說了好幾十個謝謝。
回到房間,我把面膜扔給顧奕澤:「這下高興了吧。」
他看了一眼面膜,瞬間笑顏如花。
可誰能想到,有了面膜還不行,他拉著我非要給他洗臉。
看著他很是期待的眼神,我到底沒狠下心拒絕。
顧奕澤的臉不僅白,還軟綿綿的,摸起來很舒服。
我實在沒忍住掐了一把,下手很重,松開手後他臉留下一大片紅印子。
他哼唧一聲,抬頭看我,淚眼汪汪:「疼。」
我心頭猛地一跳,低頭看了一眼,操!醒了。
在顧奕澤順著我的視線看下去的時候,我急忙捂住他眼睛。
我整張臉好像燒了起來,踏馬簡直丟死人了。
我想趕緊逃離,顧奕澤不讓,又纏著我給他敷面膜,敷完面膜還要我給他按摩吸收。
一套流程下來,他才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而我,累得出了一身汗,手上還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洗完澡出來,我拿過桌上的照片。
顧奕澤拿著我的照片做那種事,是不是證明喜歡我?
可是我明明聽見他說過他不喜歡男生。
我一夜沒睡,腦子裡全是我們小時候。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對顧奕澤起反應。
高一那年暑假,兩家父母帶著我們去度假。
我和顧奕澤在酒店泳池裡比賽遊泳,輸了的我抱著他耍賴。
他沒有說話,隻笑著看我,還幫我擦了擦睫毛上掛著的水珠。
那是我第一次心跳加速。
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夢裡全是顧奕澤。
早上起來,我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慌了。
我竟然……
徹底喜歡上他是高二,看到別人和他親近,他對別人笑,我會很生氣。
問過我們班的大情聖,他說我喜歡上他了。
我也承認我喜歡上他了。
本來打算高考完就跟他坦白,可沒想到高考完我倆就掰了,之後再也沒有機會。
後來上了班,我無意間聽到有個來公司實習的小男生跟他表白,他說他不喜歡男生。
既然他不喜歡男生,那他為什麼拿著我的照片做那種事?
天亮的時候我才睡著,睡了沒幾分鐘,就被大力搖醒。
嚇得我驚聲尖叫:「地震了?地震了?」
顧奕澤頂著他那張帥氣的臉說著冰冷的話:「距離和客戶約好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小時。」
看他這樣,看來是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我累死累活,結果連聲謝謝都得不到,早知道我就拍個視頻,有事沒事拿出來給他看看。
8
雖然我和顧奕澤人不和,但工作方面,我倆可是天作之合,配合得簡直不要太好。
見完客戶顧奕澤說有事,一個人著急忙慌走了。
他回來的時候我在床上玩手機。
他問我:「這邊的夜市挺火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轉轉?」
我挺想去的,但直接答應又覺得不好意思,便問他:「你一個人,還是約了其他人?」
本來我是想他說一個人,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他,可沒想到顧奕澤說約了人。
如果我記得沒錯,他除了約客戶,基本不約其他人。
要約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人,說不定是他喜歡的姑娘,當電燈泡的事情,我可不做。
我擺擺手:「算了,算了,我太懶了,不去了,你們去吧。」
他點點頭:「嗯,那我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然而走到門口,他又折了回來,在我不解的目光下打開背包。
他拿出照片遞給我:「看看,我喜歡的人怎麼樣?」
說完,還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我呼吸一滯,大腦瞬間空白。
喜歡的人?
他拿著我的照片說他喜歡的人。
所以他喜歡我?
現在他這是要跟我表白?
我有些呆愣,他催促我:「看看。」
我心臟怦怦怦狂跳個不停,顫抖著手,拿起照片看了一眼。
我猛地瞪大眼睛,照片上的人不是我,是個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的姑娘。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