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你薄老師這輩子不認識也不可能認識許紹洋,所以這個秘密就讓我們帶進棺材裡好了,或者等他老到舉不動刀了在告訴他,”徐酒歲死死地盯著她的親弟,警告似的說,“就這麼愉快地說定了,望您心中有批數,這叫善意的謊言。”
“你這樣對薄老師不公平。”
“你就成薄老師守護者了,他給你吃迷魂藥啦?!”
徐酒歲拍桌子氣得聲音猛地拔高了一個高度,尖銳道——
“怎麼不公平了,我又沒幹什麼!我初吻都給你薄老師了!捂了二十五年的!還不夠嗎?!”
嚷完了,她紅著臉,瞪著徐井年呼哧呼哧喘粗氣。
徐井年也紅了臉,講真他一點打聽親姐粗吻下落的興趣都沒有,但是這麼一聽還挺驚訝:徐酒歲和許紹洋在一起至少二三年噯,居然連親都沒親過?
他動了動唇,正想感慨兩句那許紹洋也挺可憐的,這時候徐酒歲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下,手機屏幕上跳出來個微信新消息——
【薄:知道你初吻給我了,不用嚷那麼大聲,樓下都聽見了,羞不羞?】
徐酒歲:“…………………………………………”
這下是真的羞了。
羞到她恨不得把手機塞進旁邊徐井年的嘴裡!
……
徐井年吃完了早餐就沒心沒肺地跑去洗澡準備補眠了,說是火車晃得他失眠。
徐酒歲睡不著,坐在沙發上翻手機,看軟件上國內知名紋身工作室的各種裝修設計——
這兩天她店鋪也差不多清理完殘骸了,準備可以重新動工裝修再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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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酒歲當年開店的時候手頭資金金,一切都從簡,桌子椅子都是自己上網上買的便宜貨……把基礎的設施買好了就算完了。
如今反正店都被砸了,許紹洋那個瘋子又送來了一大筆賠償金,不用白不用,她準備要請個設計師來重新規劃設計店鋪,再做個招牌,給工作室一個正式的名字。
於是當薄一昭重新推開她家的門,就看見小姑娘盤著腿,小老太太似的坐在沙發上玩兒手機,最妙的是,她一邊玩兒手機一邊嘴巴裡還在唱小曲兒:“桃葉兒那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
嗓子捏得又細又尖,自帶原聲的軟糯,讓人想到舊時代茶樓裡跟著爺爺賣唱小曲兒的小丫頭。
他一進屋,她聽見了響聲,轉過頭,看見他,一雙眼頓時像是染了光,又黑又亮,笑眯了眼繼續唱:“日思夜想的薄哥哥,來到了我的面前吶——”
“哥哥”兩字尾音上翹,帶著一絲絲氣音……可不是賣唱的小丫頭情竇初開,衝著聽曲兒的貴公子扔了個手絹兒?
勾人。
可惜貴公子自持穩重,油鹽不進,腳下步伐沉著,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掐了把她軟乎乎的臉。
男人哪怕刻意收了力那也還是手勁兒大,那白皙的臉蛋被他這麼一掐愣是掐出了一道紅痕來……
她“哎喲”了聲,不唱了,扔了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和他一般高,就要張開雙臂去抱他——
男人躲了躲,但是躲得比較沒有誠意,像是又怕她撲空從沙發上摔著,索性伸手虛扶了下,讓她心滿意足地抱了個滿懷。
那帶著甜香的味道“噗”地一下撲進懷裡,男人原本扶在她胳膊上的手滑到了她得腰上。
臉上還是一片薄涼,卻轉了轉頭,那略微冰涼的薄唇似有意無意蹭過了懷中人那軟紅發燙的耳垂……
他靠在她耳邊,高挺好鼻尖就頂著她皙白細膩帶著甜香的頸脖,淡問:“怎麼?”
忽然像是沒骨頭似的粘人。
徐酒歲怎麼會說她心虛呢?
怕被砍腿吶!
所以她攀附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稍稍收緊,小聲地跟他說:“舍不得你。”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目光閃爍了下,唇角無聲地勾了勾,又重新放平。
開口時,倒是一如既往地刻薄:“徐小姐是昭告天下自己的初吻歸屬之後,羞憤到決定跳樓以謝清白了嗎?”
“哎呀,”徐酒歲嬌氣地跺腳,身手掐他的脖子,“誰跟你說這個,你不許提!”
她那點兒力氣,小的像是貓撓,薄一昭也沒惱,拎著她的脖子真像是拎寵物似的把她拎開了些……
垂下眼盯著她的唇,目光慵懶昏沉,腦子裡還想著剛才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她盤腿坐在那,唇瓣微啟,自顧自地唱著京腔小曲兒,聲音又軟又糯——
“要不還你?”他忽然問。
“啊?”徐酒歲沒反應過來,“還什麼?”
下一秒就被吻住了。
早上匆忙結束的那個吻得以延續。
他的唇貼著她的,細密地舔吻,極其具有耐心,又怕是驚著房間裡熟睡的少年,動作也是悄然無息的,生出了柔情的意味……
他的吻要比他本人溫暖柔軟的多,舌尖挑得她腰都麻了,伸進她嘴裡的時候她差點兒站不住,還是扶在她腰間的大手使了些力。才沒讓她丟人地跪下去。
她不得不伸手攀扶他的肩膀,被親的腦袋缺氧,雙唇微紅腫,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才勉強反應過來——
原來他說的是,把她的初吻還她。
以這種方式。
……這個老流氓!
她哼了兩聲,扶著他的肩,感覺到她哼哼那麼兩下的時候,那原本扶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改整條手臂橫攬過她……
她幾乎是以無法呼吸的力道撞入他的懷中。
“哎喲,喘、喘不上氣了呀!”
她掙脫了他的舌尖,小聲地說。
男人輕笑一聲,由著她躲開了,甚至極有耐心地伸手用大拇指給她擦了下唇角沒來得及吞咽的唾液。
趁著兩人暫時分開,彼此唇舌灼熱的氣息中,她這才想起來今天見著薄一昭她其實是有事兒的……於是忽然沒頭沒尾地說:“明天的飛機去近海市。”
“哦,”男人聲音低沙,低下頭親了下她的耳朵一側,漫不經心地問,“去做什麼?”
徐酒歲咬了咬下唇,目光閃爍:“工作。”
薄一昭盯著她的眼睛,下意識地覺得這詐騙犯又在糊弄人……但是看她一臉“再問自殺”,就好心地沒問她什麼工作,介於他一直默認她就是個無業遊民,這會兒居然還說出她有工作,已經算是意外驚喜。
至於做什麼,不是殺人放火也就無所謂了。
天塌下來,不還有他麼?
於是又“哦”了聲,琢磨此時應該回答什麼,又忽然想到那天酒桌上好像是答應了研究院那些老頭,有空會去近海市的研究院那邊親眼看看設備儀器,於是停頓了下。
扣在她腰間的大手蹭了蹭,順勢又把剛剛掙脫開的人往自己懷裡一壓,他懶洋洋地說:“巧了,我也要去近海市做點事,一起?”
……騙人就騙人吧。
大不了他跟著去,如來佛眼皮子底下,孫悟空還能翻出朵花來不成?
第61章 約會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定義為“無業遊民的不良少女”和“上蹿下跳的孫悟空”, 所以徐酒歲在親吻之後還能一臉坦然地掛在男人脖子上跟他賣乖。
“你兩次見面親了我三回,”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他襯衫的領帶, 垂著眼睫毛又卷又翹, 像是小扇子似的扇啊扇,“還不肯承認喜歡我喜歡得要死了嗎?”
說到喜歡。
薄一昭倒是真的挺喜歡她這股迷一般都自信——
眼睛裡像是自帶放大鏡似的, 別人對她的三分親近, 在她看來那就是十層十的掏心掏肺了。
他笑了笑,抬起手揉了下她被吻得微微泛紅, 湿潤又柔軟的唇瓣。
被那粗糙的拇指腹揉得唇瓣有些火辣辣的疼,她也臉紅到了脖子根, 稍微挪開了一點自己, 終於不再像沒骨頭的爛泥巴似的黏在他的身上。
雖然有點本末倒置和順序錯亂, 她還是仰著頭衝他眨巴眼:“老師,我們會去約會嗎?”
她的臉因為很有肉,確實很有年齡上的欺騙性——尤其是當她睜著一雙水靈靈、黑白分明的杏眼看著他的時候, 純臉上純真得真正像個學生……
眼神裡卻藏著勾子。
天真又嫵媚,大概不過如此。
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能抗拒這個, 哪怕是薄一昭也不行,他覺得短時間內自己可能對她這般刻意的撥撩會束手無策……
熱意在小腹燃燒,他不願意這麼輕易束手就擒, 於是隻是面上維持著不動聲色,隻是附身又蜻蜓點水般親了下她水潤光澤的唇,問:“又在想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嗯?”
這次的吻雖然短而快, 但是他鼻息之間的溫度卻比之前更加灼人。
徐酒歲對視上那雙漆黑如墨,帶著一絲絲放松的眼,懂得乘勝追擊:“沒有烏七八糟的,就是問你,我們會有約會嗎?”
薄一昭坐到了一邊,一個和她有點距離的位置:“約會?”
“如果我們以後會在一起的話,那肯定會有約會。”
徐酒歲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她坦然地把兩次接吻都歸到了“成年人難以抑制的衝動”行為裡。
而在她的認知裡,如果沒有“可以和我交往嗎”“好呀好呀”這樣正兒八經的對話,就不算真正的在一起。
她的詭異思想薄一昭立刻捕捉了,男人涼嗖嗖瞥了她一眼,也懶得糾正她的邏輯問題,隻是將長腿交疊,換了個放松的坐姿,淡問:“想去哪?”
不否認就是同意。
小姑娘眼中瞬間染起了星光點點,心中砰砰亂跳,滿臉期待地看著他:“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近海市嗎,我們就去看最近會有的芭蕾舞劇《胡桃夾子》全國巡回表演好嗎?”
她想了想,仿佛生怕男人拒絕,又畫蛇添足地補充:“有你最愛的喬欣女神。”
她提出建議的時候,薄一昭正低頭翻看徐井年放在茶幾上的月考試卷分散注意力,用於緩解小腹那團火帶來的壓力……
難免心不在焉。
原本是準備不管她有多奇葩的提議,都先寬容地答應下來再說——
聽到她說的話,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抬起頭看向她半嘲諷道:“你倒是挺大方。”
“大方什麼?”
“不是喜歡我麼,”他眉眼淡然地說,“還邀請我去看我喜歡的那個類型的女人的芭蕾舞演出?”
“……”
徐酒歲漲紅了臉——
她是喜歡他,雖然這是全世界曉得的事情……但是大家心照不宣,你他媽堂而皇之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
這話隻能她來說啊!
他把這當既定事實講出來就很奇怪了好嗎!
不要臉!
徐酒歲沉迷雙標之中無法自拔,按照普通少女應有的矜持此時就該惡言相向——
但是她又怕真的惡言相向,過頭了,把這個男人搞生氣了她又不會哄……
於是隻好換了個角度,委婉地稍微反抗:“喬欣無所謂吧?反正她是你們這種普通男人肖想不到的女人,我跟她較什麼勁兒?”
薄一昭原本就是想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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