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啊,211班的班花嘛,噗嗤,還不是一個女混混,野雞,年紀輕輕就弄了紋身的,”王嘉一臉輕蔑,“211班的不都是塞錢進的學校麼,就那樣的,還肖想全年級第一……笑死個人了。”
徐酒歲:“……”
啊?
哪裡好笑值得笑死人?
這些“貴婦”的笑點發生了什麼?
一臉懵逼地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徐酒歲愣是聽出了點指桑罵槐的意思,低頭一看掉到膝蓋的過膝襪,一下子懂了什麼,嘲諷地掀了掀唇角,也沒把襪子拉回去。
隻是拿出手機,告狀。
【歲歲平安:老師,我覺得有人在內涵我。】
不遠處,被人抓著喝酒的男人感覺到手機振動,仰頭喝掉手裡的酒,在一片叫好聲中,他扔了杯子,拿出手機掃了眼。
然後抬頭看向徐酒歲這邊。
她衝他噘噘嘴。
【薄:說什麼了?】
【歲歲平安:你高中時候有個有紋身的妹子跟你表白過?】
【薄:不記得了。】
【歲歲平安:她們說,有紋身,無限接近約等於野雞!】
徐酒歲正低頭噼裡啪啦打字告狀,那邊,喬欣她們的對話也沒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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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生物也是有趨光性的,”喬欣淡淡道,“聽說是父母離異,隻給錢不管教的,又不是她們的錯。”
【歲歲平安:說我有爹生沒媽教!】
“薄一昭當著那麼多人拒絕她的表白,她臉上的表情我現在還記得!哈哈哈是真的好好笑,大概想不到她長得好看也有人拒絕她,”王嘉笑道,“噯,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騷浪賤那款的狐媚子?”
【歲歲平安:說我是狐媚子!】
喬欣:“所以現在她怎麼樣了,在做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上大學交了男朋友,原本手認真想戀愛的,好像是真的喜歡上了——結果男朋友受不了她那些亂七八糟的私生活,分手了,之後被個老板包養起來了,過得挺不好的。”
“呵,男人,她那個男朋友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也就看上她那狐媚子勁了?”
“男人麼,哪個不喜歡狐媚子,結果娶回家的恨不得都是喬欣你這樣的,溫柔賢淑,永遠也不用擔心會出去亂搞。”
【歲歲平安:說我要給你戴綠帽子!】
一群女人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拿別人的私生活出來嘲笑有什麼刻薄的。
【歲歲平安:啊,想撕爛她們的賤嘴QAQ】
徐酒歲一邊聽一邊直播,等她們說完了,她餘光瞥見薄一昭站了起來,做出想要往這邊走的姿勢——
也不知道是來收拾這些嘴賤的人,還是來收拾有暴力傾向的她的……
小心髒蹦跶了下,她慫慫地抓住手機。
【歲歲平安:你別過來!】
【歲歲平安:我還能忍忍!】
薄一昭往外走的動作一頓,慢吞吞抬頭看了她一眼。
【薄:確定?】
【歲歲平安:確定。】
等陸小童吼了聲“薄哥上哪去啊”一把把男人重新摁回椅子上,她這才松了口氣,抬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腿上的刺青圖案,壓壓驚。
陶瓷瓷注意到了這些小細節,她坐在徐酒歲和王嘉的中間,並不知道徐酒歲已經跑去跟阿爸告狀了,抬起手整理了下頭發,她轉頭淡淡對王嘉道:“你們無聊不無聊,傅燦燦過得好不好跟你們有什麼關系?”
“呀,瓷瓷,聊天嘛!”王嘉轉過頭,一臉無辜地瞪大了眼,“正好說到這個人了唄……當年她跟薄一昭表白轟動全校啊!”
“跟你們有什麼關系?薄一昭是你們男朋友嗎,在這打抱不平?”
“噯,就看不慣嘛!”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這種人也配惦記薄一昭?”
“聽說她男朋友一直沒斷過,我看她也不是長得好看,就是散發著一股cheaper的氣場……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那些女人越說越來勁兒。
徐酒歲不急不慢地端起桌子的羅漢果茶喝了一口,垂下眼,眼裡沒有一絲波瀾。
走在大街上,被人指著腿說“好好一小姑娘怎麼就搞黑、社會”這種經驗,她從來不缺。
最近國家掃黑,網上還有“紋身滿背超過凌晨二點在街上遊蕩者拘留24小時,花臂18小時,花腿12小時”的謠言,搞得人啼笑皆非,還有一大堆弱智信以為真。
喏,這種弱智現在就坐在她一米開外的地方嘻嘻哈哈,散發著惡臭。
徐酒歲“咕嚕”一聲吞咽下一口羅漢果茶,告訴自己,要冷靜,薄老師說:要乖,別鬧事。
……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那些男同胞終於玩膩了破骰子,想起這KTV裡還有一群嬌滴滴的姑娘們。
扔了骰子,他們搬著剩下的酒水挪過來,鬧哄哄的像是一群蝗蟲,邀請她們一起玩遊戲……大家終於不像是男女廁所似的按照性別分攤,亂七八糟坐在一起。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過來,徐酒歲就像是得到了熱源,有些迫不及待地貼了過去。
男人好像是喝了不少,伸出手順手攬過她的肩膀,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累不累?”
她搖搖頭,拼命往他懷裡鑽。
他輕笑一聲,打開雙臂將她攬入懷裡,往後靠了靠,懶洋洋地看著一堆人聚在一起玩遊戲——
喝酒玩遊戲,無非就是那幾種,下到十六歲上到三十六歲,真心話大冒險,國王遊戲,經久不衰。
這麼多人,酒瓶子放在中間轉,能被轉到的幾率能有多高啊?
幾輪下來,徐酒歲乖乖窩在男人的懷裡差點兒都要睡著了,也無事發生……期間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的面頰被他的手指刮了刮,男人稍微坐起來了一些,替她將滑落到膝蓋的過膝襪拉起來了些。
低頭看了眼她裙擺,提起眼平靜地掃了眼不遠處幾個偷偷往自己這邊掃的幾雙眼睛,在他們狼狽地挪開視線時,他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徐酒歲迷迷瞪瞪地抬頭看他,他隻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剛才有人把暖氣空調關了,別著涼。”
徐酒歲“哦”了聲,正想說什麼,這時候,放在桌子中央的酒瓶一轉,伴隨著桌邊人們的一陣幸災樂禍的歡呼,酒瓶口準準地對著薄一昭的方向,停了下來。
這一輪遊戲的主持人是王嘉,她興奮的眼睛都快犯光:“A親自給B喂酒!快!”
B是薄一昭,A是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剛剛被轉到的喬欣,她頓時面紅到脖子根。
薄一昭面無表情地瞥了下滿面含羞的喬欣,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笑了笑,嗓音低沉:“我沒說我玩啊,你們換個人。”
“不行!”
“媽的,薄哥!你也沒說你不玩啊!”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啊!”
“這麼著就沒意思了,你這是和喬欣避嫌還是怎麼著啊——來吧,不就喂個酒,遊戲嘛!小嫂子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亂七八糟的抗議聲響起,徐酒歲感覺她靠著的胸膛緊了緊,好像有些不太高興的徵兆。
她放在他腰間的手輕輕拍了拍,而後從他懷裡坐了起來,起來的時候短發有一絲絲凌亂,唇邊的口紅也蹭花了,那雙貓似的杏眸裡含著睡意,水霧朦朧。
徐酒歲坐起來,笑了笑,聲音柔軟:“我和薄老師坐在一起的,我也可以是B,來,陪喬小姐幹一杯?”
她說著,已經抽離男人懷抱站了起來,一隻手撐在酒桌邊,身體往喬欣那邊傾斜——
這副模樣。
讓喬欣不小心就想到了,在千鳥堂的時候,她威脅自己時的樣子。
從她的角度,一垂眼就能看到桌子對面那人敞開的襯衫衣領下,比她不知道有料多少的資本……
原本通紅含羞的臉一下子泛白,她捏著剛剛倒滿的酒杯,過來也不是,不過也不是,一臉尷尬都站在那。
徐酒歲餘光瞥見作為主持人的王嘉唇邊動了動好像是要說什麼——
然而她當然不會給這個八婆開口的機會。
“哦,喬小姐不好意思是吧?真是的,那麼害臊?”徐酒歲笑了笑,一個彎腰,輕輕將她手裡的酒杯接了過來,“那我替你。”
在所有人來得及反應過來前,她仰頭一口將那一小杯威士忌喝幹淨,而後轉身坐回男人的大腿上,紅唇湊到他的唇邊,毫不猶豫貼了上去——
男人微微一愣,而後便順從地張開了嘴。
整個KTV包房裡一瞬間鴉雀無聲。
坐在周圍的人隻能看見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兩人唇角滴落,還有男人吞咽從她口中渡過的酒液時,滾動的喉結……
“咕嚕”一聲,也不知道是誰響亮地吞了口唾液。
當她粉色的舌尖從他口中撤出,他垂眼,眼中眸光微黯,伸手將她拉回去,將她唇邊漏出來的酒液舔吻幹淨。
包房裡的溫度一下子有些升高,部分男士,比如陸小童看了一眼,低低罵了聲“我操”,而後不約而同地看向喬欣——
她僵硬地坐在那,無法抑制地紅了眼眶,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被欺負的小鹿模樣。
眾人心中嘆息:以非常公正的角度來說,其實從此時此刻的情況來看,喬欣從各方面,大概都輸得非常徹底。
她不懂男人心——
層層疊疊內涵優雅的芍藥固然好看,但大部分情況下,男人還是喜歡帶刺的玫瑰。
……
徐酒歲坐在薄一昭懷裡,推開的時候,唇瓣微微紅腫,泛著酒水的光澤。
那雙水潤杏眸閃爍著黑亮的光,她回過頭衝著面色難看的喬欣勾唇笑了笑:“謝謝喬小姐倒的酒,嗯,好喝。”
喬欣發出一聲急促的呼吸,胸口劇烈起伏了下。
微妙的沉默中,徐酒歲打破了沉默,轉向男人:“薄老師,你說說,好喝嗎?”
男人沒說話,隻是目光帶笑,握住她腰的大手緊了緊,俯身蜻蜓點水般再次啄了下她的唇,從嗓音深處懶洋洋地“嗯”了聲。
喬欣似乎是再也受不了地哽咽一聲,猛地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結果還沒能走出去兩步,就被王嘉一把拉住!
“你去哪?”王嘉給他人做了嫁妝如同被打臉,面色也十分難看,聲音尖銳,“今兒難道不是205班同學聚會?要走也不是你走!”
徐酒歲挑了挑眉,意識到這是要正面撕破臉了,心在胸腔裡跳了跳,她今晚第二次試圖告訴自己,要冷靜,隻是黑亮的瞳眸裡猛地竄起一絲火氣。
“王嘉,你有病?陰陽怪氣一晚上了,說誰呢?”陶瓷瓷看不下去站起來,“來了都是客人,你在這高貴什麼?”
“我高貴什麼?那確實是比那些來路不明的騷狐狸高貴一些!”王嘉不顧喬欣在旁邊扯她,恨不得跳起來,“高中的時候誰他媽不知道喬欣和薄一昭是一對?老師都睜隻眼閉隻眼!他媽的今晚喬欣委屈了一晚上,就這麼個不知道哪來的不三不四野女人——”
“王嘉!”喬欣哭著叫她,“別說了,人家有手段,比我們放的開,又有什麼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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