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什麼可怕的。
她拿起手機,編輯了條微信發送給薄一昭:阿昭,又不是隻有你能有完整的視頻。
發送,卻發現微信界面跳出紅色的感嘆號。
被拉黑了。
喬欣面色陰沉下來,狠狠地把手機摔到沙發上!
有些狼狽地後退跌坐回椅子上,喬欣停頓了下,望向鏡子,隻看見自己因為憤怒和嫉妒而扭曲的面容……稍微臉調整了下表情,臉上的不耐煩消失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長發,這才揚聲讓等在外面的人進來。
……
另一邊。
喬欣的算盤打得響亮,徐酒歲也不傻,一樣的道理她也想得到。
所以她覺得這些所謂的討回公道,大概是到王嘉這裡就結束了。
畢竟她們不是什麼公眾人物,也沒有什麼特別熟悉的公關公司人脈,撤個熱搜還可以,想要大面積發布原視頻扳倒喬欣也太麻煩了些……
發布了處理過的視頻,喬欣的經紀公司敢發,自然肯定會做相應的公關交代的。
想搞喬欣沒那麼容易。
這想法到了嘴邊,她稍一猶豫就和薄一昭說了,男人聽後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情緒,隻是指尖在方向盤上彈了彈,淡淡道:“沒事,不找公關公司……有這錢幹什麼去不好,做什麼浪費給她?”
這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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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酒歲還沒吃飯,薄一昭就帶她去吃飯,因為徐酒歲情緒不高,他們也沒在外面吃,找了個高級商場的地下超市買了些肉什麼的準備回去自己做。
中途在便利店門口停了下,男人下車去給她買了個小蛋糕墊肚子,還順便買了個口罩——
親自撕開了包裝給她戴在臉上,巴掌大的精致臉蛋被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徐酒歲打開粉餅盒子看了眼自己的新造型,唉聲嘆氣。
怎麼就成過街老鼠了?
然而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卻仿佛一點沒聽見她的唉聲嘆氣,盯著她露在口罩外面那雙圓亮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抬起手,拇指腹壓了壓她的眼角下方一點點:“你這裡有顆痣,以前都沒發現。”
他停頓了下,又說:“怪不得那麼愛哭。”
徐酒歲被他說得臉紅,含糊地辯解“我也沒那麼愛哭”,一邊用手推他……男人順勢拉過她的手腕,俯身在她蓋在口罩下的鼻尖上輕吻了下:“悶嗎?”
“還行,”她鬱悶地說,“但是我要戴著這東西多久啊?”
不會要一戴就是幾個星期吧?
視頻上她的臉其實也沒那麼清楚……
喬欣的國民度也不至於連賣菜大媽想關心認識她的情敵——
哪裡用這麼全副武裝啊?
徐酒不情不願地摳口罩邊緣。
男人看她眼中露出的沮喪,眸光微黯,面色沉了沉,卻不是針對她的。
再開口時,語氣倒是一如既往地溫和,有點像他在上課的時候,耐心的給笨蛋學生講題……
他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放到薄唇邊蹭了蹭:“用不了多久,不超過二十四小時,我保證,嗯?這不是以防萬一麼?”
到了超市,各式各樣的新鮮蔬果讓徐酒歲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超市門口還有賣那種新鮮的烤番薯,徐酒歲買了個,捧在手心,邊逛超市邊吃。
她啃番薯的時候,就像做賊,看著四周沒人注意了,這才將口罩拉下來,飛快地啃一大口,然後將口罩拉回去——
鼓起的腮幫子無聲而飛快地咀嚼,有點像花慄鼠。
她兩隻手都很忙,生不出第三隻手給薄一昭牽,所以她隻能跟男人推著超市購物車的男人並肩走在一起……
隻能感覺到他情緒很淡。
徐酒歲也不好說什麼。
直到她一個比她臉還大的紅薯啃了三分之二,捂在口罩下的她被噎得打了個嗝兒……她紅著臉捂住嘴,這時候,忽然聽見身邊的男人沒頭沒尾地問了句:“歲歲,怪我麼?”
徐酒歲:“……”
薄一昭很少叫她的小名,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咬牙切齒地叫她的全名,像是隨時都準備讓她背八榮八恥。
眼下那淡漠又沉悶的語氣,有些柔軟,徐酒歲微微瞪圓了眼轉過頭看男人,發現他目視前方,並沒有在看她。
心髒收縮不小心了下,酸疼得難受,她心想,或許這就是他昨天所說的,他沒有辦法掌控的事情。
“沒有……埃喲,你亂猜什麼?”她壓住語氣裡的水汽,現在倒是有點慶幸自己戴了口罩不用那麼用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又不是你想認識這些討人厭的家伙。
男人淡淡“嗯”了聲,點點頭說:“但是我怪我自己。”
“……”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徐酒歲卻覺得自己又想哭了,比自己被喬欣毆打了一頓還難受的感受。
“沒必要的,”她捏緊了手裡裝烤番薯的紙袋,嘟囔著,仿佛自言自語般重復了遍,“到底跟你有什麼關系啊,你怪自己是什麼毛病,神經病。”
他低頭看她,又揉了揉她的發頂。
這充滿了愧疚的輕柔舉動,讓她緊張地又打了個嗝兒,抬起頭回視他,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亮晶晶的:“別看我呀,臉轉回去。”
男人想了想,沒把臉轉回去而是掃了眼她手裡被捏的亂七八糟的紙袋:“吃好了嗎?”
徐酒歲:“啊?”
“吃好了就把它扔了,”男人道,“老抱著幹什麼?”
“……又不沉的。”
“但是佔手。”
“佔手怎麼了?”她滿眼茫然。
男人終於還是露出個無奈的表情,彎腰將她手裡的紙袋子抽走,往超市推車裡一扔,然後牽住她的手:“不怎麼,就是我想牽你手。”
徐酒歲愣了愣,然後……
臉紅得,連口罩外面的部分都成了番茄色。
“老師。”
“嗯?”
“不怪你的。”她用食指蹭了蹭他的掌心,“我戴一下口罩也沒這麼難受,反正冬天來了,又不熱。”
男人皺眉。
過了一會兒又笑了,那雙眼仿佛能將她看透,想問她怎麼變成了你心疼我,卻也隻是笑著說:“歲歲,懂事不等於委曲求全,我不是這麼教你的。”
她雙眼晶晶亮地望著他。
“這事還沒完,”他說,像是對她的承諾,也像是某種宣言,“喬欣做錯了事,誰也護不住也護不了她,她必須向你道歉。”
“她粉絲還不得撕碎我。”
“……那也得之後她還有粉絲。”男人拿起一袋掛面看了看,“吃面好不好?想吃雞蛋番茄面。”
徐酒歲點點頭說好,根本沒把薄一昭的話放在心上。
事實上她看到王嘉那麼慘的結局已經很滿意了,被上個公司以這種理由掃地出門,新媒體圈子就那麼大,她以後都很難過日子。
……
大概四點半的時候,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地回到了小船的住處。
進了一樓大廳,卻在電梯門前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身上還穿著校服,十八中的校徽牌端端正正地掛在胸前,他兩條長腿自然舒展開來,正低著頭在手機上看什麼,唇角緊繃,表情看上去有點陰沉。
走在前面的薄一昭先看見他的,於是腳下一頓。
跟在男人身後兩手空空的徐酒歲正沉迷天天愛消除,猝不及防地一腦袋撞到他的背,“唉”了一聲莫名其妙地探了個腦袋出來,正好與聽到動靜轉過臉來的少年撞上視線。
兩雙一個制造廠制造出來的眼,如假包換。
幾秒沉默。
徐酒歲尖叫:“徐井年?!”
“歲歲。”
微啞低沉的聲音。
徐井年站了起來,少年周身都彌漫著低氣壓,就像是剛剛從陰暗潮湿的地方浸泡撈起,那雙陰沉的目光直看過來,從徐酒歲的臉上挪開,落到她身邊的男人身上——
薄一昭放下手中拎著的袋子,目光微沉,卻沒動。
下一秒,毫無徵兆地,少年便像是突然暴起撲了過來,結結實實的拳頭揍在男人緊繃的面頰上……疼痛從面部一側擴散開,他狠狠皺眉,往後踉跄了幾步!
徐酒歲驚呆了,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我姐跟你走的!”
少年像是瘋了似的,眼睛紅得像是狂暴的野獸,他拎住男人的領子,再次揚起拳頭——
“你就讓她遭遇這個!她這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我他媽……”
“我他媽真想殺了你那個狗比青梅竹馬。”
他說到一半哽咽住,整個人停下來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呼吸,似在強行調整自己的情緒。
徐酒歲站在兩人中間,瞪著徐井年,又轉過頭瞪向身後踉跄了兩步後,背後靠牆停下來的的男人。
現在被說喬欣是青梅竹馬,男人覺得比被人指著鼻子罵祖宗十八代還難受……滿臉陰鬱得如同能滴下水來,他站在牆邊沒動,面頰一側迅速變得紅腫,唇瓣磕碰到牙齒也破了,滲出一點血絲。
然而在對視上徐酒歲發紅且充滿擔憂和驚慌失措的眼時,他頓了頓,又隻能衝她安撫似的笑了笑。
揚起的唇角扯到傷口帶來疼痛讓笑容變了形,指尖掃了下刺痛的唇角,啐了口帶血的唾液,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嗓音喑啞:“別那個表情,我還能揍回去不成?”
徐酒歲:“……”
十分鍾後。
小船家的沙發上。
回過神來的小姑娘發出了震碎宇宙的咆哮。
“徐井年!!!!!!!你出息了!!!敢打你的老師!!”
屋內的兩個高大雄性生物被這幾乎變調的尖叫吼得畏縮了下。
遠遠跨坐在餐桌椅子上的少年抱著椅子靠背,一臉不滿。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垂眼看著她從醫藥箱裡掏出紅藥水倒在棉籤上,想了想,滿臉抗拒地往後躲了躲。
氣氛不可謂之不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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