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齊趕緊賠笑:“我開玩笑的,這是我的榮幸。”
這周是他們模擬機最終檢查,公司派出的檢查員都是部長級人物,不用教元耳提面命,這幫新飛都自覺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好。
“大黃,你們聊什麼呢?”左雲齊一坐下,跟隔壁新飛打招呼。
大黃端起自己的盤子,直接走了過來,左雲齊跟趙朗坐在一邊,他笑著問道:“溫枝,我能坐你旁邊嗎?”
“坐啊,”溫枝好脾氣地說道。
大黃這才一屁股坐下,餐盤剛在桌上放下,就一臉神秘地說:“你們聽說了嗎?”
八卦的經典開頭。
於是其他三人齊齊搖頭,他們沒聽說。
偏偏大黃這人吧,就喜歡撩人,見三人這模樣,不僅沒立即說,還故意賣關子,氣得左雲齊一筷子把他盤子裡的雞腿夾走了:“要說快說,別他媽跟便秘似得。要不然我把你另外一雞腿也夾走了。”
“禽獸,還我,”大黃誓死保護雞腿。
兩人跟小學雞似得,溫枝沒眼看,安靜吃自己的飯。
“你看看,還是人家溫枝沉得住氣,”大黃搶回自己的雞腿,這才小聲說:“常寒宇的改裝聽說是掛了。”
這次連溫枝都猛地抬頭朝他看了過去。
大黃很滿意他們給出的反應,嘿嘿一笑後,也不藏著掖著:“常寒宇這次也是倒霉,檢查員抽到的居然是季部長。”
季航季部長,是飛行部的部長。
也是他們這些新飛,未來的頂頭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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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上次他跟溫枝比賽,最後說的那句話太蠢了,讓季部長印象太深刻,聽說他飛的前兩段,還行,但是第三段出了點問題,季部長給其他兩個人籤字了,但是他的待定。”
左雲齊張了張嘴巴,最後居然就說了兩個字:“哇哦。”
雖然左雲齊看常寒宇很不爽,但這種時候也說不出落井下石的話。
大黃搖頭:“之前除了溫枝之外,都說常寒宇改裝是最穩的,誰能想到他跟溫枝比了一場,反而不穩了。”
溫枝想了下,還是沒發表意見。
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就是本場飛行訓練,相當於實戰訓練。
新飛跟隨著資深機長,飛航班的起落,隻要能順利通過,便可以建立航段,成為正式的見習副駕駛。
但不湊巧的是,快到十月國慶,這段時間是航班高峰期。
本場計劃就被推到十月中旬之後。
左雲齊:【我昨天在群裡聽別的副駕駛說,他們當時等本場計劃等了半年。】
趙朗:【希望我們能快點飛本場。】
大黃:【要不咱們這周去雲天寺拜拜。】
溫枝手機震動了幾下,拿出來才看見,是新飛群。
他們正在聊本場計劃,現在公司除了新飛之外的所有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溫枝看了眼顧問周這周的飛行計劃,全都是卡著民航局規定的最高執勤小時數飄過,因此兩人都好幾天沒聯系。
公司忙的厲害,壓根沒空管他們這幫新飛。
因此大家也闲的要命,都在商量要不要趁著這段時間團建。
溫枝不想看手機,幹脆起床,開始收拾房間。
她這人有個毛病,一闲下來就要倒騰房間,也不是斷舍離,就是把東西重新規整規整,有個新氣象。
直到她從房間的書架上,翻出一個日記本。
溫枝都有點兒忘了,一翻開,第一頁就赫然貼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桀骜短發,黑眸冷峻但嘴角又微揚著,有種似笑非笑的不羈,哪怕像素很低卻依舊掩不住他的清俊。
顧問周的臉,就這麼出現在溫枝的書裡。
她盯著看了半晌,卻始終想不起來,這究竟是她什麼時候弄到的。
溫枝幹脆繼續往後翻,發現後面居然是網頁報道的截圖,被打印下來,貼在了筆記裡。
顧問周得了飛行學院的獎學金,他拿到了飛行技術第一。
還有他代表飛院參加比賽時的報道。
以及他在飛院畢業時,拿到最優秀學員的新聞。
一篇篇,一頁頁,滿滿都寫著三個字。
顧問周!!
溫枝也是這時候想起來,這究竟是什麼。
是她在烤魚店回來後,就立即上網搜索了顧問周的名字。
本以為這就是個喜歡吹牛的男人,卻不想,對方的履歷如此之優秀。
但越是這樣,反而越刺痛溫枝。
連這麼優秀的一個飛行學員,都對女飛抱有這種偏見,可見其他大部分人,都會是他這樣的想法。
而且這樣的人越是優秀,越會吸引男飛向他學習。
到時候豈不是所有男飛都跟他一樣,對女飛行員充滿歧視。
於是溫枝就在飛行學院的官網上,搜索了所有關於顧問周的資料,一頁頁一張張貼滿,以激勵自己考上飛院,並且成為比顧問周還要優秀的飛行員。
隻有這樣,她才能用實力和行動證明,女飛也一樣可以。
溫枝此刻拿著手裡的筆記,仿佛又想起當年那種雖然幼稚卻倔強不服輸的勁兒。
這本筆記陪伴著她走考上飛院,後來因為住校,她怕被人看見,才放在家裡,她出國之後,就慢慢忘了這本書。
直到她翻到其中一頁,上面用黑色鋼筆寫著一句話。
——“我一定會讓他,把他說過的那些話,都吃下去。”
國慶黃金周結束,溫枝就被安排去珠海參加本場計劃,時間很短,一共就三天。
十幾個新飛,按照所要求的那樣,進行航班正常起落運行。
就連原本待定的常寒宇,在這次表現都不錯。
於是所有人都通過考核,在三天後再次回到廈江。
而最後隻剩下飛行部的面試,基本上能走到這一步,都算是改裝成功。
周末時候,江嵐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姐妹,出來陪我嗨,”江嵐不容置疑地說道。
溫枝這半個月忙的腳不沾地,總算松了一口氣,也沒拒絕,欣然應允。
兩人吃完晚餐,都快十點,因為一直在聊天。
“要去看電影嗎?”溫枝想了下,估計江嵐今晚還沒盡興,就隨口問道。
江嵐一把摟著她:“我的枝啊,你怎麼還跟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似得,吃完飯就看電影啊。”
溫枝睨了她一眼。
“走,姐姐帶你去享受一把成年人的快樂,”江嵐笑嘻嘻說道。
溫枝到了酒吧門口,才明白她所說的成年人快樂。
她微皺著眉,有些不想進去。
也不是說思想保守,就是純粹不喜歡那麼吵嚷的環境。
江嵐也看出她的不喜歡,問道:“要不換家稍微安靜的?”
溫枝點頭:“小酌兩杯,我倒是可以陪你。”
江嵐想了下,突然說:“還真有一家,帥哥超級多,走走,現在就去看帥哥。”
那家酒吧離這兒不遠,兩人沒打車,走了過去。
沒一會兒,到了門口,溫枝就看見酒吧的龍飛鳳舞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字‘空想家’。
這名字,有點意思。
進了酒吧,確實不是那種烏煙瘴氣,聲浪翻天的氛圍。
舞臺上此刻正是駐場樂隊,在表演時的流行樂隊。
“兩位?”服務員上前,笑著問道。
江嵐點頭:“給我們一個圓臺吧。”
她們就兩個人,不需要卡座,小圓臺就可以。
服務員露出歉意笑容:“不好意思,美女,我們位置都被提前訂完了。隻有吧臺還有位置,你們介意坐吧臺嗎?”
今天是周六,大家都出來玩,這個點酒吧位置就沒了。
江嵐點頭:“那就吧臺。”
她們兩人往吧臺一坐,吧臺裡面的調酒師,掃了一眼,笑著問道:“這位美女第一次來?”
他問的是溫枝。
溫枝點頭,江嵐好奇地問道:“難道來酒吧的人,你都能記住?”
“印象深刻的就記得住,”調酒師笑道。
江嵐指了指自己:“我呢?”
調酒師說:“你不是第一次,而且我還能猜到你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江嵐越發好奇了。
調酒師說出兩個字:“空姐。”
這下溫枝和江嵐再不懷疑,老板剛才的是胡說,他還真的有印象。
“你怎麼知道的?”江嵐震驚。
調酒師指了指門口:“之前你有一次來的時候,手裡拉著的箱子是空姐飛行箱。”
江嵐直接衝著調酒師豎起了大拇指。
這會兒江嵐指了指溫枝,笑著說:“那你猜猜她是做什麼的?”
調酒師笑了:“她是第一次來,這個我還真猜不準。”
江嵐說:“要是你給我們打個折,我就告訴你。”
溫枝在一旁,無奈搖頭,她這講價講到酒吧裡來了。
“五折。”調酒師痛快說道。
溫枝和江嵐都有些被震驚住,反而調酒師直接問:“所以你們想喝什麼?”
調酒師將酒單推了過來,溫枝低頭,掃了一眼。
在看見一個名字後,她當即決定:“這個,銀河。”
“好眼光,”調酒師誇贊。
溫枝想了想,問道:“你給我們打這麼大折扣,老板不會怪你嗎?”
調酒師哈哈一笑:“鄙人就是老板。”
難怪。
溫枝這下心安理得了。
等到銀河被送到溫枝面前,她看著面前幽藍液體,正想問銀河在哪裡,就老板伸手灑了一撮銀色細粉,又攪動了下液體。
瞬間,溫枝理解為什麼這杯酒叫銀河。
幽藍液體裡,銀色光點浮浮沉沉,就像是幽暗夜空中銀河閃爍。
老板將江嵐點的酒遞給她,笑著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朋友是做什麼的吧?”
“女飛行員,”江嵐指了指溫枝,驕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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