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卻沒有任何吃醋,心底隻餘下心疼。
他抬手想要將溫枝抱在懷裡,突然不遠處的拐角,汽車引擎聲響起,那輛本來已經消失的商務車,居然去而復返。
哗地一聲巨大開門聲,在寂寥的街道裡響起。
他們齊刷刷抬頭望著那輛車。
就見一道身影,從車上一步跨了下來。
商芮身上裹著臃腫的羽絨服,吉他依舊被背在身後,大笑地看著這邊:“幾位,宵夜吃嗎?”
商芮突然回來,出乎所有人意料。
以至於大家都愣了神,最後還是溫枝望著她,語氣平淡問道:“吃什麼?”
“這個點能有什麼,海鮮燒烤吃嗎?”
商芮揚唇笑了起來。
賀璨看了兩眼,朝著顧問周低聲說:“別說,這姑娘挺有意思的。”
顧問周偏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畢竟商芮有沒有意思,跟他沒什麼關系,他也不會對頭一次見面的人,做出什麼評價。
“收著點,”顧問周冷淡提醒道。
賀璨笑了:“我可什麼都沒做。”
他是還什麼都沒做呢,但是顧問周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江嵐也被她們兩個弄懵了,攤手說:“有沒有人關心一下我這個壽星?”
Advertisement
“生日快樂,江嵐,”商芮上前,伸手也抱了抱她。
江嵐嘆了一口氣:“好久不見,商芮,我們都很想你。”
其實商芮和江嵐之間,雖然是通過溫枝認識的,但是大學時候,她們三人關系都很好,商芮消失之後,江嵐也一直四處聯系她。
“等一下,我先跟他們聯系一下,總不能我自己跑了,把他們留在這裡,”江嵐無奈說道。
畢竟那一桌人都還在呢。
於是江嵐返回內場,跟其他人說一聲。
賀璨完全不在意,隨意給自己那幫朋友發了條微信,說他提前走了,反正酒水賬單什麼的,到時候會直接發給他。
“溫枝,不給介紹一下?”賀璨發完短信,主動說道。
溫枝開口說:“商芮,我飛行學院的同學。”
她沒有提女飛這兩個字。
賀璨作為聯航的營銷部總監,一貫的長袖善舞,溫枝剛說完,他就主動抬起手:“你好,我是賀璨。”
商芮伸手跟他簡單握了下。
賀璨笑道:“雖然你聽起來可能覺得我是在恭維,但我確實很喜歡你的舞臺。”
商芮抬手撩了下長發,上臺之前特地做的發型,這會兒也被她弄的亂七八糟,但是她絲毫不在意:“就算是恭維,誰會不喜歡呢。”
等她說完時,又朝顧問周看了眼。
溫枝介紹說:“顧問周顧機長。”
“你好,”這次是商芮主動打招呼。
顧問周並沒有像賀璨那樣伸手,隻是微微頷首,客氣回應:“你好。”
商芮這才說:“他們也都是聯航的?”
溫枝點頭。
“要是我沒被停飛的話,說不定我們現在也是同事,”商芮聳了聳肩,口吻裡滿不在乎:“可惜沒有這個緣分。”
這話聽著讓人有點兒不是滋味。
還好有賀璨在,他看向商芮悠然說道:“相逢即是緣分,我們能在這兒遇見,說明我們還是有緣。”
商芮這次徹底被笑開,身後背著的吉他不斷晃動。
好在江嵐也在此時回來,她問:“我們怎麼過去?”
“打車吧,”溫枝說道。
眾人都同意,這麼冷的天,沒人想走路過去。
但是他們有五個人,得打兩輛車。
顧問周直接說:“我跟溫枝一起。”
除了商芮朝他們兩個看了一眼,另外兩人沒有絲毫意見。
等車過來,是江嵐叫的,賀璨這個資本家手機連壓根沒有叫車軟件,三人也沒客氣推拉,直接上車,叮囑溫枝和顧問周早點過來。
出租車離開後,街上隻留下他們兩人。
溫枝轉頭看著顧問周,問道:“看看手機,你叫的車什麼時候能過來?”
“我沒叫車,”顧問周睨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
溫枝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笑著問:“顧機長,你這是玩什麼呢?”
“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顧問周低聲說道。
這話一出,溫枝心底好像瞬間塌了一塊,被軟化了的。
這一晚上感覺跟過了八倍速似得,兩人突如其來的戳破了那層堪比鐵皮的窗戶紙,可還沒等顧問周細細回味,就看見溫枝偶遇老友。
其實他也不是吃味,誰都會有重要的朋友,特別是對方還是女孩。
他要是隨便吃醋,就真是挺大病。
偏偏他就覺得,溫枝跟商芮重逢時的樣子,好像都比成為他女朋友時候激動。
他居然莫名其妙拿這兩件事比較,其實也挺怪。
溫枝見他站著不說話,心底也有些摸不著,想了半天,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總不至於連商芮的醋都吃吧?
那這勁兒也太大了。
還好溫枝並不是那種有事憋著的,她輕笑了下,低聲說:“該不會連商芮的醋,你都要吃吧?”
“沒那麼無聊,”顧問周避重就輕地說道,隨手在她發頂揉了揉。
溫枝的頭發是真的好,又黑又亮,發質沒有太硬但也沒太過軟,就跟緞子似得,摸在手裡滑滑的。
顧問周慢悠悠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點著,也不知是要打車還是幹嘛。
溫枝見狀,也不再說話。
隻見她一步步往後退,一開始顧問周還沒注意,但是她往退了幾步,顧問周抬頭看向她,顯然是不明白她在做什麼,正想朝她走過去。
就見溫枝抬手示意:“你就站在那裡。”
顧問周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往後退,嘴角噙著笑意,想等著看她玩什麼花樣。
直到溫枝差不多退後了十來米,這才停下。
她看著顧問周,微歪了下頭,微抬聲音喊道:“男朋友,接住我啊。”
寂靜的深夜,一旁的建築裡發出沉悶又吵嚷的聲音,而這空無一人的街道,長發披肩的姑娘笑著朝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撲了過去。
當溫枝衝到顧問周懷裡時,他骨節分明的手掌直接託著她的大腿,讓她順勢夾住他的腰身,整個人牢牢的黏在了他身上。
顧問周不愧是臂力超過一百五的男人,之前溫枝聽到這個時,還在想他是不是能輕易舉起自己,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嘗試。
如今看來,何止是輕松,簡直是輕而易舉。
溫枝就這麼被他抱在懷裡,這也是她頭一次超過他的身高,需要垂眼看他。
隻是剛看一眼,溫枝就有點兒受不住誘惑了。
顧問周的臉近在咫尺的時候,溫枝才知道原來離這麼近,才能發現這人眉眼有多優越,眉骨微突,顯得整體輪廓深邃又利落,那雙總是冷淡疏離的黑眸,此時瞳孔清晰地映著她的臉。
溫枝低頭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下。
原本隻是想淺嘗輒止,可顧問周卻直接含住她的下唇,不讓她輕易離開。
溫枝悶笑了聲,任由他撬開自己的唇,舌頭闖進來加深了這個吻,可是越親越舍不得分開似得,讓人面紅耳赤的接吻聲再次在耳畔鋪天蓋地的襲來。
兩人都閉著眼睛,彼此舌尖勾纏,享受著這個隻屬於他們之間的親密。
等這個漫長而磨人的吻結束,溫枝這才注意,自己還被抱著。
她氣息不穩地開口:“放我下來吧。”
“確定?”顧問周冷冽的聲音,此時好像變得格外暗啞醇厚,像是揮發著的烈酒,光是聽著就容易讓人暈頭轉向。
溫枝趴在他肩膀上,輕輕嗯了聲。
顧問周聽得這聲音時,身體的某個部分又出現那種發緊的感覺。
但他卻嘴上沒認輸地低聲說道:“我怕放你下來,你腿軟。”
溫枝原本還乖軟靠在他懷裡,這下猛地瞪大眼睛。
待她偏頭看向他時,忍不住說道:“顧機長,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顧問周又不是什麼十八歲的毛頭小子,平白談個戀愛,還要經歷害羞這個程序,要不是怕之前嚇著溫枝,他恨不得把他們的戀愛過程開個八倍速。
兩人又黏糊了一會兒,溫枝這才從顧問周身上下來。
她仰頭看他,墊著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下,誇道:“不錯,這麼多年體能沒白練。”
顧問周:“……”
她這麼嫻熟又自然的口吻,怎麼讓他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兩人上車時,賀璨的電話就打過來,他說:“你們的車是從南極出發的?這麼半天都沒到呢。”
顧問周聲音懶散回他:“馬上。”
等電話掛斷,賀璨才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主要是顧問周那聲音。
平時聽慣了他說話時候,那個冷腔冷調的勁兒,剛才電話裡,顧問周的聲音怎麼說呢,簡直是有點兒浪了。
賀璨都沒好意思細想,畢竟多想了,是對人家溫枝不禮貌。
顧問周剛掛了賀璨的電話,就讓賀璨發了定位過來,收到後,順手轉發給了夏亦行。
過了一分鍾,夏亦行電話就追來了,他問:“什麼意思?”
顧問周淡聲說道:“我們換了個地方,你直接過來吧。”
“我他媽剛快要到酒吧,你跟我說又換了個地方,”夏亦行沒忍住爆出了粗口,他這一天飛機開完開汽車,就沒停下來歇過。
要不是知道顧問周不會那麼無聊,夏亦行都差點兒要懷疑,他是不是耍自己呢。
“臨時換了地方,沒故意折騰你,”顧問周好脾氣解釋。
夏亦行認命說道:“行吧,行吧,我開車過去。”
說來也巧,溫枝和顧問周從車上下來,正好遇見了停好車的夏亦行。
這個海鮮燒烤店有點兒像大排檔,但又不是露天的,反正地方很大,門口的水箱裡擺著各種新鮮透活的海鮮。
夏亦行走過來,一眼就看見透明水箱裡放著的澳龍,直接說道;“我要一份澳龍。”
一旁的店員聽見後,拿起網兜準備去撈,邊撈邊問:“是要這隻嗎?”
“給我撈一隻最大的,”夏亦行毫不客氣說道。
“好嘞,”店員開心的連聲音都響亮。
三人走進店裡,一眼就看見賀璨他們三人坐著的位置,走了過去。
先到的幾人也沒想到,溫枝和顧問周過來之後,還能多一個人,賀璨有些驚訝:“你怎麼突然也來了?”
“問他,”夏亦行下巴朝著顧問周的方向抬了抬,很拽的說道。
顧問周:“我叫他過來吃宵夜。”
夏亦行一聽笑了:“你是這麼含蓄叫的嗎?”
要不是顧問周說過,暫時還不打算在公司公布,他都想說說這個狗東西有多過分。但他看了一眼在座的人,雖然都是公司的人,但也基本都算是自己人吧。
熱門推薦
我哥是京圈佛子。他的旗袍女友哭著說我霸凌她。 為了給她出氣,我哥強行剃光我的頭發,逼我跪在佛前贖罪。 我被人帶走凌虐,他就在一旁看著。 「天生壞種,自作自受。」 直到精神失常,渾身潰爛死在醫院。 我才知道,自己是一本豪門甜寵文的惡毒女二。 再睜眼,我回到了三年前。 被剃光頭那一天。 我哥拿著剪刀,滿臉冷漠:「音音,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直接奪過剪刀,對準他喉嚨。 笑道:「是啊哥哥,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穿書成了帝國最強女 alpha,淪為戰俘的美強慘大反派正好被扔到我床上,要被我強行標記。我訕訕收了嘴:「俺看就木有這個必要了吧。」 這位二十歲從 Omega 強行分化成 alpha 的大佬,以後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我啊! 於是我好吃好喝伺候大佬,力爭成為大佬的第一狗腿。可是後來他的眼神還是越來越不善,語氣危險。 「為什麼不標記我?是因為不喜歡嗎?」
我覺醒的時候,故事已經發展到了尾聲。
他憎惡我揭穿他義妹的細作身份,將我送與山匪玷汙虐殺。重生後,我冷眼看著他因她丟官罷爵,再不阻攔。
蘇逢嫣的夢想是嫁個有個有錢人,與之做一對塑料夫妻,然後各玩各的。
被京圈太子爺下令封殺的時候,我突然 覺醒了。原來我隻是個沒腦子的惡毒女 配。明明有錢有顏有實力,卻非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