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行:“吃,地址發來。”
顧問周愣了下,轉頭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賀璨見兩姑娘一臉茫然,主動說:“我來定個包廂吧。”
等他們到了店裡,沒多久,夏亦行和江嵐也一塊到了。
溫枝驚訝:“你們怎麼會一起過來?”
“在機場遇到,正好都看到你這個事情,我給你打電話,結果你一直沒接,我就請夏機長給你們家顧機長打電話,”江嵐著急的不得了。
此時她急急問道:“公司不會真的讓你停飛了吧?”
江嵐這麼說話,其他人齊刷刷看向賀璨。
賀璨無奈:“拜託,我就是個營銷總監,連副總裁都不是,飛行部的事情我說了也不算,現在公司的處理結果是,讓溫枝先回家休息。”
“那不就是變相停飛,”商芮翹起嘴角,嘲諷說道。
賀璨一看眾人,無奈說道:“不是,怎麼我成槍靶子了?你們問問溫枝,我有沒有幫她說話,這件事我是百分之百站在溫枝這邊的,而且不管是季部長還是其他人領導,也都對溫枝舉報沒有任何成見。”
“隻是這件事麻煩在於,當事人自己反水了。”
賀璨雙手一攤,也表示十分無奈。
江嵐問道:“我就在群裡看到,說溫枝舉報了韋浩軒性騷擾,沒有證據嗎?”
“本來是有的,但我誤信小人,結果變成現在這樣。”
溫枝語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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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件事她已經講了好幾遍,在公司跟吳總監講了一遍,又在會議室裡當著所有人的面又講了一次,但她還是沒覺得不耐煩,又跟在場的人重新說了一遍。
剛聽到溫枝懷疑是陳雅悅讓殷慧茹反水,江嵐氣得當場拍桌子:“這個陳雅悅還是個人嗎?虧得她自己還是個女人,她就這麼背刺溫枝?我跟你說,我看她不爽,還真不是我個人偏見,她值得。”
“還有我們空姐有多慘,哪個空姐沒被乘客揩過油啊,動不動跟我們要聯系方式,偶爾趁機碰個肩膀,摸個手臂,發火吧別人還會覺得你大驚小怪,也沒什麼實際證據,最後隻能自己忍了。”
江嵐越來越生氣,跟倒豆子似得,噼裡啪啦說個不停。
不過她說的也都是實話,這些事情簡直就是空姐的日常。
特別聯航空姐還是以漂亮著稱,很多乘客上了飛機,也會一直盯著她們看。
賀璨沉聲道:“今天在會議室裡,溫枝也是一直在說這個問題,放心,等周一的高管會議,我一定會提出這個。”
“韋浩軒呢?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顧問周偏頭看向他。
賀璨無奈解釋:“先不說別的,這件事當事人不指控,我們沒辦法對韋浩軒做出任何處置,況且韋浩軒也有些背景,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直接開除他。”
說到底,還是沒有證據。
顧問周沉吟,許久低聲說:“你覺得這是他第一次嗎?”
此話一出,包廂裡眾人沉默。
“怎麼可能,韋浩軒在空姐裡的名聲可不好,仗著家裡條件不錯,又是機長,女朋友換的可勤了,別說我們航司了,其他航司的空姐他都招惹過。後來大概是大家發現他這人很不靠譜,隻是給女孩畫大餅,這才漸漸沒人願意搭理他。”
江嵐滿臉嫌棄的說道。
她作為空姐,又是消息靈通的人,這才了解內幕。
說到這個,夏亦行開口說:“其實我也跟韋浩軒搭過幾次航班,我記得有一次高空巡航的時候,他讓空姐過來送咖啡,他就直接拉著空姐的手,一直問東問西,我當時看不過去找了個借口讓空姐給我拿糖包。”
“你看,這就是個慣犯,”江嵐氣憤說道。
賀璨越聽越惱火:“這種害群之馬,絕對不能再讓他留在聯航。”
顧問周:“我覺得你可以在高層會議裡提出,成立一個專門針對公司內部性騷擾舉報信箱,這樣讓本來因為害怕不敢發聲的空姐以及其他女性職員,一個正常反饋的渠道。要不然有這種人存在,遲早會捅出簍子,到時候連累的是整個聯航的聲譽。”
“問周說的對,這件事必須盡快推行,”賀璨點頭。
“師父那邊我會去說服他,我相信以他的為人,也不會縱容這種人的存在,破壞我們聯航飛行員的名聲,”顧問周說道。
隨後,他轉頭看向江嵐:“江嵐,你是空姐,肯定有相熟的人跟韋浩軒搭過機組,我想請你盡可能去問問,有沒有之前的受害者,願意站出來指控他,或者是願意為我們提供證據。”
“可以,這個包在我身上,我們空姐明事理的人多著呢,陳雅悅這種人才是空姐群體裡的敗類,還有那個殷慧茹,平時看著她老老實實,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溫枝看著身側的顧問周,他一條條的辦法,多管齊下,他是真的想幫她解決這件事。
她嘴角輕輕揚起,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偷偷去握身側顧問周的手。
顧問周感覺她手掌伸了過來,反手扣住,握在自己掌心。
雖然他們關系在這些朋友面前,都是過了明路的,但是在桌子底下總有偷偷摸摸的感覺。
況且這又讓溫枝想起,上次他們也是同樣的六個人,隻是吃的夜宵,深夜的海鮮排擋裡面,風吹的有些刺骨,顧問周直接將兩人在桌子握著的手掌拿到了桌面上,徹底公開了他們剛確定還沒熱乎的關系。
一想到,溫枝心口撲通撲通直跳。
可是桌下的手掌並未安靜,溫枝感覺自己手指被輕輕捏著,隨後指縫裡慢慢滑進來他的手掌,一根根不緊不慢的,兩人手掌變成了十指相扣的親密姿勢。
顧問周此時面上依舊淡然,還在聊關於這件事還可以做點什麼,也就偶爾,說話間隙裡,他眼神落在她臉上。
“要我說這個韋浩軒還好說,我感覺早晚可以找出證據,這個陳雅悅想想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江嵐氣憤道。
賀璨點頭:“確實,她的行為頂多屬於撒謊,即便之後證實她撒謊,如果她堅持自己是因為害怕,公司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畢竟女職員在性騷擾案例裡,害怕被報復也屬於正常。”
溫枝一下就笑了:“真好,即便被證實撒謊,她也可以拿出女性身份保護自己。”
“真的快要氣死了,枝枝是好人沒好報,”江嵐心疼的要死。
不過溫枝沒有太生氣,她淡然道:“說到底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還是韋浩軒,他管不住自己的手,我隻希望能盡快找出證據,把這種害群之馬清除出聯航。”
正好服務員端了果汁進來,今天大家都開車,而且明天都有航班,就沒有點酒。
在每個人的杯子裡,倒了果汁之後,溫枝舉起杯子:“今天真的謝謝大家。”
“跟我們客氣什麼呢,”江嵐嘀咕了聲。
溫枝笑道:“我隻希望做事無愧於心,希望聯航越來越好。”
隨後她看了眼商芮,又笑著補充了句:“也希望我們樂隊早日全國巡演,我這個備份鼓手時刻為你們加油。”
眾人站起來,都被溫枝的話逗笑,舉起杯子碰了起來。
哪怕輕狂卻並不後悔,少年意氣永遠追隨。
溫枝跟顧問周回到家時,他讓溫枝先去洗澡,自己則是打了個電話。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見顧問周並不在主臥,便去陽臺。
果然顧問周手裡捏著一根煙,邊打電話邊吸了一口,他抬頭見溫枝走了過來,正好他電話也打到了末尾,跟對面的人說了聲再見。
溫枝正要走過去,顧問周擺擺手:“先別過來,這裡都是煙味。”
他掐滅手裡的煙頭,又將身後陽臺上玻璃窗打開到最大程度。
顧問周這才慢慢走過來,隻是他也沒靠溫枝太近:“我身上也有點煙味吧。”
“沒事,很淡,”溫枝不在在意,“你心情不好?”
她知道顧問周其實並不常抽煙,每次都是心情不好或者情緒起伏很大時,才會偶爾抽上一根,因此她並不太介意。
顧問周估摸著自己身上煙味也散了差不多,這才走過來,摟著她的腰。
“對不起,今天沒能第一時間在你身邊,”他聲音溫柔到極致。
在下飛機後,打開手機看到別人發來的消息,以及群裡刷屏一樣的信息,他心情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種時候,她是獨自一個人的。
如果他能早點出現該多好,或者一直陪在她身邊。
“你回來之後,都幫我想了多少辦法,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溫枝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仰頭看著他:“況且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可不是什麼菟絲草,不是隻會哭哭啼啼的。”
“確實,賀璨把今天會議上的錄音給我聽了,我對你真的是心生佩服,”顧問周低低笑了聲,用心誇贊道。
溫枝臉頰微鼓,這會兒倒有點兒不好意思。
她在會議上為了佔領道德制高點,當然也確實出於她真情實感,說了很多大道理。
“所以啊,這種爛人我一個打倆,壓根沒再怕的,”溫枝抬起下巴,很得意說道。
顧問周實在沒忍住,低頭親她。
溫枝被他親的輕喘連連,忍不住伸手推他:“你快去洗澡啊。”
過了兩天,溫枝的休息結束,被通知回公司值班。
目前公司依舊沒有安排她航班飛行,但是這種地面執勤的工作還是安排給了她。
隻是中午的時候,她一個人前往餐廳吃飯。
很多人看見她,都是低頭竊竊私語,這種副駕駛直接把機長舉報了的事情,之前在公司裡從未發生過。
即便遇到了之前認識的飛行員,大家也跟躲著她似得,端著盤子低頭走了。
根本沒想以前那樣,跟她打招呼,似乎生怕沾惹上她。
正好周一,公司召開飛行員安全會議,所有沒有航班的飛行員都必須參加。
左雲齊他們正好都沒排上航班,中午溫枝是跟他還有趙朗一起吃飯的。
本來顧問周想跟她一起,但是會議結束,他被季航季部長喊走了。
三人吃完飯,左雲齊提議去喝杯咖啡。
“我現在每天必須一杯咖啡,要不然打不起精神,”左雲齊邊走邊抱怨。
快到咖啡廳時,就聽到前面有人在聊天。
“你們說以後誰還跟那個溫枝搭班,這麼愛打小報告,也太可怕了吧。特別是機長,單獨跟她待在一個駕駛艙,她要是隨便說兩句,長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吧。”
“算了算了,這種事情還是少聊。”
“你們吶,這麼隔岸觀火不好吧,回頭她真跟你一個機組,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聲音喋喋不休說著話,溫枝聽得皺眉,左雲齊更是沒忍住,直接快步走過去,正好碰到對方正往這邊走過來。
兩方正好撞了個正對面。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薛勝”左雲齊不爽的看著對方。
溫枝看了一眼這個男飛行員,她並不認識對方。
這個叫薛勝的飛行員也沒想到,自己隨便幾句話闲聊,還被正主撞了個正著,他訕訕笑了兩聲:“隨便闲聊兩句唄,怎麼,不會闲聊也要舉報吧。”
這明晃晃的,還是在嘲諷溫枝。
左雲齊實在忍不住了,正好罵他,卻被溫枝一把拽住。
溫枝看向薛勝,嘴角揚起笑意,她本就長得漂亮出眾,這麼一笑,周圍的陽光似乎都跟著起舞,看得在場的人都一愣。
“你怎麼這麼有代入感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溫枝反唇相譏。
經過這件事,她發現言語偶爾也是利器,最起碼能讓那些看她不爽的人,更加不爽。
薛勝被氣得臉頰順價漲紅,指著她就說:“你又想汙蔑誰呢?”
“誰心虛,我說的就是誰。”溫枝淡定說道。
薛勝這下反而先忍不住,作勢要朝她過來,怒罵道:“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我也沒想到,你一個男人也這麼愛在別人背後嚼舌根,”溫枝挑眉。
一旁的左雲齊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薛勝這會兒也被朋友攔著,幹瞪眼看著她。
“這是幹嘛呢?”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眾人一扭頭,看見季航和顧問周還有兩個機長走了過來。
大家瞬間收起臉上的劍拔弩張,都不敢再說話。
“剛才不是聊的挺熱鬧?”季航看著他們,笑著問道。
剛才兩幫人之間氛圍不太好,他們離了老遠就看見了。
此時站在季航身側的問周,直接看著左雲齊問道:“左雲齊,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左雲齊也沒想到,顧問周沒點名溫枝,居然是讓他來說。
不過他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反正他們沒做錯,是對方背後嚼舌根。
“是薛勝薛副駕,他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對於溫枝出言不遜,認為溫枝是故意打小報告,還說以後沒有機長敢跟溫枝一起搭機組,因此我們才跟他爭執起來。”
薛勝當即打斷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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