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姨,”鹿裕森開口說道。
沈晚佩望著他,冷淡說道:“你剛才也聽到了,問周他從來沒打算參與公司,他今晚會陪我來,也是另有原因,所以你就把心思放在肚子裡吧。”
鹿裕森過了許久,才神色難堪的看向顧問周:“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他也匆匆離開。
礙眼的人終於全都走了,隻剩下溫枝站在原地傻眼了。
特別是對面溫舒顏的眼神,讓她有點兒害怕。
誰知沈晚佩此時也看了過來,大概兩位母親都不太明白,怎麼這兩人的關系,就從師徒變成情侶了。
直到最後,溫枝強裝淡定開口,她指了指顧問周。
“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顧問周。”
第67章 枝枝,我愛你。
溫枝說完這句話,花園裡隻剩下風吹動枝葉時,發出的沙沙作響聲。
這聲音原本並不算喧鬧,可在此刻卻有種平白折磨人的感覺。
不管是溫舒顏還是沈晚佩,誰都沒有開口先說話。
顧問周倒是看向溫舒顏,輕聲開口道:“對不起,伯母,我們並非是想要刻意隱瞞你們,隻是今天在這裡碰到你們,也是純粹巧遇。我們是想改天正式登門拜訪,向兩位長輩公開我們的關系。”
要不是溫枝突然聽到這些人,背後罵顧問周,她也不至於忍不住曝光兩人的關系。
讓她媽媽這麼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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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真是,”溫舒顏聽完這話,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倒是沈晚佩此時看向溫枝,聲音溫柔:“枝枝,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當然可以了,阿姨,”溫枝笑了下。
沈晚佩上前一步,突然伸手抱住溫枝,這不僅讓溫枝愣住,一旁的溫舒顏和顧問周也不禁看著她們,露出驚訝表情。
“剛才真的謝謝你,在這種時候勇敢站出來,維護問周,”沈晚佩由衷說道。
這麼多年來,對於顧問周,沈晚佩不是沒有愧疚。
年輕時,為了自己的目標和野心,果斷離婚時她並不後悔,但是後來跟自己的兒子漸行漸遠,她卻是後悔了。
她知道自己對顧問周的照顧並不多,她跟現在的丈夫創業,又有了鹿琦,顧問周全都是由他父親照顧。
後來他父親去世,他便獨自一個人生活。
明明他什麼都沒靠過自己,卻在這個年紀還要被人罵成拖油瓶。
這如何不讓沈晚佩內疚。
因此她對於剛才溫枝開口為顧問周罵那些人的行為,真的很感動,也是這時候她肯定,眼前這姑娘就是顧問周之前跟她說起過,是他喜歡的女孩。
“阿姨,你不用跟我客氣,他是我男朋友,維護他是我應該做的,”溫枝想了下,還是說道:“況且之前我在公司差點被人孤立的時候,他也毫不猶豫站出來保護我。”
他們兩個,從來都是雙方奔赴。
不管是誰受到傷害,對方都會毫不猶豫保護對方。
沈晚佩此刻將她松開,有些震驚問道:“孤立?”
“對啊,什麼孤立你,公司的人為什麼要孤立你,”溫舒顏此刻也回過神。
溫枝差點兒給自己來一巴掌,又說漏嘴了。
顧問周趕緊替她解圍:“一些工作上的問題,而且隻是個別人的行為,而且當場就解決了,所以阿姨您不用太擔心了。”
“這怎麼能不擔心呢,”沈晚佩輕哼了聲,但又生怕自己語氣太過生硬,讓溫枝誤會,她立即放柔口吻:“你們這些孩子,本來在天上飛,父母就擔心的不得了,結果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跟父母說。”
“可不就是,”溫舒顏這下跟找到知音似得,她說:“我平時隻要看到新聞,關於飛機的,我就緊張。但凡有個臺風、暴雨,我就忍不住替他們焦心。”
沈晚佩點頭:“我也是,而且問周是個男人,更不會跟我這個當媽的說什麼貼心話。”
“我們家這個女兒也一樣呀,不管在外面發生什麼,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溫舒顏越說越覺得投機。
於是兩位媽媽以秒速把現場,變成了一個批判大會。
溫枝實在受不了,趕緊說道:“媽媽,你不是要去洗手間的,我們耽誤太久了,要不我們也別打擾沈阿姨他們了,他們肯定是有別的事吧。”
顧問周也深知此時不是深入聊這個的時機,也低聲對沈晚佩說道:“您不是還要去見其他人,要不我現在陪你過去吧。”
“不著急,其他那些人,能跟溫老師比嘛,”沈晚佩朝顧問周看了一眼。
顧問周這下明白沈晚佩的意思,這是準備在他未來丈母娘面前,給他拉印象分呢。
這麼一想,顧問周也不是很著急帶她走了。
不過沈晚佩笑道:“不過你們要去洗手間的話,就趕緊先去吧。”
溫枝趕緊拉著溫舒顏離開,兩人走後,沈晚佩這才轉頭看著顧問周:“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你喜歡的女孩子?”
顧問周點頭,沒有一絲猶豫。
“是個不錯的女孩,”沈晚佩由衷說道。
顧問周沒想到她態度會轉變這麼大,之前還一心想讓他跟梁家聯姻,他問:“您不堅持讓我去聯姻了?”
“我堅持就會有用?如果我堅持有用,你今天就不會成為飛行員,”沈晚佩神色淡然。
倒也不是她突然看開,而是今晚的事情,讓她突然明白,她再將顧問周強行拉到這個圈子裡,隻是她自己的希望而已。
他明明靠著自己變得這麼優秀,卻反而要被她身邊的這些事所拖累。
那些無所事事的富二代,什麼都比不上他,居然還跟對他大言不慚。
沈晚佩知道他不喜歡這些事情,也從沒想過爭創元集團的權利,更沒有想過她手裡的股份,她今天幹脆把話說開,讓他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些年本來也是我的痴心妄想,我總想著我創下這麼大的產業,怕你和鹿琦失去了控制權,可是這些本來就不是你想要的,”沈晚佩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顧問周:“您能想開就好,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這樣擅長做生意,我也在做著我自己所喜歡的事情,而且是跟我喜歡的人一起。”
“是啊,”沈晚佩低聲說道,竟不知為何神色愴然:“你比你爸爸幸運,你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他卻沒有。”
她從未理解過對方,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飛機,對他曾經說的頭頭是道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是,我比我爸爸幸運,”顧問周聲音也有些悲傷。
此時溫枝被溫舒顏拉到洗手間,她盯著溫枝:“你說,你們談了多久了?”
“幾個月吧,”溫枝模糊說道。
溫舒顏當下震驚:“幾個月?你居然什麼都不跟我們說。”
溫枝立即睜大眼睛:“不是都說得談得穩定,再帶去見父母,我們不是怕你們覺得時間太短了,想等過一段時間。”
溫舒顏覺得她這話說的也沒錯,但還是梗著脖子道:“但你也不能欺騙爸爸媽媽吧,還跟我們說什麼是師父。”
“顧問周確實是帶我的師父啊,這個我可沒撒謊,”溫枝趕緊說道。
溫舒顏朝她瞥了一眼:“還挺趕潮流,‘師生戀’啊。”
“算不上吧,”溫枝幹笑了下。
好在溫舒顏急著上洗手間,沒有再追問。
等她們兩個從洗手間出來,溫枝叮囑道:“媽媽,你待會能不能先別跟爸爸說?”
溫舒顏轉頭看了她一眼:“怎麼,還要我跟你,一起騙你爸爸。”
“不是,今天是他設計作品的落成慶功宴,也算是爸爸的大日子,我們就讓他開心唄,等過兩天我再帶顧問周回家,正式告訴他。”
溫舒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讓你爸今晚先高興著,等過兩天你迎頭給他一棒。”
溫枝被她這個形容詞逗笑:“也不算是迎頭一棒子吧。”
“怎麼不算呢,你爸爸就是個女兒奴,前兩天還跟我說,幸虧你一心隻想著當飛行員,讓他挺安心的,”溫舒顏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枝:“我看您好像挺高興的。”
“我怎麼不難受,我剛才心口疼的厲害,”溫舒顏朝她看了一眼。
溫枝挽著她的手臂:“您就別找補了。”
“那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吧?”溫舒顏朝她看了一眼,淡淡說道。
溫枝奇怪:“什麼?”
“事不過三,”溫舒顏慢悠悠提醒。
溫枝這下全都想起來,她趕緊討好的笑了下:“可是怎麼辦,我談都談了,而且顧問周當年成為機長的時候,可是我們公司最年輕,這麼優秀的青年才俊,你真忍心讓我放手啊。”
“這麼巧啊,你哥當年放機長的時候,也說是最年輕的。”
溫枝:“……”
不過溫舒顏朝她看了眼,說道:“你也別騙你爸爸太久,還真忍心讓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一個人蒙在鼓裡。”
溫枝正要解釋。
“你哥也知道對吧,”溫舒顏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溫枝立馬不敢說了。
兩人往回走時,都沒想到沈晚佩和顧問周居然還沒離開,母子兩站在花園和走廊連接門那裡,似乎也在聊天。
她們走過去時,沈晚佩看見溫舒顏,立即笑道:“溫老師,我陪你回去。”
這會兒沈晚佩心態放的可平了,畢竟這可是兒子的未來丈母娘,態度好點,總沒問題。
況且說起溫枝家世也不差,人家父親是知名建築師,擁有自己的建築事務所,當初創元集團能找宋元敬的公司合作,也說明對方實力雄厚。
至於母親溫舒顏,則是音樂學院的教授,據說專教小提琴的。
說起來溫枝是出身書香門第,在她眼中跟顧問周也是門當戶對。
最重要的是,人家兩人已經在一起,彼此喜歡。
沈晚佩之所以能創立這麼大的公司,那就是她性格裡的拿得起放得下,該強硬時強硬,比如在罵那些碎嘴小年輕時,姿態該放低時,絕對不會起高調。
比如現在對待溫舒顏,那叫一個讓讓人如沐春風。
直到晚宴結束時,沈晚佩和顧問周親自將他們一家三口送上車,上車後,宋元敬還在說:“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沈董突然對我們客氣很多?”
“人家本來也很客氣吧,”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溫枝,趕緊說道。
他們離開,還是司機來接的。
宋元敬搖頭:“我的意思是熱情了很多,在我們前面還有一個領導離開,結果沈董讓別人去送,她來送我們了。”
“那肯定是你更為重要,”溫枝趕緊說道。
溫舒顏聽著他們父女兩這一問一答,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宋元敬奇怪的問道。
溫舒顏:“要不你問問你女兒吧。”
宋元敬不解:“問她幹嘛?”
溫枝趕緊從副駕駛轉頭,衝著她媽媽的方向使眼色,好在溫舒顏也沒多說,淡然表示:“沒什麼,先回家吧。”
溫舒顏淡聲搖頭。
到了家裡,因為席上宋元敬喝了幾杯酒,溫枝給他衝了點解酒茶。
宋元敬坐在沙發上,伸手接過溫枝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渾身舒暢道:“還是我的小棉袄貼心,我這個是個皮棉袄。”
“不對,是貂皮的,”宋元敬又喝了口茶,再次改口。
溫枝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想到溫舒顏說的那句,所有人都知道,卻獨獨瞞著她爸爸。
看著宋元敬此刻,隻是因為她倒了杯茶,就這麼滿足的模樣,她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爸爸,”溫枝輕聲叫道。
宋元敬嗯了聲,朝她看過來,感慨道:“我女兒真漂亮。”
這句話,從他看見溫枝時,就念叨了好多遍。
“好了,你也累了,趕緊去洗漱休息,今晚就在家裡住,”宋元敬說道。
溫枝眼眶微紅,低聲說:“我有件事想跟您說。”
“你說,”宋元敬見她語氣有些低沉,還以為是什麼事,趕緊問道:“不是什麼大事兒吧,不管是什麼,你盡管說,爸爸幫你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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