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兮以為廖知時是像樓明理他們一樣來拉架的, 結果廖知時松快了一下肩膀,朝她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我去幫方嶽。”說完他就衝了上去, 一拳頭把戰局攪得更加混亂。
“……”
潘大洲吊著胳膊心急火燎往戰火中擠, 被張筱夏挺身攔住, “你別過去,你現在都殘廢了!”
“那我也不能看著我兄弟被人揍啊!”
“你去了也是給人添麻煩,他們還要分神來救你,你這不是找事嗎!”
潘大洲哪顧得上聽勸,他隻知道要是他和方嶽顛個個兒,方嶽也會冒死來幫他,潘大洲撇開張筱夏一頭扎進戰場,邊用健全的左手揮趕左右,邊虛張聲勢地威脅:“都讓開都讓開,我隻有一隻胳膊,誰再碰了我我訛死你們!”
他還來了個中英雙語,又用英文重復了一遍。
張筱夏:“……”
方嶽沸血直衝腦門,拳頭毫不留情,那少年的朋友從他背後橫臂抱住了他,少年趁機給了他好幾腳,方嶽手肘朝後猛地一擊,一個使勁將後面的人撂倒,廖知時乘勝追擊補上幾拳,樓明理和沈南浩邊喊著邊阻隔雙方。
陳兮急火攻心,她叫住白芷和張筱夏,指著周圍的人說:“別讓他們報警!”
周末體育館全是人,籃球場周邊已經有幾個男女拿出了手機,白芷和張筱夏一個激靈,後知後覺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她們立刻兵分兩路攔人報警。
陳兮抱起地上籃球往打架中心砸,也不管是砸到自己人還是砸到外國少年的同伙,她練投籃練了這麼久,次次都落空,這一次的準頭卻奇準無比,當時方嶽和外國少年又要各自出拳,她一隻籃球穿進兩人中間,籃球被他倆撞落,他們的動作也不由一頓,陳兮不假思索,掐著這時機就衝了過去,擠在方嶽胸口,“方嶽方嶽,夠了!”
方嶽低頭看著陳兮,陳兮馬尾辮松散,面色緊繃,他胸腔鼓動,不由自主地按住陳兮肩膀,充血的腦門總算冷卻幾分,樓明理和沈南浩見機趕緊讓大家休戰。
體育館保安手握對講機姍姍來遲,這場鬥毆在眾人的勸阻下潦草收場,整個過程其實隻持續了幾分鍾,方嶽和廖知時臉上都掛了彩。
傍晚時分,體育館內的便利店熱鬧起來,幾個少年一哄而入。
白芷情緒還沒完全走出來,她感嘆不已:“方嶽打架也太猛了,平時我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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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筱夏認同:“是啊,他平常這麼斯文,誰能想到他這麼能打。”
潘大洲吹牛說:“你們不看看他一身腱子肉!”
白芷:“嘁,這你就誇張了吧。”
方嶽雖然長期運動健身,但他的身材屬於寬肩窄腰勁瘦型,肌肉或許是有,但哪來的腱子肉。
張筱夏不由好奇:“話說,方嶽以前打過架嗎?”
潘大洲道:“你不是跟我們一個初中的,你以前見過他打架啊?”
“當然沒有,”張筱夏說,“可他今天打架好帥啊,都不像是生手,那個外國人比方嶽還要高一點吧,方嶽完全不慫欸,真的太帥了!”
樓明理在旁邊說道:“那是因為方嶽長得帥,所以他怎麼著都帥。”
白芷就說:“你也很帥啊,你上去拉架的時候超帥。”
“哈,”樓明理難得有點不好意思,他還沒被女生當面這麼誇過,“哪裡哪裡。”
沈南浩氣還有點不順:“要不是我們不能把事情鬧大,真應該把人抓派出所去,這不鹹豬手麼,我當時恨不得去補上幾拳。”
賈春則說:“動手總歸沒理,我們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別人不一定認同我們的觀點,我們說對方是鹹豬手,人家可能說他隻是過度熱情。”
白芷說:“沒經過女士同意的非必要身體觸碰,就是鹹豬手。”
賈春想了想,說:“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也不全對,我不跟你就這個觀點展開討論,就一點,今天這事還有文化衝突呢。”中國人講究的社交距離跟西方人的顯然不同。
白芷嘆氣:“哎,真是的,這可能就是美麗的代價吧,兮兮好好打個籃球都能被人盯上。”
張筱夏說:“我之前沒看到,那老外就是把兮兮抱了起來是吧?”
沈南浩和樓明理其實都沒看清,當時沈南浩剛從便利店買回飲料分給眾人,大家都忙著喝飲料,再說誰沒事會一直盯著陳兮打球。
賈春倒是目睹了全過程,他扶了扶眼鏡,將陳兮怎麼打球,老外怎麼搭訕,又怎麼突然把人舉起來都說了一遍。
張筱夏聽完就道:“真的過分了啊。”
潘大洲說:“就是,要不是我缺了隻胳膊,我也上去揍死他!”
“你行啦,你想到時候用腳吃飯嗎?”張筱夏說,“還好有方嶽在。”
白芷:“方嶽真的挺緊張兮兮欸。”
潘大洲一聽這話,瞬間警鈴大作,正要找補什麼,就聽白芷緊跟著一句:“這麼說來,有個哥哥還是很不錯的。”
張筱夏附和:“是啊,他對兮兮真的很好。”
樓明理幾人一致贊同,潘大洲很懵圈,為什麼他們會這樣認為?
白芷從貨架拿了一瓶飲料:“我要喝冰紅茶。”
他們之前買的飲料都開了封,打架的時候全擱在了看臺上,收場後他們也不敢再碰那些飲料,口渴的不行,所以他們才先來便利店買喝的,順便再買點填肚子的食物,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
便利店放著輕快的音樂,一行人說話又很小聲,隔著幾個貨架,方嶽和陳兮隻能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
陳兮眼簾低垂看著貨架,方嶽跟她隔著兩拳頭的距離,低聲問她:“怎麼一直不說話?”
從籃球場走到便利店,陳兮一直沒跟他說過話。
陳兮輕聲開口:“你想我說什麼?”
方嶽看著她問:“你生氣了?”
“嗯。”顯而易見,陳兮沒有否認。
陳兮真的很少有脾氣,她的情緒基本都自己化解,偶爾無傷大雅地惹她一下,她也最多眼神控訴。
方嶽問:“為什麼生氣?”
陳兮沒吭聲,在貨架上挑挑揀揀。
“說話。”這兩個字說重了就像在命令對方,方嶽說的時候特意輕緩了語氣。
陳兮手指搭著貨架上的小盒子,慢慢開口:“你知道打架的後果嗎?”
方嶽:“你氣的是這個?”
陳兮說:“八中是荷川排名第一的重高,你還是八中競賽班的學生,你知道如果進了派出所,或者被學校記過處分,這事有多嚴重嗎?”
“嗯,”方嶽淡淡道,“所以我剛才應該無動於衷,是嗎?”
陳兮說:“你太衝動了。”
方嶽一言不發盯著貨架,這排貨架上就這麼一些東西,幾十秒就能看完,他們卻站到現在,連身形都沒怎麼動過。
“我以前沒打過架。”方嶽忽然說。
八中是省重點,學生裡基本沒有混的,文啟初中雖然有些魚龍混雜,但方嶽走得近的朋友基本品學兼優,就算是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廖知時,他學習也還算不錯,畢竟八中國際部不是把學生送出國混文憑的,廖知時也要正兒八經地通過各門考試才能升學。
所以方嶽的圈子很簡單,身處這樣的環境,他確實從小沒跟人打過架。
“哦,”陳兮說,“那你應該繼續保持的。”
方嶽靜了靜,提了個問題:“你隻是生氣這一點嗎?”
“嗯。”陳兮終於選好了一盒創可貼,她拿起創可貼,準備結束話題,“我去結賬。”
她轉身走向收銀臺,方嶽低低叫住她,“陳兮。”
陳兮回頭。
方嶽伸出手臂,他指尖捏著一根黑色發圈,這是陳兮掉的,打架收場後,方嶽從地上撿回。
陳兮看了看發圈,又看了一眼方嶽,她沒有回轉,“這根應該被踩過了,我不要了。”
說完陳兮就走了。
方嶽放下手臂,手上還捏著發圈,他兩指不自覺地輕輕搓動,發圈在他腿邊一上一下,像牆上時鍾走動的針,不急不緩,遵循規律。
陳兮結賬的時候,問收銀員:“這裡有沒有可以用在外傷的藥?我隻找到創可貼。”
收銀員之前有看到方嶽進來,這麼帥的一張臉上,颧骨紅了一塊,嘴角也破了皮。收銀員心中有數:“便利店不能賣藥品,我們後面新開了一家藥房,你去那裡買吧。”
收銀員所說的後面就是體育館東門外面,便利店就在東門,所以出了便利店,走一小段距離就是藥房。
陳兮道了聲謝,張筱夏幾人已經吃上了東西,她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走出了便利店。
廖知時一直門口打電話,所以沒跟進店裡。這會兒電話已經收尾,他看到陳兮走了出來,問道:“去哪兒,怎麼就你一個?”
陳兮說:“他們在裡面吃東西。”
廖知時又問了一遍:“那你去哪兒?”
“那邊有家藥房,我去買點藥。”
“先掛了。”廖知時跟電話那頭說了一聲,自然而然跟上陳兮腳步,“什麼時候有的藥房,我怎麼不知道?”
陳兮:“新開的。”
廖知時找著話題跟她闲聊:“你們今天就這麼停工了,拍攝還來得及?”
陳兮說:“白芷會安排。”
“方嶽掛彩了還能繼續拍?”
“再看。”
就這麼一來一往的聊了幾句,廖知時聽出點意思,“你有點兒情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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