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間門一直開著,你沒看見?”
“我真沒看見。”陳兮一門心思都是洗澡睡覺,走廊燈亮著,方嶽臥室沒能像燈塔引路,陳兮沒有留意到。
方嶽問:“也沒想著回來的時候跟我打個招呼?”
“有想啊,”陳兮說,“我可以進房間了再跟你打招呼,小門不是一直開著嗎,誰知道你動作……”陳兮話到這裡,看著方嶽,一切盡在不言中。
方嶽笑了笑:“嗯,那是因為我看見你了,所以反應比較敏捷。”
這話耳熟,三天前陳兮從方嶽嘴裡奪走奶茶杯,就這樣誇過自己動作敏捷。
陳兮想到就問:“你嘴唇好了嗎?”
都多少天了,剛才還接了吻,方嶽無奈,“你說呢?”
陳兮也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好吧。“
方嶽笑了下,問她:“方茉好點了嗎?”
“哎,”陳兮老氣橫秋地嘆了聲,“沒呢,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恢復。”
方嶽說:“你就整天這麼陪著她?”
陳兮:“當然啊,不然她這樣,我也不放心。”
“她不會為了這點事想不開。”
“我知道,可是她不開心,身邊有人陪著的話,能分散一點她的注意力。”
方嶽想了想:“這幾天要是有時間,你帶她爬個山,或者做點什麼運動,讓她折騰得累一點,也就沒心思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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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麼想,再看吧。”
兩人聊不了太久,因為方茉還在臥室等著陳兮,陳兮洗澡再慢,半個小時也足夠了。
方嶽站在門口,看著陳兮進臥室拿睡衣,又說了兩句,陳兮才去洗漱。
方嶽回房不久,就聽到方茉從房間裡跑了出來,隔著浴室門對陳兮嚷嚷:“那個混蛋,他今天還去吃喝玩樂了,他發了一條朋友圈,說打卡了兩家網紅甜品店,他一個大男人吃甜品?他絕對早就有了貓膩,說我不體諒他,根本就是他出|軌了,想跟我分手故意找的借口……”
方嶽被迫聽著方茉的義憤填膺,他靠坐在臥室床頭,點開潘大洲之前發過來的微信語音。
之前電話掛得突然,潘大洲說:“你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兒?我話都沒說完你就掛我電話,你是不是不爽啊,哎,我怕你受刺激,真不想揭穿你,你之前跟我說你跟陳兮在一塊兒了,這其實是你自己的臆想吧?夏夏說了,陳兮說你還單身。兄弟,我有點擔心你的精神狀況,你明天還是來我的燒烤攤吧,或者找個時間,我陪你打打球?至於陳兮那邊,你不如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別把自己整精神病了。”
語音條超長,方嶽聽完後,手指點在屏幕上,想打一點什麼,最後在門外滔滔不絕的聒噪聲說,他打了一行字。
“我跟她,沒有的事。”
過了一會兒,潘大洲回過來一條:“你可算清醒了,我當然知道你跟她沒有的事!”
方嶽盯著這條回復看了一會兒,然後把手機一撂,懶得再搭理這個蠢貨。
第二天,陳兮原本想帶方茉去爬山,方茉不願意,她早就計劃好了,今天她要去打卡荷川的各種網紅店和網紅景區,陳兮舍命陪君子,趁著方茉修圖發朋友圈的功夫,她和方嶽發微信。
陳兮:“在忙嗎?”
方嶽:“在吃飯。”
陳兮:“怎麼這麼晚才吃?”
方嶽:“今天來了一批小學生參觀歷史館,耽擱了。你們現在在哪?”
陳兮:“待會兒你看方茉發的朋友圈就知道了,有定位。對了,我想到一個主意。”
方嶽:“什麼主意?”
陳兮:“晚上等方茉睡著,我們出去吃宵夜?”
方嶽言簡意赅地回了一個字:“好。”
當天方茉玩得瘋,回到家已經筋疲力盡,方嶽到家晚,陳兮和他在客廳相見,因為有方茉在,他們兩人就默默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話,隻等著晚上難得的獨處時間。
天黑後方茉往床上一倒,陳兮說:“今天好累,早點睡。”
方茉說:“是啊,累死我了,好久沒走這麼多路了,腿好酸。”說著,方茉一躍而起,翻出筋膜槍按摩小腿,機器滋滋滋高頻率地振動著,方茉說,“可不能長肌肉,等我按摩完了你自己也按摩會兒。”
“……哦。”陳兮悄悄給方嶽微信留言,讓他稍等。
方茉按摩完,讓陳兮趕緊按,陳兮說:“我自己來,你睡吧。”
方茉打了個哈欠躺下,過了一會兒,她再次一躍而起。
陳兮敷衍了事地用了兩分鍾筋膜槍,這會兒筋膜槍已經被她放到一邊,見狀她問:“怎麼了?”
方茉專業地說:“我忘了,筋膜槍隻能放松肌肉表層,肌肉裡面這樣按不到,還得好好做一下拉伸呢。你別偷懶,起來,跟我一塊兒做拉伸!”
“……哦。”
於是陳兮又下床,學著方茉做了一套全身拉伸,從肩頸到後背,一直到大腿小腿,一整套拉伸動作足有二十多分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嶽握著手機,一直等在自己臥室,月上柳梢,夜深人靜,小區路面已經看不到行人,連野貓都鑽進紙箱安靜睡下了,方嶽才再次等到陳兮發來的微信。
陳兮:“方茉剛才做了一套拉伸運動,整個人都精神了,現在她要通宵看蠟筆小新。”
方嶽:“……”
兩人第一次深夜約會告吹,第二天清早,方茉精神亢奮地在餐廳捧著碗面條,邊吃邊看平板,一心幾用,跟陳兮商量待會兒要去打卡的網紅景點。
荷川太大,打卡一天顯然不夠。
陳兮一邊回應方茉,一邊在廚房撈她的面條,方嶽要出門上班,他快速清空自己的碗底,拿著空碗進廚房,放進水槽,目不斜視地問了聲:“今晚呢?”
陳兮也目不斜視:“等著。”
方嶽放好碗出門。
方嶽平常不怎麼在外吃夜宵,前一天晚上他找好了幾家評價不錯的夜宵店,今天晚上他再一次做出篩選,還發微信問了陳兮,是想吃小龍蝦,還是生煎餛飩,或者是湯湯水水。
陳兮回復說湯湯水水,同時還匯報了一個好消息,方茉這會兒已經昏昏欲睡了。
方嶽含著笑,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換下身上的居家服,穿戴整齊,他等著陳兮出來。
時間再次一分一秒過去,沒有月亮,也不見野貓蹤跡,窗外飄起了綿綿細雨,方嶽再次收到陳兮的微信。
陳兮:“對不起,方茉現在又精神了,她在跟她前男友吵架。”
方嶽:“……”
陳兮也很無奈,今天她早早就拉著方茉用筋膜槍按摩了小腿,還陪她做了一整套完整的拉伸運動,方茉還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誇陳兮掌握得很快。
做完運動,陳兮就說累了,關燈睡覺吧,方茉前一天看了半通宵的蠟筆小新,今晚確實想早睡,所以就聽話地躺下了。
眼看方茉即將進入深度睡眠,方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光線直射在黑暗房間中,方茉接到送吃哥打來的電話,送吃哥說她這兩天到處玩,看來心情很好,是不是身邊早就有了別人,所以故意想折騰他,借機跟他提分手?
兩人指責對方的話如出一轍,深更半夜,方茉跟送吃哥展開了唇槍舌戰。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陳兮和方嶽在餐廳相遇,兩人旁邊坐著方茉,方茉一邊吃早飯,一邊手機飛快發著微信,方嶽拿著筷子,眼睛直勾勾盯著陳兮,陳兮被他盯得心虛,故作鎮定地隻吃不語。
方嶽這兩天接連被放鴿子,又不斷收到潘大洲發來的微信。潘大洲情竇初開,少年每時每刻都有滿肚子傾訴欲,潘大洲有說不完的話,每一句話裡都帶著張筱夏的名字。
方嶽起初還耐心回復,後來潘大洲發十句,他才回復一句。
這天晚上方嶽在博物館加班到九點多,收拾完到家已經十點。家裡沒聲響,方嶽不緊不慢回到臥室,打開臥室燈,小門另一邊漆黑一片,他看了一眼,然後拿著換洗衣服去了浴室,洗完澡,他拿毛巾隨便撸了兩下頭發就出來了。
方嶽關上臥室門,掀開被子坐上了床,正要看手機,耳朵突然捕捉到“咔噠”一聲,燈光亮度瞬間倍增,方嶽抬眸,看見敞開的小門另一邊燈火通明。
“方嶽。”有人叫他。
方嶽把手機一撂,大步流星走到了對門,看著坐在床邊,笑眯眯瞧著他的陳兮,方嶽也笑了笑。
“驚喜嗎?”陳兮問。
方嶽彎下腰,一手託著陳兮後腦勺,親了親她的嘴:“驚喜,方茉放你回來了?”
方茉跟送吃哥連續吵架兩天,越吵越歡,精神抖擻,完全不需要陳兮在旁邊礙事。
陳兮說:“早知道吵架有效,我應該早點讓他們再吵起來。”
方嶽好笑,坐了下來,陳兮把腿盤上床,兩人面對面,小聲說著夜半私語。
月影婆娑,滿天星鬥,小區路上又一次沒了人影,三隻小貓在紙箱裡睡成一團。
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等到時針和分針再次並攏,時間實在不早了,方嶽要回房。
“晚安。”
“晚安。”
方嶽經過小門,手剛碰到門把,陳兮叫住他:“別關門了。”
方嶽回頭。
陳兮躺在枕頭上,歪著腦袋說:“你住過校嗎?”
“沒有。”
“我就初三下學期的時候住過校,當時我們寢室經常關了燈聊到半夜。”陳兮意猶未盡地說,“門開著吧,我一直都想這樣跟你聊天。”
……方嶽一言難盡地望著陳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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