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我是說我給您精油開背捶打捶打您勞損的叉腰肌!哈哈哈!
傅崢:我腰勞損不勞損,你不應該最清楚?
寧婉:……傅崢狗賊我鯊了你!
【快來留言言,留了不吃虧,紅包任你飛】(本順口溜人才盡力了……
第四章
雖然寧婉多次強調社區法律工作並不容易,但傅崢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比起他以往經手的幾千萬美金標的額的案子,這種雞毛蒜皮的民事小糾紛簡直讓他辦起來都覺得沒有任何挑戰。
他一邊翻看史小芳和劉桂珍的陳述以及提供的一些證據材料,一邊就開始後悔起自己決定拓展民事領域的決定來,因為民事領域看起來比商事更對自己毫無吸引力,一馬平川到連一點起伏都沒有。
傅崢想起寧婉最後的那番挑釁,更是忍不住冷笑出聲,真是夏蟲不可語冰,十足的井底之蛙。
寧婉這種人他不是沒見過,守著自己丁點大的地盤,就覺得是全世界全宇宙最珍貴的寶座,別人都眼紅著覬覦了。這種人根本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這輩子也不知道自己根本看不上她這一畝三分田,也虧得高遠還說她在社區口碑好,可見人民群眾真的太好糊弄,大概她這種兩面三刀的和稀泥大法,反而深得人心吧。
其實客觀的說,寧婉長得是不錯,但心胸狹隘為人斤斤計較,品行根本稱不上她的外貌,傅崢隻覺得自己在這個社區待三個月都嫌長,他考慮順利辦完這個案子就直接以合伙人身份回律所總部算了。
自己用了份假簡歷,因為看起來像個沒經驗的新人,她就論資排輩上了,還可著勁排擠自己,看起來像是給自己提醒,但不就是以為自己沒經驗,所以誇大辦社區案件的難度對自己“恐嚇”嗎?
傅崢就不知道了,這種案子能有多難?就算沒有實質性損害構不成侵權,也可以尋求物業的幫助,物業解決不了,那還有市容環境衛生主管部門。
傅崢以為這種小事,大約就是止於物業了,連找主管部門的必要都沒有,然而等他真的聯系了小區物業,才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
“不好意思啊,律師,你別和我說什麼法律規定不規定的,就這麼說吧,如果是在小區的公共區域裡養雞,我們物業當然是有義務處理的,但現在這個雞,養在人家自己房子裡,我們怎麼管得著啊?總不能手伸那麼長連人家私人產權房裡養什麼都管吧?何況我們也沒有執法權啊,就算是養在公共區域的,我們也隻能勸誡說服人家。”
“……”
傅崢在物業碰了壁,也沒氣餒,很快,他又找到了市容環境衛生主管部門,不管如何,在公寓樓小區內養雞就是違法的,一旦向這些主管部門投訴了,是必須要處理的,養雞的劉桂珍要是不配合執法,那主管部門就得強制執行對雞進行撲殺。他對寧婉那套調解不買賬,他隻信奉依法辦事,法律白紙黑字都規定的事,難道作為律師還走歪門邪道嗎?
Advertisement
果不其然,他一投訴,主管部門給予的答復就完全如他所料——
“對於這種在小區裡養雞的,根據規定是要強制撲殺的。”
工作人員推了推眼鏡,給予了肯定的回答,隻是傅崢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對方繼續道——
“但是吧,雖然我們有執法權,遇到真的特別不配合的居民,撲殺工作也會很難推進,畢竟如今法治社會,我們也不能暴力執法啊,我們要是帶著撲殺工具去敲門,對方不開門,我們也不能破門而入的,而且就算開門了,我們說明來意後,對方不同意不許我們進門,我們也不能強行進入人家私宅,現在這些事很敏感的,我們也非常注意在法律範圍內辦事,一旦真的撲殺過程裡和居民出現推搡或者肢體衝突,萬一被拍了視頻上傳,那可是大事。”
對方看向了傅崢:“你是律師,這道理肯定懂,就像法院的強制執行,也不是所有案子都能進行的,什麼撫養權啊赡養啊這類,人家要是真不願意,也沒法逼著人家做,或者遇到老賴,直接躺平,也是沒辦法。”
“……”
對於傅崢來說,民事法律工作無外乎就是法律條款上寫的那些,他是萬萬沒想到到實踐裡,竟然還有這麼多門道。
他原本在美國執業做的一來都是商事,合同條款白紙黑字,辦起案子來幹淨利落;二來就算涉及到執行細節問題,那也是自己手底下助理律師去盯著的工作,現在一下子經手這種基層案子,沒想到一隻雞都那麼難搞,可以說是聞所未聞,還真是有點水土不服。
這工作人員真誠建議道:“所以說,我勸你還是先做通對方的思想工作,能主動地配合我們主管機關的工作。”
傅崢抿了抿唇,他有些頭痛,要是能說服劉桂珍,自己何必跑這裡呢?
隻是執行無門,他不得不重新回了社區律師辦公室。
傅崢有點想不通,寧婉是烏鴉嘴嗎?自己兜兜轉轉繞了一圈,最終的解決方法或者還真的得是她最初說的調解……
一想到這裡,傅崢就忍不住看了寧婉一眼,此刻這女人正坐在辦公室裡,一臉歲月靜好早知如此般地看著傅崢來來回回電話兜兜轉轉奔波,仿佛早就預見了他的失敗,她喝了口茶,笑眯眯地問傅崢:“如果你真的解決不了的話,也不用害羞,打個寧老師熱線就行了,沒什麼的嘛,男人要能屈能伸,不就敬茶拜師嗎?我又不是要你磕頭……”
傅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想讓他低頭?呵,沒可能的,就算調解,自己也有辦法解決這個案子,畢竟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他直接上門找了劉桂珍,對方剛開了門,傅崢也懶得虛與委蛇,徑自掏出錢包,抽了五張遞給劉桂珍:“現在活雞一般一百多一隻,我出五百,能不能把你的雞賣給我?”
他自己倒貼錢,買下雞,直接解決雞叫擾民問題,總好過被寧婉嘲笑。
劉桂珍愣了愣,但隨即便是拒絕:“不行,這雞真的不行,這雞是……”
傅崢面無表情,繼續又從錢包了抽了五張人民幣出來:“那一千能賣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
傅崢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在這裡為一隻雞討價還價:“一千五,一口價。”
他的底線其實是五千,但傅崢樂觀地覺得,兩千就能全部搞定了。他甚至都計劃好了,等買到了雞,就送到高遠推薦的那家私房菜館,叫廚師給自己殺了燉了。
隻可惜他到底失了算,沒想到劉桂珍竟然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還很生氣,轉身從家裡把掃把都舉出來了,一個勁就把傅崢往外趕:“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一個兩個的都以為用錢就能擺平人啊?少瞧不起人了!誰還差那一兩千塊的錢啊!就算給我一萬塊我也不賣!人活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不是錢,是守信!你和史小芳一樣,就是看不起我是外地人,覺得我們就是見錢眼開,給點錢就和哈巴狗似的了,滾!下次別讓我見到你!”
“……”
*****
傅崢沒想到自己是被打出來的,他陰沉著臉回到了辦公室,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個細節出了問題,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辦公室門口,史小芳正臉色不善又焦慮地候著自己,等傅崢一進辦公室,她幾乎就快貼到他臉上般迎了上來。
“傅律師,事情搞定了吧?你昨天答應我說今天能解決讓我先回家的,劉桂珍把雞給處理掉了嗎?”
傅崢眼前是史小芳殷切的目光,而另一旁,寧婉饒有興致又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仿佛一隻母老虎,在等待最恰當的時機,隻要傅崢給出否定的答案,她就準備一口咬死他……
傅崢硬著頭皮向史小芳解釋:“我沒有承諾過今天能夠結案,法律糾紛也沒法承諾辦理結果……”
這本來是業內眾所皆知的道理,在美國,傅崢的客戶都是成熟的企業或者富有的個人,受過良好的教育,擁有成熟的法律理念,對此心照不宣,可惜在國內,尤其在社區這樣的基層……
史小芳當場炸了:“你這什麼人啊!你怎麼做事的?!是不是嫌棄我的案子雞毛蒜皮,根本沒上心啊?!看你穿的人模狗樣,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史小芳這樣的中年女子,嗓門奇大中氣十足,戰鬥力也是頂天的,訴求沒有達成,立刻就變臉了,逮著傅崢就是一頓“淨化心靈”式怒罵,傅崢這輩子沒經歷過這種陣仗,他除了耳膜微微發疼外,甚至恍惚地覺得自己是不是來到了溝通靠吼的原始社會,那時,人類文明還遠沒有開始……
“行了行了,史阿姨,我們傅崢是新來的,還沒那麼有經驗,但為你可真是跑上跑下掏心掏肺了,他就是不太會說話,但你放心,我保證明天他就給你解決那雞叫。”
最後傅崢在史小芳的國罵裡快要懷疑人生了,寧婉終於嫋嫋婷婷地站了出來,她柔聲細語地安撫了下史小芳:“阿姨你呢,現在先趕緊去超市吧,今天店慶打折呢,滿五百減二百五,去得晚,東西都要被搶光了。”
史小芳本來正在氣頭上,得了寧婉的保證,當即緩和了下來,又一聽超市這麼大力度打折,一時之間一點心思也沒有了,當即告辭轉身就往超市趕。
*****
於是辦公室裡隻剩下寧婉和傅崢了。
寧婉臉色猶如玫瑰花瓣一樣紅潤,傅崢卻臉色鐵青,以往最復雜最疑難,所有人都覺得他穩輸的案子,他都能反敗為勝,卻沒想到如今面對一隻雞,竟然遭遇了人生之恥。
“你去找劉桂珍談用錢買她的雞了吧?”
面對寧婉的問題,傅崢抿著嘴唇,不想回答。
寧婉卻一點沒顧忌他的情緒,隻是輕飄飄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傅崢啊,金錢是真的買不到快樂的。”
傅崢有些咬牙切齒:“你怎麼知道我用錢買不到快樂?”
寧婉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你這個人辦案,怎麼一點都不貼近當事人呢?你但凡打聽打聽劉桂珍那隻雞是為什麼養的,你也不至於花錢上門討罵啊。”
傅崢冷冷地看著寧婉。
寧婉也不賣關子:“那雞啊,不是劉桂珍自己養的,是她替她的僱主養的,僱主出國度假了,才把雞交給劉桂珍照顧。她跟著這個僱主幹了十來年了,她是外地來容市的,容市本地人有些排外,當初她一口外地口音,家裡男人遭遇了車禍,小孩又生著病,還沒什麼文化,沒人願意給她一份工作,就她那個僱主,覺得她可憐,讓她給自己打掃衛生,給的工錢比當時市場價還高一倍,最後她一家人轉危為安,在容市安頓下來,都是靠這份工作,所以她特別感激,把這個僱主當恩人,這僱主關照她做的事,她說什麼也會做好。”
“你可能覺得劉桂珍又沒文化又看起來也挺窮,錢一定會讓她動心,一千不夠那就兩千。你這種家境好的人可能不知道,像我們這樣的窮困小老百姓,也是很有骨氣的好嗎?”
“就算買不了那隻雞,我也能借助執法部門強制撲殺,雖然執行難,但也並不是一定不行,畢竟在小區養雞就是違法的。”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