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給它取個名字吧。”
“叫煤球?”
“叫小小?它長得真小。”
幾個人七嘴八舌開始提意見。
小貓明顯不喜歡這麼多人圍著它打量,於是又開始兇巴巴喵喵叫,但是渾身湿漉漉的,毛毛也貼在身上,絲毫沒有威懾力。
侍女們集體爆發出一陣笑聲。
“它生氣了,生氣了诶。”
“它竟然生氣了!”
“真可愛,生氣都可愛,真稀罕人。”
趙羲姮給它裹著巾子,抱起來,在面前打量。
“就叫狗蛋兒吧。”外強中幹的像衛澧一樣,但叫老狗或者狗比都不好聽,就取個相近的意思狗蛋兒。
她們又紛紛誇贊趙羲姮這個名字取得好,一聽就好養活。
衛澧抬腳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場景,他臉一下子黑起來。
趙羲姮不讓人去門口等他,原來就是因為隻小畜生,可真有出息,虧他還在陳若江面前誇下海口,說趙羲姮會讓人來接他去吃飯。
衛澧日常覺得自己被趙羲姮扇巴掌,趙羲姮抱著貓好像在說,“誰會在意你?簡直自取其辱,我在意貓都不會在意你。”
他又羞又惱,但打死他也不肯表露出來半分,隻是依舊冰著臉,活像是誰欠他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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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羲姮再次覺得,衛澧永遠有將熱鬧的氛圍降到冰點的能力,幾個侍女一見他,像是耗子見了貓,挨個撲通跪下,鴉雀無聲,甚至渾身都開始發抖。
趙羲姮憐惜道,“你們去擺飯吧,這兒不用人了。”
她們如蒙大赦地飛快逃走。
小貓見到衛澧,炸毛的叫,這次不像威脅人,而是真的要咬人,趙羲姮隻能牢牢抓住它,不讓它蹿出去。
衛澧一看見扒在趙羲姮胸口的貓,眼神一沉,扯了扯嘴角。
趙羲姮看看衛澧再看看小貓,你看,她就說兩個像!特別特別像!
她把炸毛貓貓舉起來,“主公快看,我兒子!”
衛澧捏了捏眉心,好家伙,他一天不在,喜當爹。
他瞧著這小東西,心裡便不舒服,恨不得掐死扔出去。不對,是恨不得它闖禍,讓趙羲姮討厭了,主動扔出去。
還想當他兒子?什麼東西!他自己還沒有親生崽子呢。
隻聽見趙羲姮對貓貓道,“狗蛋兒,這是你叔叔,友好一點。”
“什麼?”衛澧歪頭看向她,目光和語氣都不善,“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好像她說錯一句話,就能上前連人帶貓一起掐死。
趙羲姮舔舔唇,語氣略微顫抖,試探著說,“不,不是叔叔,是,是你爹?”
她還以為衛澧不會願意給一隻貓當爹呢。
衛澧深呼一口氣,他不樂意給隻貓當爹,但趙羲姮是它娘,他卻是什麼叔叔,她怎麼著?是想琵琶別抱?
兩個人說話間,侍女們已經將飯擺在中屋的桌上。
今晚是酸菜排骨鍋子,熱騰騰的,酸鹹開胃,還有軟綿綿的雪衣豆沙。
雪衣豆沙是用蛋白打成蓬松的泡沫狀,內裡包裹著細膩甜軟的紅豆沙,然後入油鍋中炸,最後上頭撒著白糖。
它外形潔白蓬松如雲霧,也像是冬日的新雪。
趙羲姮一連吃了兩個,但因為油炸的,所以兩個後便膩了沒再碰,然後去喝酸菜排骨湯解膩。
衛澧身上沾著血,所以去洗了澡換了衣裳。
小貓助跑彈跳,準備上桌,跑到一半被衛澧捏著後脖子扔進趙羲姮懷裡,繼而嫌棄的擦擦手,好像碰了什麼髒東西,“管好你兒子。”
“洗幹淨了,不髒的。”趙羲姮小聲說,用幽怨的眼神譴責他。
給老子輕點兒!貓貓小胳膊小腿兒的,哪能被你這麼拎來拎去!
衛澧心跟放在油鍋裡滾過一樣,“趙羲姮,你現在敢因為一隻貓嫌吼我了是不?”
趙羲姮前天還溫溫柔柔給他捂耳朵問他冷不冷,昨天還叫人等他一起吃飯,今天晚上就能因為一隻貓斥責他,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沒有,主公。”趙羲姮溫溫柔柔的解釋。
開始了開始了,衛澧大晚上回來又開始發神經了,因為一隻貓。
“主公,我怎麼敢對你兇?我現在沒有地方去了,隻有你了,我……連你都不相信我,還有誰能相信我,主公~”趙羲姮拉著長音,落寞地垂淚。
衛澧他媽的再不好好聽人說話,她就哭給他看,他發什麼神經?心累。
趙羲姮一這樣軟綿綿低頭,衛澧心一麻,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兒,就是看她哭他心裡就發麻。
“行了你別哭了。”衛澧舌尖煩躁地掃過虎牙,“你養,你養成不成?”
趙羲姮從袖子裡摸出小鏡,看自己哭得漂不漂亮。
瞄了一眼,嗯,漂亮,連她自己都被驚豔到了,誰會忍心拒絕這樣的小美人?
於是她抬頭,用霧蒙蒙的眼睛看向衛澧,眼波含水,衛澧心裡又是一麻,像是有閃電從他天靈蓋劈下來,他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
“主公。”趙羲姮趁機伸手,露出短了一截的袖子,“主公你看。”
衛澧目光移到趙羲姮手腕上,欺霜賽雪,細細的一握,他一隻手能一次摁住兩個,摁過趙羲姮的頭頂,又白又滑,大概捏住就會留下紅印,他耳朵一紅,喉結動了動,“什麼?”
“主公你看我衣服短啦,我長個兒了。”
所以我想買新衣服。
“嗯。”衛澧點頭,黑黝黝的眸子強行從趙羲姮手腕上挪開,把目光投向咕嘟咕嘟冒泡的酸菜鍋子,他qing長的心好像也裝了一個酸菜鍋子在裡頭。
趙羲姮有點兒著急,她旁敲側擊,衛澧怎麼不為所動,“主公,袖子短了好冷啊,會往裡灌風。”
“嗯,那屋裡多燒炭,你跟我說我又不能把你衣服變長。”
趙羲姮一皺眉,這非要她這麼直白?真的好嘛?
“主公,你能不能把我的嫁妝給我一點點呀?衣服短了穿著不舒服,我想做新的。”
衛澧腦袋裡有根弦兒啪一聲斷了,他捏住趙羲姮的臉,“用你的錢?”
“你是覺得我養不起你?”
這是在瞧不起他還是在埋汰他?
他走進寢房,從火炕邊兒上的抽屜裡一拉,裡面碼著一堆銅鑰匙。
“隨便開哪個庫房都行,你買就是。”
趙羲姮呼吸一滯,這這這,這庫房鑰匙天天在她頭頂,衛澧還真是放心。
“買多少錢的?”她問。
“隨便。”
阿娘以前同她說,阿耶對她說過最動聽的情話就是,“買!全都買!”
趙羲姮以前感受不到,她覺得阿娘明明什麼都不缺啊,就算自己也能全都買,現在她似乎能體會到這句話的魅力了。
“隨便買”“全都買”
不是說她眼皮子淺沒見過好東西,而是這句話,本身就很神奇,好像帶著無限的縱容,你做什麼,都有人給你兜底兒一樣。
趙羲姮揚起嘴角,眼睛裡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星子,真心實意的對衛澧道,“主公,你真好。”
“哼。”衛澧微微揚起下巴哼一聲,現在才知道他好?
第29章 敷衍敷衍
趙羲姮盤算著既然衛澧這麼大方,那她幹脆一次性買點兒別的。
她在心裡列了一個長長的單子,光胭脂就有將近二十種選擇。
吃過飯後,衛澧去裡間漱口,待他出來,趙羲姮有意無意往他身邊兒站,悄咪咪的。
她自以為自己做得夠隱蔽了,但還是被衛澧發現了。
“你幹什麼?”衛澧戳著她的腦門把她戳開,“鬼鬼祟祟的。”
趙羲姮自暴自棄,幹脆坦白,“我就長個了嘛,想看看到主公哪兒?”
上次還到衛澧胸口呢。
“嗤”衛澧輕笑一聲,“你長多少還能比我高?跟我比你還挺有志氣。”
他話是這麼說,但還是主動靠近趙羲姮,意思是他人就站這兒了,比吧。
趙羲姮還想著自己能長到衛澧下巴那兒呢,也不計較他說話不中聽,反而主動靠過去。
嗯?她目光平視,發現看見的還是衛澧的胸膛,不對勁兒,這肯定不對勁兒。
她把腰杆兒挺直了,拿手按在自己頭頂,比出一個位置,然後朝著衛澧的方向平移過去,指尖觸在他的下巴上。
趙羲姮一喜,她現在已經到衛澧下巴處了?
她的指尖軟軟嫩嫩擦在衛澧下巴上,讓衛澧心生異樣,他斂了斂眸,瞳孔顏色加深,抬手,將趙羲姮白皙的小手整個包入自己的手掌中。
“嗯?”趙羲姮覺得奇怪。
好好的,衛澧牽她手做什麼?
他手掌很粗糙寬厚而且滾燙,觸在她手背上麻酥酥的,卻十分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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