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碗奶茶,茶多奶少,加葡萄幹兒……”另一個人拉住店小二吩咐後,回身道,“才安定了幾天兒,就打起來了,可別打著咱這旮沓。”
“應該不能吧。”又一人壓低聲音,“衛澧雖然畜生了點兒,但畜生也有畜生的好處。”
所有的一切,現在趙羲姮都顧不上關心了,就連衛澧同她說,趙明瑾又派來一波使臣來,她也左耳聽右耳冒。
昨晚上下了點兒清雪,她辛辛苦苦養出來的那點兒人參幼苗全死了。
她現在暴躁的想打人,衛澧還在旁邊逼逼叨逼逼叨,她恨不得掐著衛澧的脖子搖晃讓他閉嘴。
“怎麼就死了,死了!”她戳戳幼苗,又生氣又難過。
“呦,死了。”衛澧看見趙羲姮戳那個蔫了吧唧的幼苗,發出新奇的聲音。
趙羲姮暗暗瞪他一眼。
衛澧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趙羲姮前些天一心撲在幼苗上,他說話十句她都不定能聽進去一句,死了好啊。
“要不別養了。”衛澧大刺刺架著腿,微微眯起眼,將瓜子兒嗑的噼啪響,“養個貓就差不多了。”
他瓜子兒嗑的越響,趙羲姮越心煩。
狗蛋翹著尾巴跑上桌,抻頭嗅嗅衛澧手中的瓜子兒,衛澧一個腦瓜崩把它彈開,然後剝了幾個瓜子瓤放在掌心,攤開給趙羲姮。
“吃點兒?五香味兒的。”
趙羲姮捻了幾個吃,一邊吃,一邊幽怨的看著死去的人參苗,瓜子瓤還挺香的,問衛澧,“還有嗎?”
“有啊,我再叫人給你整點兒種子你種。”
“我說瓜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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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羲姮鼓鼓臉蛋,還蹲在地上,朝衛澧伸出手。
“哦。”衛澧把自己手裡的一把都放在趙羲姮掌心。
趙羲姮沒動,衛澧問她,“你咋還不吃?”
“不想吃了。”趙羲姮噘嘴,把瓜子又塞回他手裡,“算了你吃吧。”
“矯情的你。”衛澧斥了一句。
趙羲姮心裡還在滴血,想著下次一定吸取教訓,晚上把苗收進屋裡。
肩膀被戳了戳,她回頭,隻見衛澧原本坐在小榻上,現在彎下了腰,胳膊肘撐在自己大腿上,示意她伸出手。
“什麼?”趙羲姮下意識將手伸過去了。
衛澧在她掌心放了一小把剝好的五香瓜子瓤,“吃吧。”
然後他拍拍手,從桌上盤子裡又摸了一把繼續剝。
因著彎腰,腦袋後面的馬尾晃蕩到了眼前,他抬起手,把馬尾揚回去,然後認認真真剝瓜子。
趙羲姮看著手裡一小挫瓜子瓤,還有正在剝瓜子的衛澧,心裡有點酸。
她一口把剝完的瓜子全塞進口裡,撐得腮幫子鼓鼓脹脹。
衛澧罵她,“敗家玩意,你就不能慢點兒吃?”
說著又把手裡新剝好的塞到她手裡。
“趙羲姮我告訴你,你就是慣的,什麼不想吃了,就是想吃剝好的。”
趙羲姮從地上彈起來,吧嗒衝著他臉頰親了一口,嬌滴滴道,“主公真好。”
衛澧一把捂住她的嘴,“吃東西的時候憋說話,那麼大一把瓜子兒也堵不上你的嘴?”
“腿腿腿。”趙羲姮扒住他的胳膊,叫喚起來,“我腿蹲麻了。”
衛澧把她摁在榻上,在自己身側坐好,然後踢了踢她的小腿肚子,“能試著疼不?試不著就砍了吧,天天擱屋裡死懶不動彈,長腿也沒用。”
趙羲姮剛才的感動消失的一幹二淨,抿了抿唇,又從桌上塞了把沒剝的瓜子兒給他,“我還想吃。”別停。
第46章 一更
趙羲姮對著人參栽子長籲短嘆了將近半宿。
倒不是她多悲傷,主要是想多蹭點兒衛澧剝的瓜子瓤吃。
但瓜子這東西不能多吃,吃多了就容易上火,第二天一早她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口腔裡頭就起了個火瘡,吃什麼都不敢吃,隻能喝點兒粥。
衛澧昨晚瓜子也沒少嗑,加上將就趙羲姮,火炕燒的熱,舌頭上也起了瘡,說話吃飯都不方便。
趙羲姮見他也起瘡了,心裡稍微平衡點兒,好歹不是她一個人隻能對著美食幹瞪眼,有衛澧陪她。
前天晚上下雪,昨天化雪反寒,是以夜裡格外冷,看守庫房的人換班時候凍得畏手畏腳,不慎溜了耗子進去,早上去清點庫房的時候發現箱子被咬壞了好幾個,就連箱子裡頭的布料也被扯出來絮了窩。
他們想到衛澧的形式風格,不由得冷汗津津,但卻不敢不報。
衛澧覺得此事簡單,辦事不利,扔進查幹湖喂魚就好了。
趙羲姮拉住他,含含糊糊道,“反正布料都過時了,罰點兒錢得了。”
她嫁妝裡其實沒啥好玩意,但凡好的東西,這些年斷斷續續都被皇後掏給趙明心做嫁妝了,那些過時的布料,她穿是不想穿的,原本還想給衛澧或者狗蛋兒做兩身衣裳呢,既然咬壞了就算了。
“大舌頭啷箕的。”衛澧嘲笑她。
趙羲姮看他一眼,他現在這種行為,就叫做烏鴉站在豬身上,光瞧見別人黑瞧不見自己黑。
既然放嫁妝的庫房進了老鼠,那嫁妝收拾都收拾出來,著人清點一番也是順手的事兒。
趙羲姮將嫁妝單子掏出來,隨手翻了翻,遞給下面的人。
衛澧餘光瞥見兩個大字,“春宮……”
春宮什麼?
他臉一燙。
“我去吧。”他伸手,因為舌頭上起瘡,一說話就疼,但還忍著讓自己口齒盡量清晰,示意趙羲姮將鑰匙給他。
趙羲姮想問衛澧今天是闲得慌所以才去幫她清點嫁妝的嗎?但話到口邊兒,她還是咽回去了,她自己懶得去清點,衛澧樂意去就去吧,他去可是比誰去都讓人放心。
“喏,隨便查查就得了,沒什麼值錢的。”趙羲姮從小抽屜裡取出鑰匙交給他。
庫房裡被老鼠嚯嚯的並非特別嚴重,侍人將箱子打開,照著嫁妝單子一條一條對。
“玉如意兩對,東珠兩斛。”
“紫金頭面兩套,黃金鑲翡翠手釧六隻。”
……
六隻箱子一一打開,對照後確認無誤。
衛澧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將箱子鎖上,侍人繼續核對。
待將最後一抬箱子打開,裡頭摞著扁扁的檀木盒子,一層一層的,看盒子大小,裡頭裝著的東西不大,應當是書籍之類的。
侍人看著單子也紅了臉,許久憋不出話,衛澧踢他一腳,“說話。”
“春宮圖冊十三本。”他小聲湊過去,將那一行字指給衛澧看,又怕衛澧不懂風俗,解釋道,“應當是夫人壓箱底陪嫁用的,姑娘們出嫁箱子底下都會放。”
衛澧的臉蹭一下子蹿紅,十三本,這麼多?
他飛快將最後一抬箱子闔上,然後親自動手鎖了,抬腳出去,“既已經清點完了,那就走吧。”
他此刻語速極快,像是在躲避什麼。
臨了出門前,最後望了一眼那箱子的位置。
直到回去的時候,衛澧臉上餘溫也未退,趙羲姮剛篩選完要種的種子,正在給拼命掙扎的狗蛋兒穿新衣服,看見他回來,有點驚訝,“這麼快就好了?”
衛澧沒吱聲,隻是拉開床頭抽屜,將一串鑰匙扔進去,深深看了一眼她後轉身走了。
夜深下來的時候,衛澧又去了庫房,進去時兩手空空,出來時依舊兩手空空,倒是讓守門的士卒覺得奇怪。
趙羲姮聽衛澧的人傳信來說,主公今晚不回來睡了,睡在書房。
她摸了摸燒得熱乎的火炕,也沒覺得奇怪。
衛澧睡得都上火了,去書房睡兩天涼快涼快下下火也正常,他走了也挺好,自己晚上睡覺的地方就變大了。
“既然書房都睡了,囑咐主公晚上睡不著就多看看書吧。”趙羲姮點點頭,把人打發下去。
衛澧此刻正如趙羲姮所說的,睡不著覺在徹夜苦讀,他難得有這麼上心讀書的時候。
手中的書是晉陽皇宮內造,裝潢精美,文字清晰,其中圖畫更是生動豐富,讀起來趣味盎然,就連他這種一見字就犯暈的人都愛不釋手。
一回生二回熟,衛澧現如今已經沒有了第一次時候的激惱,除卻臉還是有些發紅發熱。
第一次正正經經接觸這樣的書籍,令他受益匪淺。
一想到趙羲姮箱子裡還有十三本這樣的書,衛澧心下竟有些稍安。
不過也不知道她都看過了沒有。
如果她沒看過的話,可以……
衛澧舌尖下意識掃了掃虎牙,上頭的瘡碰到牙齒,疼的他一點兒別的心思都沒了。
衛澧接連幾天攻讀書本,趙羲姮忙著培育她的人參,兩個人都忘了,趙明瑾的使臣已經在驛站住了兩天了。
謝青鬱在驛站中修整的兩天,一直不曾聽衛澧對他進行傳召,他倒是還好說,甚至巴不得能拖一日是一日,但副使是趙明瑾派來盯梢的,對此深感不滿,催促謝青鬱再三請求拜見。
聽人傳信的時候,衛澧正同趙羲姮在吃晌飯。
他連夜攻讀書籍,大抵是熬夜上火,舌尖上瘡不但沒有消下去的架勢,反倒愈演愈烈,至於趙羲姮的火瘡早早的就好了。
趙羲姮上午心血來潮想吃剁椒魚頭和水煮牛肉,當著衛澧的面兒多吃了兩碗飯,把衛澧氣的不輕,偏他舌頭瘡生的厲害,說話就疼,說得還不利索,恐趙羲姮嘲笑他,也隻能憋著,一句話都不說。
他對著滿桌的飯菜忍不住翻白眼,趙羲姮看著別提多開心了。
她溫柔體貼又細心的給衛澧盛了碗白粥,“多吃點兒,主公最近都瘦了。”然後給他夾了一筷子泡椒小菜在他碟子裡,半刻後,又裝模作樣,十分浮誇的夾回來塞進自己嘴裡,“诶呀,都忘了主公現在吃不了這麼刺激的東西,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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