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青鬱就不是什麼好人。
“幹什麼的?不是給你送美人兒的嗎?”趙羲姮話裡好像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他是趙明瑾派來用那些人換你回去的。”
趙羲姮這下子沒法坐住了,趙明瑾換她回去?
回去幹什麼?她不相信是單純讓她回去。
“就那些人?沒別的了?”
“沒了。”
趙羲姮還有點兒生氣,合著她一個小公主,換她回去連點兒錢都不掏。
她一把抱住衛澧的腰,黏黏膩膩道,“我不回去,人家要和主公在一起。”
回去準沒好事兒。
衛澧被她喊得脊梁骨一酥,他又將人抱緊了點兒,“趙羲姮。”
這次衛澧喊她,她沒有不耐,而是高高興興應了一聲。
“我有錢。”他說。
“我知道。”
“你可以隨便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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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的地盤也很大。”
“嗯。”
“我還有很多兵馬。”
“昂。”
“趙明瑾沒有這麼多,謝青鬱也沒有。”
“是。”
“嗯嗯嗯,你最棒了。”趙羲姮勾住他的脖子。
她有用得著人家的時候,親熱甜蜜的不得了。
“上次,我給你的兩把庫房鑰匙,是兩百箱黃金。”衛澧嘴角微微翹起,又補充,他真的很有錢。
所以別走。
兩百箱黃金,趙羲姮瞥了一眼遠處炕頭的抽屜,真好。
衛澧動了動,叮當一聲,身上落下個東西。
趙羲姮眯起眼睛一看,有些眼熟,是一把小小的黃銅鑰匙,鑰匙尾巴上刻字了。
衛澧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面色一僵,他舔了舔下唇,將鑰匙拿起來,放進趙羲姮手裡,然後一笑,“這是不是你找的鑰匙?真巧。”
第50章 一更
鑰匙都落出來了,瞞是瞞不過,衛澧將鑰匙塞進她手裡,試圖蒙混過去。
趙羲姮捏著鑰匙反過來一看,尾巴上正刻著字,是宮裡內造的模樣,是她丟的那把。
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她心裡一清二楚。
真巧?巧他個鬼!鑰匙到他手裡轉了一圈兒丟了,現在又從他身上掉下來,巧合嗎?她不信。
合著他徹夜苦讀就讀了些這玩意,怪不得剛才親吻的時候有新花樣。
“主公最近,頗有進益啊。”趙羲姮把鑰匙捏在手裡翻來覆去,然後隨手放在一邊。
“尚可。”衛澧咳了一聲,淡淡點頭,耳朵又開始發熱。
他想起那光風霽月的小白臉,忽然橫下心,握住趙羲姮的手腕,與她抵著頭,臉有些紅,輕聲道,“要不要看看我的進步?”
衛澧與她貼的極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上,蒸騰出淡淡紅暈,他身上那股淺淺的植物清爽之氣也好像圈成了一個網,將人密不透風的籠罩起來。
趙羲姮將頭不自覺偏過去,指甲掐在手掌中。
分明前幾天兩個人水平還差不多,憑什麼看完書衛澧就進步這麼多了……
“試……試試……”試什麼試!
她結結巴巴剩下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見衛澧眼睛一亮,迸發出餓狼一般的光,將她的話吞進去了。
“唔。”
他這次吻的又狠又急,像是一個許久沒有吃上飯的人冷不丁見了什麼珍馐佳餚。
趙羲姮開始還能掙扎一下,後來胸肺中的氧氣盡數被他掠奪去,隻能軟軟癱著動彈不了。
她雙頰飛紅,眉眼含春,眼中盡是水光,被吻的氣喘籲籲,胸口上下起伏著。
衛澧親親她的泛紅的眼角,然後去咬開她衣襟上的扣子,手掌扣在她腰上,摸索著拆了她的腰帶。
他原本就是很秾麗的樣貌,如今眉眼間含了欲色,低低的在她耳邊喘息,趙羲姮整個人頭皮發麻,身體都軟了,隻能去抓著他的衣襟,任由他動作。
即便衣襟四月末,平州的天還是不耐黑,外頭已經低低壓下來了,室內未點燭火,暗沉沉的一片。
衛澧的衣襟被扯開了,露出從右側脖頸綿延下的部分黑色紋身,他下意識想起謝青鬱,那個穿白色幹幹淨淨的小白臉。
衛澧扯下系在發上,兩指寬的束帶。親親趙羲姮的眼角,然後蒙住她的眼睛,他的一頭墨發散落,與趙羲姮的相纏繞著。
眼睛忽然被松松勒住了,什麼都看不見了,她下意識想扒下來,被衛澧按住手,低聲喘息道,“別。”
這種時候的趙羲姮腦袋裡渾渾噩噩,半點兒自主意識都沒有了,倒是很乖,衛澧說什麼她是什麼,沒再碰那束發帶。
他衣裳解開,隻見那紋身從右側的脖頸,盤旋著,一大片的覆蓋在他蒼白的鎖骨,背後,繞過腰,停在壁壘分明的小腹處。
並不能很明確的辨析是什麼圖案,倒是如同荒野崇拜的圖騰,也如致命的罂粟,落在他線條流暢的肌肉上,交織成難填的欲望。
……
趙羲姮眼角滴下淚,在蒙著她眼睛的束發帶上氤氲開一團水漬,她咬著下唇,臉頰緋紅,忍著小小的啜泣,手指從原本掐著衛澧的手臂,改成了掐住榻上的軟枕,
衛澧掐著她的腰,覆在她身上,於她耳邊用氣音喊她,“阿妉,阿妉……”
趙羲姮疼的一下子哭出來,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將布條打湿。
不過半刻,衛澧停住了,臉色並不好。
趙羲姮一邊掉眼淚一邊問,“好了?”
然後自問自答松了一口氣,帶著濃濃的哭腔,“真快。”
衛澧的臉色更青了幾分,低頭咬住她的唇,將剩下的話堵回去,與她十指相扣,狠狠的用力。
衛澧將手指放在她唇邊,“別咬自己。”
趙羲姮換成咬他的手指。
迷迷糊糊的時候,衛澧在她耳邊問,“阿妉,你是誰的?”
趙羲姮已經暈暈乎乎的了,小聲哭道,“你的。”
“我是誰?”
她有點懵,想了一會兒,衛澧不滿的捏了她一把。
趙羲姮連忙說,“衛澧,衛澧的。”
衛澧滿意的親親她的嘴角,小聲說,“我是阿妉的。”
趙羲姮自然聽不見,她已經睡過去了。
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趙羲姮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
衛澧反倒神清氣爽,親了親她的眉梢,換了衣裳出去。
他氣消了,忽然良心發現的開始反思自己。
他想了想,謝青鬱是趙羲姮的前未婚妻,但他是趙羲姮的丈夫,他總要做出點兒氣度來。
於是準備親自去接那位他媳婦的前未婚夫出來。
謝青鬱昨日在他走後,被關進了平州軍營的大牢。
“主公,上點兒藥吧。”陳若江在外面,臉紅的指了指衛澧脖子上的痕跡。
雖然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一看昨晚就很激烈,嘖嘖,真是什麼痕跡都有。
咬痕抓痕吻痕,露在外面的就這些,還不知道身上的怎麼樣。
衛澧挑起嘴角,拒絕了藥膏。
他上了藥,還怎麼去接謝青鬱?
他這個人寬宏大度,有容人雅量,小小的傷口算什麼?
衛澧到的時候,謝青鬱正端坐在大牢的草墊上,白衣鋪陳,微微閉眸,老鼠從他面前一道影子竄過去,他也岿然不動,宛然一副出塵的仙人模樣。
“哐當。”衛澧輕輕踢了踢面前的鐵欄杆,心口堵得慌,略有不爽。
謝青鬱睜開眼睛,目光被衛澧吸引過去。
衛澧撩了一下袍子,蹲在謝青鬱面前,揚起一抹邪肆的笑。
兩個人接近了,在昏暗燈火下,將彼此看得清楚了,謝青鬱目光落在衛澧頸上,眼眶微微泛紅,藏在袖下的手攥成了拳。
他不是不知道阿妉同這人在一起,兩個人會做什麼,畢竟擔了夫妻之名,不可能沒有夫妻之實,阿妉又是那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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