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有這些情況?夫人一個實打實懷孕生孩子的人每天吃好喝好心情開朗。
明明懷孕的不是衛澧,生孩子的也不是衛澧,但是他卻能把一切孕婦該遭的罪遭了一遍。
主要衛澧心眼兒小,一點點事就能把他的心盛滿。
府醫跟趙羲姮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趙羲姮整個人都麻了。
她是誰?
她在哪兒?
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她該怎麼辦?
產後抑鬱不是孕吐,過幾個月就好了,聽說有死人的。
府醫也不知道男人產後抑鬱到底會嚴重到什麼地步,畢竟他生平第一次見。
“那用治療女子的方式來治療呢?”趙羲姮搓搓有些僵硬發涼的手。
府醫捋捋胡子,點點自己心髒的位置,雙手捧出一顆心來,斬釘截鐵,“用愛!”
趙羲姮聽著覺得挺不靠譜的,她頭皮一陣發麻。
愛?什麼愛?
她平常對衛澧不好嗎?
那多好啊,被窩給他留一塊兒,飯也分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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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畢竟不是專業的,人家醫師怎麼說,她就聽著怎麼做就是了。
“一般產後抑鬱是心理原因,但一部分是因為身體原因,婦人生過孩子後,身體機能失調導致的,但主公生生孩子是不能生,那想必就是心理問題。”
他清清嗓子,“這個時候,我們就要給他更多的愛和關懷,包容和寬容,讓他感受到家庭的溫暖,親人的如沐春風,從而化解他內心的鬱躁,做到精神升華,靈魂舒暢,然後才能……”
府醫還在逼逼叨,趙羲姮已經撸胳膊挽袖子,打算讓衛澧見識一下她的愛了!
放心,她肯定把他治好!
第115章 來!吃飯飯!……
趙羲姮袖子還撸在手臂上,進去的時候,衛澧懷中抱著栀栀,腮邊一滴淚,端的比病西施還纏綿悽婉三分。
又見她走過來,慌忙用手背擦掉眼淚。
他是真的病了,心病,心病比實症更難醫。
趙羲姮這個人心腸不硬,挺為他難過的。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以前的衛澧雖然狗狗搜搜的,但精氣神好啊。
就算之前兩個人總是吵架,趙羲姮也還是希望衛澧能變成之前的樣子。
府醫說要讓衛澧感受到溫柔,家人的關愛。
趙羲姮想,溫柔她很在行啊!
除了偶爾罵罵人,她還是挺溫柔的。
從今天開始,不,從這一刻開始,她好好對衛澧,讓他真正感受到妻子的溫柔,然後帶著栀栀和狗蛋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兒女繞膝的快樂。
她湊過去,摟住衛澧的脖子,輕輕喊他,“主公~”
腔調九轉十八彎,嬌滴滴的能掐出水來。
“主公你要不要吃飯呀?你都一天沒吃飯了,我好擔心你呀。”趙羲姮眉頭蹙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
病西施一樣的衛澧一下子不嬌弱了,瞪大眼睛,驚恐地往後退,“你幹哈玩意?”
“……”趙羲姮心想,就平州這個口音,挺毀氣氛的。
本來是相親相愛溫柔繾綣的,硬生生變成要幹仗的架勢。
栀栀躺在衛澧懷中,咬著手指頭,眼睛滴溜溜看著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像是在看戲。
趙羲姮清清嗓子,找回剛才溫柔似水的感覺,“人家不幹什麼啦,人家就是擔心你,人家給你喂飯好不好啦。”
衛澧絲毫沒有被趙羲姮的溫柔所打動,甚至更多了瑟縮,“不好,我不想吃飯。”
趙羲姮這些日子對他兇慣了,一時間變得這麼溫柔,他還有些難以適應。
“那你為什麼不想吃飯啦?”
“……我心裡堵挺的慌。”
趙羲姮想了想,“那人家給主公揉揉胸口吧~”
“啊~”栀栀奶聲奶氣衝他們喊了一聲,兩個人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女兒。
趙羲姮厚臉皮一紅,訕訕離衛澧遠了點兒,孩子看著呢,影響不好。
她咋頭一回覺著小崽子礙事兒呢?
算了,“妻子的溫柔”計劃暫時終止,還是等栀栀不在的時候再進行吧。
“你真的不吃飯嗎?”趙羲姮問。
“不吃,吃不下。”他很執拗的搖頭。
“那我也不餓,咱倆晚飯都別吃了。”趙羲姮堆坐在一邊兒,正好還能減減肥。
自己現在軟乎乎的,雖然手感很好,但她不喜歡這樣兒。
以往她若是這麼說,衛澧肯定橫眉立地兇她,“趙羲姮你長能耐了是不?晚飯也敢不吃了?咋地少吃一頓你就能美成天仙兒?”然後威脅,“你要敢不吃飯你等著的!”
可現在他沒這個精力了,隻是停頓了一會兒,然後點頭,“那我餓了,吃飯吧。”
趙羲姮就知道嘛,衛澧肯定舍不得她不吃飯的。
她勾勾衛澧的小手指,“你說等我出了月子就帶我去後山打獵的,不能說話不算話,明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吧。”
長白山落雪早,十月時候,山頂就已經有一層薄薄的積雪了,而山下還青松翠柏,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天一冷熊和蛇都冬眠了,比起平常時候,危險更小。
衛澧自然還記得這個約定,說話不算話是什麼男人?
尤其答應了媳婦兒的事不辦,那就跟螳螂子沒啥差別了。
即便沒有心情,但還是點頭了。
平州天冷得太早了,又是幹冷幹冷的,尤其山上風大,風一刮在臉上,像是刀子剝皮。
趙羲姮這個怕冷的人其實並不想出去,但衛澧總在家裡悶著也不是個事兒,越悶心情就會越差。
出去溜達溜達透透風,說不定心情會好些。
她為了衛澧的心理健康也是豁出去了。
窗外飄飄灑灑下了一層雪,在南方這種雪天適合賞梅泡茶,在平州則最適合煮熱騰騰的鍋子吃了。
廚房的師傅很應景,做了海鮮鍋子,熱騰騰的,上頭浮著一層紅油。
平州很大一部分是靠海的,因此即便是冬天,也常有新鮮的海貨供上來。
黃銅鍋底鋪了青菜,海帶扣,中間一層花蛤蜊,梭子蟹,最上層是嫩豆腐、八爪魚、海兔、鮑魚、扇貝和蝦。
廚房知道趙羲姮愛吃蝦,不愛吃豆腐,所以蝦的份額更大些。
紅油海鮮上撒著一層蔥花芫荽,湯底咕嘟咕嘟冒泡,白煙裹挾著辛辣鮮香飄蕩在屋內,很勾人食欲。
還有一些爽口的小吃,果酒雪梨、橘子冰沙等……
雖然食物美味,但衛澧還是興致缺缺,沒什麼胃口。
他打起精神,覺得總不能因為自己影響了趙羲姮的食欲。
原本趙羲姮給栀栀喂奶是不能吃辣的,但喂奶時候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把她委屈地哭了好幾次,大半夜念叨著“紅油鍋子、醬香豬蹄……”一邊念叨一邊哭。
都沒辦法,隻能讓奶娘多喂,好在栀栀長得很壯實,即便不用趙羲姮乳汁也好養活。
趙羲姮愛吃蝦不愛剝殼,往日都是衛澧代勞,她覺得自己很懂事的,衛澧生病了,心情不好,她可以自己剝蝦,還可以把自己的蝦肉送給他!
到底是不常剝蝦的人,手生,剛夾出來的蝦燙手,她摸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把沾了湯汁的手指吮吸吮吸。
又鮮又辣!好吃!
她用筷子撥弄撥弄,吹涼一點兒,然後手忙腳亂撕斷了蝦肉,好不容易把殼都剝掉了,她擦擦手,獻寶似的將蝦給衛澧,“快吃!仙子姐姐親手給你剝的蝦!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
衛澧把目光落在她手裡殘破不堪的蝦肉上,眼眶酸酸的,心裡好像脹滿了,有什麼東西要漫出來一樣,反正就是……
就是趙羲姮最討厭了,總知道怎麼才能讓他掉眼淚。
“仙子的蝦就剝成這樣啊?”他喉結上下滾動了滾動,語氣帶著點兒哽咽,“你不要佔我便宜,什麼姐姐?你明明比我小,仙子妹妹還差不多。”
趙羲姮驕傲地一挺胸,“不管姐姐妹妹,反正我都是仙子嘛!仙子第一次給人剝蝦,你應該感到光榮。”衛澧真是太好哄了,就剝個蝦都感動成這樣。
“好嘛,光榮。”衛澧張口吃掉,很給面子。
他的舌尖無意識掃過自己微涼的指尖,酥酥麻麻的,分明都老夫老妻了,趙羲姮還是臉一紅。
衛澧牙齒繼而細細密密咬了咬她的指尖,將她指上的湯汁舔舐幹淨。
太……太色情了……
趙羲姮嚇得趕緊把手抽出來,隻見指尖上有幾道輕輕的牙印,越來越淡,不過一會兒就消散幹淨了,還帶著晶瑩的水漬。
衛澧投桃報李似的將個小碗給她,裡面滿滿當當裝著的都是蝦肉,蝦個頭大,三四個就塞滿了裝蘸料的小碗,蝦肉完整,上頭淋著湯汁。
“投桃報李……”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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