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別理那個斷頭老怪物,今晚,思思要跟媽媽睡。」
原來是思思,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鉆進我被窩裡了。
我捏了捏她的小臉,把她提溜到我懷裡,輕聲教導:
「不可以說爸爸是老怪物,他會傷心的。」
思思不解地看著我,張了張嘴,露出被拔光牙齒的血淋淋光禿禿的嘴:
「嘻嘻~可是,我也是小怪物啊,他們還叫我小狐貍精和小婊砸呢。」
07
我嘆息一聲,試圖把這個小詭異的思維扳正:
「他們是誰?他們說這些是他們不對,如果媽媽以後遇到他們,無論怎樣,一定會幫思思罵回去打回去。
「可是思思,你不能這樣說你自己,媽媽也會傷心的。」
後來,我絮絮叨叨著,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我不知道的是。
在我睡著後,思思緊貼著我,凝視著我的睡顏,裙子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而後低聲嘀咕:「媽媽會傷心的,不能讓媽媽傷心。」
彈幕也心驚膽戰地刷屏:
【第一次看到血衣蘿莉的鬼氣波動這麼大!最後裙子居然一直是白色了,沒有變過。】
Advertisement
【我靠,這個新玩家改變了血衣蘿莉的屬性,有兩把刷子啊!】
第二天,我是被機械音播報吵醒的:
【初始玩家:30人;現存活:15人。】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到玩家群裡在討論昨晚又死了5個人。
三人死於詭異之手。
兩人不知道經歷了什麼,驚悚值直達100,也沒了。
我忽然收到紅姐給我發來的私聊:
【寧念,你還好嗎?昨天我一直在和二層的詭異交鋒,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前三天,你一定要抓緊時間攻略自己的「家人」。我看過當初明神的直播,這是我已知的信息,就當給你的補償了,怪我沒有提前說選房規則,導致你不得不住在30層。】
除此之外,紅姐還在群裡給不少新玩家提建議,俊哥則偶爾出來罵一句:
【幹嗎告訴這些新玩家,我看你就是太善良,幫助他們對我們又沒什麼好處。】
紅姐則打字勸慰:【相識一場不容易,別這樣計較。】
於是,生存下來的玩家都對紅姐感恩戴德。
這兩個老玩家,有點意思。
我微微一笑,把臉貼到屏幕上回復紅姐:
【我挺好的,多謝關心。】
斷頭大Boss一手拎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拎著身穿白裙子的思思,正在舉「啞鈴」。
看到我抱著手機,他似乎知道了什麼,微微蹙眉:
「不要過於相……」
一句話沒說完,他忽然捂著心口倒下。
思思皺著小臉,一臉擔憂地扶住他。
我也快速沖過去,用身體接住他。
副本機制限定NPC對玩家透露具體的通關信息。
08
門外響起「咚咚咚」的腳步聲,每一腳,似乎都踩在我的神經上,讓我耳膜震動。
思思急忙撲進我懷裡,試圖一屁股把躺在我懷裡的斷頭大Boss擠開。
「媽媽,是爺爺奶奶從老家回來了,別怕。」
男人不甘示弱,紋絲不動,猶豫了一下,他立刻拉住我的手,紅著臉重復:「別怕。」
真是一個純情的大Boss啊!
不怕不怕,反正我也看不清,看不清的一律視為正常人。
反而很期待新NPC上線,助力我通關。
看來,是很「健康」的兩位老人吶。
鑰匙在鎖孔裡轉動時,直播間的彈幕也開始針尖對麥芒:
【莫名有點期待腸大爺和黑老太,我不信沒人治得了這個寧念。】
【樓上的你什麼心理?如果新玩家能首通,也給後面的我們提供了寶貴經驗,不是嗎?】
「啪嗒」一聲,門開了。
迎面走進來兩位詭異,他們微微駝著腰,似乎背著兩個巨大的蛇皮袋。
見到斷頭大Boss倒在地上,老太太立刻尖叫著沖過來,一把推開我,嘴裡怒罵:
「你個黑心肝的毒婦!你怎麼敢傷害我兒子的?我要你償命!」
厲鬼索命,我被黑氣縈繞。
湊近了些,我才看清,老太太無比消瘦,似乎隻剩一副骨架子,強撐起這身衣服般。
頭發一根不剩,五官糊成一團,隻能清晰地看到嘴巴一張一合。
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焦黑,像是剛出爐的木炭。
如果不靠聲音,我還真是難以分辨她是一名女性。
我急忙伸出另一隻手,拉住黑老太的木炭手,心疼地說:
「媽,您的皮膚怎麼幹燥成這樣?昨晚我自己用黃瓜做了一套面膜,要不要拿來給您試試?」
正在罵罵咧咧的黑老太一愣,而後結結巴巴地說:
「啊,也、也行……」
09
果然,哪有女人不愛美呢?
見我真的端出一盆黃瓜開始給黑老太敷面膜,老頭子不樂意了。
「死老太婆,你不是說,要好好嚇唬嚇唬新來的兒媳嗎?」
我定定地看著斷頭大Boss,撇撇嘴:「原來你還有舊媳婦。」
男人立刻沉下臉,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黑氣,順手就把黑老太的骷髏頭給擰了下來。
真是哄堂大孝啊!
男人沖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略帶委屈的笑容:
「沒有,她們沒進門,就被思思殺了。」
黑老太尷尬地把頭裝回去,拍了拍臉上的黃瓜,沖老頭子陰森地一瞪眼:
「死老頭子,就你話多,滾去做飯。」
老頭立刻閉嘴,拖著蛇皮袋,還有肚子上的腸子,朝廚房走去。
他走過的地方,地板又變成了血紅色。
思思從地上爬起來,非常有禮貌地表示抗拒:
「奶奶,對不起,我認為爺爺做的飯實在難吃,還是別……」
話音未落,老頭掏了掏肚皮,從廚房甩出來一截腸子,把思思飛速卷了進去。
老頭發出桀桀怪笑:「乖孫女,還是來陪爺爺做飯吧。」
我看著滿地的腸子,回房間開始找針線:「哎,老爸這毛衣脫線了怎麼也不補補呢?」
老頭飯做好的時候,我針線也找到了。
我殷勤地幫老頭擺好飯菜,然後一把拉住老頭,「老爸,我幫您補補衣服吧?看您這拖著毛線滿地跑,也挺不方便的,而且毛線還褪色,我昨天剛拖的地啊!」
四個詭異面面相覷。
彈幕也恍然大悟:
【鬧半天,敢情寧念不是膽子大定力強,是眼瞎?】
【不,我看她的行動,她還是能看清路的,我猜應該是個高度近視。】
【我願稱她為寧神,給大家開闢了一條意想不到的通關思路。】
【安靜地看,我認為,其實她還是很有智慧的。】
這句話剛飄過,我就薅住了老頭的腸子,開始縫補。
因為講究公媳避嫌,我距離他還是有點遠的。
所以始終沒看清是什麼,隻感覺濕漉漉的,於是抱怨:
「這毛線怎麼還是濕的?老爸,是不是你剛剛洗菜掉進水池了?」
老頭也有點不知所措了,幹巴巴地應了一句:
「啊,應、應該吧。」
10
等我縫好老頭的肚皮後,大家才和(尷)諧(尬)地坐在桌子前準備吃飯。
見大家不動,我自來熟地夾了一筷子「雞爪」。
見我往嘴裡送,四個詭異滿臉邪惡地盯著我。
「乖兒媳,這可是你爸今天從樓下帶上來的新鮮食物,都是昨晚剛死的。」
樓下?樓下除了死去的玩家還能有什麼?
我立刻丟下筷子,裝模作樣地捂著肚子幹嘔了一聲,朝斷頭大Boss身上靠去:
「嘔!不行,我不能吃葷腥,大抵是昨晚一夜風流,我懷了。」
血衣蘿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腸老頭和黑老太滿臉驚喜,急忙叫兒子把我抱進房間休息。
斷頭大Boss則是面紅耳赤,抱著我倉皇起身,湊在我耳邊低聲呵斥:
「你、你胡說,我們明明都沒有……」
太純情了,連「睡過」這兩個字都說不出口。
見此,我歪倒在他懷裡,趁機摸了摸腹肌,也壓低聲音說:
「沒事,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睡也不是不可以。」
彈幕怒了:
【寧念,女流氓!】
【這是我不花錢能看的嗎?】
【斯哈斯哈,其實斷頭大Boss和念念女鵝真的很配哎,一個外表邪肆內心純情,一個外表柔弱內心狂野,我宣布,我是你們的CP粉!】
最終,我還是沒能睡到斷頭大Boss。
因為一進房間,男人就強忍著臉紅,跟我認真地打直球:
「寧念,很抱歉你對我的愛意,雖然時間很短,但我承認,我對你也的確也有不一樣的感覺。
「隻是,思思是我的孩子,即使這是假的,是你們口中的遊戲,我也希望能取得她的贊同再生二胎,這是我身為一位父親的責任。」
我凝視著男人脖子上的猙獰傷疤,那是他斷頭的相接處。
湊近了,我看得更清楚了。
其實那甚至不是一道傷疤,而是無數道。
像是被一把鈍刀子砍了許多次,才被砍斷一般。
這兩天,他一直戴著領帶,遮擋著。
我扯開領帶,難以克制地吻了上去。
「別,醜。」
男人驚慌地想要推開我,又突然想到自己是詭異,怕自己傷了我,有些手足無措。
「不,一點也不醜。」我一邊親吻,一邊呢喃,一邊掉眼淚,「疼嗎?」
沒有哪一刻,我覺得他這樣帥。
我聽見男人低笑,如冰雪消融:「疼過了,現在不疼了。」
11
我假孕騙過了腸老頭和黑老太。
總之,這兩天的飯菜都是我親自下廚做的,用的冰箱裡斷頭大Boss買的菜,並沒有動老詭異們蛇皮袋裡的那些「食材」。
而為了以假亂真,第二晚開始,我和斷頭大Boss睡到了一起。
半夜,我正琢磨著怎麼勾搭他時,被窩裡又適時鉆出一張委屈巴巴的小臉:
「媽媽,你不愛思思了,爸爸有什麼香的,思思才香!」
說這話時,思思惡狠狠地瞪著男人。
眼看著思思的白裙子要變紅,男人脖子上的疤痕在變大,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我急忙從床上跳起來大喊: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啦!不要再打了啦!
「我跟你們兩個一起睡就是了啦!」
頭三天,安全度過。
根據系統的實時播報,現在存活玩家隻有12人了。
第三天晚上,我忽然收到紅姐的私聊消息:
【寧念,明天開始就要拜訪鄰居了,聽說隻有拜訪完這棟樓30層的全部詭異,才能解鎖全部樓層,然後或許會出現最終的通關提示。
【你在最難的30層,一定要幫助大家成功拜訪30樓的詭異啊。當然,除去那些已經死去的玩家,剩下的玩家也會幫你說話,幫你拜訪他們的「家人」的。
【可惜了,當時明神死在第六天,拜訪斷頭大Boss時被殺,我們也不知道第七天會發生什麼。】
看著紅姐關切的話語和透露的信息,我伸了個懶腰,淡定無比地回了一句:
【多謝,我當然願意互幫互助啦。】
既然不知道第七天會發生什麼,那就先好好完成接下來三天的任務吧。
12
出門前,思思特意走到斷頭大Boss面前,仰著臉道:
「快惹我,我要變成紅裙子,白裙子沒有氣場,等會嚇唬不住那些東西。」
斷頭大Boss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隻需要負責開心就行,有你爹在,誰敢動你媽?」
腸老頭愛不釋手地摸著自己縫好的肚皮,一邊接話:
「是啊,實在不行我出絕招,把腸子重新扯出來,去他們家門口訛他們。」
黑老太一邊敷蔬菜面膜,一邊探出骷髏頭潑冷水:
「不是,你們沒有讀《幸福之家居民管理條例》嗎?我們身為原住民,這三天是不能下樓跟著兒媳的,隻能靠她自己。」
三個詭異瞬間偃旗息鼓。
還是斷頭大Boss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
一言不合就把腦袋拔了下來,伸出手在脖子上的傷疤裡掏啊掏,掏出了一把刀柄。
然後他抓著刀柄扯啊扯啊扯,扯出了一把滿是鐵銹的……大菜刀,刀身還冒著濃濃黑氣。
當然,我是沒有看清他這一連串炫酷的動作的。
我隻恍惚看到,兩老一小看到菜刀後,尖叫著退了三步。
男人走到我面前,溫柔地把菜刀遞給我:
「念念,拿著它,沒人敢對你動手。
「論實力,我應當算幸福之家最強,它能斷我的頭,定然也能斷樓下所有詭異的頭。」
機械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這種私人播報沒有公放。
【恭喜玩家,獲得SSSSS級道具「愛的屠刀」。】
他……他居然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死人最是忌諱曾經殺死自己的東西,可他偏偏將它拔了出來,虔誠地送給我當武器。
隻有彈幕在發瘋:
【臥槽!殺死斷頭大Boss的菜刀居然是頂級道具!】
【離了個大譜!S級副本裡居然有5S級道具,還被一個新人獲得了。】
【好好好!各大公會的會長已經來直播間了,這是來搶人的嗎?寧念一出來就能直接進大公會了吧,我酸了。】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