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隻得硬著頭皮開口:“有點兒乏。”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些,可這身體的真奇怪,越是努力正常反而越不正常,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像是在撒……嬌?謝汐被自己給雷到了!
管家的眸色略深,立刻說道:“我這就吩咐取消上午的馬術課。”
謝汐眨了眨眼睛,管家望向他的眸子猶如碧藍的晴空,他說:“少爺請不要勉強自己,您的身體最重要。”
謝汐其實也不太想去上什麼馬術課,一來他不會騎馬,怕露餡;二來騎馬也算危險活動了,萬一摔下來死了怎麼辦?為了活過七天,再怎麼小心謹慎都沒錯。
謝汐應了下來。
管家又問:“那下午與格林頓少爺的約會……”
謝汐並不想見太多人,他仰頭看向管家,問道:“是我提出的邀請,取消了會不會很不禮貌?”
管家頓了下,再開口時聲音帶了些幾不可察的熱度:“您身體不適,相信格林頓少爺能夠體諒。”
謝汐對他笑了下:“那就有勞……”他不知道管家的名字,而這時視線右下角出現了提示,他把話給說完了,“有勞蘭迪安排了。”
管家竟彎腰行了個禮,聲音裡是發自肺腑的崇敬:“能為少爺分憂解難,是我的幸運。”
謝汐十分不自在,總覺得哪哪都不對。遊戲他玩了千百個,很有經驗,越是風平浪靜,越是遍地有坑。
眼下這情況過分安穩了:富麗堂皇的城堡、眾人擁戴的金貴少爺,還有眼前這看起來忠誠可靠的管家……如果這些都是真的,別說生存七天,生存七十天也沒什麼問題。
可遊戲任務會這麼簡單嗎?不可能。
這麼簡單的話,遊戲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詭異到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的遊戲。
如此大費周折卻隻是讓他體驗下古歐洲的貴族生活?
不可能,謝汐才不會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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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用上馬術課,蘭迪又伺候謝汐換了身行頭,謝汐看著鏡中被蕾絲簇擁的自己,十分無語。
蘭迪卻由衷地贊美道:“少爺,您的美貌,帝國無人能及。”
謝汐:“……”好看有什麼用?能活過七天嗎?
“屬下失言了。”蘭迪以為謝汐惱怒他的情不自禁。
謝汐搖頭道:“沒什麼。”
蘭迪眸色又極近溫柔,為他整理衣袖的動作越發輕緩。
吃過早餐,謝汐在書房看了會兒書,了解了一些大體的背景。
如果這真的隻是一款遊戲,那設計者可謂是煞費苦心了,這棟城堡設計得無比用心,無數細節都恰到好處,連長廊上的畫像都絕非凡品,更不要提那些古董級別的器具,各個都是匠心獨運,品味非凡。
更讓謝汐驚嘆的是這猶如圖書館般的書房,所有藏書都是貨真價實,翻開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不是瞎寫,全都有頭有尾,仿佛真有這麼一個世界,真有這麼一個書房,真有這麼多聚集了無數人智慧的古書。
謝汐大體了解了自己的情況。
他叫塞因·霍爾,是公爵之子,貴族中的貴族。可惜他不住在公爵府,而是獨居在這棟城郊的城堡中,個中緣由似乎與公爵夫人有關。書中不會記載這些,謝汐隻能繼續查看其他的。
看背景是古歐洲沒錯,似乎是維多利亞時代,但很多細節又不盡相同……
謝汐被一疊舊報紙給奪去了注意力,上面有一則新聞,觸目驚心——吸血鬼出沒,少年慘死街頭。
吸血鬼?謝汐拿過報紙,細細地看了起來。
上面寫的有理有據,還附帶了少年死去的照片。他穿著深色的禮服,身體卻全沒了血色,像冬日的雪。他大睜著眼,眸子是天空般的碧藍色,早已失去了焦點,空洞地猶如深海,蔓延著死寂與絕望。
謝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十分確定自己的記憶沒出錯——死者與自己那位叫加爾的女僕生得很像。
當然死去的這位是男性,而他的女僕加爾是女性。難道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兄妹還是姐弟。
謝汐暫時將疑慮放下,繼續翻看報紙。他很在意這位“吸血鬼”,究竟是不是吸血鬼他不確定,但肯定是個殺人兇手,而死者的至親卻在他這裡,會不會就是潛藏的危機?
所謂生存七天,已經暗示了這七天中肯定有危險。能夠提前避開這個危險,想必就是完成任務的關鍵。
不得不說謝汐小朋友的思路很正確,可惜設計遊戲的江斜先生腦回路很不正常。
報紙上零零碎碎地出現了不少“吸血鬼”殺人事件,謝汐暫時沒法分辨死者是否與自己有關系,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吸血鬼”絕對是危險分子。
之後一整天個白天都很平靜,中午的時候,加爾端了水果上桌,謝汐多看了她幾眼,他十分確定她和死去的少年生得很像。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加爾悄悄看了他一眼,嘴角極輕地揚了揚,腳步都輕快了些。
謝汐按兵不動,琢磨著怎麼才能找機會和她聊聊。
可惜管家蘭迪與他是形影不離,根本不給他單獨行動的機會。急不得……謝汐隻能耐下性子等機會。
晚餐出奇的豐盛,從前菜開始整整吃了一個半小時,謝汐吃都吃累了。
好在用過晚餐後就是睡覺時間,謝汐在蘭迪的伺候下換上絲質睡衣,睡到了那張寬大柔軟的四角床上。
蘭迪向他行了禮:“少爺,晚安。”
謝汐睡在枕頭上:“晚安。”
蘭迪隱在燭臺後的眉眼極近溫柔:“有事請喊我,我就在隔壁。”
謝汐點點頭,看著他轉身離開。
屋裡漆黑且寂靜,謝汐打小獨處慣了,不怕黑也不怕靜。他安靜地待了會兒,想試著出去見一見加爾。
他剛動了下,窗戶邊厚重的窗簾浮動,一個身著深色鬥篷的修長男人憑空出現。
謝汐:“!”
讓人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本來已經熄滅的燭臺被點亮,暈黃的光線搖曳在漆黑中,仿佛墓地上的幽幽鬼火。
謝汐攥緊被角,小心看了過去……
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床邊,他有著霜一樣的銀色長發,比雪還白的瑩亮肌膚,五官深邃俊美,隻是黑色的瞳孔中滲著鮮紅,透出了妖異之色。
謝汐感覺身體一輕,竟被人連著被子給抱了起來。
銀發男人聲線繾綣,語調輕佻:“小塞因,我的寶貝有想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久以後……
江斜:早知道我媳婦兒會玩這個遊戲,我一定不設計得這麼沙雕【。
第3章 愛情向左還是右03┃管家神經質地笑著:您果然愛的是他。
謝汐:“……”
什麼亂七八糟?要不是常年習慣了面無表情,此刻“小塞因”臉上的鄙夷一定會像十字架般刺穿吸血鬼的心髒。
“害羞了?”銀發男子生得一表人才,腦回路也絕非凡人,“小塞因真可愛。”
謝汐忍不住了:“放我下來。”
“不要這麼冷漠嘛。”銀發男子眨了眨深紅的眸子,道,“半個月沒見,寶貝真的不想我嗎?”
謝汐渾身的雞皮疙瘩可能很想他——它們蹦得太歡了!
“這是生氣了?”銀發男子哄他道,“是因為我消失了半個月嗎?”
謝汐:“……”很好,他不用說話,對方已經幫他補齊設定。
“好了,寶貝不氣。”說著他竟俯下身,深紅的眸子鎖著謝汐,其中的深情滿溢,化作情話流淌而出,“以後我天天在你身邊,隻守著你,隻看著你,隻愛著你。”
謝汐心一緊,深感不妙。果不其然,銀色的發絲落下,這男人竟想吻他……
“別。”謝汐伸手推他。
因為他這個拒絕的動作,周圍陡然升起了一陣寒意,厚重的窗簾無風自動,床頭的燭光開始搖晃,本來溫暖的屋子如墜冰窖,眼前的男人更是像冰雕一樣,冷得毫無人氣。
壞了。
謝汐知道自己做錯了,可他哪裡能接受一個男人的吻?等他當場吐出來隻怕後果更慘。
“我……”謝汐因為緊張而聲音微抖,他眼睫輕顫著,咬著下唇,拿不定究竟該說什麼。
這副模樣落到銀發男子眼中,卻成了另一幅可愛模樣。
剎那間冰雪消融、冬去春來,銀發男人斂去了眉眼間的冷凝,又煥發出猶如朝煙般的熱情:“是我太想你了。”他的手指在謝汐的下巴上輕輕蹭了蹭,“忘了規矩。”
他倆之間還有規矩?
謝汐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瞬間聯想無數——這個男人八成是傳說中的吸血鬼,瞧他這引發紅眸就看得出非人類,再就是他的憑空出現和身體的冰冷都很不正常。
那他是不是報紙上那個殘殺加爾哥哥(弟弟)的吸血鬼?如果是的話,這事情就很復雜了!
當然不管是與不是,這吸血鬼和塞因·霍爾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戀人?獵物?還是塞因無法反抗所以在虛與委蛇?都不好說。
謝汐此刻並不想惹怒他,在生存七天這個任務裡,銀發吸血鬼絕對是主要變數,需要防範。
謝汐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模樣有些乖。
銀發吸血鬼展顏笑道:“小塞因別怕,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不差這點兒時間。”
謝汐松了口氣,知道自己勉強糊弄過去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銀發吸血鬼依依不舍道:“我先回去了。”
謝汐巴不得他現在立刻馬上滾蛋:“嗯。”
銀發吸血鬼牽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下:“寶貝,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約定?謝汐知道個鬼的約定!
“嗯。”謝汐點點頭,想先把人哄走。
銀發吸血鬼面上帶了些孩子氣的喜悅,聲音越發曖昧:“小塞因,我真想現在就把你……”話沒說完,他又像是怕嚇到謝汐一般,縱容道,“好啦,我會等你。”
謝汐:“……”
估計是不想被人看到,在腳步聲臨近門邊時,銀發吸血鬼消失不見,如來時一樣突兀。
謝汐總算松了口氣,再看到管家蘭迪後,他渾身緊繃的肌肉也盡數放松下來。
蘭迪手裡拿著燭臺,看到他還醒著,問道:“少爺睡不著嗎?”
謝汐揉了下眼睛道:“做了個夢。”
蘭迪放下燭臺,坐到床榻旁,心疼道:“不要怕,夢裡的事都是假的。”
夢裡都是假的,現實卻是真的。謝汐怕吸血鬼再回來,問道:“蘭迪,你今晚能陪陪我嗎?”有外人在的話,那人應該不會出現。
管家微怔,碧色的眸子縮了縮,聲音也低了許多:“我這下賤的身份怎麼配留在主臥……”
謝汐誠懇道:“有你在的話,我會安心很多。”
一句話讓蘭迪眼中燃起了火焰,他向來一絲不苟的神態有些亂,說話的腔調都變了:“少爺……”他嗓音緊繃到仿佛被人掐住了,“您是當之無愧的天使。”
隻是想找個人陪著以防吸血鬼夜襲的謝小汐:“?”
下一秒管家已經恢復正常,他溫聲道:“少爺您睡吧,我就在這兒守著,為您阻擋所有噩夢與紛擾。”
謝汐本來想說——床這麼大,一起睡多好。但想想管家剛才那模樣,愣是沒說出來。
罷了……這會兒階級等級森嚴,自己還是不要再犯錯了。
謝汐縮回被窩裡,閉上眼後卻也沒立刻睡著。
他習慣每天躺在床上後回憶這一天發生的事,以往不過是回憶一下玩過的遊戲和各項收入,今天能回憶得有些多過頭了。
謝素懷孕了,他莫名其妙地來到這麼一個無比真實的遊戲中,並且要達成生存七天的任務目標。
他沒再去想謝素的事,也沒再想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他把更多的思考留給了當下。
——遊戲名是愛情向左還是右,遊戲概要是甜美的愛情遊戲。而目前和塞因·霍爾有感情糾紛的人已經出現了,是那隻吸血鬼。
從他的話裡可以判斷出他們早就認識了,甚至還有規矩和約定。規矩已經能夠猜出來,無非是在某個時刻前不可以親密;約定呢?不知道。
謝汐很認真的分析著,得出了一個可能,難道要生存七天,就必須和吸血鬼這樣亂七八糟下去?拒絕了他就會被殺死?所以這是一個節操和生存的選擇題?
謝汐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事實上他還是嚴重低估了……
謝汐認真想著如何完成任務通關遊戲,卻不知他床榻旁,被他給予了無比信任的管家蘭迪滿目痴迷,眷戀地看了他一整宿。
“少爺,您如此高貴如此神聖。”管家俯身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卑賤的我何其有幸得到您的青睞。”
謝汐要是沒這麼早睡著,一定會重新審視自己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同志。
第二天,謝汐睜開眼後發現自己視線右下角的那行小字變成了——任務進度:第二天。
嗯……糊弄過去一天。
因為昨晚蘭迪留了一宿,所以早上是他親自伺候他洗漱穿衣。謝汐很不習慣被人接觸身體,但讓他自己來穿這些衣服,他怕是一整天都穿不明白。
好在蘭迪動作輕巧,也沒有多餘的碰觸,很快就幫他穿戴整齊。
今天的衣服和昨天又是截然不同的,但風格卻相似,都有華麗的白襯衣和繁復的飾品與簇擁著蕾絲的禮帽,除了修長的燕尾服和硬朗的皮靴,其它都是女孩才會喜歡的墜飾。
謝汐有些天生的審美缺失,分不太清美與醜,隻有順眼和不順眼。眼前自己這副模樣,他給予的評價是一百分的不順眼。
蘭迪卻由衷贊嘆道:“少爺是天生的貴族,為華服而生。”
謝汐:“……”算了,隻有七天而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
上午有音樂課,謝汐看到那架復古的鋼琴時很怕自己露餡,好在身體有記憶,他手指放到琴鍵上,自發演奏出了優美的樂章。
音樂教師吟詩般的贊美了他一個時辰,總算下課了。
下課後管家蘭迪問他:“艾克斯伯爵發來了邀請函,約您中午一起用餐。”
X伯爵?這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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