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強加了安眠劑,大斜也睡得十分不安穩。
謝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他緊皺的眉心和攥緊的拳頭。
心情太差,睡覺也很不踏實。
謝汐站在旁邊等了會兒,見他慢慢安靜下來,才使用了入夢術。
一陣輕緩的眩暈後,謝汐睜開了眼,緊接著是從腰間直竄到大腦的刺激。
謝汐:“……”
幸虧把小貓咪留在夢境外看護了,要不這也太少兒不宜了!
早、知道就早點進來了,看他好不容易平靜了,誰知道又在夢這個。
謝汐好不容易挨過去,天已經涼了。
他SSS級體質不是白來的,再加上江斜早就仔細給他處理過,所以沒什麼不舒服的。
江斜隻松松披了件浴袍進來:“早飯好了。”
謝汐起身時才發現腿有些軟。
江斜一把扶住他道:“我去把早飯拿來。”這樣湊在耳邊說話,痒的人耳朵直顫顫。
謝汐索性躲懶了:“好。”
江斜沒再說什麼,隻小心把他安頓到床上,轉身出去了。
謝汐趁機打量了一下,發現大斜同志對自己有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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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夢可不是什麼好夢,如果他沒記錯,正是兩人的冷淡期,謝汐三天回家一天,快要分手的那段時間。
如果想做個美夢,最好的節點應該是結婚那會兒,或者是更早一些,在部隊的時候。
但也許是大斜心情太灰暗,絕望的情緒太濃,他也無法原諒自己,所以夢到了最糟糕的時候。
這時候謝汐為了保持距離故意疏離他,而他以為年輕的理性終於對性事膩了,隻是礙於他上司的身份不好提分手。
這是江斜最痛苦的時候,因為得到了短暫的甜蜜,卻在沉淪其中後不得不清醒過來。
從他口中說出分手二字,無異於在心口窩上捅了兩刀。
如果謝汐不入夢,江斜做的就是一場無法擺脫的重復著悔恨和悲痛的噩夢。現在不一樣了,謝汐哪會再讓他自我折磨?即便想吃刀子,那也得是焦糖做的假刀子,咬一口不痛,還滿嘴甜。
很快江斜回來了,他將餐桌推到了床邊,親自將一應餐具都擺好。
謝汐坐到床邊,問道:“怎麼就一套餐具?”
江斜怔了下,道:“你自己……”
謝汐問他:“你吃過了?”
江斜道:“沒有。”
謝汐道:“不和我一起吃嗎?”
他看過的那段記憶裡,兩人結婚的這倆年還是挺黏糊的,要不然謝汐那邊也不會被人說奇怪。
江斜沒出聲……自從一個月前,謝汐就沒怎麼和他一起吃飯了,今天……
謝汐閉著眼都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才不管什麼奇不奇怪的,更奇怪的還在後頭呢。
“一起吃。”謝汐拍拍自己身邊。
江斜道:“兩個人的話,餐車太小。”
謝汐想了下道:“那我們去餐廳吃。”
這要是尋常戀人,恐怕得被嫌棄事多,落到江斜身上就成了受寵若驚。
更驚的還在後頭,謝汐又道:“我走不動了,你抱我過去好嘛?”
大斜同志腦袋嗡得一聲,蒸汽火車了解下!
謝汐心裡好笑,面上還得努力穩住:“昨晚我說該停下了,你……”
江斜像是怕他反悔一般,把人抱了起來。
謝汐其實很不習慣,他不喜歡這樣的姿勢,覺得很丟人。
當然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是這家伙的夢,被人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哄他開心最重要。
好在哪怕是做夢,江斜也知道謝汐的性子,周圍一個外人都沒有。
謝汐坐到了椅子上,等著早餐吃。
江斜轉身去了廚房,謝汐提醒他:“餐車還在臥室。”
江斜頓了下道:“那些都涼了,我重新做……”說完他意識到不對,改口道,“我重新讓他們做。”
別說理性人了,如今社會連感性都很少在廚房浪費時間。
謝汐彎唇道:“可我現在就餓了。”
柔軟的尾音讓大斜心砰砰直跳。
謝汐繼續道:“吃那些就行,我想喝粥。”
江斜這會兒可真像個理性,胳膊僵硬得仿佛機器人:“我去拿。”
謝汐沒忍住,眼睛中全是笑意:“好。”
江斜忽地轉頭,看到了他漂亮的眸子裡滿滿的愛意。
這瞬間,江斜僵住了,像被定格了一般。
謝汐眨了下眼睛,隱約覺得自己的情緒該收一下,可他也不是演員,哪能說收就收的住。
江斜看著他,怔怔地喚他:“小汐。”
謝汐努力讓自己理性些:“嗯?”
江斜走近他,手落在了他的臉上:“這太不真實了。”
謝汐心一跳。
江斜嘴角揚了下,笑容裡全是苦澀:“我在做夢對嗎?”否則理性的謝汐怎麼會用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那樣的姿態和他說話。
太過美好,仿佛他幻想了無數日夜的夢。
可惜夢終歸是夢,現實中的謝汐已經對他膩了,已經要離開他了。
謝汐看到自己右下角的提示——夢境即將結束,請隨時準備離開。
別人是被噩夢嚇醒,大斜你這是被美夢給嚇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邪你放心,你不是最沒出息的,你還有個戲精前輩叫陸離,哈哈哈
第193章 崩壞的神27┃到底是誰的噩夢!
眼看著倒計時要結束, 謝汐連忙退出夢境。
也是佩服, 正經給他塞塊糖, 他還嫌是假糖,非要吐出來,果然這家伙就該吃……謝汐斟酌了一下——刀子太硬、苦瓜太苦, 想了半天可算想到個好東西,就吃榴蓮吧!
吃完了還可以用榴蓮皮砸腦袋,讓自己清醒下!
謝汐怕被大斜看到自己, 出了夢境後就去外頭等了會兒。
因為安眠劑的關系, 醒來的江斜恍惚一下後又睡著了。
謝汐讓叉燒包先去看了看。
小貓咪匯報道:“報告爸爸!爸爸已經睡著了!”
謝汐揉揉它腦袋,獎勵它一瓶體力藥。
說來他這次還帶了一堆東西, 可惜這個世界並不難,目前為止什麼都沒用上, 隻是拿來給小貓咪當零嘴吃。
叉燒包喵嗚一聲,用小爪子抱住體力藥, 吸溜吸溜得喝起來。
使用入夢術對叉燒包也是有消耗的,能補充點就盡量補充些,反正謝汐不缺。
再度進到屋裡, 謝汐先觀察了一會兒。
江斜睡著了, 仍舊是不踏實的。
謝汐的心又軟得像棉花糖了。
大斜得多自責多愧疚多不肯放過自己,才會覺得一切美好都是虛假的夢。
看來那段被擦除的記憶帶給他的刺激比想象中還要大,這家伙對錯失的過去是真的無法釋懷。
謝汐也能體諒,設身處地一想,自己也想不開。
就好比明明中了頭等獎, 可惜卻把中獎彩票當成廢紙撕碎扔了。
即便找回了彩票,也是面目全非,和大獎再無緣分了。
能想開才怪了。
謝汐等了會兒,見他眼珠動了動,覺得他八成又在做夢,便發動了入夢術。
運氣不錯,發動成功了,謝汐再度進入到大斜的夢中。
謝汐睜開眼時感覺到了事後的酸軟和疲倦。
……好像是同一個夢。
大斜這是被魘住了嗎?被困在最痛苦的時刻,始終無法走出。
這反倒讓謝汐堅定了將他從噩夢中拽出來的決心,這太難受了,被噩夢纏身的滋味。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謝汐不敢胡來了,要好好扮演自己的理性身份,順理成章地安撫杯弓蛇影的江大斜。
謝汐準備下床時,江斜進來了,仍舊是剛洗完澡的模樣,胸口還若隱若現的。
這次謝汐運氣好,進來就是事後,沒陪著他做春夢,不過看到他這樣就……
謝汐嚴肅地告訴自己:我是個理性。
咳,理性不就應該……住腦!
江斜道:“早飯好了。”
臺詞是一樣的,但謝汐的回答就不一樣了,他沒說什麼,努力下床,忍著酸軟的腿努力走向餐廳:“好的。”
賴在床上是沒法一起吃的,也不敢再讓某人抱著了,隻能自己拖著可憐巴巴的兩條腿去找飯吃了。
謝汐忍不住想:你自個兒坑自己也就算了,還得拖著我一起受罪!
謝汐不求助,理性的江斜也不幫忙,幸好沒走幾步腿就有知覺了,要不謝汐得氣死。
好好的糖不吃,非得搞事情!
兩人面對面坐下,安靜得很。
這也符合兩人即將分手的局面,一個是為了長久相處而保持距離,一個是被冷待後的胡思亂想。
心思各異的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就隻能是味同嚼蠟。
好在謝汐並不餓,湊合吃了幾口後就不吃了。
江斜看了眼他,問道:“不合胃口?”
謝汐道:“還好,不怎麼餓。”
江斜就不說什麼了。
謝汐也不敢多說,這夢別扭的,能別這麼為難自己嘛!
謝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不嚇醒他的切入點。
倒是江斜先開口了,他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想問又不想問,可最終還是問了:“你前天晚上去哪兒了?”
謝汐哪知道這夢裡的自己昨晚去哪兒了!
見他不出聲,江斜又道:“我隻是隨口問問。”
這濃濃的欲蓋彌彰的味道,謝汐不敢大意,根據理性的喜好,給出了合理答案:“在工作。”
理性對於伴侶是絕對的忠誠,正常情況下不離婚絕不出軌,當然也可以向伴侶提出申請,反正不會偷吃。
再結合擦除記憶裡謝汐的狀態,應該是去“熱愛”工作了。
江斜的神態沒有舒緩,隻慢騰騰回道:“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謝汐應道:“嗯。”
這就又沒有話題了。
謝汐其實是有一百種方式哄他開心,可常規手段隻會嚇醒這家伙,不得不慎重行事。
過了會兒,江斜又道:“今天下班,我等你一起回家。”
謝汐看了他一眼,拿不準這個要求該不該答應。
應該問題不大吧,謝汐試探道:“我……”可能會晚一些這六個字還沒說出口,杯弓蛇影的某位就狀似不經意說道,“你忙的話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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