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茜道:“我想你就算拿到500萬,還債買房子後,你老婆也不會理你的。在她心中,你依舊是個沒有穩定工作的人,隻要有錢還會爛賭。別想狡辯,剛才在精神世界中,你的個性想象出現的也是賭徒,代表你根本沒有戒賭。”
關嶺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邢燁語重心長地說道:“比起奢求遊戲中換到的錢財,不如在現實生活中踏踏實實地找份工作。不過以你的履歷,大部分公司不會錄用你,就算錄用薪酬也很難還債。你可以先做點成本低的小生意,接著再一點點累積金錢還債。是否與妻子復合需要看對方的意見,但你起碼要盡到一個父親和兒子的責任,起碼要拿出態度來,讓年邁的父母放心。”
關嶺沉默下來,他知道邢燁說得對,可是走出第一步真的很難。
邢燁點到即止,他也隻是提一點意見而已。這大概是他與關嶺和曹茜經歷的最後一個混戰世界,錯過這個世界,就沒機會再這樣面對面談心了。
他們三人很有默契地將遊戲與現實分開,不管是誰,都不會主動提出現實中見面。
關嶺知道邢燁有錢,五百萬對邢燁而言如九牛一毛,可他從來不會說“既然我們是隊友,大佬你就借我五百萬吧,借我錢我在遊戲裡隨便你使喚”,他是個有分寸的人,這也是邢燁能夠一直與他組隊的原因。
三人坐在門前沉默,其實也是為了魏淼和另外兩個玩家會不會出來,可惜闲聊了一個小時,也沒有人走出。
“你們有飢餓感、口渴感、疲勞感和想要去廁所的感覺嗎?”邢燁問道。
兩人齊齊搖頭,進入遊戲也有七八小時了,他們一點這方面的感覺都沒有,倒是痛感半點不差。
“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邢燁起身道,“我們先數一數這裡有多少扇門吧。”
這個古堡一樓的大廳很奇怪,樓梯正對著一排門,門沒有盡頭,一望無盡。
三人從樓梯查了起來,一直數到煩躁,似乎沿著樓梯走出十裡地,可是回頭一看,他們竟然還在樓梯下方,好像他們一步都未走出去過。
“這是怎麼回事?”關嶺問道,“我明明已經數到500了!”
“這代表這個大廳是沒有空間界限的,”邢燁道,“以我們現有的知識水平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那這該怎麼確定位置?”曹茜問道,“我們究竟在哪裡,要怎麼出去?之前那個出來的玩家為什麼說根本沒有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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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燁解釋道:“根據小鏡子的猜測,應該是沒有表結局,也就是說,玩家們失去了簡單選項。但這對我們來說無所謂,畢竟我們的目的隻有真結局。”
關嶺問道:“為什麼從門裡逃出的玩家寧可自殺失去積分和二維碼回到新手世界,也不願意死在門裡?一般遊戲,就算是失敗了,也隻是失去一半積分吧。”
邢燁看向曹茜,他覺得這個問題曹茜應該能夠回答,幾個世界下來,曹茜進步很大。
曹茜道:“遊戲的任務是,猜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並且成功地走出去,就可以完成任務。門後既然不是表結局的出口,那就是另外一個更危險的世界。根據小鏡子的描述,自殺玩家進去的那扇門一定非常可怕,而且死不了。他如果不自殺,會永遠被困在那裡,無法離開。”
關嶺道:“那老魏和剩下兩個我們沒見到的玩家……”
“留在裡面了。”曹茜指了指身後一排門。
關嶺沉默了,他不是很喜歡魏淼,這人身上有與他相同的社會人氣息。魏淼會推門,也是想趁著他們集合的時候搶先獲勝,沒安什麼好心思。可這樣的結局,實在太慘了。
“沒關系,”邢燁道,“隻有有人獲勝,其他人就可以自動被視為失敗,可以回到遊戲空間中。想救他們,就積極努力過關。”
關嶺一下子振作起來,眼巴巴地看著邢燁。
邢燁見兩人一副受教的樣子,便開始解釋:“首先,我們所處的第一個精神世界,與這些門並不是一種門。原因是我們是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而自殺玩家是從門裡逃出來的。
“另外兩個被分到其他精神世界的玩家,據小鏡子所說,他們是從地板下鑽出來的,也不是門後,這也是一個佐證。
“其次,遊戲任務提到,獲勝會獲得100積分,這表示表結局是存在的。我們從精神世界跳樓下來後,按理說,應該是表結局成立,第一個跳樓的玩家獲勝。可是他被分到這個空間中,而且遇到了一個騙局,好像可以推門就能獲勝的騙局。
“再次,我們在方才的精神世界,為了找到真結局的線索,幾乎翻遍整個大樓,找到的卻與20樓的玩家一樣,僅是表結局線索。
“最後,手機。”
邢燁舉起自己的手機,讓兩人看。
“有什麼問題嗎?”曹茜皺眉道,“而且你說的這幾點之間一點聯系也沒有,毫無頭緒。”
邢燁道:“你們沒有發現這是中世紀的歐洲古堡嗎?也就是說,我們身處的時代背景是與木偶城一樣的非現代背景,那麼為什麼會有手機?應該是手環才對吧。”
“說結論吧,大佬。”關嶺選擇放棄思考。
邢燁見曹茜也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嘆氣道:“你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遊戲出bug的問題嗎?”
“啥!”關嶺蹦起來道,“我們這個遊戲也能出bug嗎?”
邢燁道:“有存在必有漏洞,遊戲也是如此。我方才提到的四點,全部指向一個特徵,就是這個世界原本設定了真表結局,也有積分設置,卻在中途被某種力量截胡了!”
“可是我手機中的遊戲還顯示著正在進行中,系統完全沒有發現任務被截胡。”曹茜道。
邢燁道:“它不是沒有發現,它是發現了沒有阻止。你們還記得故事背景中提到的備注嗎?原本背景隻有一句話,‘這個世界讓人難以忍受吧?別害怕,還有更讓人難受的呢。’,可是當我第二次看手機時,發現多了一條備注,‘在這個古怪的世界中持續的時間越長,理智就會越少。恐懼、焦慮、悲傷、抑鬱、痛苦、煩躁等種種負面情緒困擾著你,你能維持多久不瘋呢?’,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備注?
“我們曾參與過的遊戲,背景提示中幾乎將所有問題全部涵蓋在其中了。像上個醫院世界,系統在背景中也暗示了很多信息,從未出現過事後備注的情況,我參與的世界少,你們多一些,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曹茜與關嶺搖頭,他們也沒碰到過,他們甚至連真結局都沒打出過。
邢燁猜測道:“所以我認為,遊戲最初的設計並非如此,在那棟大樓中,我們還有很多疑問沒得到解答。例如病歷中小黑被抹去的姓名,小黑是如何進入總裁辦公室的,他為什麼選擇在34樓跳樓。我們在我工作的17樓連續遇到兩次危機,蜥蜴人的實力超出我們想象,卻什麼線索也沒得到,一切都透著不合理,像是有很多信息,被人為抹去了。”
曹茜道:“你是說,原本我們隻應該經歷那一個世界。跳樓是表結局,真結局是查清小黑自殺的真相,這背後說不定有更深的東西在其中,甚至有可能不隻是一個人的精神世界,而是兩個甚至三個人的融合起來的精神世界,這才是真結局。
“可是這些全部消失,並且強行加入了時間越長理智越少的設定,而系統沒有阻止,反而樂見其成?什麼樣的力量竟然可以介入系統?”
曹茜的問題也是邢燁的疑問,他無法回答,不過他隱隱有一種猜測,讓遊戲難度增加的原因,在自己身上。
這是他高級世界前最後一個遊戲,他過關太輕松了,在上個世界又一下子從系統中卷走三萬九千積分,短短五個世界就要衝擊高級世界,這是系統不想看到的。
所以在遊戲最初,黑白魔方曾勸邢燁選擇困難模式,系統一定在困難模式設計了讓邢燁必輸的難度,可惜邢燁沒有上當。
因此這個世界,就出現了意料之中的意外。
“我想,遊戲是放任bug進入的,為了不讓我們輕松過關。”邢燁道。
“那我們還能出去嗎?”關嶺有些害怕,若隻是玩遊戲,以邢燁的大腦,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可現在不是遊戲中,規則在這裡不管用。
“應該有,”邢燁道,“我相信有。”
三人沉默一會兒後,邢燁道:“我們上樓看看吧,小鏡子說樓上也全都是門,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
關嶺與曹茜連連點頭,在這個沒有空間限制的一樓大廳中,他們覺得有些冷。不是肢體上的冷,而是心中發寒。
上樓前,三人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道具和初級技能,全部是可以使用的,曹茜的兩個初始技能的狀態一直是使用中,且時效還有13小時47分鍾。
邢燁聽到曹茜的匯報後,稍稍松口氣:“這倒是個好消息,代表時間在這裡是有意義的。空間已經沒了界限,若時間也失去意義,那就真的麻煩了。”
手表和手機上的時間都不再走動,隻有曹茜的技能剩餘時間能告訴他們,自己在遊戲中度過了多久。
三人走上樓,木制樓梯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是長久失修,踩狠了或許會壞掉。
一二樓之間的樓梯分三段,每一段竟都是13個階梯,很不吉利,很少有人會將臺階建成13個,除非他信奉魔鬼。
二樓與沒有空間界限的一樓不同,上樓後便到看到一個寬敞卻陰暗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爬滿爬山虎的玻璃窗,外面隱隱有光透入,代表此時是白天。
但走廊中很暗,要靠牆壁上掛著的油燈照明。油燈似乎燃了很久,油卻好像燒不盡一般。
走廊兩邊是十個房間,左右各五個,十扇門,每扇門上都掛著什麼。
其中一個就是陸明澤提到過的鏡子,三人走到鏡子前轉了轉,可以映照出人影。奇怪的是,這扇掛著鏡子的門上,竟然掛著一個牌子,上面用中文寫著“外出中”。
餘下九扇門全部是“請勿打擾”的牌子,代表裡面有人,且正在休息。
左邊第一扇門上貼著幅畫,但不是什麼名畫,而是一個很爛的蠟筆畫,有點像小學生畫,畫著太陽下隻有一個人,仰頭看著天。
第二扇門是個很漂亮的發卡,發卡還有一縷頭發,邢燁大膽地拽了拽,頭發是拽不下去的。
第三扇門是男士斜挎包,款式簡單大方,可以裝進一個十四寸的商務本,像是一些商業白領背的包。
第四扇門是一條項鏈,很美麗,項鏈上鑲嵌的寶石非常大,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第五扇門便是掛著鏡子和“外出中”的門。
不知為何,邢燁看到這面鏡子總覺得很不舒服,他很想砸碎鏡子,不過理智制止了他的行動。
右邊的五扇門就簡單了,門上一律掛著武器。有刀、槍、古代中式長劍、軍刺以及一枚手雷,手雷的拉環就掛在門上,將關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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