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挺喜歡抱著他的。
孟歡一轉念,想起小時候和福利院的阿姨一起睡,自己鬧脾氣,也是背對著對方,始終不肯轉過來。
那時候,隻要阿姨從背後抱抱他,孟歡就會瞬間委屈大哭,好像忍了很久,就在等一個抱抱。
藺泊舟在黑暗裡也等很久了吧?
要不要抱抱他?
孟歡有點兒不敢,他怕藺泊舟來脾氣了,抽自己。
再說,藺泊舟現在也不喜歡別人的身體接觸吧。
孟歡安慰著自己的膽小,拍拍被子,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打算睡覺了。
耳邊呼吸聲很輕,在深夜的寂靜中,孟歡有時候完全聽不到藺泊舟在呼吸,感覺他好像死了。
孟歡有一點失眠。
他睜大眼睛,直到眼眶酸澀,產生了疲憊感,這才重新眯起,適應著腦海裡朦朦的睡意。
陷入黑甜的時間不長,孟歡聽到一陣哗啦的響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高處跌落,尖銳的教撞擊地面,發出好大一聲哐當
孟歡驀地睜眼,大殿裡微弱的燈火閃爍,身旁空了。
藺泊舟起來了?
孟歡轉動目光,雪白的褻衣背對著自己,藺泊舟撐住床櫃的手背浮出情景,把一盞燭臺不小心打翻了,手背滴上了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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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太監似乎要進來,聽到藺泊舟的怒斥:滾出去!
他現在渾身散發著暴躁。
他應該是想起床,但看不到東西,抓到燭臺了。
孟歡上前,眨著眼:王爺?
藺泊舟垂頭,烏黑的發縷落下,眉眼染了涼薄的陰影,唇瓣是病態的蒼白色,有種說不上來的潦倒之感。
孟歡抓起他的手,發現他手背繃得很緊,修長的指骨僵硬,落蠟的地方微紅,蠟油已經凝固。
孟歡牽他,他手往後抽了一下,又停住。
這說明,他好像願意讓自己牽。
孟歡目視他,小心撥去凝固的蠟油:王爺起床想幹什麼?我可以幫你哦。
現在是深夜,沒到起床的時間,更不是上朝。
藺泊舟唇緊緊地閉著。
孟歡發出一聲嗯?。
他啟唇,吐露了兩個字。
小恭。
第41章
孟歡:呃。
無形的尷尬漫延其中。
但孟歡已經說了要幫他, 硬著頭皮道:好,我去拿夜壺。
藺泊舟站在原地,肩頭好像灑滿了月光, 泄落的情緒冰冷。
孟歡拿來,先熟悉了一下,望向藺泊舟:那我就給你用了?
藺泊舟沒有說話。孟歡當他同意,手便去解他系帶。可他探過去的手腕卻被攥緊,修長的指骨力道之重,磨蹭著白皙的皮膚,硬生生蹭出幾道紅痕。
嘶
孟歡發出一聲疼呼,抬頭,藺泊舟薄紗下的狹長雙眼緊閉,氣息滾燙,蘊著一些帶著疼痛的壓抑和屈辱的東西。
他好像羞惱至極,又在忍耐。
孟歡怔了怔神。
夜壺一般為北方冬天年紀大了的男人用。年紀大,夜裡頻急,冬天不想下炕便用夜壺,將東西塞到裡面解手。藺泊舟還年輕,本來用不著的,可因為這雙眼睛
孟歡看了看手裡的夜壺,安慰地說:王爺用吧,用完就可以睡覺了。
他尾調微抬, 柔柔軟軟的, 像是在哄他。
藺泊舟攥緊他手腕的力道松緩幾分, 孟歡知道他不再抵抗, 便將他褲子解開。
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看到下面時還是有些緊張, 孟歡舔了一下唇,探手,拿住了他的東西。
藺泊舟呼吸變得暗沉。
這沉甸甸的玩意兒,跟藺泊舟平時穿著衣裳時的幹淨雅正完全不符,也隻有孟歡見過、碰過。他低頭,覺得手臂升起一陣僵硬的麻意,白淨掌心燙的不行,終於緩慢湊到了夜壺口。
這樣,藺泊舟就能很方便地小恭。
寂靜。
半晌,沒有聲音。
等候時間太長,孟歡手腕酸疼,盡量若無其事:王爺,你尿吧,不用不好意思。
他也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夫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倆是三媒六聘的夫妻,甚至是自己扭曲時空穿了書才做成的夫妻,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孟歡胡思亂想,眼前的陰影落了下來,有些沉重,壓得他往後退了幾步,這才勉強支撐起藺泊舟的肩身。
藺泊舟伏在自己耳頸,氣息很熱,大手覆在了他的後腦勺,眼部的白紗從耳垂蹭過,帶起一陣火辣,伴隨著男人湊在耳後含咬上來的微疼。
?
嗯?
不是叫你尿嗎?
咬人幹什麼?!!
孟歡剛想偏頭躲開,後腦猛地被一道力氣扣住,將他壓在懷裡,壓出了一聲猝不及防的唔
男人手掌按壓的力道重到不可抵抗,像鉗制好不容易得到的獵物,幾乎將他骨頭攥碎,同時,後頸的撕咬感也在加重孟歡頭暈目眩透不過氣時,聽到了夜壺裡的聲音。
音色逐漸調換,換成了藺泊舟在他耳畔,壓抑的濃烈的低喘。
結束。
孟歡手中的東西放下,仰頭看他。
藺泊舟眼睫上沾了一層薄汗,似乎剛和某種心理負擔對抗過,
對他來說,瀉出的還有心理重負吧。
孟歡心想,不過好在他也算是解決了,那就淺淺原諒他剛才那麼重地抱自己。
清理完,孟歡牽著他往床上躺:王爺,睡了。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叫我。
他怕藺泊舟嘴硬,伸手,輕輕點了點他通紅的手背:不然打翻燭臺,再燙傷手就不好了。
指尖柔軟,輕輕點在他燙紅的手背。
觸感很輕,像方才他坐下時不小心壓著他手一樣。
藺泊舟怔怔的,垂著眼,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大殿內寂靜,孟歡背過身爬到被子的另一側,給藺泊舟留下空位後,躺了下去:睡覺,睡覺!
藺泊舟躺到了床上,手微微挪動,便碰到了孟歡垂著的手,細長勻淨,比他細小了許多
剛才扶著他的場景回溯到眼前,因為看不見,那種細弱的觸感便更為清晰。
藺泊舟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
他一直沒有說話,孟歡以為他心境依然陰鬱,恐怕會繼續背對著自己,因此也就打算維持方才的情況,各不相幹地睡覺。
沒想到,身影卻稍微伏下了身,似乎在尋找什麼。
王爺?
孟歡話音剛落,被他的雙臂緊緊抱住。
藺泊舟整個人覆在他的身上,臉湊上前,微涼的唇瓣貼到他方才咬的後頸處,湊近,像野獸舔舐傷口似的,探出舌尖舔那塊被咬紅的印記。
湿湿的,又熱熱的,不停舔著。
孟歡怔了一下,被他舔得有些痒,有些綿綿的疼,偏頭,怎麼了?
藺泊舟沒有說話,舔之後改為親吻。
夜色有點兒寂寞,伴隨著輕微的動靜。
藺泊舟吻的又慢又長。
孟歡攥緊的手指松開。
他似乎感覺到了
藺泊舟在說對不起。
終於感覺到氣氛有所好轉。
藺泊舟枕在枕頭中,吐息沉默,情緒沉浸在失明後的陰鬱中,但身體卻表示,他已經不再那麼充滿了攻擊性。
一句話也不說,周圍過於安靜,孟歡拍了拍被子,找話題似的問起:王爺,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不能回朝廷了?
上次藺泊舟眼疾僅僅是畏光,模糊,並未失明,都隻能闲居在府中,什麼事兒也幹不了,這次似乎更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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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泊舟帶著氣音嗯了一聲。
孟歡露出輕松的表情:那就好。
短暫的安靜。
藺泊舟澀著嗓音重復:好?
藺泊舟上次闲居在府,朝廷各閣部寺院等著藺泊舟的指示和批閱,即使大宗的官僚制度已非常成熟,但還是引起了一些停滯和麻煩。
藺泊舟啞然失笑,好在哪裡?
好在成為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耳畔,孟歡聲音幹淨清澈:這樣你就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說完,孟歡似乎才意識到上句話不妥,連忙轉目:我不是說你眼睛看不見是好事的意思!
他轉臉動作快,帶著香氣的頭發蹭到鼻尖,呼出的淺淺氣息也拂上來。
藺泊舟閉著雙眼,短暫沉默,說不清楚骨子裡仿若溺於深海、被層層重覆的壓抑和焦躁感,到底是什麼。
他明白歡歡的好意,可他心中止不住的焦慮。
京察在即,這是一個黨爭的好時機,時間雖在明天二三月,可今夏便會開始互相攻訐指摘,孟學明和周副郎對他的彈劾算是拉開了序幕,如今這朝廷,虎視眈眈,人人都要他死。
而在這激烈的黨爭之中,又是一個步入衰落的大宗。
強敵環伺,國庫空虛,皇帝幼弱,腐屍當道,廊廟滿目為民請命者少,文丐奔競、上下攀附、追逐富貴者多,官員的心思全在黨爭、利祿,全在把別人拉下馬,好侵吞更多的利益。
朋黨之禍,從藺鸞作為太子被廢之日起,到現在,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藺泊舟隻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將大宗拉回正軌。
可他的眼疾,好像在不斷地提醒他,他想人定勝天,可天卻始終壓他半子。
藺泊舟渾身的躁鬱,在孟歡溫潤的指尖觸到他時,莫名消減。
孟歡的氣息也很近:王爺,我真的困了,要是你半夜還想做什麼,叫我,我馬上就醒。
他摸摸他的手:不要自己起床,免得再燙傷,好不好?
他聲音的柔軟,和藺泊舟思緒裡的尖銳頂撞在一起,沒有激烈的反彈,隻有繾綣的容納,填補在他幹燥焦渴的地方。
藺泊舟手指緩緩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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