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
還響起少年稚嫩的聲音,似乎哼唱著一首歌。
看來日子還挺愉快。
藺泊舟垂下了眼。
他唇角莫名抬起一點兒笑意。
往前再走了一步。
孟歡沒想到太陽落下以後,河裡的水會這麼冷。
他嘗試下水時涼的骨頭打顫,連忙爬了上來,先把衣服洗洗幹淨了,掛在樹枝上晾著,才開始重新琢磨著要不要下水。
手放在水裡,不錯,冰涼涼的。
腳剛伸進去,不錯,也冰涼涼的。
但是水沒到腰時,孟歡操了一聲,連忙從水裡蹦了上來。
凍著蛋了,qaq。
如此反復幾次,孟歡白淨的肩膀微攏著,站在水岸的淺灘,摸索地擰著塊幹淨的布料,往身上擦拭。
身子適應低溫後,下水就容易接受多了。孟歡重新下水,愉快地坐在水裡,忍不住輕輕哼起了歌。
哼著哼著,孟歡聽到一陣很輕的腳步聲,就在自己身後。讓石頭擋著,他轉頭看不清,卻能明顯感覺有人來了。
孟歡突然覺得好尷尬,屏住了氣息,希望對方不要發現這裡有人,或者希對方發現這裡有人,但是禮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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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歡水也不敢舀了,僵坐著支起耳朵,聽見腳步聲停了下來。
什麼意思?
靜靜地等了好一會兒。
腳步聲重新開始挪動,但輕了很多,像是脫掉了鞋子。
孟歡茫然地坐在水裡,還沒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聽到了下水的哗啦聲。
!!!
居然直接下來了?
兄弟,知不知道先來後到?這裡是我的地盤
孟歡好不容易找著個地方享受片刻的寧靜,沒想到這個人這麼不禮貌,竟然脫了衣服直接就下來,完全不問問裡面的人歡不歡迎。
孟歡氣得要命,雖然男的跟男的不必計較太多,但自己好歹成親了,跟陌生男人在一個池子裡共浴不太禮貌。
他不愛爭辯,想著既然你要洗那我不洗了,瞥見石壁後的人影時,孟歡便往另一頭走:誰啊?
那邊沒回答。
孟歡說:你洗嗎?那我不洗了。
他拿帕子遮住後腰,掉頭就走。
不過走得太急沒站穩,腳底踩到光溜的鵝卵石,今天走了一天的腳本來就酸痛不堪,猝不及防的酸痛感襲來,導致膝蓋一晃,猛地往前撲了下去。
啪嘰
水花飛濺。
孟歡遮住屁股的帕子漂浮在水面,受到浮力身子不受控制地撲落,下一秒,手腕便被一股力道給攥住。
握他的骨節分明,結實有力,溫度也灼人,孟歡連忙甩開他扶著湿滑石壁要站起來,腰卻被另一隻手勾住,幾乎貼在了他的白潤的屁股,往前一勾,貼重重撞進了潮湿發燙的胸膛。
天色昏暗,孟歡心髒狂跳,什麼也沒看清,眼前的陰影鋪天蓋地便落下來,呼吸炙熱,咬住了他的唇瓣。
粗暴地摩挲著。
那一瞬間,孟歡驚恐到了極致。
他早就聽說軍營裡沒有女人,這些男的為了發泄,有時候逮住個男的也上。是不是自己白淨俊美,長得好看,他娘的被這個禽獸被盯上了?
孟歡抓著他肩膀,用力地掐著推出去,誰知道反而被摟的更緊。
他聽到一聲很低的笑。
熟悉的啞音。
腦子裡緊繃的弦驀地松開。
孟歡手垂了下來。
再下一秒,他兩條白生生的腿被架住抱了起來,背靠著潮湿的石壁,陰影中藺泊舟抬了下眉梢,聲音懶散。
跑什麼?
第75章
胸腔內的心髒狂跳,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驚魂未定,心髒跳動著,連帶著吐出的氣息都滾燙。
孟歡一張臉嚇的慘白,眸子遲緩地轉動。他身上沾滿水珠,在月光下皮膚泛起瑩白的微光,眼皮水潤,睫毛湿漉漉的,目光狼狽地落在藺泊舟身上。
他終於從被驚嚇中回過神了。
也就一秒,孟歡抬手摟緊他的脖頸,一口咬上他肩膀:
你嚇我
委屈,生氣,咬人。
藺泊舟不在意地任由他咬,單手託穩了他,少年身骨較為纖瘦,白潤的肌膚在涼水裡泡過,溫度低,撈出來更是涼的厲害,被風一吹後背緊張地弓了起來。
藺泊舟手抄過腋下按著他後背壓入懷裡,背身替他擋住風:今天過的怎麼樣?
孟歡小聲說:都好。
想起什麼,孟歡補充,路上看見你了诶。
藺泊舟笑:為夫也看見歡歡了。
孟歡怪不好意思,臉紅心跳,你好憋了口氣才說,耀眼。
他也想騎馬,也想這樣馳騁沙場,多爽!
孟歡一想就興奮了,在他懷裡撲騰,藺泊舟視線微微一頓,停留在他懸空的白淨的腳。水聲響動,藺泊舟抱他走到了幹燥的石岸,坐下,單手輕輕攥住他白淨的腳。
走了一天的路,少年小趾紅腫,腳後跟還起了水泡,他手指剛捏上去時,孟歡就疼得嗚了一聲,往他懷裡一縮。
少年白白淨淨的後頸埋在他肩頸,往他懷裡蹭:幹什麼?
走了一天路,腳疼嗎?藺泊舟握緊了他的腳。
孟歡點頭:疼。
一想到接下來還要這麼走上十天半個月,孟歡沒忍住發出嘆息,心說真想擺爛啊。
比當年讀大學軍訓還苦。
邊想,孟歡邊縮在他懷裡,委委屈屈。
嘴裡還嘰嘰咕咕,不滿得很。
藺泊舟又笑了聲,取出一旁的藥瓶,將藥酒倒在了掌心:陳安不是說歡歡很堅韌嗎?
他的手攥緊孟歡的掌心,抹上藥酒,指骨抵著穴位輕輕揉了起來。緊繃的酥麻感,指骨硬,抵著酸痛的部位按揉時觸感一陣一陣,酸痒感一下子鑽到心口。
藺泊舟揉得很用心,視線垂落,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說話。
腳心再被揉疼時,孟歡縮了下腳,臉通紅:在他們面前我肯定堅韌,在你面前就沒必要堅韌了叭
他被他抓著腳其實特別不好意思,默默抿了下唇,白淨的腳趾羞得攥攥緊。
趾尖粉紅,蜷成一團,立刻被藺泊舟捏著揉了揉:嗯,歡歡說得對。
藺泊舟這個人好就好在他對孟歡的脾氣很縱容,哪怕孟歡偶爾說一些稚氣話,他從來不會用自己的標準去訓斥,而是順著孟歡的話頭說。
藺泊舟給孟歡腳心揉軟了,問:明天還自己走嗎?
孟歡點頭:嗯。等我走不動了,我就騎馬去。
藺泊舟嗯聲,洗幹淨了手:不要逞強。
河岸旁涼風陣陣,夜色深了,月光下倒映著樹枝的亂影。
夜色微涼,情不自禁想碰到一起,可碰到一起後,周身就起了熱度。
藺泊舟眼睛裡壓著什麼,但又克制了下來:為夫不碰你,明天還要趕路,今晚弄的不好明天起不了床。
孟歡還以為自己真要跟藺泊舟發生什麼,還想著怎麼勸他戒色,聽到這句話松了口氣。
兩人洗了澡,衣裳都穿戴好了,便站在石頭上眺望對岸火光明亮的營寨。漆黑的天光之下,營寨的高處點著火把,火光幢幢,映照出營帳模糊的影子。
孟歡好奇:我們駐扎在這裡,不會有敵人打過來嗎?
藺泊舟失笑:這是關內,除非山海關失守,大宗內混戰,不然不會有人半夜打過來。
孟歡腦子裡想法一個接一個:那你今晚吃的什麼啊?
今晚臨河,吃了蒸魚,燻肉,喝了酒。
孟歡點頭:我也吃了飯。
他又問:我們還有多久到關外?
一日走六十裡,還要走十天左右。
孟歡仰頭可憐巴巴看他:走不動啦。
藺泊舟摸摸他的頭發:歡歡乖。
孟歡要不是擔心他在外面打仗,怎麼會跟來受這種苦。他心裡知道,因此聽見這樣的話心裡覺得柔軟,又心疼。
孟歡轉過了身去望著河流的對岸。和藺泊舟在一起了之後他就容易撒嬌放嗲,實在忍不住,不過想來也不用不好意思了,反正又沒有第三個人看到。
對面的營帳內閃過火把,似乎在查營內人數。
該回去了,孟歡扭頭看他,你先走還是我先走?
藺泊舟抬眉:歡歡先走。
孟歡點了點頭,準備跑路,藺泊舟又來了句:為夫在背後看著你。
孟歡沒忍住,跑回去,靠近他親了親揮手,走了走了!
藺泊舟唇瓣潮湿,視線放平,看見孟歡連跑帶跳跑過灘塗,似乎開心得不行。
藺泊舟唇角微微彎著,不覺笑了笑,見少年身影跑遠之後,這才緩步走向了對岸。
營寨入口一匹馬正在嚼食草料,驛差氣喘籲籲,是一份急遞,毛誠昌送來的書信。
藺泊舟拿著急遞回了中軍帳,鎮關侯正好來,向他抱拳:王爺。
藺泊舟側目看他,語氣平和:怎麼?
毛誠昌放任朱裡真坐大,遼東淪陷,王爺認為該怎麼處置?
侯爺認為呢?藺泊舟不急不緩。
鎮關侯道:毛誠昌不處理不足以定軍心,不過現在不能處置,他在遼東還有兵馬,如果恐懼之下開城門獻關朱裡真,反水大宗,恐怕就大事不妙了。要先安定他的情緒,到了遼東接管城關後再做商議。
藺泊舟頷首,笑了笑:侯爺說的,也是本王心中所想,就這麼辦吧。
周圍的人明顯能感覺出,攝政王出門了這一趟,心情似乎不錯。
藺泊舟緩步往前,經過攝政王府的營帳,掀開簾子進去時孟歡已經躺在被子裡睡了,天氣熱,他白淨的腳從被筒裡露出來一截,粉白的腳趾微微蜷著,面朝營帳內壁,閉著眼呼呼大睡
王
有人似乎要唱喏。藺泊舟長指放在唇邊,溫和道:噓。
孟歡堅持步行,在第五天時徹底失去能力,雙腿瀕臨報廢。
他騎上了一匹骡子,向著山海關進發,平時闲著沒事就在骡子背上畫畫,畫軍隊們出徵的風貌。
祝東給他牽骡子,孟歡答應在他走累時可以乘坐片刻,祝東於是忠心地當著狗腿子。
他握著韁繩,抬頭看他:你在畫什麼?
孟歡心不在焉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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