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教官雖然沒有戰場經歷,但也是各戰區的頂尖部隊精英成員,被特聘來進行教學,結束後依然還會重新歸隊。
對軍事學院的學生來說,直面機甲性能限制開到30%的A級教官,能撐過十五分鍾,就已經值得四處炫耀。
就連當初全盛時期的第一觀察手時霽,在搭檔盛熠挑戰A級教官時,也僅僅打成了平手。
學院裡目前最好的成績是葉含鋒,在時霽失蹤的半年裡,葉含鋒一直和搭檔保持在榜首。就在半個月前,他通過戰術,曾經逼得教官把僚機壓制的性能提升到了35%。
在挑戰賽裡,這已經算得上是風光無限的完勝。
“何必呢?特意上去輸一場,讓操作員甩了不甘心?”
葉含鋒身邊,他的機甲操作員不屑冷嘲:“像模像樣,還裝了條假腿,廢了就是廢了……”
葉含鋒忍不住皺了皺眉。
“好好,我不說。”他的機甲操作員閉上嘴,隔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葉含鋒,“你看他怎麼樣,真能拿著名額嗎?”
葉含鋒說:“不知道。”
因為盛熠的原因,他對時霽一向沒什麼好印象,但並不意味著他不忌憚時霽原本的實力。
即使在這次期末考核裡,時霽的評分明顯已經下滑不少,葉含鋒依然本能地覺得,時霽真正的實力,不該隻到和盛熠搭檔時發揮出的程度。
……
但這些話無疑是不能在盛熠面前說的。
剛入學時,葉含鋒和盛熠不熟,曾經無意提過一次。
盛熠的反應格外激烈,兩人幾乎因此結了仇,那之後隻要見面,就少不了要針鋒相對地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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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這半年,盛熠的成績一落千丈,被磨得沒了當初不可一世的傲慢脾氣,眼睛不再長在頭頂上,他和盛熠的關系倒莫名緩和了不少。
前些天,盛熠不知道和誰打了架,弄得鼻青臉腫一瘸一拐,整個人狼狽得不行。聽說時霽要和什麼自動機甲搭檔考核,盛熠氣得要命,不管不顧地衝下去要質問時霽。
葉含鋒把他強行扯回來,按在了觀眾席。
“你究竟在生什麼氣。”
葉含鋒到現在也無法理解,他側過頭,看向盛熠:“你不是正好希望他不再控制你嗎?”
盛熠一時語塞,死死咬著牙關,臉上一時青一時白。
葉含鋒看著時霽那臺不起眼的僚機。
如果時霽真能在這次對戰裡平手甚至獲勝,就會成為他們的對手,和他們一起競爭進入特戰隊選訓的名額。
葉含鋒需要更多的資料,他問盛熠:“你說他接受過你父親的特訓,當時的特訓有成果嗎?”
“當然有!”盛熠連怒帶惱,“他的所有實力都是我爸給他的!是他養不熟!白眼狼!翻臉不認人……”
葉含鋒皺了皺眉。
盛熠的機甲是從他父親那裡繼承的,盛父的訓練,也應當和盛熠的戰鬥習慣一樣——大開大合單兵突破,憑借強悍的武力轟開缺口,是標準的突擊手打法。
但時霽現在選擇的,卻顯然是狙擊手的刀鋒模式。
葉含鋒問:“他究竟是什麼人?在來你們家之前……”
戰鬥區域,緩緩升起的防護罩內。
時霽撥了兩下機翼的閃燈。
這是請求通訊的軍方專用燈語,對面的A級教官準備妥當,打開通訊:“有什麼事?”
“您好。”時霽溫聲說,“我第一次和這架機甲搭檔,還不夠熟練。”
A級教官已經習慣了這種考核,不以為意:“你放心,我們手下有數,會控制好的。”
“我手下沒有。”
時霽有些歉意:“抱歉……我太久沒被允許過這樣戰鬥了。”
A級教官愣了下。
他們第一次開始正視這架僚機,不等看出什麼端倪,時霽已經提拉操縱杆,懸停在機甲左上方:“可以的話,請放開實力限制,打開防御系統。”
時霽:“需要停手,請隨時告訴我。”
兩個A級教官都有些錯愕,他們也聽過時霽的名聲,見過時霽和盛熠搭檔戰鬥。
看著這個曾經風光無限、又因為受傷遺憾滑坡的第一觀察手,他們一時幾乎分不清,時霽是認真的還是在放狠話。
……
下一刻,時霽的僚機直接消失在了他們的雷達裡。
僚機專業的教官悚然一驚。
在意識到這件事的同時,冷汗已經瞬間飆透了他的作訓服。
他拉高操縱杆,讓僚機立即上掠,一把扯下通訊器,通知主機甲:“防御!敵方僚機進入雷達盲區,交換探測視野——”
機甲的視野被切過來的同時,他的僚機猛地一震,操控面板上的警報燈亮起來。
一側的紅外探測被擊毀了。
時霽的僚機出現在他的正後方,教官駕駛的機甲立刻補上,碩大的金屬外殼發出轟鳴聲,瞄準時霽的一側機翼,發出了破壞性極強的追蹤導彈。
這種導彈有自動定位追蹤系統,一般情況下,不會在考核中對學生使用。
但僅僅隻是一個照面,他們已經迅速意識到,這絕不是一個軍校學生該有的飛行能力。
機甲教官啟動噴射器,準備趁時霽應對追蹤彈的空隙,和己方僚機進入同一高度。
就在下一刻,時霽的僚機已經做出了完全超過他們預料的動作。
那架僚機的機頭極限上仰,整架飛機機尾在前機頭在後,幾乎反向拉平,同時向左側快速擺頭。在超高速的飛行狀態下,追蹤導彈根本無暇反應,甚至來不及重新瞄準,依然保持的原有的彈道高速推進。
被掀開的空檔裡,就在追蹤導彈的正前方,學院教官的僚機才剛剛拉平。
原本瞄準時霽的導彈,徑直朝己方僚機射了過去!
機甲教官臉色變了,推進器的速度開到極限,碩大的機甲嚴嚴實實擋在己方僚機前。
導彈狠狠砸在身經百戰的高強度金屬外殼上。
……
煙塵緩緩散開。
觀眾席裡鴉雀無聲,葉含鋒的機甲操作員瞪圓了眼睛,臉色發白,張著嘴說不出話。
葉含鋒無聲皺起眉,緩緩攥起滲著冷汗的掌心。
十五秒。
時霽直接用出了他們被嚴格禁止嘗試的眼鏡蛇機動,並且把這種噱頭大於實戰意義的表演動作重新改良,賦予了最直截了當的戰術意義。
那枚由教官的機甲發出的追蹤型導彈,如果沒有在最後一秒被機甲險險擋住,恐怕已經直接擊毀了教官一方的僚機。
時霽甚至沒有和自己的機甲配合,他僅僅隻是利用了飛行技巧,輔以強悍的戰鬥意識——
葉含鋒忽然覺出不對,他看向場中,倏地站起身。
那架銀灰色機甲……根本沒動過!
時霽根本沒有給機甲下達配合指令,他是隻憑自己的僚機,在短短十五秒內,險些讓教官的機甲用導彈親手把搭檔給轟了下來!
場中,時霽的僚機恢復正常飛行狀態,稍一盤旋,回到己方機甲前。
時霽重新打開通訊器。
“接下來,我會等待十秒的時間,然後進入正式戰鬥狀態。”
他的語氣一成不變,依然認真溫和:“請解開限制,盡量做好防護。”
……
隔著防護罩,兩個教官無聲對視一眼,同時取消了30%的攻擊力限制程序。
僚機專業的教官緊急處理了被擊毀的一側紅外探測器,他額頭依然滲著冷汗,重新設置好參數,抬頭看向場邊的讀秒。
學生們隻能看出時霽強到可怕,在他們接觸真實的戰鬥前,暫時還沒辦法有更明確的意識。
僚機專業的教官同樣是精英觀察手,帝都直屬僚機軍團出身,在軍區拿過名次,曾經在特戰隊的選拔中堅持到第三關。
就在剛才,他幾乎隱隱生出錯覺。
他好像重新遇上了那些特戰隊裡層層選拔、天賦頂尖,被無數訓練和實戰一點點打磨出來的,強到離譜的怪胎。
……
時霽和他的機甲一起沉默著。
銀灰色的機甲,流線型刀鋒機翼,全偽裝反探測塗裝,體型幾乎比教官的機甲小了一半。
機甲完全由AI程序命令,駕駛艙無人操控,空蕩蕩的座位上,貼了一張由匿名熱心人士提供的善良海豚正面大頭照。
……兩個教官已經分不出任何心情,覺得那張照片離譜或是滑稽了。
場邊的計時走秒,跳到了最後的“10”上。
機甲代表靜息狀態的鮮紅尾燈驟然熄滅,噴射推進器開啟,速度瞬間提到極限。
僚機專業的教官凝聚心神,目不轉睛凝視著時霽的動向。
這一次,時霽卻沒有再做出任何高難度的飛行操作。
在觀測器裡,那架僚機和機甲共同組成了一柄堅不可摧的刀鋒,直剖向了教官那架機甲的核心能源區。
僚機緊急示警,機甲教官立即作出反應,龐大的擬人型機甲迅速後撤,一臂牢牢擋在前胸部分的能源區前。與此同時,教官的僚機也迅速配合,俯衝攔截時霽身後的銀色機甲。
銀色機甲上掠回擊,和時霽的僚機短暫脫離,出現了一個極為細微的空檔。
龐大的人形機甲迅速反應,朝時霽的僚機發出兩枚中距彈。
近在咫尺的灼燙氣流裡,僚機大仰角極限爬升。
僚機專業的教官目光一亮:“現在!”
不論僚機的水平有多高,隻要閃避攻擊,就會難以避免地失去速度和高度優勢。
時霽和那架自動駕駛的機甲沒有磨合,AI駕駛一向缺乏機動性,隻要能利用這個被扯開的空隙,就有可能直接擊落時霽的僚機!
教官的操作遠比學生們更精準,跟隨觀察手的指引,看似笨拙的機甲靈活得不可思議,利落地斜俯避讓,穿插進那一處空擋
駕駛艙裡,時霽的神色安靜,眼神卻沉篤凌厲。
在僚機失速的一瞬間,銀色機打開空氣炮,被極限壓縮的超高速氣流轟在己方的僚機上。
時霽的僚機在氣流的助推下回旋,航跡瞬間扭轉。
僚機專業的教官從沒見過這種操作,他愕然瞪圓了眼睛,已經瞬間變了臉色:“是陷阱,開啟防護罩,8點方向後撤——”
他沒有時間再繼續給出指令了。
時霽剛剛擊毀了他一側的紅外探測,雷達沒有提示,但那架銀色機甲發出的灼目激光已經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僚機專業的教官倉促閃避,時霽的速度卻比他更快,以尾噴口為軸心快速轉向,牢牢封住了他的退路。
同時,龐大的人形機甲躲閃不及,和銀色機甲對轟在一處。
這種幾乎是面對面的極限肉搏,AI操控的機甲優勢終於被極度凸顯出來。
——機器沒有恐懼,在最危險的局面裡,也不會被自保的本能影響操作精度,隻會最優先摧毀最重要的那個目標。
伴著轟然震響,人形機甲一側的能源倉被硬生生炸毀,半邊的推進器瞬間熄滅。
銀色機甲重新騰空,穩穩盤旋回時霽的僚機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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