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莊域開創了以觀察手為核心的戰鬥方式,最大限度發揮觀察手的能力,把特戰隊變成直剖蟲巢的刀鋒,徹底奠定了那一次和蟲族的戰爭的勝局。
戰爭結束後,聯盟的軍方開始提出更新戰鬥體系,守舊派和革新派不斷交鋒,但至少達成了一項共識。
這種經過真實戰場考驗的,不再固定一對一搭檔、以觀察手為核心構成戰鬥小組的新模式,擁有遠超之前的強悍戰鬥力。
在特戰隊的試點已經成功,探索出更適合普通部隊的模式後,就會大範圍向全軍鋪開。
……
可偏偏在那個時候出了意外。
莊域和尖刀小組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裡,幾次試點都反響平平,沒過多久,就又變更回了原本以機甲為核心的戰鬥模式。
這些往事都已經過去了很久,現在這些新兵,大都已經完全不了解這段過往了。
“現在莊隊回來了,革新說不定也會繼續。”
搜救隊員說:“那個就能解決機甲的觀察手,如果他拿到了僚機,和自己的機甲配合,又能打到什麼程度?如果有更多的機甲受他調遣呢?”
機甲操作員隻想了下那種局面,就覺得背後發寒。
——他們都在日復一日的訓練裡摸爬滾打,見多了天賦出眾、經受過嚴苛訓練,擁有頂級機甲配置的精英部隊。
但個人的戰力再強悍,哪怕是能和蟲王對轟的S級機甲,也已經不會讓他們有這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他們才和那個恐怖的觀察手對戰過,如果對方拿到了僚機,他們能堅持多久?
如果真的打破原有的搭檔模式,以觀察手為核心,構成一個完整的戰鬥小組,甚至一支這種模式的部隊——
隻要稍微有些戰局意識,就能意識到這種局面下,能成幾何級數爆炸提升的極限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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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鋒舟在岸邊停穩,搜救隊員下了船,收拾好救援用具。
機甲操作員一把用力扯住他:“那個人叫什麼,是哪個部分的?”
“時霽,登記代號是S7。”
搜救隊員:“聽說是聯盟軍事學院的第一觀察手。”
搜救隊員稍一停頓,細想了下,忍不住笑了笑:“這次演習過後,要不了多久,他大概就不隻是軍事學院的第一觀察手了。”
……
演習總部。
聶院長站在監控屏前,一動不動,花白的眉毛緊擰著。
莊域伸出手,關掉了之前的戰鬥錄像
“……我沒能看出來。”
聶院長:“他之前的表現沒有這麼突出。”
聶院長低聲說:“我一直在關注他,他實力很強,可也還在正常學生的範疇……”
如果早知道時霽有這種天賦,他就算拖也要把莊域從那個空營房裡拖出來,把時霽硬塞給他。
“我知道。”莊域說,“我送他回宿舍那天,他也沒有被解放到這個程度。”
聶院長愕然回身,看向莊域。
他早知道時霽的情況,已經猜到了莊域這句話的意思:“他那個鬼程序——”
莊域點了點頭:“有人幫忙,暫時控制住了。”
莊域:“那個人和我承諾,說遲早能剝離這組程序,讓我再等等。”
聶院長瞪圓了眼睛。
他整個人被驚喜徹底淹沒,來回踱了好幾步,才終於稍稍穩下心神。
莊域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屏幕。
在救援人員營救遇難的機甲操作員和觀察手的同時,時霽已經頂著團水草作為偽裝,在漆黑的夜色裡,無聲無息地泅渡到了湖水對岸。
現在是演習開始後的第十一個小時。
凌晨兩點,絕大部分受訓者還在隱蔽修整,少部分已經借助夜色的掩護,開始了最危險的一段奔襲。
所有機甲和僚機的投放地點,周圍一公裡的範圍都已經被徹底清除幹淨,不存在任何可供隱蔽的掩體。
特戰隊員已經就位,在附近持續巡邏,受訓者一旦被發現,就會被作為對抗的藍軍毫不留情地下手“擊斃”。
這也是幾乎所有演習裡都會出現的,最標準的傳統對抗模式。
“調整計劃。”莊域說,“提前引發機械蟲暴動。”
他身邊的特戰隊副手有些愕然:“現在?”
這不符合演習流程,副手皺了眉,猶豫著問:“不能先等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拿到機甲嗎?要阻攔受訓者,特戰隊的防線就足夠了……”
莊域問:“你的人陣亡了幾個?”
副手愣了愣,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回身。
——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裡,負責防守時霽搭檔那臺機甲的特戰隊成員,定位器竟然已經失聯了三臺!
按照莊域的要求,“陣亡”的特戰隊成員會被自動切斷通訊系統,隻能自行歸隊。
其他人甚至完全沒有異動,他們根本沒能發現戰友的悄然失蹤,還在按照原有安排繼續巡邏。就在副手看向屏幕的下一刻,又有一臺定位器的指示燈猝然熄滅。
在其他幾個區的監控屏上,也已經陸續開始出現了衝突。
不像時霽這片區域的悄無聲息,這些衝突都格外激烈,不斷有受訓者被淘汰,統計屏上,出局的數字正在飛快上升。
但同時,特戰隊也開始出現了新增的傷亡。
不少受訓者都來自現役部隊,是層層選拔出來的精英,經過十二個小時的摸索,不少人已經適應了戰場環境。
面對不斷加入戰局、試圖搶奪名額的淘汰者,他們沒有像軍部參謀預測的那樣各自為戰,反而自發聯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股不弱的力量。
這些人暫時放下了競爭,優先保證最有實力的機甲操作員可以和機甲會合,其餘人負責掩護和阻擊藍軍,甚至有不少人選擇主動犧牲,引爆了代表爆炸的信號器。
另一塊監控屏上,葉含鋒聯合幾個軍校生互相配合,布下陷阱,也成功搏殺了一名特戰隊員。
莊域問:“現在的傷亡比是多少?”
副手額頭上冒了汗:“1:12……還在縮小,1:10了。”
1:10,就意味著對方每十個人出局,就有一個特戰隊員在演習中“陣亡”。
十年前,莊域手下的特戰隊面對下級部隊的傷亡比是1:30。
他親自帶的尖刀小組,在演習中從來沒有過任何一次傷亡記錄。
“這些年……這些年不打仗。”
副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緊張地咽了咽,低聲說:“您走以後,特戰隊需要補充人才,選拔標準也寬了一些……”
莊域點點頭:“我知道。”
他沒有要追責任何人的打算。
最該追責的是他自己,連年紀最小的S7都在拼命抵抗,他卻被自己放逐了整整十年。
沒有時間再追究責任了,還有不到三個月,蟲族就會入侵,第一波攻勢的激烈程度會遠超過去一切有記載的戰鬥。
現在的特戰隊攔不住蟲族。
打不出具有強悍威懾力的懸殊戰果,他們這個星系就會被全面入侵,當做下一個“蟲巢”。
“擴大演習規模,引發機械蟲暴動。”
莊域說:“特戰隊現有的成員,隻要陣亡,一律等同於受訓者,重新接受選拔。”
副手臉色微變:“莊隊,這樣一來——”
莊域看向他。
即使莊域才剛剛歸隊,即使在過去的十年裡,他一直蒼白枯涸得像個瘋了的遊魂——在這一刻,副手依然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面前站著的是特戰隊真正的負責人。
……是那個一手建立了足以封神的戰鬥小組,帶著機甲直插蟲潮最深處,硬生生轟碎了一顆蟲族所在附星的真正傳奇。
副手不敢再多說半個字,敬了個禮,快步回去傳達指令。
莊域轉回身,看向監控屏幕。
……
時霽無疑也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就在剛才,時霽所在的第七區裡,最後一臺屬於特戰隊的定位器指示燈也悄然熄滅。
整個第七區的藍軍,已經被他們的前輩全部送去回爐了。
-
夜色裡,時霽輕聲道了句歉,收回匕首。
展琛給他做海豚號的時候,特意留下了僚機的對接口,他的僚機正和海豚號一起安靜地佇立在空地盡頭。
障礙已經全部掃清了,隻要激活海豚號的程序,就能立刻切換回戰鬥模式。
時霽站起身。
他朝海豚號看過去,神色卻全然沒有應有的輕松。
俞堂在意識海裡出聲:“時霽?”
“太弱了。”時霽輕聲說,“隊長在的時候,即使是特戰隊的普通成員,也不該這麼弱。”
俞堂看完莊域發過來的消息,關掉光屏,抬起視線。
時霽原本早就能和自己的機甲會合。
他已經拿到了海豚號的觸發器,但又繞回來,一個人伏擊了整個區域的藍軍。
有不少作戰參謀都看得心驚肉跳,他們都記得這個被各戰區打破了頭搶奪的天才,一度擔心這是不是時霽在進入特戰隊之前,特地給莊域的下馬威。
也隻有兩個當事人完全沒往這上面想過。
莊域特地發來了消息,和他交代了目前的戰況,託他務必看好時霽那組程序。
時霽第一次逾矩,鼓起勇氣問他,有沒有也能恢復隊長的狀態、彌補這十年對莊域身體影響的技能卡。
時霽願意一直給俞堂的蛋糕店打工。
隻要能掙夠經驗點,烤幾十億個、幾百億個蛋糕都沒關系。
俞堂收到時霽打回來的報告,特意給一旁的機甲看:“後不後悔?”
機甲溫和地表示看不懂:“俞先生,您說什麼?”
俞堂已經習慣了他的從容,點點頭,拿過計算器。
俞堂打開商城,搜到身體機能療愈卡需要的經驗點,當場換算了需要的小蛋糕數量,準備回傳給時霽。
下一刻,一隻機械手堪堪攔住了他的動作。
“……”機甲攔住他,機械音第一次有了隱約的波動:“俞先生。”
俞堂壓了下嘴角,不著痕跡斂淨了細微的笑意。
……
受限於穿書局的規則,兩個人都不能OOC得太狠,之前的越界行為已經到了極限。
但俞堂也已經能清楚地看出,自己這個後門被開到了什麼離譜的地步。
甚至連滯銷的小蛋糕都擁有了一個專用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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