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2024-11-08 17:30:223054

  鍾散會一直作為遊戲的幕後主使者,直到有新的人來復仇,來不惜代價來殺死他——就像他前面的每一任主使者一樣。


  隻要來復仇的人為了復仇,進入了終端機的規則,就會再一次開啟這個輪回。


  “展學長不會進入深淵去屠龍,他會把惡龍和深淵一起踹翻。”


  俞堂:“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他會往電子風暴裡發傳單,會找我幫忙”


  俞堂:“他會來遊戲裡找我。”


  車停在遊戲的入口。


  暗網上觀看遊戲的人,都以為這是一場格外逼真的全息模擬遊戲。


  隻有少數人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是一場變異的新人類為了活下來,被迫陷入的絕命廝殺。


  俞堂半秒鍾也沒有多留,他跳下車,利落提交了自己的身份證明,同意了進入遊戲。


  俞堂:“會來找我的那個展學長,正直勇敢、嫉惡如仇,還讓我吃小餅幹。”


第一百零四章


  遊戲大廳是一片空曠的白。


  俞堂來得有些晚,核對過身份進門以後,已經有不少“玩家”站在了這片仿佛空無一物的場地裡。


  半空中像是有一塊虛擬的屏幕,亮著碩大的鮮紅倒計時。


  再過三分鍾,這一期遊戲就會正式開局。


  俞堂被帶到自己的位置上,剛剛站定,門口就炸開歇斯底裡的喊聲。

Advertisement


  拼命抗拒的是個年輕的學生,他被幾個人按著,還在掙扎:“放開我!我不要進入遊戲,你們放了我,我的能力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他的聲音響在空曠安靜的遊戲大廳裡,卻沒能傳出多遠,就被空氣詭異地吞噬幹淨。


  “玩家”們在各自的位置上站著,沒有人說話。


  這些玩家統一戴著身份卡,他們的性別、年齡、身份職業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臉上已經近乎麻木的平靜神色。


  意識海裡,系統已經找出了遊戲的完整介紹。


  這款遊戲名叫“繭”。


  遊戲會定期開局,每一期的內容、背景和主題都不盡相同,判定規則隻有一條:設法活下去,用盡一切手段活到最後。


  ……


  遊戲大廳中已經恢復了安靜。


  那個拼命想要逃出去的年輕玩家沒能成功,已經被攔截回來,強制進行了導入遊戲的準備。


  系統掃描了一遍,對俞堂小聲說:“他的能力是‘瞬時記憶’。”


  這些即將進入遊戲的玩家們,每個人身上都帶有不同於常人的特殊能力。


  這些人或者是像封青一樣,被強制送去研究所接受了改造,或者是在重金懸賞的吸引下,自願報名接受改造,想要在遊戲裡冒險一搏。


  異能的突變是隨機的,有人會獲得強悍的攻擊性異能,也有人會像那個年輕玩家一樣,突變出幾乎派不上什麼用場的雞肋能力。


  但作為代價,一旦接受了改造,不論突變出什麼異能,都再也無法退出這場遊戲。


  要麼順利熬過每一期遊戲、每一個關卡,用盡所有手段,成為活到最後的那個人。


  要麼死在遊戲裡。


  那個年輕玩家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癱在地上,臉色慘白,身上不住地發抖。


  沒有人理會他,偶爾有人朝他掃上一眼,目光也像是看著一個待宰的獵物。


  “每一輪遊戲的截止點,都是存活人數小於十。”


  系統小聲向下念:“否則遊戲就會一直進行下去,直到玩家隻剩下十個人為止。”


  每一輪遊戲都充斥著絕命的危機,環境惡劣至極,可存活的安全區會不斷縮小,還會設置大量可能獵殺玩家的NPC。


  換句話說,如果想要盡快結束遊戲,玩家們就必須自相殘殺,讓人數減員到十人以下。


  不是沒有人嘗試過逃跑,有些人突變出的異能是隱匿類型,也曾經試過利用異能潛逃,躲過看守,遠遠躲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過。


  那些試圖逃跑的異能者,不論跑到什麼地方,都會被強行抓回來,重新投入遊戲。


  ……久而久之,也不再有人掙扎。


  所有人都已經默認了這項殘酷透頂的規則,無論是上一期順利活下來的玩家,還是新接收改造的異能者,都會被送回到這個遊戲大廳,等待新的遊戲開局。


  半空中的虛擬屏幕上,倒計時一秒接一秒走到了頭。


  刺目的強光籠罩了整個遊戲大廳。


  ……


  刺骨的寒冷瞬間裹住了每個人。


  玩家們身上穿得都是統一配發的黑色T恤、長褲和薄外套,轉眼就被寒氣襲透,身上的熱量快速流失。


  強氣流刮得人臉上皮膚生疼,耳畔風聲轟隆作響。


  陸續有人從強光的刺激裡恢復視力,很快有人意識到了他們現在的處境,愕然瞪大了眼睛。


  ……他們是在墜落!


  濃厚的積雨雲包裹著所有人,穿過了頂部凍結的冰晶,底下的雲層越發陰暗濃厚,視野再度被封閉得伸手不見五指。


  龐大厚重的雷雲互相撞擊,閃起刺目的電光。


  那個年輕玩家驚恐地慘呼起來:“救命——”


  聲音未落,他已經被閃電穿透了胸膛。


  年輕玩家甚至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一片耀眼的白光裡,他的身體已經在數億焦的電流下瞬間炭化。


  那團焦炭繼續墜落,變成了一張半透明的卡牌。


  [瞬時記憶]。


  ……


  所有人都被驚懼和恐慌挾住了喉嚨。


  雲層緩緩流動,不斷有電光噼啪亮起,陰暗凝沉的背景下,虛擬屏幕仍然穩定沉默地懸浮在半空。


  屏幕上,實時留言正在不斷滾動。


  [這次出卡比之前快啊。]


  [開局無傘空投,夠刺激。]


  [終於等到記憶卡了!不知道這次是拍賣還是氪金抽卡?]


  [還在做夢?去遊戲市場看看,卡牌池被鎖了。]


  [鎖了???]


  [說是遊戲維護暫時關閉,再開放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怎麼會這樣?我剛充的遊戲幣,能退嗎?]


  [等拍賣吧,卡池關了拍賣場總還在。]


  [拍賣場的門檻也太高了……]


  俞堂看著一閃即過的留言,微蹙了下眉。


  系統飄在意識海裡,一起急速下墜,心驚膽戰看著下方不斷接近的黑黢黢陸地:“宿宿宿主——”


  他們從積雨雲裡往下掉,下面是瓢潑暴雨,這種天氣狀況下,不論降落傘、滑翔翼還是私人直升機,都派不上半點用處。


  系統手忙腳亂翻商城,想要找出一個能應對這種情況的商品。


  俞堂:“兌一輛摩託車。”


  系統:“?”


  “帶燈的。”俞堂抓緊時間提出要求,“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系統還沒想明白為什麼要兌摩託車,頂著滿屏幕小雪花,飛快執行了宿主的指令。


  地面在挾著豆大雨點的厲風裡急速接近。


  系統不敢再看,正準備捂住攝像頭,忽然愣了愣。


  ……封青的身體沒有像它想象的那樣,直接和摩託車一起摔在地上,摔成一堆拼不出形狀的粒子。


  漆黑陡峭的懸崖邊,碎石不斷被軋得向下掉落,摩託車的輪胎和近乎垂直的參差崖壁幾乎擦出了火星。


  意識海裡,駱燃留給他們的那張技能卡懸浮著,亮起微微的紅光。


  ……


  在科學部,他們完成了把溫邇送進結局的任務。


  離開那本書前,駱燃把“永遠不翻車”的技能卡剝離出來,留給了俞堂。


  駱燃天生就擅長這個,隻是剝離出來一個技能,重新學起來也非常快。


  駱父幫忙扶著車後座,駱燃蹬了兩天自行車、騎了三天摩託車,開著大紅越野車跑了趟草原,就又把剝離出去的技能全都補了回來。


  在暴風雨裡穿行,原本就是駱燃最擅長的事。


  龐大的全地形摩託車轟鳴著衝下崖壁,碾過鋒利交錯的石牙,後輪劃出大半圈弧線,穩穩剎在地上。


  虛擬屏幕上,留言正在不斷更新。


  [地獄級開局,B5、D7區全滅,可惜沒出來什麼有用的卡。]


  [出A級卡了,G9區拍賣場已開。]


  [什麼A級異能這麼廢,一開局就交代了?]


  [讀心術,運氣不好,在這種環境裡用不上。]


  [讀心術?!能去拍賣場試試嗎?萬一撿個漏……]


  [醒醒,A級卡基本都囤在那幾家大公司手裡,我們是撿不到的。]


  [鍾散去G9區拍賣場了,貴賓有攔截權,不用做夢了。]


  [他們公司這次也送玩家進來了吧?有人注意是幾號嗎?下注他們家公司的選手贏面挺大的。]


  [13號,沒出卡,應該還活著。]


  [異能是什麼?]


  [雨太大沒看清,好像是隨時隨地召喚摩託車……]


  俞堂跳下摩託車。


  觀看直播的同時,看客們會挑選看好的異能者下注,賭這些異能者能否存活、在遊戲結束時的積分排名。


  鍾散是封青的老板,有貴賓席位,可以在絕對安全的保障下直接進入遊戲,近距離欣賞這些異能者的廝殺。


  在他們接收到的劇情裡,封青幾次重傷瀕死,不得不徹底解離後重組自己的粒子,鍾散其實都在附近。


  系統完全想不通:“宿主,宿主,鍾散對暴力和殺戮都沒有興趣,又不追求刺激,他為什麼要親自來看這些?”


  俞堂辨認了下方向,朝叢林深處走進去。


  他依然不擅長捏橡皮泥,但擺弄粒子原本就是電子風暴的強項。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