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柯:“呵呵。”
我打不過你,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吃完晚飯,天上下了一場小雨,石板路上湿漉漉的。時不時有情侶手牽著手走過,悄聲細語,情意綿綿。宋語與張柯在鬥嘴,符離對兩人道:“你們兩個慢慢討論,我出去走走。”
古樸的建築在華麗的燈光照耀下,別有一番風味,符離走出沒多遠,有幾個小姑娘叫住他,要與他一起合照。他答應後,小姑娘們捂著嘴偷笑,拍完照後就紅著臉跑開,像是歡快的小鳥。
旁邊的柳樹上停了隻小麻雀,翅膀淋了雨,湿漉漉的羽毛耷拉在一塊,看起來可憐極了。
符離停下腳步,仰頭看著它,小麻雀似乎發現了他的注視,在枝頭上跳了跳,卻沒有飛走。
一人一鳥就這麼傻傻的對望著,直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小麻雀扇著翅膀,飛過小溪,飛過對面屋頂青瓦,消失在夜色中。
符離回過頭,看到一個穿西裝系領結的俊美男人。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男人走到符離面前,他的皮鞋擦得幹淨,所以鞋面沾上的幾滴泥水,便更加顯眼,符離忍不住低頭多看了兩下。
以為符離沒有想起自己,男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我叫傅司,在緣月酒店的時候,我曾見過你。”
符離忽然想起,他快要離職時,曾有個富二代舉辦什麼單身派對,當時垃圾滿地,隻有一位相貌出眾的人類撿起了腳邊的垃圾,好像就是這個男人:“你好。”
見符離想起了自己,傅司臉上的笑容明亮了幾分:“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特別有眼緣。後來我去酒店打聽你的名字,才知道你已經離職了。沒想到會這麼巧,竟會在離京城兩千多公裡的地方相遇。”
這是一個十分優雅的男人,仿佛從小就接受了最良好的教育,即使站在人來人往的古城街頭,也顯得與周圍路人格格不入。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路邊經過的女孩子,甚至偷偷拿眼角餘光打量他。
“有些話說出來你聽著也許會覺得可笑,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傅司把手遞到符離面前,“符先生,可否交個朋友?”
符離沒有去握他的手,而是道:“沒關系,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笑。”
傅司收回手,轉身看著小溪裡的流水:“我仿佛在夢裡與你見過,我們待在很大的山洞裡面,說了很多話,做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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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尷尬地看著符離:“不知道符先生是否有過這樣的經歷?”他雙目灼灼地看著符離,似乎在尋找著一個答案。
符離快速搖頭:“沒有。”
兩人再度相顧無言,傅司臉上露出幾分失落,半晌才重新擠出笑來:“是嘛,看來是我多想了。不知符先生可否給我留個電話,以後……”
“符哥!”張柯跑過來,“房間訂好了,我們要不要先去休息?”
“好。”符離點頭,對傅司點了點頭,“告辭。”
傅司溫柔的笑了笑,臉上沒有被拒絕的惱怒:“慢走。”
張柯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走出一段距離後突然道:“符哥,我想起來了,那個男人是我們國內有名的青年企業家,你怎麼認識他的?”
“以前不認識。”符離搖頭,“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有沒有可能是得到天緣化為人形的妖修?”
“不可能,以他在人類世界的地位,如果是得了天緣的妖修,早就已經被登記在冊。而且楚餘都能一眼看出你不是人類,沒道理還看不透他。”張柯道,“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挺奇怪,難道他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
“那倒不是,他覺得我們前世見過。”
“沒想到有名企業家,搭訕的方式竟然這麼老土。”張柯打了個寒顫,開玩笑道,“也許他沒有開玩笑,前世真的跟你見過。”
“不可能。”符離肯定的搖頭,“人死如燈滅,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跟我接觸的那個人類,早已經投胎轉世,也不知道輪回多少輩子了。”
“這麼肯定?”張柯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傅司還站在原處,似乎一直望著他們這邊。他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容貌上也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嗎?”
符離猛地停下腳步,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怎麼了?”張柯有些緊張,難道他說錯話了。
“沒事。”符離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
張柯莫名腦補出一個深情人類,跟渣妖的恩怨情仇。
“這其實也不能怪我,平時在山裡大家都用原形過日子。那會兒我接觸的人類少,你們在我眼裡,都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除了高矮胖瘦有差別,其他的差別不大。”
張柯看了眼符離那張好看的人類臉蛋,再摸一摸自己的臉,哪裡差別不大了。
符離很努力的為自己辯解,他要讓張柯相信,不是他記性不好,而是人類容貌辨識度太低:“同樣品種的貓,你們人類能分清誰是誰?如果再過幾十年,你還能記清它們的容貌?”
這話……好像也有道理?
張柯想起自己小時候養過一隻倉鼠,後來倉鼠死掉了,他哭著給倉鼠安葬。時隔二十多年,他隻記得當年養的寵物是倉鼠,但真要辨別他跟其他同品種倉鼠有什麼差別,可能比較胖一點?
後半夜的時候,張柯從睡夢中驚醒,忽然從床上坐起來。
“符哥竟然養過人類當寵物?!”
這才是重點啊,他睡覺前怎麼就忘記問了?
有了分身術的幫忙,張柯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在其他同事還在走街串巷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買好了手信,全部塞進符離的乾坤袋裡,輕輕松松坐上回京都的動車。
嫌棄動車上飯菜不好吃的宋語,還不忘打開手機直播,給大家表演吃盒飯。網友們一邊打賞,一邊誇他是土豪。
不是土豪,誰舍得花錢在動車上買那麼多盒飯來吃,還用流量直播。
直播結束,宋語對符離道:“現在的人類真無聊,看別人吃飯也能興奮成這樣。”
“呵呵。”張柯捂著臉,他已經沒臉與其他乘客驚訝的目光相對視了。
“老大,符哥回來了!”楚餘歡天喜地衝進莊卿辦公室,偷偷摸摸從莊卿茶盒裡摸走一袋大紅袍,轉身拔腿就跑。
莊卿聽到外面傳來歡呼聲,還有此起彼伏打招呼的聲音,無奈地搖了搖頭。扭臉看到自己被偷偷打開的茶盒,臉上的笑容頓時又淺了五分。
他的武夷大紅袍!
飽受鯤鵬精神折磨的眾人,在看到符離那一刻,就像是冬天看到了太陽,夏天看到了冰棒,身心都舒適起來。雖然鯤鵬從沒有找過他們麻煩,但是隻要想到他就住在管理處,他們就忍不住害怕。
而整個管理處跟鯤鵬關系最好的,就隻有符離了。所以符離一回來,他們頓時有了安全感。
符離以為這些同事是喜歡他帶回來的手信,決定下次去的時候,再多買些回來。跟同事說笑過後,接過楚餘端給他的茶,他抱著茶杯轉身朝莊卿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符離走到門口就見莊卿抱著一個茶盒發呆,神情苦大仇深。他敲了敲門,“莊卿,我能進來嗎?”
“嗯,進來。”莊卿放下茶盒,正襟危坐道,“剛接觸這些工作,還習慣嗎?”
“挺好的,都是些簡單的事情。”符離給莊卿給準備了一份手信,他把手裡的茶杯放下,伸手到乾坤袋裡掏禮物。
莊卿吸了吸鼻子,盯著面前這杯散發著香味的茶,又看了看符離,神情……仍舊面無表情。
“這是給你準備的手信。”符離掏出一大包東西放到桌上,莊卿打眼望去,好像有什麼鮮花餅、豆瓣、茶葉之類。
“你一隻兔子,還給我送兔肉?”莊卿從手信中,拽出一袋抽了真空的麻辣兔頭。
“你們不是都喜歡吃兔肉?”符離一臉莫名,“反正兔肉在那裡,你們不吃也是別人吃。我這個妖很寬容的,隻要不讓我吃,你們想怎麼吃兔子,就怎麼吃。”
“謝謝。”莊卿看著堆了滿桌的東西,臉上悄悄的,爬上了一點點,隻有那麼一點點紅霞。
“不客氣。”符離端起楚餘給他的茶喝了一大口,“那我出去了。”
他走到門,又折返了回來。
“怎麼了?”準備去拆麻辣兔頭包裝的莊卿,飛速地把手收了回來。
“這個給你。”符離送給他一隻葫蘆狀的玉瓶,“你先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莊卿接過玉瓶,揭開蓋子猶豫片刻,仰頭喝了一口。這個味道他無法形容,但是喝下去以後,他的靈魂仿佛都跟著愉悅起來。
他忍不住一口氣把這瓶奇怪的東西喝完,有些戀戀不舍的用舌尖舔了舔瓶口,想起符離還在,忙把瓶子放下,若無其事道:“這是什麼?”
原來莊卿真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也沒有喝過。
龍族又沒有斷傳承,不可能不知道靈髓的存在與採集方法,可是莊卿卻沒有喝過,甚至沒有見過,這頭龍小時候過的究竟是什麼苦日子?
“靈髓,適合未成年妖修喝的東西。”符離不敢說得太詳細,怕莊卿聽了心裡難過,“你如果喜歡,我下次再幫你採。”
“未成年?”莊卿沉下臉來,“符離,你是拿這個東西,故意來逗我的?”
“好好的,你怎麼又發脾氣了?”符離見莊卿臉色不對,三兩步竄出辦公室,在門口伸著腦袋道,“跟你說多少次了,年紀輕輕脾氣不要這麼大,這可是我特意幫你採集的,對你身體有好處。沒有成年的妖修喝這個很正常嘛,我當年喝靈髓,喝到兩千多歲才斷了它,喝這個又不丟妖。”
“你給我走!”莊卿一揮手甩上門,把符離關在了門外。
喝個靈髓,怎麼被他說得像是喝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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