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您說得對,無能的妖修,死了便死了,這個世間不需要懦弱無能的生物。”召喚陣後面,從縫隙中爬出九隻怪物,這些怪物似蛇似蛟,尖牙利齒,笑起來的聲音,竟似嬰兒啼哭。似楚餘、寧軒這些修為上千年的妖,竟是不抵他們的笑聲,捂著耳朵吐出血來。
蚣蝮在他們身邊立下結界,他們腦子才好受一些。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九個怪獸,他們心裡十分難受,在修真界他們算得上是佼佼者,然而真正接觸到這些大妖,他們別說與之戰鬥,連對方的笑聲都抵抗不住。
實力差距太大,他們看著漆黑如墨的天空,心中的擔憂越濃。
“宋語,這九頭怪獸是什麼?”楚餘問身邊的宋語,宋語是上古時期活下來的妖修,肯定知道這些怪獸的身份。
“不是九頭,而是一頭。”宋語嚇得嘴唇發白,說話的時候聲音在發抖,“這個妖獸,叫做九嬰。”
九嬰長了九個頭,修水火兩行之道,修為高深,擅計謀,是上古時期十分有名的邪獸。
宋語話音剛落,就見那九頭怪物走了出來,九顆碩大的頭顱看著在場每一個妖修,化成人形後,走到符離面前,跪拜在地:“臣下九嬰,見過吾皇陛下。”
“你是什麼東西?”符離低頭看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輕輕皺起眉。
“臣下是召喚您的妖,是您忠實的屬臣。”九嬰行了一個臣服的禮。
站在蚣蝮身邊的睚眦氣得五官扭曲,“當初他投靠我的時候,也是這麼說。”
果然長了九個頭的妖怪就是不要臉,因為臉太多,可以隨便扔了不要。
“你的屬臣偷了你的龍氣,又用這些龍氣擺了陣法。”蚣蝮神情凝重,看向睚眦的眼神裡,充滿了憐憫與無奈,“你最好祈求符離不會真的毀滅人間界,不然……”
不然天道清算的時候,睚眦也跑不了。
睚眦臉一黑,恨不得一斧頭劈死九嬰,可是看到站在九嬰面前的符離,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有什麼問題不能慢慢說,何必非要用武力呢?就算曾經在妖族中擁有戰神的稱號,睚眦也懂得什麼叫能屈能伸,謀定而後動。
“臣下?”符離嗤笑一聲,抬高下巴,冷聲道:“滾,我不要長得醜又沒毛的妖修做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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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大腦中的記憶被四面八方湧來的怨恨壓制,但是身體本能中,還是帶著對長得像蛇的物種的厭惡。
九嬰沒有想到自己召喚出來的妖皇,竟然是如此古怪的性子,可是想到妖皇即將毀去這個世界,他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就退到了一邊。
符離看也不看他一眼,朝陣心邁出了腳,九嬰臉上的笑容幾乎掩飾不住,終於……終於可以報這些年的受辱之仇了。
一萬年前,他被某個人族所傷,一直被鎮壓在法器之下,受盡五行之苦。那時候他就在心中發誓,若有出來的一日,無論讓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會屠盡人類,以償他這萬年所受之苦。
“符離,你不能去。”莊卿想也不想便拉住了符離的手臂,陣心的怨氣越來越強大,無數哀嚎聲從裡面傳出,響徹山間。
“無知小輩,快放開陛下的手。”九嬰恨極了搗亂的莊卿,化為原形,張嘴就朝莊卿咬去。
“滾!”符離一鞭子把九嬰抽飛,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早說過了,沒毛的醜陋生物,離我遠一點!”
躲在結界之後的楚餘與宋語,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放手!”符離盯著牽著自己手腕的手,眉頭皺得打起了結,“你想死嗎?”
“若是死能阻攔你進入這個地方,我寧可死。”莊卿身上的衣服被怨氣吹得獵獵作響,他踏上一級臺階,“符離,跟我回去好不好?”
符離腦門有些作痛,他想殺了這個礙事的小龍,可每每舉起手時,身體變不受控制,他心裡有些厭煩,推開莊卿,在他們之間立下一道結界,才冷冷看向白澤:“你們在我身上下了封印,讓我活得像個無知幼蟲,這筆賬我定會跟你們清算。”
白澤沉默不言,靜靜站在原地。
從符離被喚醒到現在,盡管每一句都無情又狠厲,然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真正想過要殺了他們。
不是要毀滅人間界嗎?為何卻又對他們這些親近人類的妖修視而不見。天地四海的消極情緒可以影響符離的心智,然而靈魂深處的某些東西,是抹不去的。
符離的半邊身體踩進了陣心,剎那間風雲突變,整個江山都在為之顫抖。
一個又一個緊急消息傳到各大部門的總部,各部門負責人看著黑得不正常的天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洋流軌跡無法預測。”
“衛星監控數據傳導出現幹擾,無法得到準確數據。”
“無法檢測出事發源頭。”
“各大海岸水位上漲,是否啟動緊急撤離機制,請指示。”
“多地出現地光、噴水、噴油、地下水異常等狀況,地震局懷疑,這是地震的前兆。”
。
“修真管理處那裡可有消息傳來?”
“管理處所有職員都已經出勤,但還沒有具體消息傳出來。”
“連線莊部長。”
“無法接通。”
“啟動……緊急避難機制,盡量把傷亡降到最小。”
短短一個小時內,各部門負責人下達了無數個指令,但是內心對接下來妖發生什麼,毫無準備。這些年來,隨著科技發展越來越迅速,人類似乎變得上天入海無所不能,但是當整個環境都變得詭異混亂起來時,他們才發現,人類是如此的渺小。
他們並不是無所不能,更不是天地的主宰者。
網絡上,網友們還在嘻嘻哈哈吐槽著明星、電視劇,還有人抱怨今天的天氣不夠好,網絡信號也不行,是不是有外國黑客在搗亂。
沒有入睡的嬰兒在哇哇大哭,年輕夫妻為了誰洗碗在吵架,加班的白領們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叫一份宵夜外賣,可又擔心自己的體重,思來想去還是叫了一份外賣,等外賣到了以後,拍張照片發到朋友圈,稱呼自己為“吃貨”。發完朋友圈,吃了兩口又嫌太油,便把滿滿當當一盒食物,扔進了垃圾桶。
街道邊,幾個在大排檔胡吃海吹的男人,一邊吹著自己要做多大的生意,一邊在心裡想,究竟該怎麼逃過付賬又不顯小氣。大排檔老板翻炒著鍋裡油重味重的菜,用灰撲撲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拿一個大盤,把鍋裡的菜全部倒進盤裡,也不講究裝盤好不好看,轉身把盤子塞給自己的胖老婆,胖老婆把菜盤往客人桌上放下,轉身用沾了油的圍裙擦手。
人們在喧鬧的街頭歡樂極了,沒有誰關心天上的星星月亮,就算天再黑,他們也有能夠把夜晚變成白晝的燈光,星星月亮那點微末光輝,對人類可有可無。隻有無聊的私人,談戀愛的情侶,才會偶爾想起用它們來抒發一下心情。
本就混亂喧囂的人世間,根本沒人察覺五行有多混亂,更不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陣心的靈氣與怨氣對符離充滿了吸引力,在他觸碰到陣心的那一刻,無數力量湧到他的體力,滋潤著他每根經脈,每塊肌肉。
隻要跳進去,隻要跳進這個陣心,他就能擁有無數妖修積攢下來的力量,主宰這個世界。
“符離!”他的手再度被拉住,除了這隻手外,他整個妖都已經進入了陣心。混亂的五行與強大的怨氣,對這個身帶功德的小龍而言,似乎十分痛苦,符離看到了對方手腕的皮肉全部翻卷而出,鮮血一滴滴濺在了陣心。
這頭龍竟然能夠打破他立下的結界?
“沒有用的,沒有用的。”看到符離進入了陣心,九嬰瘋狂大笑,“這是在萬妖期待中誕生的妖皇,在陣成的那一刻,陣法就不會再停下來。”
“天道!”九嬰指著蒼天,“你既不公,我便讓你看看,這些人類的下場。”
“白澤大人,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蚣蝮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萬妖朝拜,妖皇誕生,無法可解。”白澤臉色並不比蚣蝮好看,“就算符離不進入那個陣心,也阻止不了陣法的繼續進行。”
所以他才沒有去阻止符離進入陣心,因為這都是徒勞。九嬰太瘋狂,竟然收集了這麼多的妖修怨氣,以整塊陸地為陣,行出違背天地自然的行為。
蚣蝮看著四周已經枯萎的草木:“可若是不解開陣法,不僅是人類,其他生物也不能幸免,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
“曾經是有的。”白澤咳嗽了幾聲,面色蒼白得仿佛失去了生命,“天地四神獸鎮守天地四方,有他們在,便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蚣蝮與睚眦都沉默下來,他們的父親就是四神獸之一,可是父親已經在五千年前消散,又怎能湊齊四神獸?
“青蒼龍消散,白虎與玄武下落不明,朱雀……”
天空中忽然出現兩聲鳥鳴,火紅的朱雀鳥與五顏六色的鳳凰從天而降,管理處的妖修們都驚呆了。
這是、這是活的朱雀與鳳凰?
當朱雀與鳳凰變成人形以後,他們更加驚訝,這不是符哥家裡的兩位長輩嗎,他們竟然是……鳳凰與朱雀?!
逐月變成人形後第一句話就問:“符離怎麼樣了?”
白澤搖頭。
“狌狌與老康去哪兒了?”白澤往他們身後看了一眼,以老康與狌狌對符離重視的程度,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忍不住趕過來了。
“海邊的水位上升,狌狌與當康帶著一些妖修趕過去了。”逐月看著山中的萬妖朝拜陣,冷聲道,“這是誰幹的?”
她在四周掃視一遍,發現了跪在陣外的九嬰,厭惡道:“九嬰?”她提劍就想殺了九嬰,卻被白澤攔住:“他是啟陣的妖,我們不能動他。”
對於妖皇而言,召喚他的妖就是忠實的僕人,除非妖皇自己動手,其他妖修若是殺了這個妖,就視同為對他的挑釁,不然他何必等到現在還讓九嬰好好活著。
可是符離現在根本就失去了平時的理智,又怎麼會殺九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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