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譽這幾天把這鄉下給繞熟了,知道路口有個小賣部。
隻有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在守著小賣部,見到程譽過來的瞬間臉就紅了。
小縣城,根本沒見過這種男生,穿得整潔時髦,五官很標致,身材高挑,袖子挽起,露出線條流暢結實的手肘,這歸功於擊劍練習以及打鼓訓練,單從手臂來看,就知道這個男生看著瘦的身材,實際是很有力量的。
“要、要、要買點什麼?”小女孩講的方言,程譽依稀能聽懂,他掃一眼小賣部,都是些垃圾食品,什麼辣條之類的,全是沒見過的牌子。
估計薛米米會喜歡,但他沒有買。
“要個雪糕。”
冰櫃打開,程譽伸手進去挑,結果全是不認識的三無牌子,最後他拿了個可愛多。
“就這個吧。”程譽給了錢。
回薛家的時候,薛宥卡已經不在蹺蹺板上了,程譽直接上了樓,果不其然他在房間裡躺著看漫畫。
程譽敲了兩下開著門,以提示他自己進來了。
“給你買了東西。”他把雪糕藏在背後。
薛宥卡眼尖:“甜筒!!!”
“嗯。”程譽拿了出來。
“給我買的嗎!!”
肉眼可見的,程譽發現他從垂頭喪氣,一下變得雙眼锃亮,眼睛在放光。
他覺得好笑,也忍不住笑意:“給你買的。”
Advertisement
薛宥卡從床上跳起來,正準備從程譽手裡接過可愛多,程譽手往後一縮,薛宥卡撲了個空,又看著他。
程譽不疾不徐:“肚子還疼嗎?”
薛宥卡以為他說那天吃海鮮吃得腸胃抽搐,於是搖頭:“早就好啦。”
“哦。”程譽這才把雪糕給他。
“謝謝哥哥!”
“腿呢?還好嗎?”程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也不疼啦!”
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吃個雪糕就不痛啦?褲子卷起來我看看。”
剛剛看過一眼,現在更仔細的看,發現結痂在這雙腿上是真的難看,程譽有點擔心會留疤。
薛宥卡說不會的:“我小時候去鋼筋廠玩,一屁股摔下來,被鋼筋戳穿了屁-股,縫了二十針,都隻留了很淺的一個疤,這個算什麼。吃了雪糕就沒事啦。”他說著話,還在瞥程譽發紅的額頭。
單細胞生物的快樂如此簡單純粹。
程譽甚至想,既然一隻雪糕就能這樣,那十隻雪糕……是不是讓他言聽計從,幹什麼都行?
“哥哥,你腦袋上有包。”
程譽表情凝固,瞬間停止住一切想象,額頭青筋有爆出的架勢。
薛宥卡起身,手裡握著在仲夏高溫下逐漸融合的甜筒,冰淇淋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他坐在床邊,輕聲說:“你蹲一點,我給你吹吹。”
作者有話要說: 程譽測心率的手環要報警了
第12章 第 12 章
chapter 12
出於這隻雪糕的友情,薛宥卡已經不生他氣了,程譽木著臉讓他吹了幾口帶著巧克力味的熱氣,就別開了頭:“好了好了。”
“那你還疼嗎?”
“我不是你。”
“哦。”吃完了薛宥卡說,“那我改天去鍾山給你找螢火蟲,不過那要晚上才有…我得讓我爺爺送我去。”
“不用去了。”程譽道。
“可你不是要看嗎?”
“現在不想,”程譽拉著臉,好像很不高興一樣,“沒什麼好看的。”
“雖然你不讓我去捉了我很高興,不過我還是得說,如果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螢火蟲捉到蚊帳裡,是真的很漂亮,像星星一樣夢幻……”貧瘠的詞匯量,讓他無法描述出記憶中的那種感覺,“小時候的很多事我都忘了,不過有一年,不記得幾歲了,爸爸突然給我捉了一玻璃瓶的螢火蟲,放在蚊帳裡,我和他躺在床上,一隻一隻給它們取名字。”
“隻是現在,螢火蟲變少了,爸爸的時間也變少了。”薛宥卡託著下巴,坐在床上惆悵地嘆氣,“那天沒有給你捉到螢火蟲,我做夢都在爬鍾山,在鍾山捉到了好多好多。”他覺得,程譽這樣不愛笑的,看見那麼美的事物肯定也會笑的。
程譽跟他聊了會兒童年,聽見他家有人回來了。
薛宥卡探頭往下一看:“我奶奶打牌回來了。”
“那我該走了。”程譽站起來。
“我送你下去。”薛宥卡把他送下樓,看見奶奶在前院,便拉著程譽走了後門。
後門圈了一塊地,養了雞,門一打開,程譽就聞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臭味,直衝天靈蓋。
滿地的雞屎告訴了他答案。
“從這兒出去?我還是走大門吧。”
“你等一下。”薛宥卡打開雞圈門,從雞窩裡掏了兩個雞蛋出來,用水衝幹淨給他,“送你兩個蛋,今天母雞剛下的,特補。”
程譽目光復雜地盯著那兩個帶著水珠的雞蛋,一時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
“拿著吧!別客氣。”薛宥卡不由分說把雞蛋塞他手裡,攥著他的手腕把他往後門帶。
程譽深呼吸一口氣,屏住了呼吸,臉色鐵青地踮著腳避開了地上的雞屎。
“走這兒我奶奶就不知道你來過了。”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那倒不是,”他知道以奶奶好客的性格,肯定會留程譽吃晚飯,到時候又要做一大桌的菜,薛宥卡才不舍得讓奶奶這麼辛苦,但也不能直接這麼跟程譽講,於是他說,“我不好意思讓奶奶看見你。”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
出了雞屎圈,程譽的呼吸才得以順暢。
“肯定不好意思啊……”薛宥卡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解釋。
程譽仿佛看透了他一般,心裡失笑,不再追問。
到家,鸚鵡打了個噴嚏,姥爺正在品茗,見他回來了問:“下午去找那小女孩了?”
“我去收錢。”
“真是去收錢的?”姥爺才不相信,程譽對錢可沒什麼概念,就是地上掉根金項鏈他都懶得彎腰去撿。
“錢沒收到。”不僅沒收到,還搭了一隻雪糕,“他賠了我兩個雞蛋。”
程譽就那麼握著兩個雞蛋回來的。
姥爺一看雞蛋,又大笑起來,程譽說自己上樓了。
衛伯看他揣著雞蛋上樓去,摸了摸花白的頭發,跟姥爺低聲合計:“小譽是不是談戀愛了?”
“難說,我看啊,哪怕不是,這小子肯定也有點喜歡人家。”
衛伯覺得簡直匪夷所思,眼高於頂的程大少爺,誰都看不上,脾氣還那麼差,居然花二十分鍾走著去找一個小姑娘要錢,然後要了兩個雞蛋回來——
還把雞蛋帶回房間。
“姥爺。”樓上傳來聲音,“家裡有祛疤的藥嗎?”
“得找找,小譽,你受傷了?”
程譽說是腿上有個小傷,之前沒注意,沒什麼大礙。
過了一會兒,程譽又問:“姥爺,家裡有蚊帳嗎?”
“姥爺,明天白天我們去鍾山吧?”
-
“米米。”早上,奶奶把新鮮出爐的麻通(一種地方小吃)裝在籃子裡,“給皮爺爺家裡送過去。”
也就是虎皮的爺爺。
薛宥卡得了叮囑,剛好有幾本漫畫書要還給虎皮,於是提著籃子就去了皮家。他和虎皮經常互相借漫畫看,薛宥卡也有好幾本書在他那裡。
到了皮家院子外面,還沒走近,就聽見虎皮的鬼哭狼嚎。
又在挨打了?
這簡直是常態。
薛宥卡想著要不然進去,正好解救虎皮,卻聽見虎皮嚎叫:“不是我偷的!我沒偷錢!”
“那二十塊誰偷的?除了你還有誰?你給我跪下!”
薛宥卡從門縫往裡偷看。
虎皮跪在地上哭得稀裡哗啦:“不是我,肯定是家裡進小偷了!”
“小偷會進你媽我房間偷二十塊?他怎麼不偷電視機?”
“電、電視機太大了,小偷又不傻……反正不是我偷的!”
虎皮媽媽氣笑了,一鞭子下去:“還不承認是吧!”
“啊啊啊真的不是我,媽、媽!你別打了!”
“不是你是誰?”
“是…是……同學!他們來我家裡看過動畫片,可能是他們拿的?”
“你說薛宥卡?”
“我不知道啊啊,別打了嗷啊啊啊疼……反正不是我拿的!”
“除了他,還有誰會來我們家看動畫片?上次那個維c也是他偷吃的吧!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少跟他玩兒!你不知道他爸爸在外面賭博嗎,以後來找我們家借錢我看你怎麼辦!”
“下次他來找你,把家裡錢全部鎖好!”
薛宥卡抱著籃子站在外面,整張小臉都沮喪地皺了起來。
他抱著籃子跑了,沒有回家,隻是在河堤坐了一會兒,氣憤地幾口吃了一根熱滾滾的麻通。
他不想去找虎皮了。
那這些麻通怎麼辦?
自己全吃掉嗎?
河岸對面,隻有一座沿著河邊建造的房子,剛好出現在薛宥卡的視線裡。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