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結束了。
明明隻有四句,唱得也不怎麼樣,但程譽就是感覺耳朵發熱,有種想立刻起來給他寫歌的衝動。
那邊還發了一句:“這首歌很好聽,我唱得不太好。”
程譽:“我寫的。”
哇卡卡卡:“我知道你寫的,所以我才喜歡啊。”
儲沛心今天頻繁接收到遠程連接程譽手環的提醒信息,有些疑惑,以為他在練鼓,便上樓看了眼。
程譽不在排練室。
敲了敲他的房門,儲沛心進去,裡面沒有開燈。
她看見兒子坐在地上,便打開了燈。
程譽狀態很不對,心率異常到已經臨近報警的程度了,面色潮紅,自己一開燈,他還閉眼,抬手擋著光:“媽,你幹什麼。”
儲沛心走到他面前,很擔憂:“小譽,你的心率,我叫高醫生過來。”
“我沒有任何問題。”他隻是……好像是戀愛了。
第43章 【日更+8.5W營養液加更】
Chapter 43.
經過多方面的專家測試, 程譽的身體其實在幼年那次手術過後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但在十四歲那年的意外暈倒,讓儲沛心始終放不下心。
程譽想做什麼都行, 但必須佩戴這枚手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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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問題, 她必須要第一時間收到通知, 尤其是程譽一個人在內地上大學, 她的手伸不了那麼長,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管他。
“這個,我能取了嗎?”程譽抬手, 示意自己的手環。前幾天剛回家, 就去做了體檢,報告自然沒有問題。
儲沛心果然搖頭:“你的健康是第一位, 別的我管不住你。”
“那能靜音嗎, 這個聲音很煩。”
“我拿去讓工程師重新設計一下。”儲沛心同意了。
程譽短暫地把手環摘了下來,明明隻是一個沒有多少重量的東西,並不妨礙他活動,但取下來的那一瞬間,好像身上的枷鎖落下, 如釋重負。
薛宥卡看著手機裡的消息。
薛宥卡問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程譽說:“反正你都知道,你還問。”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都聽你的了,怎麼騙人啊。”其實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並不重要,隻是條件都談好了, 程譽又反悔,不肯告訴他, 讓薛宥卡開始指責他不講信用。
程譽打字又刪掉,最後說:“我把歌寫好再告訴你。”
他腦海裡充滿豐沛的靈感, 旋律呼之欲出。
薛宥卡成功被轉移注意力:“你要寫什麼歌?”
“新歌,寫好了給你聽。”程譽沒有說是給他寫的。
琴房,程譽推開整扇朝向海灣的門,這座白色公館是他爺爺程望山早年從葡萄牙人手中買下的,面朝海灣,草坪從黑沙灘起步,海風迎面吹到他這扇門前。
程譽的整個童年時代都在這裡度過,他總是朝著窗戶的方向,白天看經過海灣的船隻,晚上看藍色夜空中的繁星。
今天的夜空也有星星,不多,幾顆星零散地盤踞在彎月附近。
“your star will shine again one day,Through deep blue velvet skies。”
程譽寫下第一句歌詞。
何小由下班回來的時候,薛宥卡還在跟他聊天,何小由敲了敲門,說:“明天年三十,六點起床,媽白天加班,先把你送到外婆家裡去?”
何小由也想和兒子多待會兒,但這會兒年關,大家都在放假,醫院不能放假,而且她還是手術室護士,這些天加班,就是為了騰出過年前的那晚年夜飯的時間。
一大早,何小由把薛宥卡送到了,跟父母說了一聲自己要加班:“下午六點我會過來,米米,你幫外婆洗菜。”
外公外婆的老房子拆遷後,就搬到了安置小區,一棟小樓房。
年夜飯的菜早在幾天前就開始準備了,已經準備好一半了,凍在冰箱裡,剩下的像剁椒魚頭這樣的,得現做,薛宥卡洗了菜,在餐桌的菜板上打糍粑。
家裡不斷有親戚上門,客廳的電視聲音很吵,滿屋子都是不認得的小孩兒,一邊吃零食、看電視,一邊偷偷地瞧他。
薛宥卡童年在山陵縣過的,和外公外婆並不親。
但何小由把他帶回娘家後,因為小孩長得乖,嘴甜,很容易就討得了老人的喜歡。加上他成績又好,每學期都很爭氣拿第一,所以每年都能拿很厚的壓歲錢。
家裡這些親戚都是媽媽這邊的,他不太熟悉,默默地幫老人做著事,有大人在旁邊用湖南話問他學習,他也很禮貌地回答。
“這個哥哥考的T大,你要向哥哥學習知道吧?”說話的婦女牽著才幾歲大的兒子,指了指薛宥卡。
另一個還是高中生的妹妹,她爸爸是直接問薛宥卡:“怎麼學的考了七百多分?你這太聰明了,看你也不像是遺傳啊,你妹妹總分才不到五百,怎麼叫她都學不好!”
當年何小由離婚回娘家的原因,被老人給傳開了,說前女婿人品有問題,在外面賭博,不是何小由的問題,親戚們經常在飯桌上譴責薛天亮,說當年帶他回家的時候,就覺得薛天亮看起來花花腸子很多的模樣。
薛天亮長得英俊,何小由當年第一次帶他回來,家裡就有人提醒她:“是好看,那你也不能光看臉啊,靠不靠譜,對你好不好?有沒有錢?”
現如今還提,她是越來越不愛回娘家,能推的都推掉,說加班,可每逢節日,尤其是春節這樣的日子,再不想回來也得回來。
孩子得認他外公外婆。
薛宥卡被那些家長叫著傳授學習經驗,一群小孩家長圍著,眼巴巴地等著他言傳身教。
他隻好說了幾點經驗:“電視可以看……”
“哥哥說可以看電視!”
話還沒說完,有個小孩兒就急著跟他媽媽強調:“可以看的!”
薛宥卡說:“電視可以看,前提是作業要寫完,寫作業不能抄答案,得動腦筋。學習不是很容易的事,不能逼,棍棒教育不可取。”
“他不學,回回考零鴨蛋,那不打我得氣死!”
一整天,薛宥卡都在當咨詢師,他一個T大高材生,說什麼大人都聽,到何小由回來的時候,全家都跟她誇:“小由啊,你們家這個仔太聰明太厲害了,什麼都曉得,你說不管他學習,我們可不信啊。”
“他真就是自覺,從來不要我管的。”何小由從來在飯桌上都是被指指點點說婚姻不幸遇人不淑的那一個,可是自打兒子上了T大,局勢就變了,再也沒人說她可憐了,都是羨慕她的,欽佩她會教育小孩的。
有個小孩鬧著要喝可樂,他媽媽不要他喝:“喝了要變笨的,你問問哥哥,哥哥是不是從來不喝可樂。”
薛宥卡:“……”
那小孩媽媽給他遞眼色,他隻能配合地說:“少喝一點,會蛀牙的。”
親戚還在桌上誇誇其談地告訴他:“一定要在大學裡找女朋友,大一的時候找,大一的時候最好找了,大二那就全是剩下的了,好的都被別人撿走了。而且你是高材生,你女朋友也得是高材生!將來生的小孩,那不是妥妥的高智商嘛!”
何小由有些尷尬:“他還沒成年。”
“啊?還沒成年啊?”
“讀書小,五歲就上小學了。”
“那也快成年了,聽叔的,下次回家,帶上女朋友啊!”
薛宥卡應了一聲,低頭安靜地吃飯,開始想薛天亮會什麼時候打電話。
薛天亮平時不太打電話,大概是覺得沒有臉,通常是發消息,問的都是零花錢夠不夠,學習怎麼樣,同學關系怎麼樣,身體怎麼樣,北京天氣怎麼樣。
隻有節日的時候,才會打電話來。
今天也不例外,晚上八點半,所有人都在看春晚了,薛天亮的電話一來,薛宥卡就戴上圍巾往外走,何小由瞥見了:“米米,去哪裡?”
“我頭有點暈,出去走一走。”
“那你不要走遠了啊!手機帶上!”
“嗯。”薛宥卡看見電話掛了,蹲下來穿鞋。
安置小區的房子修得密集,雖然是一棟棟的小樓房,卻是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的樓房。
他重新撥了電話,聽見對方正在通話中,知道薛天亮也在給自己打,就掛掉了。
等了一會兒,電話接通。
“米米?是爸爸。”
“爸爸,剛剛在吃飯。”薛宥卡走到小區唯一的健身器材區,坐在健騎機上。
“在你外婆家吃年夜飯啊,看春晚了嗎?”
“看了……”
仍然是老生常談的幾個問題,問他長沙冷不冷,要注意保暖,多穿衣服不要感冒了。
薛宥卡口鼻悶在圍巾裡:“嗯,你也是。”
“跟你奶奶講電話嗎?”
“好。”
爺爺奶奶那兩年連著經歷兩場大變故。一是討債的上門,要他們替薛天亮還錢,結果還了一批還有源源不斷的,早就超過了當初兒子借貸的本金。兒子也因此離婚,兒媳帶著孫子離開。
二是女婿假包廠被查,被判刑後女兒帶著兩個小孩連夜跑路,離開前給了他們一個電話,說聯系了人接他們全家從西雙版納過境去緬甸。
至今沒有消息,金三角那麼亂的地方,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奶奶時常做夢夢見外孫糕糕在喊自己,就會從夢中嚇醒。
唯一一個好消息,就是去年薛宥卡考上T大的時候,何小由給他們來了一通電話,說了這事。
兩個老人當場潸然淚下,念叨著祖宗保佑,孫子光宗耀祖了。
薛宥卡這些年都沒回去過,奶奶問他什麼時候來,薛宥卡說放暑假了就來,奶奶問他想吃什麼,他說想吃麻通。
“你給奶奶一個地址,你們學校是在北京哪個路?等你開學了,給你寄一箱麻通過去。”
電話持續了二十多分鍾,掛了電話,薛宥卡也沒有回去,坐在原地發呆。
周圍的每一戶人家都圓滿地在過節,他們家本也應該如此。
群消息裡,大家都在互道新春快樂,社團群裡在搶紅包,薛宥卡進去搶了幾個賺了兩百塊,全發出去。
一個不認識的頭像發來消息:“老師新年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汴京一夢的手遊策劃,您還記得我嗎?”
“是漫展那個對嗎!記得,新年好!”
對方開門見山地說:“請問老師這幾天春節有沒有時間,方不方便幫我們拍一套新春賀圖。”
之前他們約的一個Coser,出來的圖在群裡被噴慘了,根本不敢往外發,PM叫他立刻重新找人,必須趕在元宵之前出圖。
薛宥卡嗅到廣告的味道:“是商拍嗎?”
“是的,老師可以報個價,如果您有時間,我們立刻把服裝寄到您手上,老師離珠海近嗎?外面公司在珠海,如果近的話,我們還可以提供妝發和場景,攝影師也沒問題。”
“我回老家過年了,長沙。”薛宥卡感覺有些冷了,但還不想回去,外公家裡人多太吵了。
他順手搜了一下“汴京一夢”這個手遊。
這是一款古風模擬經營外加養成類手遊,背景定在北宋繁華的都城汴京。玩家是上帝視角,需要選擇人物進行養成,並規劃人物的事業和人生,以及婚姻。
遊戲甚至有高度自由的建築模式,深受模擬經營流玩家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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