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薛宥卡晚上喝的粥,用的吸管。
因為趕著去醫院,臉上的妝還沒卸,就拔了假睫毛,擦了一下嘴上的唇妝——上鏡拍攝妝容偏濃,眼皮上還抹了紫色的眼影。
程譽看習慣後,免疫了,沒有剛開始那種讓他頭皮發麻的衝擊感了。
郭總監那邊來了消息:“老師,聽小王說,醫生看過了,怎麼樣,沒事吧?”
薛宥卡用一根手指戳語音:“沒有大礙。”
“那明天的拍攝……”
“我研究過了,宋慈lv2的衣服是長衫對吧,袖子剛好能遮住手,不過我手上現在纏著繃帶,估計明天就好了。”
那邊過了會兒說:“幹脆改到後天吧。”
發圖是在元宵,這還有幾天,完全足夠了。
“好的,後天。”
坐他對面的程譽不高興了:“還拍?”
“三萬變五萬啊,不香嗎?”想想都要樂瘋了,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程譽看他那副傻樣,無話可說:“真是鑽錢眼兒裡了。”
“五萬塊啊,我們回北京了,我的手也好了,就可以請你去泡溫泉啦。”
程譽說不去。
“為什麼?不是那種澡堂子,真溫泉。我搜過了,這邊也有,不過你肯定要說土。我說的那個四千塊一晚上,溫泉票是送的,在小湯山,房間裡有私湯的那種!特別豪華,等等我發你看看。”他艱難地戳著手機,被程譽把手機拿了過去:“別玩,先給你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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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溫泉還去嗎?”
“我考慮下。”
泡溫泉表示要脫衣服,隻穿泳褲,他對自己發出這種邀請,代表著什麼?
程譽審視的目光掃過面前那張大濃妝的臉。
怎麼化這麼醜的妝,自己竟然還覺得他可愛?
回酒店。
今晚的房是他自己花錢續的,但手遊公司都會給他報銷。
進房間脫下外套,薛宥卡打開行李箱扒拉,程譽看他可憐:“你找什麼,我給你找。”
“卸妝油和眼唇卸妝水……”
“…長什麼樣?”
“兩個瓶子,一個黃瓶子,一個是藍色的。還有卸妝棉。”
這是之前加的妝娘給他推薦的卸妝產品,在專櫃購入。
“這怎麼用的?”程譽翻到了他說的幾樣東西。
“黃色的是油,幹手上臉搓的,藍色瓶子的卸眼唇的。”
程譽看了眼他纏著繃帶的手。
嘴角一抽:“我是來伺候你的吧?”
“我自己可以啊,我先去洗個手。”
“醫生說了別碰水。”
“我手指頭又沒傷口。”不過卸妝油確實很難洗幹淨,平時要洗幾次,今天手上有繃帶,不防水,更不方便。
衛生間,程譽喊住他:“怎麼弄的?”
幾分鍾後,程譽僵硬地把卸妝油按在手心裡,用指腹搓了幾下。
“對,搓我臉就行了。”
程譽麻木地上了手,在他臉上揉搓起來,一邊搓一邊心裡瘋狂吐槽,自己真是失心瘋了。
薛宥卡也不好意思,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仰頭看著居然動手給自己卸妝的turbo,小聲道:“謝謝你。”
程譽寒著一張臉不語。
薛宥卡眨了下眼睛,望著他再次出聲:“謝謝程譽哥哥。”
程譽對上他的眼睛:“嗯。”
盡管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兩人距離太近了,薛宥卡還是敏銳地覺察到了,“謝謝你”和“謝謝程譽哥哥”兩個不同的道謝,對程譽而言是很不一樣的,後者明顯讓他要高興許多。
黃色的油溶解了粉底液,變成一種更為油膩的質感,程譽給他卸完,花了十五分鍾用香皂洗手。
這輩子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趴在床尾,薛宥卡單手戳手機,被洗完手出來的程譽訓:“手不疼了?”
“疼的。”薛宥卡翻過身來,“你看我襯衫還等著你給我脫。”
程譽咳了一聲。
聲音不由自主變得柔和起來:“那還玩手機?”
“我不是玩,我在查這邊的景點。”薛宥卡張開手讓他幫忙解一下扣子。
程譽下午才幹過,對此並不陌生,但下午是下午,晚上是晚上……他是想發生點什麼嗎?
程譽的目光落在薛宥卡那張卸完妝後,變得幹淨的臉龐上。
薛宥卡的嘴張張合合:“我們明天可以去情侶路玩,如果你不急著回家的話。”
“……什麼,路?”程譽的指尖擦過他胸膛的皮膚。
薛宥卡立馬敏感地顫了一下,卡殼了:“就……情侶路啊,那個路就叫情侶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情侶去,但我在網上查到很多人說很漂亮。去不去看看?”
程譽看見他垂著頭,睫毛長長地垂下來,微微發顫,耳朵飛上緋紅的色彩。
——他果然想發生點什麼。
“一個破路…有什麼好看的。”
“我也不知道,那算了,不去了。”他嘆氣,還是待在酒店看六級資料好了。
程譽低頭逼近他,看到他臉紅還挺不容易的:“我什麼時候說不去了?”
第48章 【6W評+10.5W營養液加更】
情侶路和濾鏡過度的風景照裡看起來有一些小差別, 海和天空都沒有那麼藍,坐著公車在海濱大道兜了一圈風,薛宥卡用假期前學姐借他的尼康相機, 拍了不少照片。
從海濱浴場步行到漁女雕塑, 薛宥卡還請了路人給他倆拍了幾張和雕塑的合照, 程譽明顯不太情願:“怎麼跟老年人一樣, 那個雕塑太醜了吧。”
“我喜歡, 就是因為這個雕塑,它才和其他的海不一樣啊, 你拍不拍?”
程譽皺眉, 看了眼那個遊客爭相合照的、屹立在海上的醜陋雕塑, 完全長在了他的審醜點上。
可是薛宥卡非常興致勃勃。
程譽臭著臉:“隻拍幾張。”
薛宥卡抬起一隻胳膊, 摟住他的肩膀, 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程譽側過頭去看向他,薛宥卡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眼睛像一對彎月。
從路人手裡接過相機,薛宥卡道謝, 然後問程譽:“那你去那邊拍吧,隻有海, 沒有雕塑,我給你拍幾張?”
“不要。”
“你去吧, 拍吧拍吧?好不好。”他的手已經差不多好了, 拿相機不成問題。
“這個海太醜。”
“……我後期可以給你加濾鏡!”
程譽勉為其難地站在海邊的欄杆處, 薛宥卡調整焦距, 取景器裡的程譽戴著墨鏡, 依然是平時的模樣, 不看鏡頭也不笑, 是很帥但是很有距離感。
薛宥卡讓他笑一下,程譽板著臉不耐煩地說:“好了沒有?好了就走。”
薛宥卡隻得給他閃了幾張:“回去我把照片洗了給你。”
“不要,太傻了。”
“那我自己留著。”
“……不行,合照給我一張。”
“不給了。”薛宥卡抱著相機,“你說你不要的,我刪了。”
“不行,”程譽伸手去搶他脖子上掛的相機,“不許刪!”
雖然沒有要刪的意思,薛宥卡還是拔腿就跑:“我真刪了!”
他隻跑了幾步就被逮住,程譽的手臂從後面圈住他,檢查他的相機,然後發現:“……沒電了?薛米米,你騙我啊。”
後背靠著程譽寬闊的胸膛,整個人像被他抱住了的姿勢讓薛宥卡一下沒了耍著他玩的心思,大腦清空了幾秒,嘀咕了句:“……是你好騙啊。”
程譽聞言,下巴在他的頭頂磕了一下。
自己怎麼從小到大都被同一個人騙得團團轉。
偏偏還甘之如飴。
逛了一天回酒店,薛宥卡先上網查找機票:“明天拍完,我準備後天走,你是回家還是回學校?如果是回學校我就幫你一起買機票了。”
程譽幾乎沒有這麼早就回學校過。
他又是大三,開學課很少,回去也不是為了上課,隻是為了正常運營酒吧和演出。
沒等他說話,薛宥卡又道:“不過今天才初六,還是回家吧,陪你家人。”
他也想過要不然自己也回家,但謊言已經說了,何小由還以為他在跟教授的什麼項目,現在突然回去,很容易穿幫不說,萬一又來個同事的小孩要補習怎麼辦。
程譽考慮了一下:“你多留一天,初八你坐我的飛機走,我也回去。”
薛宥卡沒意識到他那句“我的飛機”什麼意思:“那我幫你也買票了?早上的航班行不行。”
“不用買票,你蹭我的飛機,懂?”
“…不、不太懂,”薛宥卡感覺自己就像個土包子一樣,“你意思是,你包機嗎?”
“嗯。”
意思就是,自己坐不坐程譽都要花一趟包機的錢。
薛宥卡悄悄地問他:“能不能問一下,包機多少錢啊,為什麼要包機。”
“我怎麼知道。”
“飛機是你包的你怎麼不知道。”
程譽隻好回答他:“沒有算過要多少油費,你想知道我可以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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