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找個吹風機。”程譽看他表情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低頭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
“沒事。”他不想在這裡多待了,“程譽,我們走吧,我們先下去,我想找個理發店。”
回到車上,薛宥卡冷靜了許多,其實被摸頭發,似乎也沒什麼,洗頭的吹頭的理發師也要碰他頭發,但他是因為完全沒想過魏總是那種人,也沒有想過真的有職場性騷擾,以至於反胃。
程譽伸手去摸他湿潤的頭發,依稀猜到了什麼“剛才是不是誰碰你了”
薛宥卡沒有說話,安靜地靠在他身上呼吸,他不想離開程譽,一點也不想。
理發店,程譽對洗頭的小哥說“多給他洗幾次。”
第二天,薛宥卡繼續去了學堂,魏總不在。
有個學員問了,另一個領導說“他昨晚出了點意外”
“天啊,怎麼了,什麼意外?”
領導咳了一聲,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說。
薛宥卡是在電梯裡聽說的“昨晚停車場有輛車被潑糞了,不知道是潑的糞水還是別的垃圾,打碎玻璃窗潑進去的。現在還很臭。”
“誰這麼倒霉啊!”
“是輛卡宴的車主,貌似是中商的領導。”
薛宥卡突然錯愕,忍不住看了眼旁邊程譽,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眉梢揚了起來。
薛宥卡戳了戳他的胳膊。
程譽聳了聳肩。
Advertisement
薛宥卡覺得這麼惡心的事,不可能是程譽幹的,但說不準是他找人幹的。
\”太慘了吧,沒抓到人嗎\”
“就是沒抓到啊好像都報警了,監控就看見一個黑衣人。但那個人還用塑料袋捆了幾千塊現金丟進去,說給他洗車修玻璃的。”
“修玻璃也不太夠吧,保時捷诶。”
“有保險啦,給錢就不錯了。”
有人說“可能是得罪女人了吧。”
程譽盯住說這句話的人的後腦勺,狠狠地剐了一眼。
那名男職員後背發涼地往後瞅了一眼。
程譽別過頭去,表情很冷。
後面幾次的中商學堂,程譽都是陪同他一起來的,這個魏總基本上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很厲害的女領導。
雖然周末很忙,但薛宥卡還是抽空把虛擬貨幣賣掉了一部分,攢夠了所需的存款證明,打印了一些必要的手續。
但他始終沒有去遞交這些資料。
他沒有問程譽,是因為這件事不應該讓程譽來決定,而是他自己必須要做的決定。
是一直拖到了五月初,何小由的電話打過來。
“米米?在學習嗎?”
“沒。”薛宥卡坐在院子裡,和天蠍一起自己做戶外燒烤吃,Wolf烤串的手藝很不錯。
“今天你們學校來電話了。”何小由說,“媽都知道了,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湊到了二十萬,還有十萬明天回家去拿。”
盡管隻是一年的交換生項目,還是學費全免,但有政策,必須要求三十萬的存款證明。
薛宥卡忽然鼻酸,站起來走到裡面去“媽……”
程譽也站起來,但沒有跟進去。
“缺什麼都不能缺你學習的,胡醫生都跟我說了,這件事很重要,不能因為錢的事而耽誤了。這也沒多少錢,家裡不缺啊,一定要去的。”
“我這裡有錢,你不用管我,我隻是……”薛宥卡不知道說什麼。
“家長存款證明,房產證明這些資料,你們老師都跟我講了,媽明天請假,專門去弄,弄好了馬上寄個順豐特快給你。”
薛宥卡不能說自己有不想去的意願,他隻是沉默地聽著。
程譽看他是打完了電話,怎麼還不出來,便敲門叫他“羊肉串好了,是你愛的羊肉串。”
薛宥卡蹲在地上。
程譽拿著幾串羊肉串推門進來,裡面開著燈,一眼就看見了他蹲在地上,好像在種蘑菇,程譽叫他“聞聞這羊肉串香不香。”
可薛宥卡抬起頭時,眼睛一圈都是紅的,眼裡有水光閃爍。
程譽愣了下,走到他面前蹲下“跟媽媽講電話哭了乖乖,蹲著腿不麻呀。”
薛宥卡忽然把他抱住。
程譽手裡有羊肉串,隻能一隻手高舉著羊肉串,另一隻手回抱住他,在他背上拍了拍,輕聲說“不會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吧”
薛宥卡抽了口氣,聲音悶悶的“哥哥,我想把自己給你。”
羊肉串掉在程譽那昂貴的地毯上。,,
第81章【17.5W營養液加更】
怎麼好端端的, 接個電話就這樣了
程譽顧不上羊肉串了,抱抱他“你等等啊,我先把林時茂那群家伙趕出去。”
薛宥卡說不用了“大家還沒吃好。”他把地毯上的羊肉串撿起來, 站起來時腿有些發軟,把羊肉串丟到了垃圾桶裡。
“那你告訴我,”程譽走到他背後, “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還這麼難過。”跟得了絕症似的。
程譽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側過頭去, 嘴唇挨著他的耳朵“不會是你媽知道我們的事了,打電話讓你跟我分手, 你決心要來個分手炮”
薛宥卡深吸口氣“我申請到了牛津的交換生名額。”
程譽果然沉默了。
但不過幾秒, 他就說“那你哭什麼, 太感動了”
其實薛宥卡知道, 如果自己最開始就告訴程譽, 以程譽的性格,肯定會有點不爽但還是會說“你去吧。”
這是個很難的決定, 而他並不想讓程譽來成為這個替自己做這麼難的決定的人這會很像是讓程譽的決定來讓他自我安慰,這樣自己就能心安理得地離開了。
如果自己最終不去,那薛宥卡也不會說這件事;如果自己要去, 那也得是決定後告訴他。
“三月份名單就下來了。”他抓住程譽的手,“我想了這麼多天,然後決定要去, 我已經。”
“嗯牛津是吧, 挺好的, ”程譽的聲音聽不出有一絲一毫不爽的情緒,沉吟道, “我奶奶是是牛津畢業的,我姥爺畢業那年,被牛津聘請,作為建築系的助理教授,現在他還是那裡的榮譽教授,所以我媽也是牛津畢業的,之前還寫推薦信要我去讀書呢,不過我沒去”說到這裡,程譽問,“什麼時候填的申請表,你填牛津了嗎”
“去年隨便填的,我沒想過會錄上。”薛宥卡告訴他,那張申請表他真就是隨便填的,“要去一學年,不能隻去一學期。”
“哪個學院錄取的。”
薛宥卡答“New College。”
程譽想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皺了下眉“那不是意外驚喜嗎,牛津郡是個不錯的地方,房子找好了嗎,我姥爺在那邊好像有一棟房子的。”
他的姥爺儲晉是享譽國際的建築家,一生設計了無數公共建築,拿了許許多多的大獎,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房產。
“你一個人去讀書,我也不放心啊,我叫個管家給你打理生活,我可以協調好時間,每個月過來一次,待半個月。有留學生宿舍吧,應該是單間的,平時上課住宿舍會安全一些。”
很多同樣玩樂隊的,玩著玩著就散了,大家開始有家庭有孩子有更多的事情了,要養家必須要掙錢,樂隊就玩不下去了。
之所以天蠍還存在,是因為他們正年輕,而天蠍的發展也很好,最主要的原因是林時茂和程譽用錢把樂隊養著,一時半會兒也散不了。
程譽當然不能走,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走。一趟飛機要十幾個小時,睡一覺就到了,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你說要把自己給我,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缺錢買航空燃油一年就見一面”而且牛津不是個放假大學嗎,一學年52周,隻有24周在上課。
“這樣談戀愛會很累吧,我怕你覺得累了,覺得跟我在一起太辛苦了。”
一次次地飛過來飛回去,而自己為了適應學校的節奏,定然會非常忙碌,常人沒有這樣的耐心的。
“我以為什麼呢,都給難受哭了,多大點事。”程譽的指尖揩過他湿潤的眼尾,“米米,你覺得跟我在一起辛苦嗎”
薛宥卡搖頭,又點了下頭。
“辛苦”程譽質疑地抬高音量。
“我擔心自己太忙了,擔心你家裡不同意,擔心我媽知道了對我生氣”他擔心著好多事,都是程譽很少去擔心的,因為他想過,假如米米工作累了,自己可以做他的港灣,程家又不會破產,但有可能某天會停掉他的信託基金,但包裡錢也夠用了。不管怎麼樣,程譽隨時都可以帶著他一走了之。
“你還小,月底才滿十九歲,不要想這麼多,啊,我給你看一眼我的存款。”
以前程譽不怎麼省錢,但每個月也能餘下來一些,每個月的十號會有大約一千三百多萬的人民幣到他卡上,每個月也在盈利,雖然到目前為止也還沒收回當初買下的成本,可算下來,他幾乎每個月都能攢下一千多萬。
也就是前年給林時茂送了輛超跑花了一個月的零花而已,和米米在一起後,去年林時茂的生日,程譽隻給他買了個巨大的生日蛋糕。
程譽卡裡的餘額讓薛宥卡眼前一花,開始暈眩。
金融系學生都有些數不清楚是幾位數了。
“你們家幹什麼的,開賭場”
“沒有,林時茂家裡倒是有賭場的股份,我們家幹實業的。你別管幹什麼的,這張卡裡,是我最多錢的一張了,”程譽把卡找出來給他,“你拿著吧。”
“我不要”薛宥卡把卡丟回給他。
“那我分批次轉給你吧。別不要啊,萬一我家裡不同意以後不給錢了呢,我先轉移點資金,這樣咱倆以後才有好日子過。”程譽現在變得會過日子多了,他以前也不在意錢這種事,現在隻想和最愛的米米一起過日子,所以盤算了很久。程譽說“等我再攢一點,就去買個島開發一下這個交換生項目,還需要什麼資料嗎,我明天陪你去辦。”
“還有留學籤證,要學校開個證明,我就可以去辦了”
老k在外面喊“你倆幹什麼呢還不出來吃嗎肉要吃完了啊”
院子裡,燈光映照下,天蠍樂隊湊在一起喝酒侃天,吃完了,薛宥卡搬出桌椅,坐在走廊上改論文。
最近他有意識地在用英文寫論文,之前是中文寫好再翻譯,現在是直接寫,進度要更慢。
程譽等他睡著了,才出去打的電話。
儲沛心“這麼晚了,你怎麼想著給媽媽打電話之前不是告訴我,晚上絕對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你最近是不是查過我。”
何小由的資料寄過來,薛宥卡把留學籤證辦了下來。
然後他讓何小由把借來的錢退回去。
何小由問他“不是說要存夠三個月嗎還是多久。”
“我這個不用,offer都來了,籤證也下來了,沒什麼問題。”交換生項目和留學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他已經算過了,那邊的留學生宿舍一個月至少500鎊,生活費一個月也要500鎊,校外住宿反而更便宜,一年的開銷則要十多萬。
但這部分資金他是可以自己拿出來的。
暑假,薛宥卡被幾家不同的漫展主辦方邀請,輾轉幾個城市,他自己樂在其中,還出了一次哈利波特。跟何小由講電話的時候,還得知胡醫生的女兒胡粵考到了y大來,y大就是孫文浩的大學,在t大不遠。
九月,薛宥卡是自己飛過去的,從倫敦轉火車,輾轉到了牛津郡。先帶著一部分行李安頓下來。
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隨處都是油畫般的風景。
他被錄取的學院不是最熱門的學院,叫New College,始建於1379年,位於牛津郡市中心。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