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失望?”峰非眉梢挑起,不懷好意道,“合著你今兒來是為了見我爸媽的?那行,我給他們打電話,還有我大哥跟我嫂子,都叫來……”,峰非說著就要拿手機,海秀馬上急道:“你……”
海秀一著急就數不清楚話了,峰非不忍,笑著拿著手機道:“那你說,今天來這是為了見誰?”
海秀期期艾艾:“你……”
“誰?”峰非不滿,“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叫什麼了?”
海秀忍不住笑了,道:“峰非。”
峰非將手機扔到一邊,他站在海秀面前,距離海秀不到十公分,含笑道:“家裡就我自己,怕不怕?”
海秀這才意識到峰非離他太近了。
“我……”海秀往後靠了靠,“你做什麼……”
峰非又向前靠了半步,他拿過海秀手裡的杯子放在邊,膝蓋頂進海秀腿間,低聲笑:“不做什麼啊,問你呢,怕不怕?嗯?”
海秀向後躲,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峰非逼到沙發的角上了,他抽出身後的靠墊,向後躲了躲,看了看左右道:“我……我為什麼要怕……”
“你整天這麼折騰我,就不怕我今天是為了騙你來,揍你欺負你的?”峰非一把扯過海秀手裡的靠枕扔到一邊,單膝跪在沙發上,俯下身看著海秀,咬牙道,“海秀,我跟你說,哥長這麼大,就還沒在誰那吃過這麼大虧呢,你讓我背單詞,你讓我背公式……作業不做,你寫小紙條催我,早自習睡覺,你哼哼唧唧的故意在我耳朵邊兒上背書,你特麼的還送我輔導書……”
峰非每說一句就向前靠近一步,說到最後整個人幾乎已經貼在海秀身上了。
海秀窘迫的很,他竭力往後退,退無可退隻得推峰非的肩膀,峰非單手扣住海秀的手腕,一個用力將海秀手臂環在自己腰上,海秀避之不迭直接撲在峰非懷裡。
海秀一張小臉騰的燒紅了。
峰非低下頭,緊緊的盯著海秀的眼睛:“好不容易放假了,你抓著個空還考我古詩詞,你怎麼這麼大本事啊?吃死我了?信不信我哪天被你惹煩了真的揍你?”
海秀側過頭不想跟峰非太貼近,小聲道:“不……不怕……”
Advertisement
“真不怕?”峰非一直在留意著海秀的表情,他能感覺的出來,海秀並不太抵觸和自己這樣親昵的肢體接觸,峰非繼續逼問,“真不怕假不怕?嗯?”
“你……”海秀往後縮了縮,“你不真的欺負我……我知道的……”
海秀抬頭看向峰非,峰非並沒有笑,但笑意已滿眼到了眼底。
峰非本就是為了試試海秀會不會躲自己,沒想到海秀是真的全身心的信任自己,想想海秀平時和別人說話時警惕的樣子,峰非心中滿足感爆棚,峰非將海秀放開,將電視遙控遞給他,“自己待會兒,我上去換件衣服。”
海秀呆呆的,不知峰非是怎麼了。
峰非去將電視打開了,又將自己早就不玩的psp也找出來拿給海秀,道:“自己玩會兒。”
峰非上樓,確定海秀乖乖的在客廳看電視後,將自己臥室的門關上,飛快的走到窗前,拿起剛放在那邊的海秀的書包。
峰非手腳的迅速的打開了海秀的書包,先將作業本卷子等拿出來放在一邊,然後挨個小兜的翻起來,果不其然,在裡側的一個隱蔽口袋裡,峰非發現了兩個簡易小藥瓶。
裡面裝的是海秀這兩天的藥量。
峰非轉身打開床頭櫃,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瓶鈣片,一瓶膠原蛋白片。
這是峰非之前逛了半日藥店,找出的和海秀吃的藥長得最像的兩種營養片了。
峰非把海秀的藥瓶倒空,略數了下,一粒不差的分別填上鈣片和蛋白片,擰好後放回了原處。
峰非仔細的將翻亂的東西整理好,又將作業等好好的放回去,盡力讓海秀的書包恢復了原樣,峰非將被換出來的普萘洛爾和舍曲林攥在手心,繞到洗手間,剛想從馬桶一氣兒衝走,猶豫了下,轉身去找了張紙將藥劑包了起來,藏在了自己床頭櫃中。
做好這些後峰非一身輕松,下樓道:“餓了嗎?”
海秀輕輕搖頭,他看了下時間,剛十一點鍾,海秀輕聲道:“你……你做飯嗎?”
“當然……”峰非一笑,“不是。”
峰非給外賣打電話訂餐,掛了電話後對海秀道:“中午先湊合一頓,晚飯給你做燒烤,那個我會做。”
海秀滿眼興奮:“真……真做燒烤?自己做嗎?”
“對啊。”峰非帶海秀去院子裡看準備好的用具,一一介紹,“要用的肉昨晚就讓阿姨腌上了,一會兒咱們就洗洗蔬菜,切一下就行了,這是你來了,平時我也懶得折騰。”
海秀期待不已,笑道:“謝……謝謝。”
“謝什麼。”峰非在海秀腦門上彈了下,“下午還得用你,跟我一起收拾,我自己也沒弄過。”
海秀忙點頭:“好。”
峰非見海秀喜歡,笑著逗他:“要不我先把這爐子打開,先給你烤一塊兒?”
海秀忙搖頭,笑道:“晚上吧,晚上比較好玩。”
“行了,回去吧。”
峰非拉著海秀回房間,沒過多長時間外賣來了,峰非去付錢,海秀則幫忙將外賣拆開,裝在盤子裡。
一頓午飯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午飯後兩人玩了會兒遊戲,海秀有點心神不定,峰非一直裝看不見,專心盯著電視,修長的手指飛快的在手柄上按動,海秀猶豫了好久後道:“我……我想喝杯水。”
峰非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海秀捧著水杯低聲道:“我,我……我想休息會兒了,行嗎?”
“這有什麼不行的。”峰非將電視關了,“上樓第一個房間,你包也放在那了,去吧。”
海秀如蒙大赦,點頭拿著水杯上樓了。
峰非將客廳略收拾了下,腳步放輕,跟著上樓。
透過半掩的房門,峰非看見海秀匆匆忙忙的找出藥瓶打開,倒出幾片藥後看也不看的吞了下去,峰非嘴唇微抿,等海秀將藥瓶藏好才推門走了進去,似是什麼都沒發生:“怎麼樣,在這屋休息行麼?”
海秀咳了一聲,擦淨嘴角的水漬,點頭:“很……很好。”
“很好?”峰非嘴角帶笑,走近道,“這是我的房間,這邊……是我的床。”
海秀惶然:“這……這不是,客房嗎……”
“我家沒客房。”峰非睜眼說瞎話,“就一間空著的,那是給阿姨休息用的,別的房間都有人的,怎麼,你不在我屋裡,想去我爸媽房間?”
海秀忙搖頭:“當然不……”
“那去我大哥房間?”話說出口莫名不爽,峰非皺眉道,“那屋可有我大嫂的東西。”
海秀頭搖的更厲害了,峰非一笑:“所以,還是老實在這屋呆著吧。”
第十章
峰非將窗簾拉上,道:“換睡衣嗎?先換我的?”
海秀不好意思脫衣服,但穿著在外面穿的衣服上床也不太好,他猶豫了下小聲道:“那……好。”
峰非一笑,打開衣櫃要去拿自己睡衣,他心中一動,亂翻了一會兒道:“那身睡衣好像落在我哥家了……上周去他家住了幾天。”
不等海秀說話峰非道:“我給你找件別的寬松的。”
峰非關上了櫃子,打開另一個櫃子,拿出自己的一件棉麻的襯衫,又拿了一條純棉短褲,起身遞給海秀:“穿這個吧,一樣的。”
海秀沒覺出什麼異樣來,他轉過身換衣服,峰非的襯衫太穿很大,海秀將袖口挽了挽,道:“謝……謝謝,你……你還在這屋嗎?”
“你想睡午覺,我就不能也休息一下了?”峰非替海秀拿了新枕頭,“想睡就睡吧,我也躺會兒。”
海秀有些遲疑,他其實並沒有午休的習慣,平時中午都是在教室看書,早就習慣了,真躺下了也不一定能睡得著,但剛才話已經說了,還是要做做樣子,海秀躺下,眨眨眼:“你……”
峰非坐在床的另一側,倚在床頭拿了本雜志看,道:“你睡吧,我不吵你。”
海秀聽話的閉上眼,峰非放下雜志,看了他一會兒,道:“有什麼感覺麼?”
海秀睜開眼,茫然道:“什麼……感覺?”
“沒事。”峰非沒抬頭,“怕你吃不習慣這家的菜,要是不舒服了跟我說。”
海秀輕輕吸了一口氣,他不好意思說,峰非在他旁邊坐著,他不是不舒服,而是很舒服。
很安心。
海秀閉上眼,本沒有半點睡意,但聽著峰非輕微的翻書聲,呼吸聲,聞著被子上,峰非衣服上的淡淡的肥皂香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峰非輕手輕腳的放下雜志,慢慢的下床,繞到了床的另一側,微微俯下身,將手放在了海秀額頭……體溫正常。
峰非將手搭在海秀脈搏上……心跳也正常。
海秀呼吸平穩,睡的很香。
峰非放下心,他看著海秀穿著的自己的襯衫,怔怔出神。
峰非以前見過嫂子穿他大哥的襯衫。
那會兒峰非剛上初中,那時他住校,爸媽一直不在家,他大哥偷偷將交往的女朋友帶回家來,峰非有天回來拿東西正撞見了。
那天峰非看見大哥的女朋友,現在的嫂子的穿著他大哥的襯衫坐在沙發上看書,他大哥在一旁幫她熨衣服。
當時峰非就想,等他以後有了女朋友,他一定也會這麼寵她,不讓她幹一點活,讓她穿自己的衣服,每天開開心心的。
峰非看著海秀,起身一笑,女朋友還沒找到,倒先讓海秀佔了先。
峰非重新坐到海秀身邊,心不在焉的看雜志。
海秀足足睡了兩個小時。
峰非對睡眼朦朧的海秀失笑:“你昨晚是沒睡麼。”
海秀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環顧四周,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峰非家,峰非將衣服丟給他,道:“先穿衣服。”
熱門推薦
"我和死對頭穿進了同一本耽美小說裡。 他成了和男主聯姻的萬人嫌男妻,我成了男二包養的白月光替身男配。 男主和男二不對付,我和死對頭也天天作對。 直到兩年後,萬人迷主角受強勢回歸。 死對頭不炫耀男主隨手甩給他的銀行卡了:「跑嗎?一起?我先?」 我:「今晚,八點,噴泉,我墊後。」 死對頭感動:「好兒子!」 還沒來得及罵他,背後徒然覆上一個溫熱的懷抱。 我顫顫巍巍扭頭,原書中的深情男二掐著我後脖頸陰惻惻地笑。 「去哪兒?帶我一個。」"
"容晞是罪臣之女,入宮後,她將穠麗絕艷的姿容掩住,成了四皇子的近身婢女。 四皇子慕淮生得皎如玉樹,霽月清風,卻是個坐輪椅的殘廢,性情暴戾又孤僻。 宮人們怕得瑟瑟發抖,沒人敢近身伺候,容晞這個專啃硬骨頭的好脾氣便被推了出去。 一月後,四皇子讓容晞坐在了他的腿上,眾宮人驚。 六月後,四皇子的腿好了,還入東宮成了當朝太子,容晞卻死了。 慕淮面上未露悲鬱之色,卻在一夜間,白了少年頭。"
"真千金哭啼找上門來。 爹媽是她的,團寵哥哥是她的,大佬未婚夫也是她的。 聽說真千金養父母,也就是我的親生父母,家徒四壁。 嗯?這還不容易。 畢竟咱有錦鯉體質。 帶著親媽弟弟發家致富。 自己當豪門不香嘛? "
“33歲,我打算嫁人了。” 時裝周秀場,面對媒體採訪,我微笑以對。 所有人的目光彙聚在臺下,聚光燈照亮的地方,是唐儂集團的行政總裁嚴序。 眾所周知,我二十歲跟了他,是他唯一公開過的女朋友。 但很可惜,嚴總做慣了莊家,沒人能掌控他。 他深沉的眼眸望向我時,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嘴角勾起,亮出了手上的戒指,溫聲笑道—— “昨天,我答應了辰冬的求婚,希望大家祝福我們。”
"姜家嫡女姜姝體弱多病,性子嬌氣,侯府世子範伸親自上門提親,想著嬌氣不打緊,娶回來也活不了多長。 侯府世子範伸出了名的紈絝,揮金如土,姜姝覺得嫁給這種傻逼,既不缺錢花又好拿捏,日子肯定舒坦。 兩人『深愛』著對方,至死不渝。"
室友把我按在床上親。另一個在旁邊急得要死。「他嘴都快被你親爛了,什麼時候能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