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2024-11-08 22:26:452130

  “我也覺得。”


  “上一版前奏一上來就開得太大了,高潮部分就不容易出效果。”


  “你說得對。”


  “嗯,你……”唐建東說到這,感覺不對勁。


  合作下來他對這人也有了些了解,平時陸延哪會那麼乖巧,他抬頭,果然看到陸延在開小差,於是把紙拍在桌上質問:“你小子沒有在聽我說話!”


  陸延坐在唐建東對面,翹著腿刷微博。


  他在搜這屆研討會的關鍵詞,指望能在刷到的相關信息裡看到某個人的影子。


  相關信息還真有。


  一條花痴博。


  [網友:啊啊啊啊啊被師兄強行拽過來,本來對這屆研討會不報希望都準備好偷偷補覺,那個姓肖的男人一上臺我瞌睡都跑了!在這個全員禿頭的行業裡,這種神仙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


  陸延給他點了個贊。


  “在聽,”陸延繼續敷衍,“我跟你想法一樣。”


  “……”


  唐建東怒吼:“一樣什麼一樣!我剛才說了什麼話你給老子復述一遍!”


  陸延確實有聽,但分心的時候聽得內容不全,於是邊自己瞎腦補邊說:“你說……雖然上一版也很好,但是這一版更好。”


  唐建東:“老子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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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建東緩了會兒又說:“行了,趕緊去錄歌。”


  等陸延幾人在錄音室裡把需要重錄的部分錄完,調音師調完音,唐建東順手把碟刻了出來。


  陸延走之前收到一個CD盒。


  很簡陋的盒子,全透明,毫無設計感。這張未經包裝的碟,是Vent樂隊籤約後即將發行的第一張專輯最原始的面貌。


  V團不是第一次出專輯。


  然而所有人捧著它,激動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李振:“這碟……下周會上市?”不是在下城區某不知名小音像店裡。


  大炮也跟著傻愣愣地說:“會被很多人看到?”


  許燁張張嘴:“這真是我們的?”


  雖然沒人猜得準專輯銷量怎麼樣、發行之後能不能大賣,聽眾會不會認可,陸延將它拿在手裡的這一刻卻覺得心定了。


  陸延事後回想,還能想起他在這天聽到的很多聲音。


  有錄音棚裡的聲音。


  黃旭和江耀明在微信群裡嘮嗑,聊自己最近的工作的聲音,他語氣稀松平常,甚至還能賤嗖嗖地跟李振開玩笑,聊到最後突然沉默著感嘆一句“真好”。


  “你們沒放棄真好。”


  以及作為忠實粉絲的酒吧老板:“你們樂隊那個超話,我攢積分有沒有用?什麼叫打榜?你們專輯出了到時候要在哪打榜?”


  ……


  最後是肖珩迎著路燈走過來,站定在他面前,喊的一聲:“延延。”


  天色漸暗,可能是前些天剛下過雨的緣故,這晚夜空裡絢爛的繁星星比其他任何時候都亮。


  “怎麼在這等著。”


  陸延在天臺遙遙望見肖珩下公交車,這才下樓接他,坐在出入門邊上坐著等肖珩回來等了不到半分鍾,他推門進去,指指樓上說:“剛在天臺上看見你了,就順道下來一趟。今天偉哥和藍姐下廚,做了一桌菜,上去吃點?”


  肖珩問:“他們什麼時候搬?”


  陸延:“估計也就這兩天。”


  肖珩上去的時候偉哥已經把自己灌得差不多了,拉著藍姐說自己當年考警校落榜的事:“哥跟你說,那是一個夏天——”


  陸延提醒他:“哥你剛才已經說過一遍了。”


  偉哥:“我、我說了嗎?”偉哥臉頰泛紅,眼神迷茫,又問,“小藍,我剛才說過了?”


  藍姐隻笑不語。


  偉哥的傾訴欲來得快去得也快,下一口酒下去哪兒還記得自己上一秒在說些什麼,沒過多久又開啟新話題:“延弟,彈……嗝,彈首歌聽聽。”


  張小輝:“哥,你又來了。”


  偉哥:“好久沒聽你彈琴了,你、你那吉他呢。”


  張小輝:“哥你現在不清醒。”


  偉哥沒撐到陸延下去拿琴,便睡了過去。


  陸延卻聽得有些手痒。


  他這陣子實在太忙,摸琴摸得比往日少,訓練量也有所下降。偉哥不說還好,一說他還真挺想彈幾首。


  等飯局散伙,肖珩回屋洗完澡,剛拉開隔間門就看到陸延抱著吉他正在調音。


  陸延白天剛拍完宣傳海報,妝發都沒卸。


  男人一頭長發,撥弦的那根手指曲著,骨結分明,手腕上戴了條鏈子,除了撥弦時發出的琴弦震動聲,還雜著細碎的金屬鏈碰撞聲。


  調完音,陸延這才抬頭:“有沒有想聽的,延哥給你彈。”


  肖珩倚著隔間門看他:“都行。”


  陸延背著琴起身,口氣挺狂,說得跟知名吉他大師要開演奏會似的:“行,今天給你露一手。”


  陸延琴技還是那樣。


  隻不過這回換了場所。


  陸延打開門出去,在樓道裡隨便找了一級臺階坐下。


  他背靠著牆,一條長腿半曲著,另一條腿跨了幾級臺階,面前是呈回旋狀的層層樓梯。


  陸延彈第一個音的時候,肖珩就明白過來他為什麼要坐在這了。


  樓梯口狹小逼仄,聲音極易形成回音,層層疊加後穿越過回旋的樓道。


  是一種很奇妙的聲音效果。


  陸延磕磕巴巴地彈了一段,肖珩聽出來這首是他來到七區那天、睜開眼聽到的那首歌。


  樓道裡感應燈早壞了。


  陸延半個人隱在黑暗裡,隻有從屋裡隱約透出的光照在他手上。


  男人的聲音依舊帶著極強的穿透力,堅定地、跟夜色一樣溫柔似地唱:


  -在空無一人的荒野全世界的燈都已熄滅


  -深吸一口氣


  要是往常陸延肯定不會這麼彈,擾民,肯定分分鍾被投訴。


  然而這會兒整棟樓充斥著琴聲,卻沒有人說吵,也沒人說這磕巴的彈的什麼玩意兒。底樓那扇出入門半關,一家一戶開門,藍姐拉開門時發現樓下的住戶也都跟她一樣就這麼倚在門口聽。


  聲音繞回樓上。


  偉哥酒醒了一半,他聽著點了根煙,站在門口抽兩口。


  ……


  -要穿過黑夜


  -永不停歇


  六樓樓道裡。


  陸延腿實在是長,佔了好幾級臺階。


  肖珩借著屋裡那一點亮光,去看陸延手腕上那片刺青,上頭的紋路他閉著眼睛都能勾勒出來。


  從一片黑裡刺出來的七個角,熱烈而張揚。


  今天晚上外邊的夜空確實比平時還亮上一些,從他站的這個地方再往上走幾級臺階,隻要推開天臺門,入眼就是下城區那片無垠星空。


  但最亮的那一顆,在他心上。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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