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見義勇為救下受害者的當事人,祁晏也被請到警察局做筆錄,一路上還跟警方簡單介紹了一下事情經過。
“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警察感慨道,“像這種情緒過於激動的罪犯,有時候犯下殺人罪行隻是眨眼的事情,如果今天沒有你挺身而出,隻怕……”
他們做警察的,遇到過各種奇葩案件,前兩年有個男人向女的求婚,女的沒同意,男人當場就拔刀相向,連砍女人十多刀,最終這個女的搶救無效死亡。事後他們問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結果男人卻說他是無心的,隻是當時大腦不受控制,滿腦子隻剩下憤恨,再無其他。
今天這個情況與當時那個案子有很多相識之處,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有人在犯罪嫌疑人行兇前制止了他,而兩年前的那個女人卻沒有這麼幸運,最終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場。
“我也就是盡力而為,沒有造成更壞的後果就好。”祁晏在救下那個女孩子後,就想趁機溜掉的,哪知道大爺大媽們太熱情了,他想走都走不掉。
“你處理得很及時,在歹徒手裡救下了人命。”年長的警察想了想,“這個案子結束以後,我們警方會考慮給你申請見義勇為獎,不知道先生你貴姓?”
像這種見義勇為的好心人,警方是不能強制留下他們的姓名或是住址的,所以他才會特意問起這個。
“我隻是做了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祁晏笑得有些尷尬,他現在幹著神棍這份大業,救人隻是順帶而已,“見義勇為獎”拿著可能有點燙手。想到以後別人找他看風水,結果見面第一眼就說“你是不是拿過見義勇為獎的誰誰誰”,那畫面有點美,他幾乎沒眼看。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了,”警方的人見祁晏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個人信息,也不好強求。到了派出所以後,祁晏再跟警方敘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準備離開的時候,等在門外的鄧琳琳走了過來。
鄧琳琳情緒已經平穩了很多,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以外,任誰也想不到不久前她才經歷了什麼。
她不停地道謝,對救過自己性命的祁晏充滿了感激。
“不要客氣,你別介意我剛才對歹徒說的那些話就好,我那是為了麻痺他,並不是真心話。”祁晏看了眼鄧琳琳洗去化妝品的臉,這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即使是素顏,五官也非常地精致,是個很不錯的面相。
心地善良,家庭幸福,本命年犯惡桃花,遇貴人相助可破厄運,反之則有可能喪命。
“我知道,今天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已經沒命了。”鄧琳琳看著眼前這個腼腆的男孩子,她今年二十四歲,眼前這個的大男孩看著比她還要小兩歲,但是他卻能為一個無關的路人勇敢站起來,與持兇器的歹徒鬥智鬥勇,這讓她不能不感動,也不能不敬佩。
“琳琳!”一個中年婦女匆匆跑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恐慌與急躁,她身後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神情看起來比中年婦女好不了多少。
祁晏猜測這兩人應該是受害者的父母,不然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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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猜得沒錯,這兩個人看到鄧琳琳後,就把鄧琳琳當做稀世珍寶般打量著,說話時還帶著顫音,可見這事把他們給嚇壞了。看著這一家三口心有餘悸的模樣,祁晏趁著他們不注意,轉身走出了這個屋子。
“先生,”在外面大堂值班的警察看到祁晏準備離開,站起身道,“您……”
作為警察,他對見義勇為的百姓也是打心底佩服的。
祁晏朝他笑了笑,然後做了一個再見手勢。警察張了張嘴,想要再開口勸一勸,可是見好心人笑容滿面一臉輕松走出大門的樣子,他覺得還是尊重對方意願好。
當別人喜歡做了好事不留名時,他們警方也要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祁晏剛走出派出所大門,低頭看著空空的雙手,頓時心如刀割。
他排了一小時隊才買的烤鴨,剛才忘記拿了!
在這一瞬間,祁晏覺得自己的步伐都沉重起來,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吃不到期盼已久的美食絕望?
岑柏鶴坐在車內,看著祁晏笑得眉眼彎彎地走出派出所,可是沒走出兩步又變得滿臉沮喪,忍不住也跟著皺了皺眉。
他打開車門,走到垂頭喪氣的祁晏面前:“祁大師?”
“岑五爺?”祁晏還沒抬起頭就猜出來人是誰了,因為除了岑柏鶴就沒人能帶大團大團的紫氣特效了,盡管這個特效隻有他能看見。在陌生人面前,祁晏向來端得一手好架子。
他怎麼也是吃玄學這碗飯的,該有的神秘感可不能少。
“真巧,”岑柏鶴看了眼派出所門口掛著的牌匾,“相遇就是有緣,不知祁大師能否賞臉讓在下請您吃飯?”
“您太客氣了。”祁晏順著岑柏鶴的眼神看過去,看到“東城派出所”五個字後,內心有些復雜,這位岑五爺會不會以為他是宣傳封建迷信思想被抓進去的?
岑柏鶴微微一笑,轉身替祁晏打開車門,語氣溫和道:“祁大師不嫌棄就好。”
對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祁晏也就不再拒絕了,更何況他對岑柏鶴這個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命格還挺好奇的。對於他們玄學一脈的人來說,遇到這種稀罕命格就跟醫生遇到奇異病症一樣,雖然暫時沒有找到治療方法,但是卻不能打消他們的好奇心。
等祁晏坐進車裡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梁峰回過頭道:“祁大師,您好。”
祁晏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岑柏鶴,對梁峰點了點頭,態度顯得很平靜,顯然梁峰的出現,並不能讓他感到意外。
不過對於梁峰來說,像祁大師這樣的高人,對他是這樣的態度一點兒也不意外,所以對祁晏綻開燦爛的大笑臉後,他才轉頭規規矩矩的坐好。
岑柏鶴請祁晏用餐的地方,是帝都有名的餐廳,沒會員卡連大門都不能進的那種。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當所有的菜都上齊以後,裡面有一道菜就是烤鴨。祁晏看著烤鴨在大廚的刀光中變成一片片香噴噴的肉,聞到了空氣中烤鴨的香味。
“他們用的醬料是宮廷密制老醬,”岑柏鶴戴上手套,把醬料均勻的塗在薄薄地面皮上,再挑選上好的鴨肉片,夾上配菜,裹好後遞到祁晏面前,“祁大師嘗嘗。”
“謝謝。”祁晏接過低頭咬了一口,味道確實比他以前吃過的烤鴨都要好,那種香味幾乎竄入每一顆牙齒,佔據著他的味蕾,口裡的還沒咽下去,他已經忍不住想要吃下一口。
見祁晏似乎對這裡的口味還挺喜歡,岑柏鶴取下一次性用餐手套,端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然後陪著祁晏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祁晏注意到,岑柏鶴從開餐到現在,幾乎沒有吃味重的東西,肉類也隻吃了兩筷子魚腹肉。其餘時間,都在吃寡淡無味的素菜。
“我的胃不太好,吃不得油重的東西,祁大師不要介意。”岑柏鶴擦了擦手,親自給祁晏倒了一杯冰鎮飲料,“實際上自從上次去過老宅以後,我最近胃口就好了很多,如果是以前,還不能像現在這樣陪著祁大師吃飯。”
祁晏放下筷子,擦幹淨手端起飲料朝岑柏鶴舉了舉,“祝岑先生身體越來越健康。”
“謝謝。”岑柏鶴端起高腳酒杯喝了一口白水,把杯子輕輕放回桌面,“這幾天我甚至常常在想,我現在精神會這麼好,是不是祁大師讓我伸出手掌時,幫的這個大忙呢?”
第20章 詛咒
祁晏沒有想到岑柏鶴會突然說這句話,他滿臉不解的看向岑柏鶴:“岑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位岑五爺的觀察能力與聯想能力實在太強悍,難怪別人提到他就一臉敬畏,心思太細了。
見祁晏滿臉茫然的模樣,岑柏鶴蒼白的指節在高腳杯上摩挲了幾下,笑了笑:“沒什麼,隻是隨口一說。”
飯吃完以後,岑柏鶴送祁晏回家,路過烤鴨店的時候,祁晏不死心往烤鴨店瞅了好幾眼,這家生意很好的烤鴨店到了下午果然已經關門了,不知道他明天去拿烤鴨,店員還能認識他嗎?
就算認識他,烤鴨恐怕也已經壞掉不能吃了。想到這祁晏就感到深深地後悔,剛才去派出所的時候,怎麼就忘記把自己的烤鴨給帶上,浪費糧食可恥!
“祁大師?”岑柏鶴察覺到祁晏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往窗外看了一眼,“有什麼地方不對?”
祁晏笑著搖了搖頭,車到小區門口後,祁晏走下車對岑柏鶴道,“多謝岑先生,再見。”
岑柏鶴微微頷首,“不客氣。”
車窗緩緩關上,祁晏看著岑柏鶴的車漸行漸遠,哼著歌往小區走,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兩個人攔住了。
“你就是祁晏?”說話的人穿著皮夾克,斜著眼睛打量了祁晏一眼,對同伴道:“就是他。”
同伴二話不說,與夾克男拉住祁晏的手臂,一左一右夾著他就上了旁邊的一輛車,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被人用“綁架”的方式帶上車,這還是祁晏第一次機體驗到。他看向坐在自己右邊的夾克男,對方滿臉不耐,一副不想搭理祁晏的模樣。坐在他左邊的男人長得尖嘴猴腮,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命不好的那一種。
發現祁晏在看自己,尖嘴男點燃一支煙,叼在嘴裡狠狠吸了一大口,“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出來當神棍騙錢還不給孫哥面子,小子,你是不是有些不懂規矩?”
祁晏捏了捏自己被兩個人弄疼的手臂,不急不躁道:“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不給你們孫哥面子了?”
“小子,你裝傻是不是?”尖嘴臉舉起手就想打祁晏,哪知道突然一個急剎車,他整個人都撲在了前面車椅背上,頓時哀嚎一聲,鼻血橫流。
“老三,你怎麼開的車?!”他罵了一句,開車的人嘀咕幾句後,沒有再理他。尖嘴男當做沒有聽見,那紙把鼻子塞住,見祁晏還看著他,便罵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削你?!”
祁晏笑道:“我奉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不然撞的就不是鼻子了。”
“嘿,你裝神棍裝上癮了是吧,”尖嘴男氣不過,剛想對祁晏動拳頭,車子突然一個拐彎,他腦袋“咣”的一聲撞在了車窗上。
他捂著腦袋哀嚎了幾聲,再抬頭看祁晏時,眼底已經帶上了畏懼感。一次是巧合,可是兩次都這樣,事情就有些邪門了。所以這一次後,他就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甚至還往旁邊挪了挪,給祁晏讓出更大的空間。
皮夾克男目睹了事情經過,對祁晏的本事已經從半點不信變成了半信半疑,他看了眼樣子悽慘的尖嘴男,對祁晏道:“你還真會這些道法之類的的手段?”
祁晏笑得滿臉無辜:“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可是他越這麼說,夾克男就越相信他有些本事,所以在車裡經過一家超市時,他還特意給祁晏買了一瓶冰鎮飲料,對他的態度更是客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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