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念天堂
向強察覺到,在自己做完自我介紹以後,這位祁大師看他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好像透著那麼點不太友好。
“是這樣的,我們部門發現祁先生您是玄學一派的高手,經由部門領導的研究討論,上級領導的批示,現在我們部門誠邀您的加入,為我們組織注入新的血液,”向強把一份蓋了部門公章的文件遞到祁晏面前,“這是部門工作條例,請您細讀。”
祁晏接過文件,一眼掃過去看到的全是各種優惠,頓時看不下去了,把條件開得這麼好,一看就不符合國情!
“抱歉,我從未聽過國家有這樣一個部門,也不知道什麼是玄學一派高手,”祁晏把文件塞回這個中年男人手裡,“你們如果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向強沒有想到自己被拒絕得這麼徹底,而且還被人當成了騙子,急忙解釋道:“祁先生,請您相信我們,我們絕對不是在跟您開玩笑。您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幫您連線錢大師,他就是我們小組的特殊顧問,並且享受國家編制內副廳級待遇,他可以為我們作證。”
“錢大師?”祁晏懷疑的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你說的是錢成儒大師?”
上次給岑家老宅看風水的時候,錢成儒也在其中。不過祁晏與這些有名望的大師們並不熟悉,所以彼此間也沒說過幾句話,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特殊小組竟然知道自己跟錢大師有過一面之識。
“對對,就是這位錢大師,”向強見祁晏終於有了反應,面上一喜,低頭就申請與錢成儒視頻通話。
不多時,手機那邊就傳來了錢大師的聲音,“小向啊,怎麼這個時候聯系我了?”
“錢大師,不好意思,打擾到您的午休了。”向強朝祁晏看了一眼,“我們這會兒正在祁大師家門口,祁大師好像對我們有些誤會。我們無奈之下,才打擾了您的休息,請您老不要見怪。”
“哦,祁大師啊。”視頻裡原本還懶洋洋躺靠在大床上的錢大師立刻坐直了身體,“你把手機給祁大師,我跟他談談。”
向強一聽這話有戲,忙把自己手機拿到祁晏面前。
祁晏看視頻裡的人真是錢大師,於是接過了手機,順便打開家門讓這三個人進去再說。這些話如果被鄰居聽見,沒準明天樓下那些大媽們就要開始說,7樓有個小伙子,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可是每天都蹲在家門口給人宣傳封建迷信思想。
特殊小組的人並沒有因為祁晏年輕就擺架子,反而十分的小心客氣,進祁晏的家以後,也都客客氣氣的換上鞋套,坐在沙發上不亂走亂看,看樣子十分了解術士的規矩。
“錢大師,好久不見。”祁晏打開冰箱,一罐一罐的往茶幾上拿飲料,裝作沒有看見錢大師身上那印花大睡衫,示意特殊小組三人喝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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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錢大師哈哈一笑,一身仙氣兒被身上那件辣眼睛的睡衫弄得半點都不剩,“特殊小組的人真聯系上你了?”
祁晏回頭看了眼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點頭道:“錢大師,這特殊人員任務小組,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不用緊張,這個小組隸屬於國安部門管轄,不是詐騙團伙,”錢大師介紹了一下特殊人員任務小組的功能,大概也就是看看風水,處理一下不可思議事件,以及防止國外靈異大師們動手腳。
聽完錢大師說的話,祁晏相信了特殊小組是個不能公開亮相的國家隱秘部門,但是心裡仍舊有疑惑,國家這麼大,什麼樣的人才找不到,他這麼年輕的術士也看得上?
見兩位大師視頻通話已經結束,特殊小組的三位成員全都放下隻喝了兩口的飲料,眼巴巴看向祁晏,等著他的答復。
“抱歉,剛才誤會了你們。”祁晏把手機還給向強,向強雙手接過連連搖頭道:“沒事沒事,這種事說出來,一般人都不會相信,我們能夠理解,能夠理解。”
他們過於殷勤的態度,讓祁晏有些不自在,他幹咳一聲道:“國內術士很多,貴小組不一定要找上我吧?”
“祁大師,我們也不敢跟您撒謊,當初得知您給岑家祖宅看風水時,組裡的領導就已經開始注意您了,”向強苦笑道,“如今我們國內有真材實料的玄術大師越來越少,有真本事的大師年紀越來越大,年輕一輩願意學玄術有天分的更是少之又少,部門眼看著就要青黃不接了。”
他沒有明說的是,華國多山多水,風水寶地更多,自從華夏打開國門,經濟越來越發達,再度成為騰飛的巨龍後,就有國外勢力故意派遣術士來壞華夏風水,亂華國人民運勢。現在有這些大師勉強撐著還好,可是當這些大師百年過後,而年輕一輩的術士又沒有多少真才實學,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又該怎麼辦?
有些歸隱山林的天師不願意出山,那些外面看風水算命的,大多又都是騙子,人品正直、心存善念又有真本事的術士,實在是屈指可數。
祁晏壓根沒有想過國家會有這種組織,他理想中的生活應該自由自在吃喝睡,順手算命看風水拯救世界。這麼嚴肅正經的加入某個小團體,這實在太不符合他的人生設定了。
“抱歉,我想我並不適合這麼嚴肅認真的工作,”祁晏委婉的表示,“我們師門講究的萬事隨心隨緣,隻求自由自在,像這樣的……”
特殊小組的人不想放棄,又跟祁晏講了一大堆優惠政策,什麼隻要加入就享受處級待遇,如果立下大功,還會繼續升遷。國家不會限制他們太多自由,遇到緊急情況,他們還會調配地方各級部門支持工作。
處級待遇對於很多普通公務員來說,是件很不容易辦到的事情,可是在特殊小組人員口中,仿佛這隻是最低的待遇,隻要祁晏願意跟著他們幹,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然而任憑他們說得如何天花亂墜,祁晏還是沒有同意他們的邀請。
對於一個陌生的組織,祁晏絕對不可能輕易答應他們任何要求,盡管他們已經證明自己不是騙子。
向強等人被祁晏再三拒絕以後,雖然有些失落,但是還不至於太過失望,因為在他們看來,像這種有真本事的大師不被他們的條件所誘惑,直接拒絕他們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因為工作原因,他們越是了解這些大師的本事,對他們就越尊敬,所以盡管祁晏拒絕了他們,他們還是客客氣氣的跟祁晏道別,還不忘把他們買來的探望禮物留下。
探望禮物是兩個扎著彩帶的水果籃,看著像是小區附近某家水果店出品。
從果籃裡挑了一串葡萄出來洗了洗,用碗裝好,祁晏就抱著碗躺在沙發上,一邊吃葡萄一邊看電視,到了晚飯時間,直接叫了一份外賣。
大約半小時後,他的門被敲響,拉開門一看,一個戴著鴨舌帽與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外。
“先生,這是您點的餐,”年輕男人笑著遞上口袋,“祝您用餐愉快。”
“謝謝。”祁晏接過袋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這個小伙子的手背,發現他體表溫度燙得有些不正常:“你生病了?”
“沒事,有點小感冒。”男孩子皮膚黝黑,可能是因為經常給人送餐,曬成了這樣。
“你稍等一下,”祁晏轉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沒有打開過的飲料遞給年輕人,“送完餐,去看看醫生吧。”
年輕小伙子推辭了幾次後,才接下這瓶飲料,轉身匆匆下了樓。
小伙子騎著電瓶車出了小區,送完剩下的兩餐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裡。他把喝了半瓶的飲料放在桌上,在腰間摸了摸,取下了一把小刀。
他盯著這把還沒從刀鞘裡撥出來的水果刀,隱隱有些慶幸自己今天沒有衝動地犯下錯事。扭頭看了眼桌上那半瓶飲料,或許是因為那位顧客的微笑,又或是因為他關懷的話語,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伙子摸著刀柄,把刀往外一拔,結果握在手裡的隻有刀柄,剩下的刀身部分還留在刀鞘裡。
他沉默半晌,把這把刀扔進了垃圾桶中。二十元三樣店裡的東西,質量就是這麼不靠譜。
不過在這一瞬,他前所未有的慶幸,幸好他遇到了一位溫柔的顧客,幸好他懸崖勒馬,不然現在等待他的,就是不鏽鋼連體雙環手镯。
隻需要一小步,他就要踏上錯誤的歧途,幸好……幸好……
祁晏吃完蓋澆飯,用手機給美食店打了好評,還特意誇獎了送餐小哥的敬業態度。放下手機後,祁晏把快餐盒扔進了垃圾桶,打開電腦開始下副本,順便跟遊戲裡的好友吹噓自己拯救了一位迷途少年,可惜幫派裡沒有一個人相信他說的話。
他嘆了口氣,高人的世界如此寂寞,無人能夠理解。
正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岑柏鶴的來電,“柏鶴,這麼晚了,還沒睡?”
“半小時後就睡,”岑柏鶴聽手機裡面祁晏的語氣輕快,似乎是發生了什麼開心的事,“發生什麼好事了?”
一聽到岑柏鶴這麼問,祁晏想要嘚瑟的內心終於活躍了,於是退出遊戲副本,開始跟岑柏鶴炫耀起自己的功績起來。他並不是做好事不想留名,隻是留名後要惹來的麻煩太多,他才不得保持低調神秘的高冷姿態,現在終於有個吹噓的對象,他覺得整個世界都鮮亮了。
岑柏鶴安靜地聽著祁晏說著下午發生的事情,時不時還要問上一句,讓祁晏的興致更加高昂,不過聽到祁晏竟然開著門給那個送餐員拿飲料時,忍不住皺了皺眉,“萬一他進屋關上門,拿刀襲擊你怎麼辦?”
“放心吧,先不說他身上那把刀壓根拔不出來,就算拔得出來,隻要他敢動手,肯定跪在地上給我叫爸爸,”敢在風水師門口動手的人,一般都是在自找死路,除非他比這個風水師更厲害。
在那個送餐小哥接過飲料的那一瞬間,祁晏就看到他的氣息與面相就變了。本來是年少孤苦、母早亡、父不慈、命犯牢獄之災,老無所依、死於困苦的命相,結果就變成了前半生命苦,後半生勤奮耐勞安平一生的命相。
“我早就說過,天無絕人之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祁晏說到這,嘆口氣,“可是抓住命運的人太少,踏上歧途的太多。”
“或許那些抓不住機會的人,根本就不想抓住,”岑柏鶴不喜歡聽祁晏嘆氣,“你何必為這些人惋惜。”
“我惋惜的不是他們,而是被他們傷害過的無辜路人。”祁晏扭頭看了眼自己操縱的遊戲人物,頓時怒了,不就是在野外發了會呆,誰把他給殺了?
拉開仇人列表一看,祁晏哼了一聲,低頭嘀咕了幾句。
某個城市的角落,一個人正開著遊戲號在野外亂殺人,突然肚子疼如刀絞,他也顧不上遊戲人物了,捂著肚子來來回回跑了五六次廁所,才勉強好了一點。
不過等他終於不拉肚子以後,他的遊戲賬號也已經躺在了地府。
“臥槽!”他剛罵完這一句,肚子又疼了起來,立馬扔下鼠標,忙不迭往廁所跑去。
這廂祁晏退出遊戲頁面,整個人往床上一滾,對手機那頭的岑柏鶴道,“對了,那個福字錦囊帶有祝福加持,效果雖然沒有符篆好,不過帶在身上也有保平安的作用,你叫你的家人不要扔了。”
手機那頭詭異的安靜片刻後,再度傳出岑柏鶴的聲音:“可能要拜託你重新畫一張了。”
他沒有說原因,祁晏卻理解為岑家人以為符紙擋了災已經沒用,就把它給扔掉了,“那好,等有空餘時間了我再給你畫幾道。”
“嗯。”岑柏鶴笑著應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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