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唯有一個辦法了,”虛道長語氣沉重道,“先破鎖虎陣,再以自身為祭,以平天怒。”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片刻後,雲方丈低聲念佛號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能救下幾十萬生靈,便是舍去這身皮囊,又有何懼。”
“我這輩子風光過,逍遙過,下面還有徒弟徒孫,舍了這條命也不怕,”趙大師推著眼鏡道,“也算我一個。”
沈道姑苦笑道:“諸位也不用急著自薦,所謂九為極數,若想要壓下祭天陣的反噬,必須要我們九個人全力以赴,傾盡所有方才能安撫下來。”她抬頭看向眾人,視線掃過祁晏身上時多停留了一秒,“諸位若有人想要退出,現在便提出來吧。”
沒有人開口。
如今他們這個地位,財富地位名望一樣不缺,說他們真的不怕死,那是騙人的話。可是這份怕,在幾十萬人的性命與運勢面前,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若是可以,誰不想風風光光來,然後又志得意滿的回去繼續接受無數人的吹捧與膜拜呢?
“咱們這些老家伙,平時天南地北難得見上一面,現在能湊一塊也是緣分,”一位年約六十左右的大師笑道,“走什麼走,既然天注定剛好湊足了九個人,我等還有什麼可推辭的。”
“救下幾十萬人這麼大一項功德,也能保我們來生富貴平安了,”趙大師笑道,“我老趙年少時過夠了苦日子,下輩子最好做個富二代,吃穿不愁悠闲一生,也是好事。”
趙志成看著這些大師笑談生死,隻覺得自己喉嚨處梗得厲害,眨了眨眼才把眼底的酸澀逼了回去。
他心裡是愧疚的,因為是他們特殊小組的人把這些大師請了過來。他對得起這裡的百姓,但是卻對不起這些大師。
“其實也不是隻有這一種方法。”
屋裡所有人齊齊望向說話的人,才發現說話之人是最年輕的祁晏。
“祁大師啊,你真有辦法?”趙大師猶豫幾秒,“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如果隻是我們九個人,成與不成還是兩說,但是如果有一個人願意幫忙的話,成功率應該能達到九成,”祁晏道,“不知各位前輩可曾聽過九鼎定乾坤這個典故?”
在華夏神話傳說中,曾有一位很厲害的大人物打下了天下,可是當他成為帝王天下以後,發現妖孽橫行為禍百姓,他得高人指點,鑄造九隻青銅大鼎,安放於華夏各地,從此以後妖魔再不敢橫行,華夏再度恢復繁榮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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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隻是一個不知真假神話故事,但是九這個字對於道家陣數來說,確實有特別的意義。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我們去哪找九隻能夠祭天的鼎?”虛道長搖頭,“就算時間足夠,我們也湊不齊這樣的鼎。”
“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祁晏語氣嚴肅起來,“以我們自身為鼎,以靈氣灌溉來祭天,奪得一線生機。”
趙大師明白過來祁晏的意思了,他看向虛道長與沈道姑,這兩人面露沉思,顯然在權衡祁晏的辦法是否可行。他雖然對陣法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這個方法有很多不確定性,若是出了意外,不僅他們性命不保,恐怕還會引起祭天陣反彈。
“實際上,我今天早上見過這兩個陣後就有種感覺,幕後之人不是在針對當地的百姓,而是在針對我們這些術士,”祁晏眉頭微皺,“幕後之人在等我們以身為祭,死在祭臺上。”
“他或者他們根本不在意陣法能不能成功,他們在意的是我們這些術士會不會死。”
“有人在算計我們。”
趙志成與高榮華聞言悚然一驚,如果真是這樣,這後面又要牽扯多少的人,多少陰謀詭計?
“祁大師,您剛才說,需要一個人幫忙,”趙志成問道,“請您告訴我此人的身份,我們一定努力聯系他。”
“岑秋生老先生的第五子岑柏鶴。”
趙志成:他可以收回剛才說的那句話嗎?
岑家的身份地位有多高他再清楚不過,以他的身份,壓根請不動岑家人。更別提這位岑五爺身體虛弱,能力出眾,一般人連他的身都不能近,哪還能把人請到這種兇險之地來。
“祁大師,隻能是岑五爺?”趙志成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發幹。
“隻能是他,別人都幫不了,”祁晏垂下眼睑,語氣平靜道,“不如你想一想能用什麼條件打動岑家人。”
趙志成聽到這話,轉頭出去跟上級打了一個電話,大概十分鍾後他走了回來,語氣低落道:“岑家沒有同意。”
“你們開出什麼條件了?”祁晏挑眉。
趙志成不疑有他,把主要的優惠政策提了一遍。這些條件確實十分優厚,如果是其他家族,大概已經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然而他遇到的是岑家,以子孫為重的岑家,被拒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果你們願意把城東那塊地直接賣給岑柏鶴的公司,”祁晏朝趙志成伸出手,“你可以把手機交給我,我跟岑家談。”
作者有話要說: 錢錢:該佔的便宜不佔,那是大笨蛋!
柏鶴:飛機晚點,伐開心!
第56章 不要再不告而別
趙志成沉默片刻,起身走到一邊,跟上級匯報去了。
這次他的速度更快,五分鍾不到的時間裡,就得到了上級答復,說如果這次事情真的能解決,那塊地可以優先考慮岑柏鶴旗下的公司。
祁晏也沒有想到趙志成會這麼快就答應他,他接過趙志成的手機,在撥通電話前,突然道:“趙隊長,錢大師是真的失蹤了嗎?”
趙志成反問道:“祁大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祁晏笑了笑,撥通了岑家老爺子岑秋生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不是岑秋生,而是他的助理,助理的語氣有些冷淡,不過在祁晏表明身份以後,他的語氣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熱情了不止十倍,然後把手機交到了岑老爺子手裡。
“岑老先生您好,我是祁晏,”祁晏開門見山道,“這一次我是代表著特殊小組,想要拜託您一件事。”
岑秋生人老成精,祁晏這幾句話說出口以後,他就猜到祁晏現在應該不是一個人,於是他變換了一下語氣,“祁大師有什麼事,可以盡管開口。”
祁晏把需要岑柏鶴幫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當然也沒忘記表達特殊小組的誠意。
“祁大師,”岑秋生聽完祁晏的話,“您應該知道,我們岑家從來做不出犧牲家人的事情。”
“岑老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祁晏看著身後諸位大師,“就算失敗,對柏鶴身體也沒有任何損傷。”
如果不是保證柏鶴沒有任何危險,他根本就不會開這個口。這個辦法是他出的,失敗會帶來什麼結果,他再清楚不過。方法成功,柏鶴會得到大堆功德,方法失敗,柏鶴沒有任何損失,因為他沒有直接參與進來,隻能算是“捐贈人”,所以即便是祭天陣,也不會對“捐贈人”有任何傷害。
岑秋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若是別人說這種話,岑某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既然是祁大師開了這個口,岑某也沒有什麼推脫之處,你跟柏鶴聯系吧。”
岑秋生心裡很清楚,如果祁大師這個電話先打給柏鶴,柏鶴恐怕已經先答應了下來。他卻沒有越過柏鶴,而是先聯系到他,證明了他對岑家的尊重,並且還非常他這個做父親的心情。
“先生,您……”助理想要說什麼,卻被岑秋生抬手制止了。他把已經掛斷的手機遞給助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祁大師說此事對柏鶴絕無傷害,那我就相信他。”
“先生,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助理把另外一部手機遞到他面前,“剛剛黃河傳來消息,五少訂了今晚七點飛往須勾市的機票。”
岑秋生驚愕的瞪大眼睛:“須勾市?這不是王鄉鎮所在的那個市區?”
“是的。”助理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五少怎麼會突然決定去那個地方,“難道是祁大師已經給五少打過電話了?”
“不可能,”岑秋生斬釘截鐵道,“祁大師不會做這種事。”他與祁晏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以他跟祁大師相處過的經驗來看,祁大師絕對不會是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但是柏鶴為什麼會突然決定去須勾市呢?
“五少,剛剛接到通知,因為天氣原因,飛機要延遲起飛半小時,”大河看了眼手機,“到了須勾市,恐怕就要十點過後了,要不我們改籤明天的航班?”
“不用。”岑柏鶴端起茶喝了一口,“早去早安心。”
“五少,祁大師本領那麼高強,你不用那麼擔心的,”大河實在不明白五少反應為什麼會這麼激烈,“更何況就算我們去了,也幫不了他多少忙。”
“就算幫不了忙,我看著他也能安心。”岑柏鶴翻了一頁手裡根本沒看進去的雜志,“你不用勸我,我心裡有數。”
看著五少這樣,他不解地搖頭,就算他們在軍隊裡兄弟情深,也沒有像五少這樣擔心得有些過頭的地步。他們這些有文化的人,思想境界就是跟他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
岑柏鶴的私人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眼來電人,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直接告訴他,這個電話有可能是錢錢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祁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柏鶴。”祁晏的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的輕松,以及一丟丟不好意思。
“錢錢,你在哪兒?”岑柏鶴極力壓抑著激動的情緒,“我早上給你電話,你手機關機。”
“抱歉,”祁晏語氣歉然,“這邊有些事,我不能跟外界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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