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粉絲說我小學生嘛。”樓珹笑意盎然。
房子是木質結構外加磚石地基,洗澡間當初根本沒有設計在內,也沒有花灑、熱水器等設備。但夏天天熱,丁雪潤燒了點熱水,混合冷水裝了一個木桶,讓樓珹站在外面,幕天席地的用瓢衝著洗。
樓珹哪裡這樣洗過澡,這條件也太艱苦了。
丁雪潤說:“等你洗完我再洗。”
“……不然我們一起洗?節約用水從我做起。”
丁雪潤沒有同意。
樓珹洗完了,用自己帶來的毛巾擦了下水,也沒有穿衣服的意思,就直接進來了。
丁雪潤目光避開了他,站起來說:“你先睡,我也去洗澡了。”
白天勞動,剛剛樓珹又往他身上蹭了滿身的汗,不洗也不行了。
樓珹就趴在窗戶那裡,看著他脫衣服。丁雪潤是背對著他的,月色很淡,但那具白皙的軀體,修長緊繃的線條卻在夜色裡顯得無比清晰。
他偷偷看著丁雪潤彎腰,往身上澆水,越看越是臉紅,眼睛冒火。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把下午被丁雪潤當場抓包的東西拿出來拆了。
他就是想試試能不能套上去。
結果丁雪潤就洗完了,他忽然進來的時候,樓珹慌不擇路地摘下來,當著丁雪潤的面吹了個氣球,然後望著他無辜地幹笑了兩聲。
氣球迅速幹癟了下去。
丁雪潤無奈地說:“別玩兒了。”
樓珹忙不迭把癟掉的套丟進了垃圾桶,撓撓頭:“潤潤,我就是試試……沒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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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蚊子還咬你嗎?”丁雪潤穿著短袖和短褲的套裝睡衣,露出白皙的細胳膊長腿。看他穿著衣服時,樓珹覺得瘦,可單看腿,卻是線條勻稱的,隻是說沒有自己身上那種運動量很大的發達肌肉。
“咬呢,可狠了。”
“我再給你抹點清涼膏吧。”
“蚊子怎麼不咬你啊?都往我身上招呼。”
丁雪潤坐上床去,給他抹驅蚊水和清涼膏:“因為你身上更熱,更招蚊子喜歡。”樓珹感覺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抹,明明就是塗藥,還有股清涼感,可他就是燥熱,就好像火花燒過皮膚。
他手心出了汗,心猿意馬地想著潤潤的手好滑呀,握著很舒服……
樓珹努力克制住自己,可是掩飾不住,丁雪潤看著他:“我出去還是你出去?”
“都不出去。”樓珹把他攬到了懷裡來。
他之前那段時間,一天讓丁雪潤吃四頓飯,挑大補的喂,也算小有成效。
樓珹抱著他,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比之前要更結實健康,有肉了。
他抱了一會兒,忽然伸長手臂把燈繩拉了下來,屋子裡瞬間陷入黑暗,月光從門縫裡泄露進來。
樓珹有些緊張,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鼻尖,低聲道:“潤潤,我想要……你想不想?”
他一雙眼睛在黑夜裡也顯得透亮。
丁雪潤一向意志堅定的一個人,此刻也有些不堅定了起來,因為他喜歡樓珹,遠超他的想象。
樓珹大概是從他的不作回應裡得到了答案,開始吻他的嘴唇。
松垮的木板床上鋪了一層薄薄的床墊,沒有家裡的舒服,沒有家裡的柔軟,可卻帶給樓珹不一樣的感受。他怕丁雪潤硌著背,抽過枕頭墊在他的背上,一點一點的親吻他。他很喜歡丁雪潤脖子上的紅痣,一顆顆玫瑰色的痣,樓珹輾轉親了很久。
有一隻蚊子不解風情,繞著兩人嗡嗡地飛。
樓珹沒有管,繼續親,埋著頭在他頸窩一通亂拱。
丁雪潤也有些恍惚了,他視力不太好,摘了眼鏡後在黑暗裡看不太清,頭腦也跟著不清晰起來。像是被什麼幹擾了,被感情蒙蔽了。正當樓珹準備做下一步時,那蚊子很煩人地擾到了他耳邊,他一個沒忍住,“啪”地打了一巴掌。
大罵一聲:“滾,別打擾老子辦事。”
空氣陷入寂靜。
丁雪潤清醒了許多,他努力平靜下來,扭過頭去:“樓珹,把燈打開。”
“……你要起來打蚊子?”
“不是,你先開燈。”丁雪潤不穩地呼吸著,能感受到心髒狂跳,也能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樓珹一打開燈,丁雪潤就推開他坐了起來,下床找到拖鞋。
樓珹還坐在床上,有點茫然:“潤潤,你幹什麼去?”
“我去做套卷子。”冷靜一下。
“……你不跟我親了啊?”樓珹更茫然了,剛剛不還挺火熱的嗎。
“不親了,再親下去就過火了。”丁雪潤準備去拿支煙抽。
“回來!”樓珹下意識喊住他。
丁雪潤回頭看了眼煩躁地伸手扇蚊子的樓珹,見他抓著被子,遮擋著腿:“也給我拿一套卷子來!”
第48章
兩人折騰完一張卷子, 樓珹抱著他睡,又摸到他腰上的一塊傷疤。
據丁雪潤說, 這是什麼手術的傷口。
所以每次樓珹碰的時候, 都不敢用力,怕引發丁雪潤的舊疾。沒幾天, 就是丁雪潤媽媽的忌日, 樓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笑容變少了,他還不敢提起有關他媽媽的話題, 丁雪潤去上墳那天,樓珹忍不住說:“潤潤, 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丁雪潤頓了頓, 搖了下頭:“我自己去吧。”
“那我送你過去, 在外面等你就是了。”
丁兆文把骨灰留在身邊,但還買了一塊公墓,墓中葬了兩枚婚戒。
每年的這一天, 他要在墓前從日出站到夕陽。他的妻子不會說話也聽見人說話,所以丁兆文從來不在她的墓前說話, 隻是站著,站得像一棵永恆的樹。
丁雪潤也是,中途他給樓珹發消息, 讓他先回去,樓珹不肯,說要等他。
一等就是十個小時。
日暮西山,丁兆文帶著丁雪潤出去, 一看丁雪潤的同學在外面坐著,感到特別內疚,叮囑丁雪潤:“這麼好的同學,你得好好珍惜著。”
丁兆文怕兩個孩子住得不順心,三天兩頭開車上山,給他們買菜做飯。
樓珹見他總來,本來還想做點什麼的,現在也不敢了,生怕被發現了端倪後,老丈人讓丁雪
潤現在就去讀大學。
丁兆文一看兩人果真是在認真學習,丁雪潤很專心地為同學補課,心裡也感到欣慰——為丁雪潤在遠方交到了好朋友而欣慰。
也隻有在夜深人靜時,樓珹才敢肆意抱著丁雪潤在被窩裡親兩口。
丁雪潤的升學宴在十五號那天,十四號他就把樓珹帶下山了。丁兆文的請柬發給了親戚朋友,還發給了學校裡的老師。大家帶著親屬孩子一起來,一下子辦了七八桌。一桌子菜餚一千塊。樓珹還臨時下樓去煙酒超市,一桌一條中華煙,一桌兩瓶五糧液。
由於丁兆文是挨家挨戶送的請柬,去不了也在網上發了邀請,並且全部都解釋了一遍:“他不是高二參加了高考,是因為參加數學競賽,代表我們國家隊在國際上拿了冠軍,這才被提前錄取的。”
這些都是在網上能查到的信息,所以都知道丁兆文沒有騙人,他兒子是真的被錄取了,也是真的有這麼優秀,根本和傳言的打工不一樣。心裡再有吃驚不滿,從得知消息道現在,過了半個月也都消弭了,一頓飯吃得還算平和。
丁兆文是教書的,很多孩子家長讓他傳授了教孩子的經驗,問他怎麼才能把孩子教得這麼好。
一同來蹭飯的樓珹聽見了,壓低聲音說:“那當然是智商問題,別人家的孩子換你爸教,也教不成你這樣啊。”
丁兆文盛情難卻,他也沒有提前寫稿子,便站了起來,開口第一句就是:“其實我不會教孩子。”
“是孩子他媽媽教得好。”
他的親戚朋友,大多都知道他妻子又聾又啞,很難想像正常人會娶這樣的人回家。既然又聾
又啞了,那得需要別人的照顧,怎麼可能會教孩子呢?
“她不會說話,但她有一顆包容一切的善心,也教會孩子善良,教會他對這個世界溫柔以待;她也聽不見,但……”
樓珹聽了一會兒,才聽出問題所在。
他非常吃驚,心裡抽疼了下,壓低聲音:“潤潤……”
此時有很多人都看向丁兆文,但扭頭看丁雪潤的人也不少,丁雪潤低著頭很安靜,在桌子底下拉著樓珹的手。
丁兆文的致辭把很多人都說哭了,那些曾經對他有誤解,對他的家庭有質疑的親戚,此刻也為自己的猜忌而感到難堪不已,恨不得鑽進地縫。
來參加升學宴的有幾位是教過丁雪潤的老師,丁兆文還感謝了這幾位同事:“在此,要特別感謝邱老師、趙老師……對我兒的悉心栽培,”
升學宴吃完,樓珹看丁雪潤狀態不佳,意識到他不喜歡這種很多人對他同情的環境,便問他:“我吃多了,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好嗎?”
丁雪潤應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緊跟著從酒樓出去。
他們這裡已經遠離了市區,靠近大山,所以彌漫著一股慢生活的節奏。不遠處就是青山,路上連汽車都很稀少,所以街道馬路都不寬,巷子也很多。
樓珹這個時候就嘴笨了,因為他怕自己說錯話,所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爸爸文採真好。”
丁雪潤笑了笑,看著地說:“我那天沒讓你跟我一起去公墓,是因為我爸在。”
“其實我媽是個很寬容的人,她很容易接受一些常人難以接受的事,大概是因為老天爺已經剝奪了她一些東西,所以她總是不舍得為難別人。”
丁雪潤還拿出手機,給樓珹看手機裡的舊照片:“你不是一直想看嗎。”
從不會動的照片上看,丁雪潤的母親和他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皮膚雪白眼睛又黑又大的美人類型。
樓珹由衷地誇漂亮,丁雪潤又道:“如果她知道你,肯定會接受你的。”
丁雪潤沒有刻意避開這個話題,表現得很輕松,沿著路往他舊學校的方向走,因為樓珹想去看看他生活過的痕跡。
但他們還尚未走到學校,身旁便忽然出現了一輛汽車和幾輛摩託車,紛紛在他們旁邊停下來。汽車窗戶搖下來,副駕駛座探出一個腦袋來:“同學,問一下XXXX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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