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
“雲永晝!喂!雲永晝!雲……”
轉身準備下樓尋找的那一刻,他找到了。
幾乎快要與他相撞的雲永晝緩緩攤開右手,掌心漂浮著一團美麗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極光。滯後的意識所驅使的話語,被遲到的光線生生牽引出來,“……永晝。”
我想要光。
光的秘密是你。
第27章 黃金搭檔
“手。”
雲永晝清冷的聲音再一次將衛桓從回憶中拉回來, 他懵懂地嗯了一聲, 手腕已經被雲永晝拽過去。
隻聽見咔的一聲,右手手腕上出現一個亞金色的磨砂金屬手環, 上面刻著黑色的太陽圖騰。
“這是什麼?”衛桓不解, 抬頭去看他,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跑, 所以給我弄了個限制人身自由的工具, 就那種超出多少多少距離就會釋放電流,渾身劇痛, 七竅流血……”
雲永晝打斷了他無休止的腦洞, “一個武器而已。”
武器?
他還以為是什麼手銬play呢。衛桓抬起自己的手, 仔細地瞅著這個金色手環,又抬起胳膊甩了甩,“這怎麼當武器?”
雲永晝沒有說話,抬眼的瞬間瞳孔變作金色。沒等衛桓反應過來, 手環突然間變成一柄鋒利的手槍刺, 出現在衛桓的手中。
“臥槽。”衛桓驚訝地盯著自己手裡的武器, 懵了,確認它是真的存在之後,忍不住揮動了兩下,興奮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Advertisement
“御光術的作用。這個手環是御光術的一個實體媒介。”雲永晝頓了頓,又道, “結契之後,你會擁有一部分我的能力,現在你能做到的隻是變出光,但無法武器化,這個手環可以幫你。當然,以你的水平還要練習。”
衛桓簡直不敢相信,放眼整個妖域,除了雲永晝,再也沒有人可以使出御光造物術。現在他竟然要將這麼寶貴的能力分享給自己,“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以後可以用光造武器了?什麼樣的都可以嗎?大小呢?”
“你先靠自己的能力造出一件再說。”雲永晝冷水從來潑得幹脆利落。
“嘁。”衛桓癟了癟嘴,眼睛瞟了一下四周圍,又回到雲永晝身上,“不過,你為什麼……”
“我說過了,我不想和一個死人結契。你要學會保護你自己。”雲永晝知道他在問什麼,所以早早截斷,避開了正面回答的可能,頭也沒回直接走出訓練室,展開白羽雙翼,消失在夜空之中。
“不想說算了。”衛桓盯著自己手裡的光刺,左看右看,喃喃自語,“這怎麼變回去?”
變回去。
給我變回去。
衛桓一面在心裡碎碎念,一面甩著手腕,忽然間光刺竟然真的自己變換了形狀,恢復成一個手環的樣子。
“我去,這玩意兒好他媽酷……”
沉浸在這個新式武器中的衛桓忽然間感覺什麼東西掉在腦袋上了,他伸手一摸,居然又是那隻小毛球。
衛桓使勁兒捏住它,像是在捏一個球形的橡皮糖,“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嚶……”小毛球發出委屈的聲音,縮小了一圈,從衛桓的指縫逃出來,蹦跶到他的肩膀上,“嚶嚶嚶。”
“嚶個頭。你現在不都換大腿抱了?小勢利眼。”衛桓企圖把他從自己肩膀上揪起來,可小家伙力氣大得很,死活拔不起來,“嘿你這個嚶嚶怪……我跟你說,我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你纏著我可沒半點好處。”
嘴上這麼說,衛桓心裡還是挺高興的,至少這個小毛球還記得他。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舍友還沒回,衛桓這才想起舍友似乎是回家了,他洗漱後爬上床,關掉了所有的燈。
黑暗中,幾小時前和雲永晝在訓練室獨處的畫面不斷地在腦海中閃現,像是某種看過之後無法忘懷的電影,每一句臺詞,每一帧畫面,都被記憶存儲下來。
自重生以來,衛桓還沒有失眠過。每一天都過的膽戰心驚,深夜如同巨獸,吞噬掉他所有的精力,除了今天。
他試圖入眠,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可越試越精神,最後幹脆被子一掀從床上坐起來。
“嚶!”小毛球嚇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跳到半空又輕飄飄落回衛桓的腿上。
借著窗外的月光,衛桓把他捉起來放在手掌心上,“你是不是也睡不著?果然不是隻有我失眠。”
小毛球困得快要虛脫,甚至立不成一個正球形,軟趴趴像一灘糯米餅,衝著精氣神兒十足的衛桓發出一聲虛弱的回應,“嚶……”
衛桓一本正經地將假裝聽懂了他說話,“我就知道你也不困,來,陪你的前主人玩兒。”
前主人三個字似乎是戳中了小毛球的心,他從一攤糯米餅恢復成小球,明明沒有嘴,卻像是可以癟嘴一樣皺起,還發出了委屈兮兮的撒嬌聲,“嚶嚶嚶~”
“你說,他為什麼要和我結契呢,”衛桓盤起腿,把小毛球放在中間,小毛球靠在他的腿邊,嚶了一聲。
衛桓猜測,“他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啊?”
“嚶~”
“你也覺得是吧!”衛桓一邊搖頭一邊發出嘖嘖聲,“想不到啊,這個雲永晝居然還是一見鍾情選手,你說我跟他,啊我的意思是現在的我跟他才認識多久啊,他就這麼巴心巴肝,和我結血契,給我反魂,還教給我御光術。”
越想越覺得雲永晝過分熱情,衛桓嘆口氣,“以前我也沒覺得他這樣啊,都是我死纏爛打。”
小毛球像是嘆息一樣發出長長的一聲,“嚶~~~”
“你也覺得是吧,有時候你粘都粘不住。”
這個雲永晝,實在是沒有眼光。
訓練室的畫面再一次出現。
雲永晝那張漂亮的面孔在脆弱螢火的照耀下,仿佛罩上一層淺金色的面紗,他的眼睛明明很亮,金色的,很耀眼,可又霧蒙蒙的,茸茸的,這些矛盾面永遠在雲永晝的身上共生,像他的名字一樣,是生生不息的驕陽白晝,卻又蒙著霧靄流雲。
衛桓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什麼可以在腦海裡這麼詳盡地描摹出一個人的臉孔,很奇怪。
他伸出自己的手,將五根手指輕輕合攏,虛空又充滿壓迫感的黑夜如同厚重湿冷的被子,蓋上來,緊緊地裹住。他幹脆閉上眼。
[你身體裡有我的血液,用它去感受黑暗。]
[用你的血液燃出光。]
頭皮發麻,身體裡分明有一股力量在翻湧,隻是到了這一次,衛桓終於可以坦然接受這種衝擊,他握緊拳頭,感受血液裡逐漸沸騰、逐漸上湧的熾熱之氣。
衛桓小心翼翼松開自己的手,試著像之前雲永晝帶領他的那樣,可他的掌心並沒有如預料的那樣出現光芒。
“嚶……”
“沒事兒。”衛桓向後仰躺下去,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我知道沒這麼簡單。”
明明已經感受到血液裡的妖力了,為什麼還是沒辦法造出光呢?
小毛球一跳一跳,來到了衛桓的肩頭,安安靜靜的,一聲也沒吭。
紛繁的思緒潛伏在黑暗裡,把原本寂靜的夜色變得空闊,雲永晝清冷的聲音在他空蕩蕩的胸口回響。
[你想要光,對嗎?]
光。
閉上雙眼,全身心浸沒到沉黑的潭水中,不安被放下,血液裡的灼燒感被放下,變成燃燒過後帶著溫熱餘溫的灰燼,從月光裡泡過的夜風一吹,在黑壓壓的空氣裡散開,自由彌散。唯一剩下的,不是懼怕,也不是強大妖力的驅使和操縱。
是渴望。他闔上的雙眼,他抓不住夜風的微涼皮膚,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被渴望所佔據。
想要光。
心髒忽然間開始了狂跳,一下一下,猛烈地撞擊著胸膛,聽起來就像是某種偉大儀式的開幕,越來越快的鼓點從離散逼近連續臨界點的那一瞬間。
衛桓睜開雙眼。
這間乏善可陳的黑房間裡充滿了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大小不一的它們漂浮在空中,流動的狀態讓他們看起來仿佛有生命。
身處銀河也不過如此。
他伸出手去,手指輕輕地擺動一下,那些光芒有如流星一樣,黑暗中朝他飛奔而來,匯聚在他的面前。
盡管和雲永晝太陽一樣耀眼而盛大的光相比,這些細碎的光不值一提。但他們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觸手可及的星星。
這樣洋洋灑灑溫柔的光,衛桓上輩子也見過,還是在山海祭的時候。
晚上的山海祭大多是遊園活動,地面上是各個班的學生組織的攤位,掛著漂亮的小燈籠,有的是遊戲攤位,有的是小吃,還有的就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被學生拿來賣賣。
“還是扶搖的新奇,你看,遊戲攤位都擺在天上。”
“欸,那個蒙著眼睛的是小九鳳嗎?”
“好像是!我想去看看,他們在幹嘛啊!”
雙眼被黑布蒙上的衛桓半空中懸著,抬起的雙手握著一把氣槍,揚昇和他背對著,手臂被束縛,羽翼相貼。
以他們為圓心,五米為半徑內的圓圈平面,漂浮著數十面可以在空中平行滑動的院旗,兩米長,紅藍白綠四種顏色,其中紅色最多,藍色最少,隻有一面。緊密相連的四大學院院旗幾乎將兩人圍在一個圓柱形空間裡。
“為什麼要打這個?”飛在上方的吃瓜群眾低頭背著手圍觀。
“打中了就有獎品劵,可以兌換獎品。”
“扶搖的那面看到了嗎?聽說打中那面可以拿超級大禮呢。”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