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金烏的妖紋這麼會找地兒長的嗎?
不管了。衛桓把校服襯衫塞好,準備開始專心尋找關於血契的書。剛走開兩步,腳就踢到什麼,蹲下來一看,這不就是剛剛景雲讓幫忙拿的那本綠皮書嗎?
這本書很是奇怪,封皮上一個字也沒有,看起來又破又舊。衛桓好奇,想翻開看看,卻發現這本書好像粘住了似的,怎麼翻都翻不開。
怎麼回事?
就在衛桓詫異的時候,他手腕上的手環忽然間發出金色的光,光芒覆蓋住封面的瞬間,整本書都懸浮於空中,隻聽見刺啦一聲,之前怎麼也翻不開的書頁居然自己翻開了。
七年前衛桓還在上學的時候就聽說過,山海圖書館頂層的一些書比如用妖力召喚才能打開,一般人是無法輕易打開的。幸好和雲永晝結契,衛桓心裡松了口氣,接住緩緩降落的綠皮書,扉頁寫著一行筆記潦草的字——妖類契約筆記。
他好奇地往後翻了翻,發現紙張上的字並非印刷而成,全部都是手寫。
原來這不是一本書,是一個筆記本。
圖書館頂層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窗,最後一點暮色消融在雲層之中,被漸漸落下的沉黑天幕隔擋在另一個世界。
頂層的燈沒有打開,筆記本在手的他也顧不上去管,盤腿坐在地上低頭一頁一頁飛快潦草地往後翻,等到視線暗到看不清的時候才稍稍擺手,變出許許多多的光點陪在自己的身邊。
星星爬上來,隔著玻璃與黑暗一起傾聽著哗啦啦的書頁聲。
“找到了。”
衛桓高興地將書放在地上,手指摁住,自言自語地將這一頁的內容念出聲,“血契是最高級別的契約種類,不僅僅在於其不可解除性……”
原來是真的不可以解除啊……
衛桓嘆口氣,目光順著字跡繼續往下,“其各方面的效力都非常強大。第一,感知力轉移。血契之中的任何一個契約方都可以將另一方的感知力轉移到自己身上,這一效力具有時效性,如果需要長時間維持,必須多次進行轉移。”
感知力轉移……
Advertisement
衛桓想到自己前一段時間的痛覺轉移,果然是因為雲永晝,可是按照他之前的說法,是因為結契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這幾天他的痛覺也確實恢復了。
看來這本書寫的是真的。
事實上,衛桓想試試看下面的轉移方法,但是他結契的另一方是雲永晝,一想到這個事實,就算是又什麼樣的秘術他都不太敢輕易嘗試。
還是先繼續往後看吧。
“第二,妖力共享。血契結契雙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共享妖力。若其中一方非妖,則可以調用另一方的妖力,但在此之前需要對方觸發運靈點,觸發後,一方運靈時身體裡將出現結契方的靈魂碎片,擁有他的靈魂和血脈。”
衛桓抬頭,看著漂浮在空氣中星星點點的光。
擁有他的靈魂和血脈。
這樣的表述,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微妙。
“第三,傳心術。結契雙方以血為媒,以魂為介,互通血液,默念三次密咒,注入意念,將開啟傳心秘術。”
傳心秘術是什麼?
衛桓的好奇心如同潮汐一樣漫上來。他以前似乎聽父母說過,他們之間可以互通心意,不需要說出來,對方都可以聽見,除他們以外的人都聽不見。
這樣的術法是傳心嗎?聽起來好像很類似。
看起來這種術法似乎不會給雲永晝帶在傷害,也不會盜取他身上的能力,不受損失也不會佔他便宜。衛桓不禁產生了想要嘗試的念頭。
就試一下下,看看這筆記是不是真的。
“光刃。”
頭頂的光變成一柄鋒利光刃飛到他的面前,黑暗中閃閃發光。衛桓攤開手,操縱光刃在自己的食指上割開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滲出來。
“以魂為介……”衛桓抓著自己破掉的手指頭自言自語,“有什麼東西和雲永晝的妖魂有關系嗎?”
他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環。
“就你了。”
默念三次筆記上的咒語,衛桓將手指上的血抹在手環的太陽圖騰上,血液很快滲透進去,將那黑色的太陽圖騰線條變成暗紅。一陣金色的光芒乍起,溫柔的妖氣蕩開衛桓的額發,眉心那枚金色的點也跟著發光。
一切都變得好安靜,靜得隻能聽見怦怦的心跳聲。
他期待聽見點別的什麼,也忐忑地試著開口。
“喂……?”
“雲永晝?”
沒有任何回應。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撥通未知號碼還期待得到訊息的小傻子。
再次核對筆記上的字跡——以血為媒,以魂為介,互通血液,默念三次密咒,傾注意念,將開啟傳心秘術。
明明每一項都做到了啊。
不對,還有一個,他的手指比上那行字。
“傾注意念……”衛桓疑惑不已,“這人怎麼寫得這麼模糊,什麼意念,怎麼傾注?這都沒寫啊……”
到頭來還是得靠自己。
意念。意念?
衛桓閉上雙眼,黑暗將他佔領。他忽然想起在訓練室的那一晚,雲永晝站在自己的面前,手掌貼在他的手上。
耳邊幾乎可以聽見那個清冷的聲線。
[想要光嗎?]
傾注意念。
想要光嗎。
我……
牙齒下意識咬合,嘴唇抿起,所謂的意念已經在心裡沸騰,燒灼著,叫囂著,讓心跳愈發快起來,可它根本沒有經過思考,分明是自己冒出來的,不受他的控制。
這是他的意念嗎?他不確信。
閃爍的光點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照亮這黑夜,卻照不透少年人純粹又朦朧的心。
預備再次睜開雙眼之前,衛桓先松開咬緊的牙關,咬字模糊。
“雲永晝……”
黑夜中漂浮著片刻的寂靜。
打碎了。
“你怎麼會……”
驚喜在一瞬間滿溢。
衛桓睜開眼,眼前是驚人而真實的綺麗幻覺。被烈焰包圍的雲永晝屈著一條腿靠坐在面前,好近,近得仿佛觸手可及的星星。他那雙澄澈又清冷的琥珀色瞳孔流露出一絲驚異,似乎沒有料到此刻猝不及防的相通。
下意識低下頭,凝視自己指尖幹涸一點暗紅。下意識驅使行為,迫使他愣愣伸出手,伸向面前的幻影。
應該不會動吧,他應該看不到自己。這應該是幻覺。摸一下就知道了,沒準兒會穿過去。
對,穿過去。
可下一刻,那個幻覺中的人竟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指,一切都真實到令衛桓忘了呼吸。
幻覺中的雲永晝嘴角勾起來,很微小的弧度,卻在某個不具名的胸膛裡掀起一場難以平息的海嘯。
“為什麼會接通傳心。”
直白的發問不合時宜地讓衛桓想起之前筆記上被他漏掉的字句——傾注意念。
手指成了脆弱敏感的把柄,被牢牢攥緊。局促的風微弱地在耳邊遊蕩,反復發問,那一刻,你傾注的意念是什麼?
好像是……
[我想見你。]
第43章 琥珀藏星
雲永晝戴副銀絲眼鏡, 白襯衣松松垮垮, 有種斯文敗類的禁欲感。看久了他日常的教官制服,忽然換套打扮, 衛桓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不過這張臉實在過於好看,就連他一個男的, 看了都……
都什麼都!衛桓心虛地眨了好幾下眼睛, 心髒狂跳。
他剛剛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雲永晝又問了一遍。
手就這麼被牢牢抓著,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什麼合適的說辭。大概是因為以前和雲永晝是同學, 現在他忽然換了身份, 成了教官, 但在心裡他還是自己當年調戲的對象,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倒真有點角色扮演的感覺。
不過, 攥得真的太緊了。
“疼……”
聽見他這麼說, 雲永晝立刻松開了手, 臉上閃過一絲抱歉。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