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疑惑地皺眉,“好奇怪,剛剛看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
“對啊,”揚靈歪了下腦袋,“難不成這個也是巫術?”
他們一路向前走著,這裡的設施完整到不像假的,販賣妖果的小商店、空中餐廳、豪華酒店、立交橋與天軌,所有妖都該有的這裡都存在。
明明身處這個整潔又漂亮的地下大都市,可衛桓隻覺得渾身不舒服。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少女的輕笑。
衛桓猛地扭轉頭,什麼都沒有。
“你們聽見了嗎?”
這一次的聲音似乎和之前的不同,其他人並沒有聽見,清和問道,“什麼聲音?”
衛桓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可剛走了沒有兩步,他再一次聽見了女孩子的笑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聽見了。”清和在身側開口。
揚靈也點頭,“我也聽見了。”
果然不是幻覺。
周遭一瞬間從白晝變作黑夜,一輪孤月鳩佔鵲巢,將之前還在空中的晴日逼退,冷冷的月光籠下來,為本就冰冷的城市外殼鍍上一層寒光。他們所處的街道失去了陽光帶來的唯一一點生機,變得愈發靜謐孤寂。
忽而起了一陣風,樹影在地面搖晃。
衛桓的額發被吹起,他將右手置於身前,腕間手環剎那間化作一柄長刀,被他牢牢握住。
“小心一點,這風有問題。”
Advertisement
他剛說完,空中飄來那個剛才那個女孩的聲音,“有什麼問題?”她的音色柔軟而飄渺,“不漂亮嗎?”
聲音還未消失,紅色的細長花瓣便隨風飄來,漫天花雨,可這顏色太紅了,紅得像血。
衛桓開口,“你就是暗巫姬?”
話音剛落,那些花瓣驟然靜止於半空之中。
“這裡太安靜了。”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有點委屈,“你們來了,應該可以熱鬧點。雖然我看不見,但也可以……”她略微頓了一頓。
那些靜止的花瓣移形換影,忽然間變成一張紅色的剪紙。
“聽聽慘叫聲。”
眼前的紅色剪紙漸漸成型,清和一驚,“這個是人的形狀?”
衛桓煩躁地皺眉,剛消停下來,又來了,“小心一點,是巫術。”
燕山月想要佔據先機,於是先用狐火盡可能地將周遭的紅剪紙全部都控制住,可這一舉動似乎是激怒了暗巫姬。
“這麼著急呀。”
忽然間,燕山月的身後出現比剛才數量多上百倍的剪紙,密密麻麻的紅色鋪天蓋飛來,他們擰成一股,龍卷風一向旋轉著撞上燕山月,她左右側身,連連避開,揚靈護姐心切,一個又一個蓮火飛擲過去,企圖將那紅流炸碎。
可它們似乎非常敏捷,在揚靈的蓮火爆破之前便分開開來,直到爆炸結束,短暫分開的他們才再次聚攏襲來,燕山月一個後仰,看著那紙流飛過去,又在夜空中打了個轉。
衛桓的眼睛盯著這些紅色剪紙,看著它們從一個完整的紅色洪流分散開,一個一個,逐漸布滿整個夜空。
每一個剪紙小人異口同聲地發出稚嫩的聲音。
“歡迎來到無啟。”
緊接著,這些剪紙像是失去了操控,一個個飄落下來。一沾上地面,它們便開始蠕動起來,膨脹、彎折、扭曲,最後竟幻化成為人形,這些紅色的妖物空有一張臉,臉上卻沒有任何五官,通體鮮紅,身形瘦長,在地上詭異地爬動著。
景雲覺得瘆得慌,“他們、他們變成人了?”
揚靈的手掌心啪啪往外冒火,站到了燕山月的旁邊,“這是妖吧。”
清和拿著槍上膛,“還有這樣的妖?”
“管他是人是妖,長得這麼惡心打就完事兒了。”一向顏控的衛桓看到這一幕簡直受到巨大的視覺衝擊。他活動了一下脖子,兩隻手臂向外打開,一對金色長刀同一時間出現在他的雙手之中。
清和毫無感情地感嘆,“哇你這一下跟你老公好像啊。”
衛桓:“……”
面前的紅色妖物已經向他們衝來,他們的速度比衛桓想象中快很多,一旦確認攻擊目標便飛快地爬過來。
一隻妖物朝衛桓撲了上來,伸出他的手。衛桓身子側仰奪過一擊,卻看見那隻紅色的手不再是手了,他的指頭開始異變分裂,從手掌中長出許許多多尖利無比的長勾,如同盛開的彼岸花。
衛桓一劍將那惡心的“手”斬下來。
“揚靈飛上去!攻擊最外層!”他手腕翻飛,刀光破開長夜與猩紅,“山月!把這些惡心玩意兒都擰到一起,讓揚靈直接炸!”
“收到。”
紅色妖人被藍色狐火裹住,他們極力掙扎,但還是被燕山月的力量強行聚在一起,一朵巨大的畢方蓮火從天而降,轟然炸開,將那些妖物炸得面目模糊最後淌在地面,成了某種黏膩的汁液。
衛桓的刀劍飛快斬著,紅色汁液從刀刃流淌到他虎口,令他不禁皺眉。
“這味道……”
燕山月控住預備偷襲衛桓的妖物,手一甩,將他扔到天際,“植物的味道。”
沒錯。
看著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妖物如同喪屍入境一般朝著他們湧來,每一個都頂著一張沒有五官的異形面孔,斬殺不盡。
衛桓的雙臂一刻不停地揮動著手中長刀,四溢的金烏之光將他包裹其中,如同墜落在血窟中的滿月。
天空中再度飄來許多紅色剪紙,落地便成為完整的紅色妖物,一個接著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愈來愈多的對手,衛桓咬住後槽牙。
如果是以前。
如果還有從母親身上繼承的裂魂分;身術。
忽然,他的心髒猛地跳動了兩下。衛桓不禁低下頭,雙眼不自覺睜大。
感覺身體要裂開了……
裂成兩半。
連清和都發覺衛桓的不對勁,扣住扳機的手指頓了頓,“喂,你身上怎麼……是我眼睛花了嗎?”他轉頭,看見燕山月也在看,“狐狸!你看他身上是不是……”
“有幻影。”燕山月用手指比出一個陣法,在衛桓的面前弄出一面藍色防御結界。
看著所有人都全身心投入到戰鬥之中,景雲內心的愧疚感愈發強烈,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主要戰力,但他時時刻刻替所有人懸著一顆心。
飛快地看了一眼周圍,街道、商店、樓房、樹木……
樹?
景雲愣了一下。
分裂的幻影和異常感並沒有持續太久,心髒的異動轉瞬即逝,衛桓晃了晃腦袋,手中再一次出現長刀,“我沒事,剛剛有點暈。”
燕山月的防御結界沒能撐太久,冷藍色的半球在衛桓清醒後的下一秒就開始碎裂。
咔嚓一聲。明明是細微到不能更細微的聲音。
可這對於那些妖物而言仿佛是獵物出籠的信號。
他們沒有眼睛也沒有耳朵,像是憑著本能湧到衛桓的身邊,層層疊疊包圍住他,這些扭曲惡心的身體裡爆發出巨大的嘶鳴聲,歇斯底裡,向他伸出尖利手爪。
“阿恆!躲開——”
猛地聽見景雲在身後大喝一聲,被包圍的衛桓無處可躲,兩手的光刀在意念操控下迅速換形為兩條帶著鉤子的光索,他的目光鎖定不遠處店鋪的二樓欄杆,於是胳膊一甩,光索飛出牢牢勾住,衛桓起身一跳,拽住光索飛出了妖物的重圍。
蕩在空中的衛桓回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景雲竟然活生生把路邊的一顆大樹倒拔起來,連人帶樹衝到那片猩紅之中,抱住樹根在裡面轉了整整三圈,那些纏人的鮮紅妖物統統被這瘋狂轉動的樹幹衝撞攪亂,根本沒有任何回手的餘地。
“我靠……”衛桓吊在半空,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揚昇那小子不是說自己喜歡文靜的?還是老子文靜多了好吧。”
清和也愣在一邊傻看著,“人形絞肉機啊。牛逼牛逼。”
所有靠近的妖物統統被景雲放倒,變回了剪紙的模樣。
“結束了?”揚靈站在電線杆上往下望。
“應該是。”衛桓看了她一眼,“你能不站電線杆嗎?看著賊像隻鳥。”
明明動用了那麼大的體力,景雲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招呼不打一聲就將手裡抱著的樹幹直接扔地上,砰得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剛順著光索蕩下來到地面的衛桓又被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怪尷尬的,他自己爬起來拍了拍屁股,老媽子一樣對景雲囑咐,“輕拿輕放,輕拿輕放,你也不怕砸著腳。”
“抱歉抱歉。”景雲下意識就想去拿那個樹幹,蹲了一半被衛桓叫住,“別動,我剛站穩。”
燕山月看著一地狼藉,“這些紙怎麼辦。”
清和接道,“殯儀館火化組組長,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衛桓懶得搭理他,光索不知怎麼又變回長刀的模樣,他把刀背往肩上一扛,“別管了吧。我們來又不是專程打架的,浪費精力,還是先找暗巫姬吧。”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