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2024-11-08 22:31:434021

  “我天?是那個九鳳嗎??”


  “妖域還有別的九鳳嗎你是不是傻,走走走跟我看熱鬧去,我都打聽好了這會兒在操練場呢。”


  自從衛桓入職,他的實戰課幾乎沒有哪次不變成四院圍觀的大課,以至於最後學院都把他的課安排在早上第一節 ,順帶著讓學生們早起晨練了。


  “他們是早起了,我困死了我。”暫時解散了學生的衛桓把手套解開,終於有闲工夫跟拿文件給他的揚昇說會兒話,“不行,我要辭職,我想當學生不想當老師。”


  揚昇白眼一翻,“你嚷嚷了小半輩子的理想就這麼廉價啊,幹了才一個星期就要撂橛子。”


  “早知道院長清闲我就當院長好了。”衛桓笑得沒皮沒臉,撞了一下揚昇的肩膀,“哎,你都當官兒了,不能幫幫我嗎,早操練是哪個缺德玩意兒想出來的啊。”


  “我這個缺德玩意兒。”揚昇肩膀往後一撤,衛桓差點兒沒杵到地上去。他又道,“當初讓你當你不當,本來這個位子就是給你的,現在倒好,董事會那幫老頭推我身上了。說什麼山海必須要有新鮮血液,關鍵我想當總教官的……”


  衛桓一巴掌往他肩膀一呼,“沒事兒,哥們兒替你實現這個理想啊。”


  “滾。”


  “你這樣我真滾給你看,我就說院長欺負下屬。”


  “你這嘴真的活回來了。”揚昇看了一眼周圍,“永晝呢?”


  “出差了,說是有個什麼隻有他能收得了的夜龍。”禮尚往來,衛桓道,“哎喲我什麼時候可以去帶景雲的班啊,我想死我們家小景雲了。”


  “你是不是欠打啊衛九?”


  “你再對我不客氣,我以後天天上課調戲景雲我跟你說。”


  把揚昇一氣走,衛桓伸了個懶腰,發現周圍特別多小姑娘在拍他,於是稍稍收斂一些,清了清嗓子拍手把學生們喊回來繼續訓練。和別的老師不一樣,衛桓的教學方式總是格外散漫,還特別不按常理出牌。自打換了他當教官,連續一個星期都在訓練體能,其他什麼都不學,訓練累了就集體坐在操練場上,挨個挨個給他講故事,講不出來的就繞著操練場蹲蛙跳。


  “衛教官!”一個個子不高的雲雀舉起手,“我們已經訓練了很久了,什麼時候開始學近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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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桓若有所思地點頭,走到他的面前,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問題。”說完他抬頭朝後排學生望了一下,“剛剛課間誰去買零食了?”


  誰都不說話,面面相覷。衛桓手指動了動,藍色的風綢自動把最後一排一個小胖墩校服口袋裡的小蛋糕抽出來,晃悠著飛到了衛桓跟前,被他抓住,“借我一個,下課教官給你買五個。”說完他把小蛋糕的包裝拆了,遞給面前的雲雀,“吃了。”


  小雲雀一臉莫名,可衛桓堅持,他也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來,慌忙說了句謝謝教官就吃掉了小蛋糕。衛桓雙臂環胸,風綢飛過去把雲雀嘴邊的蛋糕渣擦幹淨。


  “怎麼樣,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嗎?”衛桓問道。


  小雲雀搖搖頭,“有點噎……”


  “沒胖吧。”衛桓站在他面前,“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吃過了,還是隻小雲雀。”說完他看著這些孩子,“你們現在可能會覺得,這個教官什麼都不教一天天偷懶。但你們想想,加入今天就讓你們實戰,別說什麼戰術不戰術的了,你跑兩步就喘,飛幾米就晃,還打什麼怪?講故事也不是我非要聽,是你們實在太不了解彼此了,都是同學一年到頭連話都說不上幾句,虧不虧啊。好好珍惜你們身邊的這些同學,沒準兒哪天他就成了……”


  一個小姑娘搶先回答,“你老公!”


  “哈哈哈哈哈哈。”


  衛桓被他狠狠噎了一下,“怎、怎麼就老公了?小姑娘家家的這麼恨嫁啊。”


  “不是,真是你老公!”小姑娘看熱鬧不嫌事大,“教官你回頭看。”


  莫名其妙。雖然心裡這麼想,可衛桓還是回過頭。


  什麼都沒有啊。他又轉過來,假裝厲色道,“我看你們是想罰站了。”


  “教官你沒有老公你回什麼頭啊?”學生隊伍裡另一個學生開始調侃。


  “就是就是,衛教官心虛!”


  衛桓被這些小家伙氣得不輕,“沒有就沒有我心虛什麼?”


  站在最前面的小雲雀忽然間拿手拽了一下衛桓的制服一角,“教官,衛教官,你……”


  “我什麼,我沒老公。”衛桓想都沒有想直接脫口而出,誰知道剛說完,他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清冷聲音。


  “衛桓。”


  操,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衛桓努力地管理著自己的表情,用最後的理智對著這幫熊孩子一字一句道,“兩兩近戰訓練,不許運靈,解散。”看著這些孩子們用吃瓜的表情嬉嬉笑笑跑開,他這才轉過來。


  雲永晝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你剛剛說什麼?”


  “我剛剛……”衛桓手心都冒了汗,索性兩手一背交疊在身後,往前邁了一步走到雲永晝跟前,用那雙葡萄似的的黑眼珠盯著他,一笑就露出狡黠的小犬齒。他的聲音很輕,還特意壓低像是在說悄悄話,對著雲永晝的臉乖乖叫出聲,“老公。”


  本來隻是想要捉弄他一下,沒想到衛桓就這麼回了一記直球,雲永晝也有些意料不到,眨了兩下眼,嘴角自己就止不住想要上揚,他隻能咳嗽一聲撇過臉,故意裝出怪罪的語氣,“輕浮。”


  “我一直輕浮。”衛桓理所當然,小表情驕傲得很,“剛剛明明是你想逗我,現在裝什麼正經。”說完他把兩隻手往制服口袋裡一伸,“你回來啦?這麼快,找我幹嘛?”


  雲永晝轉過臉,不鹹不淡對著衛桓,“看你調戲學生。”


  從天而降一口大鍋,衛桓冤枉死了,“我什麼時候調戲學生了?”不管有沒有先說沒有,這一向是衛桓的原則。不過他腦子裡也在飛快地回想,忽然想到剛剛他教那個小雲雀的時候,“不是,我就借了個小蛋糕給他吃,這也算調戲啊。”


  “擦嘴呢?”雲永晝不悅地挑了一下眉,“也是風先動的手?”


  “你!”衛桓被他噎得沒話說。忽然背後莫名其妙起了陣特別大的風,還是一陣粉色的風,精準無誤地把站沒站相的衛桓生生推倒,雲永晝下意識伸手接住了他。一不小心,衛桓發涼的嘴唇就蹭上雲永晝的側頸。


  大家隻看到兩個全山海最受歡迎的教官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看不到制服下狂跳的兩顆心。


  “這次還真是風動的手……”衛桓小聲念叨。


  後面傳來一陣歡呼聲,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們的尖叫聲。好巧不巧的是下課鈴聲竟然在這時候敲響,操練場上的扶搖學生瞬間撒了歡,一窩蜂趕在衛桓發火之前溜之大吉,他已經失去了最佳的發難時機。周圍的孩子瘋狂地拍著照片,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今天山海的校園論壇肯定又被他倆血洗。


  衛桓從雲永晝懷裡出來,氣得直碎碎念,“這幫小兔崽子,看我怎麼收拾……”就在他撸了袖子準備追上去的時候,卻被雲永晝的光索纏住手腕,運靈召喚出穿越結界,抓著他便走進去。下一刻圍觀的學生就消失,周遭的景致從人來人往的操練場變換成陌生寂靜的密林,連衛桓都有些迷糊,“這是哪兒?”


  雲永晝將他抵在一棵巨大的花樹下,樹上開著大朵大朵雪白的花,他把距離壓近,聲音低沉,“不知道,隨便想的密令。”


  花樹被他的身體一震,震落了無數花朵,可這些花卻沒有直接飄落到地面,而是緩慢地下沉,懸浮在半空之中,漾著股特殊的香氣。


  “隨便?”衛桓驚了,不過他還能感應到山海的結界,總歸是沒有離開學校,“你在想什麼啊小金烏,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呢。”


  雲永晝沒有回答,他似乎已經無心回應衛桓說的話,那雙琥珀似的清澈雙眼覆了層熱霧,半垂著像片被暮色玷染的雲,飄落到衛桓的鼻梁,滑下去,落在他那雙總是笑著的唇上。


  他想吻他。


  大概是戀人間應有的默契,衛桓也忽然間不說話了,他很快領會雲永晝此刻的沉默表達,但他並不想這麼簡單開始,於是故意發問,眼神卻也飄到雲永晝的唇上,“為什麼把我帶過來?不輕浮的雲教官。”說著,他還刻意用腰間的制服皮帶去抵上他的,金屬扣發出清脆的警報。


  “說啊。”


  他的嘴唇就在咫尺間一翕一合,最後一個字定格在一個微張的狀態,半邀請半迎接,總之不拒絕。植物園中的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漏下來,漂亮的搖晃的光斑先一步貼上衛桓發紅的嘴唇,內裡的湿潤泛起甜美的亮澤。


  不知是因為懸浮花朵散發出來的濃鬱香氣攪亂了他的思緒,還是因為他的思緒早就亂了,雲永晝沒能繼續堅持下去,他稍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輕輕碰了碰那個一直勾著他下落的唇,比花瓣還柔軟。但他隻是碰了一下,然後分開。可這一下幾乎就已經讓衛桓的心抓狂,心髒猛烈地撞擊著單薄的肋骨,血液加速流淌,在這身體裡橫衝直撞,撞出湿朦朦的熱度。


  他抬了抬重睑,望向雲永晝,這張清冷的臉孔像一張禁令的卡片,過分漂亮又過分冷淡,亮出來的瞬間就像是在逼退,不許靠近,禁止觸碰。


  但他偏偏就是一個不受管束的混不吝。


  他不僅要靠近,還要撕了這禁令。


  衛桓頭頂在粗粝的樹皮上,微揚起脖子碰了一下雲永晝的嘴唇,唇瓣像是打湿的兩塊草莓軟糖,貼近和分開都是黏連的,幹脆不了,隻能藕斷絲連。


  “你回答我啊。”衛桓的尾音特別輕,又拉長,就像此刻懸之未落的花。


  “想吻你。”雲永晝的氣息不太穩,說完這一句胸膛便像海浪那樣起伏。


  衛桓終於得逞,臉上的得意藏都沒處可藏,他又像剛才那樣吻了他一下,嘴唇始終沒有徹底合上,“什麼時候想的?”


  雲永晝不說話了,冷性子的表達始終有個極限,他已經快到自己的極限。衛桓很清楚,清楚雲永晝的性格也清楚答案,所以故意用誘導詢問的方式勾出他最後的底線,“是叫你老公的時候?”


  依舊沒有回答,隱秘植物園安靜得隻剩下草木被風撩撥的聲音。


  “還是我剛剛不小心親到你的時候。”衛桓伸手碰了碰雲永晝的側頸,凝視著他的眼睛。


  雲永晝握住他的手。


  “見到你的時候。”


第119章 番外二:雪色海棠


  起了陣風, 花的氣味愈發明顯, 直往衛桓身體裡鑽。黏膩的香氣,進去就出不來, 甚至纏住他心底某些情緒往外拽。


  “見到我就想親, 這可不是禁欲教官的設定。”衛桓抬起頭, 親親吻了吻雲永晝的嘴唇。忽然間天旋地轉的,衛桓覺得自己好像生了場突發疾病, 渾身蒸著熱氣。


  “這個花是不是太香了點。”他往雲永晝的懷裡一靠, 下巴抵著他肩膀,伸過手去碰了碰那花, 誰知一碰, 所有懸浮的花朵都落下來。一瞬間馥鬱到了極點。


  他的症狀更加明顯。


  雲永晝忽然發覺不對, 抱著衛桓後背抬頭去看花樹。


  “這好像是迷情樹。”


  “什麼?”衛桓感覺自己的舌頭已經黏黏糊糊被蜜黏住了,可他的意識還是存在的,隻是好像浮起來了,“……嗑藥樹?”


  這種形容讓雲永晝想笑, “不是, 隻是會放大情緒的樹。不管是什麼情緒, 傷心的會更傷心,高興的也會更高興。”


  “那為什麼你沒事?”衛桓趴在他肩頭,黏黏糊糊往他脖子裡鑽,又軟又燙的嘴唇貼在他側頸皮膚。


  “我沒碰花。”


  但事實上你比這種花厲害多了,在催情方面。


  “先回家,遠離這個香味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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